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盐

战斗前

性别男性别男性别女性别女

GOLDEN QUILL

森罗历1121-06-15 00:14

酒吧跟上次来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我一眼就看到堂而皇之做交易的人。
为了不引人瞩目，我只能尽快找个位子。
想找的人还没来，我坐在了吧台前。

正在酒柜前擦杯子的服务员放下手里的活，将菜单递到我面前。

服务员

晚上好，还是柠檬可乐吗？

监督

…………

监督

是的，谢谢。

服务员

还有什么需要的？

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将关于晶砂的问题问出口。
试探意味太明显了。
我的柠檬可乐很快上来，我惊讶地发现杯口的蘸盐粒好像泛着点点蓝光。

监督

？！

我低头看向终端，只看到小数点后两位轻轻跳了一下，
这次连警报都没有，甚至不算“略有浮动”。
但我知道这无疑也是X晶石。

服务员

放心，不是玻璃。

监督

我不是担心这是玻璃……就是，我们新安阙好像还没怎么见过这种东西。

监督

不算吧……跟着老大来的，结果回不去了。

服务员

原来也是因为临时封锁。

服务生给我倒了一小碟“盐粒”。

服务员

一些本地小装饰，外地人没见过也正常，放心。

监督

（……从没听说过X晶石可食用，这里到底还有什么超出我们认知的？）

我看着面前的东西沉默不语，甚至有一瞬间想要验证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可以入口，不过我知道不能这么做。

？？？

你来了。

忽然我的不远处出现声音，抬头看到红色的身影坐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依旧没有听到铃铛声。

而且好像……？

「宁先生」

看来你完美躲开了那场袭击。

监督

宁先生都提示成那个样子了，我再躲不开还怎么配继续待在牌桌上。

监督

虽然很感谢你用那种办法将我的安危摆上明面让左枢先生格外关照我，也让别有心机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但那天的袭击其实并不能完全证明那是针对「谒声」的阴谋，毕竟我没有上车。

「宁先生」

但是根基已经埋下，只需要在合适的场合“故技重施”。

监督

……

监督

不牢您费心，我虽然在北三岛势单力薄，但还是有趁手的“演员”。

这时侍应生过来，放了一杯金橙色的酒。

监督

……

监督

费尽千辛万苦送我进天鹿，事已至此，我们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条件了，先生，15天的延期只是入场券吧，你需要我在这15天里做什么？

监督

已经过去3天了，先生还剩12天。

我摆弄着拿出的柠檬片，将它放到盐粒里。
咖色的可乐融化了大部分透明晶粒，只剩下星星点点的蓝色点缀在黄色的柠檬片上，还有些好看。

监督

（……这不就是“粉尘”……）

「宁先生」

调查天鹿。

监督

我答应了左枢调查五代首领。

「宁先生」

但这并不影响我刚刚说的，我需要知道天鹿的“影子”究竟是什么。

监督

………愿闻其详。

「宁先生」

天鹿一路发展至今背负了太多“成果”，曾经或许无伤大雅，但时代不同，它们会拖拽着天鹿这艘巨轮一路沉没，直至成为渊骨。

「宁先生」

有人要切除毒瘤，就要先找到病灶。

监督

天鹿虽然实力雄厚，但也并没达到百年传承的厚度，究竟是什么……

「宁先生」

那些你在总部里都能查到。

监督

……

监督

左枢先生知道这件事么？

「宁先生」

他明白，但他不知道。

监督

那，玄戈先生呢？

「宁先生」

……

「宁先生」

知道。

「宁先生」

所以才需要一个干净清白的人介入。

监督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也要重复自己的目的，我上岛，是来调查——

「宁先生」

除非它的萌生早于天鹿，又或者……

监督

好吧，你说服我了。

我将酒杯轻轻向前推了推。

监督

我会的，先生。

「宁先生」

感谢。

监督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这里见面，那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么？

「宁先生」

不，并不存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虽然每次都用了些手段，但依然存在风险。

「宁先生」

所以非必要情况，我们不太适合频繁见面。

监督

好，我明白了。

我拿过一旁的扑克牌，挑走joker，又将所有牌背朝上摊开，翻开一张。
红桃K。

监督

好巧，宁先生上次的明牌就是这张，king。

「宁先生」

嗯。

监督

其实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先生能否在事后将那张牌借给我司研究一阵，本职工作，实在是好奇。

透过反射出的不太清晰的脸，我看到宁先生的表情忽然有些微妙。

「宁先生」

……

「宁先生」

可以。

监督

感谢先生，那我先走了，希望结束后，我们还有机会共赏黑月。

………………

凛阳·街道

森罗历1121-06-15 01:06

离开酒吧后我在夜晚的凛阳兜兜转转，又找机会重新使用牌混入街道。

监督

（还是觉得太神奇了，我明明什么变化都看不出来，但是余音说我的变装完美无瑕……得赶紧完成外勤，我现在就想研究……！）

监督

（还有刚刚趁没人注意保存的部分蘸盐，不知道唐经理有没有渠道能提前帮我送回去化验？）

忽然，我听到身后的微弱脚步声。

监督

……

监督

什么人！

战斗后

天鹿总部

森罗历1121-06-15 10:20

当啷——
我将一枚外壳有些焦黑的子弹头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用力，
子弹咕噜咕噜滚动着，恰到好处地停在了桌面的另一端，露出上面明晃晃的天鹿标记。

