荆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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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

性别男性别男性别女性别女

雅松区·垂花街

森罗历1121-05-30 19:15

一辆警车停在“熔岩烤肉”门口，警笛声扰乱了这里的烟火气。

田偌

你好，请问是朱女士吗？

朱阿姨

是……

广播台

警方通报，5月30日清晨，雅松区柏露园小区附近发生一起恶性行凶焚尸案，致2人死亡。经初步调查，受害者朱某飞因过往医疗纠纷……

朱阿姨

“过往医疗纠纷”，老朱你听听这话说的……

朱阿姨

………………

朱阿姨

老朱，你还在吗？

朱阿姨

你才刚走，不会那么狠心，不来看看我吧……

朱阿姨

听说你还想救人……不值啊，老朱，为了那种人家真的不值啊……

朱阿姨

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监督

………………

苏筱

师兄？你也来了……

白汲

……从老卫那里听说了。

白汲

为什么在这里傻站着？

苏筱

因为朱叔叔的死因……我们怕朱阿姨见到我们会更伤心。

白汲

……………………

监督

师兄，你看过在柳业那里确诊的人员名单么？

监督

其实更准确一些的说法，那是一份“失踪名单”。被他交给出世间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消失了。

监督

没有确诊的人，也被他亲手处理掉。

监督

还有这次案件中的两名受害者。明明是X细胞异化综合征和同调者引发的案子，为之丧命的却都是普通人……

监督

照这么下去，同调者与普通人之间的矛盾只会越积越深。

监督

…………………………

监督

我们好像只能眼睁睁看着同调者走向异化，看着普通人在生死边缘挣扎……

监督

一直以来白荆科技的坚持，是否真的像那些X能源的反对者所说，是在激化这些矛盾？

白汲

那么，你想加入他们吗？

监督

想想不想不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白汲

老师总喜欢说，我们面对的是一条注定艰辛的“路”。

白汲

但是我却觉得，我看见了“十字路口”。

白汲

在这里，没有人知道正确的方向，所以每个人都会更倾向于贯彻自己所坚信的，说不上谁对谁错——

白汲

反X能源者未尝不是在展望着他们最期待的未来，区别只在于它是否也是你想要的，对此我不做评价。

白汲

就像我也无法评判白荆科技、还有老师那些断言天隙通道和同调者将永远存在的理论是否正确一样。

白汲

因为我知道禁区中的X晶石正在不断生成，就目前来说，对于天隙通道，我们确实没有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

苏筱

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还要选择离开白荆科技？

白汲

因为我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老师坚定选择的，就是通向未来的唯一可能性。

监督

………………

白汲

我想要在这个十字路口寻找一个新的方向。

白汲

——我曾这么对老师说过，现在也说给你听，希望能为你提供一些参考。

监督

关于未来的方向吗……关于未来的方向吗……嗯，我会仔细想想……嗯，我会仔细想想……

苏筱

那么，师兄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汲

已经投入了近四年的时间，接下来我还是会继续推进阻断药的研发。

白汲

否则有朝一日，当柳业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不受控的同调者取得压倒性优势，其强大的力量与他们自认为不匹配的社会地位将成为未来争端爆发的一大根源。

白汲

就像监督之前说的，随着这种割裂感的加深，同调者与普通人将不可避免地渐行渐远，直到再也不能把对方视为同类。

苏筱

听说阻断药的作用是能够遏止患者发病时体内异化细胞的生成……如果继续研究下去，它会变成什么样？

白汲

有两种可能性，直接让患者中止异化，继续当回普通人，或是维持异化的稳定，让患者能够平和过渡为同调者。

白汲

不管是柳业，还是反X能源人群，他们行动的根本驱动力其实都是恐惧。阻断药的这两种可能，最大的功效就在于抹除这种恐惧。

白汲

同调者需要尽可能少的死亡率与后遗症，而普通人在未来的赛道上则需要站在与同调者同等的起跑线上。

白汲

总体来说，在这个后天隙时代，阻断药不是答案，它只是给未来的一个可选项而已。

苏筱

但它或许也是一剂“心药”……对吧？监督？

监督

…………

监督

师兄，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强人所难……

监督

但是研发药物并不一定要离开白荆科技才行，如今老师不在，如果我对你发出邀请，你会回来吗？

白汲

想听实话？

监督

……嗯。

白汲

我会慎重考虑，但不会立即答应。

监督

为什么？

白汲

监督……首席执行官，白荆科技已经不仅仅是老师的白荆科技了，你的选择同样重要。

白汲

我需要等你思考后的那个答案。

监督

——！

白汲

探索可以有无数种方式。即使未必同行，但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这条道路的尽头只会通向一个出口。

白汲

你们是我的师弟师妹，与你们，我从来没有想过分道扬镳。

白汲

我期待着殊途同归。

监督

我明白了……届时，我也会带着自己的收获与你会面。

（通讯接入）

十手卫

老人家跑遍了白荆科技找不到人……小白也在？你们两个小的跟着师兄跑哪去了？

苏筱

我们在夜市……

十手卫

……先不说这个，咱们负责追踪舞鹤织雪的人发来报告，一刻钟前她现身泊通机场，同一时段，只有一架飞往伊南纳的私人飞行器。

苏筱

她想跑？！

十手卫

不排除是针对我们的陷阱，但不得不查。

十手卫

事情涉及国际，这次行动明面上不能以R.E.D.主导，需要白荆科技以商业活动为名配合行动。

十手卫

上面批下来的许可已经拿到了，立即出发，昊苍和祸烨莲会在那边等我们。

十手卫

小白，你家这两只老人家就不客气地借走啦。

白汲

一路顺风。

白荆科技·飞行器内

森罗历1121-05-31 0:37

监督

……………………

虽然被短暂地转移了话题，但在等待起飞的空闲时间里，我的脑海中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响起师兄说的话。
后来，渐渐地，那些话语声低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朱阿姨站在老旧电视机旁、哑着声音说话的样子。

我还是不知道我会将白荆科技带往何方。
在这个凌晨，唯一明确的是，我亟需做些什么。

监督

……唉。

苏筱

她不接吗？

监督

嗯。

朱阿姨：阿姨家里出了些事，店暂时不开了。
朱阿姨：这里告诉你们一声，免得你们想吃烧烤的时候白跑一趟。

苏筱

朱阿姨回消息了！

朱阿姨：你们的工作性质很危险，一定要注意安全。

监督：好的，谢谢阿姨。

（垂花街）

白汲

………………

望着师弟与师妹离开的方向，白汲沉默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摆件。

劣质的外壳破碎，露出里面藏着的东西，那是一个印有“S.E.E.D.”字样的小型仪器，流动的光泽显示它仍处于工作状态。

白汲

一个有辐射的外壳，包裹着来自白荆科技的辐射屏蔽器……

白汲

……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柳业的桌面上？

（来电铃声响起，同时响起脚步声）

白汲

？！

（白汲接起来电）

白汲

你好。

？？？

………………

白汲

……问出这样的问题，你不觉得可笑吗？

白汲

那么，谨代表个人，我拒绝合作。

？？？

……………………

（脚步声靠近）

白汲

你是……？

白汲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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