监督

左枢先生怎么说？

左枢

天鹿上下人人都能弄到这种子弹，甚至无法排除会有手脚不干净的成员暗中买卖，嫌疑人的范围很广。

监督

说实话，您的提议很诱人，但请恕我拒绝。

左枢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自由。

他淡淡地陈述着利害，没有多余的起伏，我知道对方说的是事实，但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保证人身安全。

监督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立场中立、毫无偏私是「谒声」的基本，若把话说得明白些，天鹿每个人在我这里都有嫌疑。

监督

唯有尽早查清事件真相，才是真正能保证安全的办法。

监督

我需要一些权限，以支撑我进行深入调查，我想这也可以帮助五代首领的疑案早日尘埃落定，方便仪式早日恢复。

左枢

……

左枢

可以，我一会就安排。

监督

……

左枢

一个人若是失于温和，强势不足，也实在很难成事。「谒声」收了个好苗子。

不知道是不是说话太多，还是多日的劳心又开始折腾人，左枢忽然抬手遮挡，转过身猛咳了起来。

左枢

咳咳………………

监督

（……身体素质也应该在首领继任者的评测范围内，在「谒声」面前都无法遮掩病情，看来天鹿手下的传言没错，左枢先生的病的确很严重，这样就算成功继任，之后也……）

在我犹豫不知道该不该伸手扶一把的时候,柚理忽然出现扶住左枢,替他顺着背。
等等……她刚刚在这个房间里？我完全没注意到。

柚理

先生！

左枢

不碍事……

（敲门声）

左枢

……进来。

？？？

左枢先生，我来汇报下前几天落下的工作……抱歉，您有客人？

监督

你好。

？？？

久仰大名，叫我羽林就好。

羽林

所属世界：森罗（天鹿）
世界编号：PD-0000053XXL42S-Ⅱ
玄戈的得力助手。许多人评价他爽朗率直，为人亲和，但被他盯上的“猎物”则有不统看法。
另外天鹿内部有传闻，羽林异性缘颇佳。

监督

（原来他就是羽林。）

左枢

羽林，新部门还适应么？

羽林

没问题，我好歹也在天鹿呆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

左枢

最近组织事务繁忙，过了这阵，我会安排你回到原来的辖区。

羽林

左枢先生做主吧，我都行。

左枢

嗯，这两天没见岚相,他去哪了？

羽林

我也不清楚，听门口的说像是挥着他的小铁棍到五区巡视去了，今天应该会回来吧。

羽林

挺好的，本来也不指望那种小毛孩做什么，出去打打杂我们也清静。

左枢

除了玄戈，他也就还能听两句你的话。

左枢

别的不重要，但注意，别让他惹出什么大乱子。

羽林

左枢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会的。

对话终于告一段落，左枢看看我又看看羽林。

监督

可以的话，我想立刻开始调查。

左枢

好，就让羽林带你去档案室吧。汇报的事可以暂时放放。

羽林

荣幸之至。

监督

麻烦了。

………………

只剩下两个人，室内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柚理

唔，不过本人可能还没察觉。

柚理

而且您马上就要接受手术了……

左枢

……

（门外走廊）

监督

手术？

听到这个词，我的神经已经快要习惯性紧绷。

羽林

是啊，听说好像不是第一次做了，您不知道么？

监督

我只知道左枢先生身体不好，手术的事还是第一次听说。

监督

这手术……是关于什么的？

羽林

这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监督

组织里的各种小道消息传得倒是够快的。

羽林

嗐，甭管做什么工作，人都有这一面吧。

羽林

刚刚我过来的时候还有人在讨论下任首领的人选呢……哦麻烦和左枢先生保密。

监督

我还以为左枢先生众望所归。

羽林

左枢先生支持者众多不假，但也不代表其他人没有这个心思，还有人想推小少爷上去呢。

监督

的确。

（档案室）

来到凛阳后我也陆续见过了很多天鹿人，他们无意识散发出或阴郁或张狂的味道，
和我在某些电影中看到的形象十分类似。
但羽林并非如此，他身上有种奇妙的亲和力，偏偏又懂得在对话中点到为止，
这样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即使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放下心防。

我们自办公室一路闲聊至档案室，在我选了处角落坐下后，他也挑了个和我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
将我拿到的芯片装进读卡器，进入天鹿的内部管理系统，我才发现左枢开放的权限比我预想中的还要高。

里面录入了天鹿执行干部级以下所有人员的具体档案、各外围组织的交易记录、凛阳港口的进出口货物记录，
还有1113年至今已履行或者废弃的商务合同。
我把通讯器连接到面前的电脑上，准备在Vein黑入系统消除查询记录的期间，先浏览一下其他无伤大雅的页面。

天鹿历史

初代首领

二代首领

三代首领

四代首领

五代首领

维克多·卡修斯·奥尔恩出生在凛阳一个贫穷的街区。
童年时期，他偶然救下了受到其他孩子欺负的长垣并与之成为好友。
虽然出身底层，但维克多发自内心热爱着自己的城市。40年前的战乱期间，
他与儿时玩伴一拍即合，为保护大家创立了天鹿。

监督

维克多·卡修斯·奥尔恩……

羽林

听说初代首领极有人望，也因此聚集起一群类似的家伙，共同创立了天鹿。

羽林

尽管生逢混乱的时代，但那个时候的氛围反而更纯粹。

羽林

可以的话，我也有点想看看那个时候的天鹿啊。

初代首领

二代首领

三代首领

四代首领

五代首领

初代首领逝世后，身为「代言人」的长垣接手了组织。
与初代阳光热血的性格不同，他冷静，理智，拥有绝佳的头脑和眼光。
在继承前代精神的同时，长垣也制定了许多利于组织前进的规则与秩序，
天鹿在其手中不断发展壮大，势力逐渐延伸到整个北三岛，成为雄踞当地的一方势力。

羽林

二代首领十分认同初代的理念，但也认为天鹿如果想长久地走下去，决不能只靠义气。

羽林

他以一己之力让天鹿真正在北三岛拥有了无与伦比的影响力。

初代首领

二代首领

三代首领

四代首领

五代首领

弗吉利奥·杰诺维斯，本是流落街头的孤儿，在维克多与长垣建立天鹿时偶然加入组织。
他自信自己将在长垣后成为新任首领，不想二代心中的继任者另有其人。
愤怒的弗吉利奥“处决”了候选继承人和反对派，以血腥手段登上那本不属于自己的位置。在三代的命令下，
天鹿的手开始伸向更多“产业”，进入无与伦比的鼎盛阶段。

羽林

这位……能力的确有，只是性子过于孤僻古怪，最后更是行迹疯迷。

羽林

听说他从小就跟在前两位首领身边，没想到后来却以另一种方式将天鹿推至顶峰——同时也是滑入深渊的开始。

羽林

听说他把当时来宣读文件的谒声都给杀了，场面相当……哎抱歉我不该跟您提这茬的，失言，失言。

初代首领

二代首领

三代首领

四代首领

五代首领

昴出生在天鹿建立之前，几乎整个人生都在与这个组织一同前进，
特殊的感情让他无法继续对三代的行为视若无睹。
尽管自己不是父亲心中最合适的继任者，昴依然不愿将天鹿的未来假手于人。
在挚友左枢的辅佐下，他重新找回被三代驱逐的「谒声」，褫夺了弗吉利奥的所有权力。

羽林

别看二代首领和昴先生是父子关系，但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儿子可以坐上这个位子。

羽林

即使没有那出所谓的夺权戏码，昴先生也不会成为第三代首领。

羽林

他实际上是个很温和的人，这很好，但不是天鹿现在需要的首领。

初代首领

二代首领

三代首领

四代首领

五代首领

和四代首领一样，玄戈较早就接触到了天鹿的内务，
从寻常区域的小队长一步步升为高级干部，积攒了极高的声望。
在昴被人投毒致死后，玄戈毫无疑问地成为了第五任首领。

羽林

无论头脑、理念还是眼光，很多人都说从Boss身上看见了二代的影子。

羽林

但没想到他会离开得这么突然……

羽林沉默下来，同时面前的屏幕闪烁，Vein已经成功黑入了系统后台。
我退出页面，在搜索框中输入“出世间”。
“抱歉，未找到出世间相关结果。”

输入“旻望基金会”。
“抱歉，未找到旻望基金会相关结果。”

看着标签分类中的人物，我思考了片刻，先后输入了“舞鹤织雪”、“江昙”和“葵”。
不出意料又是一片空白。

监督

……

输入“南渚”。
南渚，九区小队临时成员。

监督

（这介绍还真是简短。）

我微微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对面支着下巴划着通讯器屏幕的人。
输入“羽林”。
羽林，朔城分部长。

（回忆开始）

左枢

羽林，新部门还适应么？

羽林

没问题，我好歹也在天鹿呆了这么多年，没有什么不能适应的。

左枢

最近组织事务繁忙，过了这阵，我会安排你回到原来的辖区。

羽林

左枢先生做主吧，我都行。

（回忆结束）

监督

（看上去羽林的调动就发生在最近……玄戈出事之后么，是真的相信首领的死讯，转而向左枢投诚,还是……）

我又在搜索框输入另一个名字。
岚相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一个月前，玄戈将他从三区调到了五区。
简单查询了相关的制度后，我也只能看出岚相似乎被安排了更加外围和边缘的工作，
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五区是左枢的分管区域。

感觉从人身上查不出什么，我的手无意识地点着键盘，随后敲下了“晶砂”两个字。
与前面的一无所获不同，比想象中还要多的搜索结果涌现出来。
大致浏览一遍后，能简单提取出几个信息。
北三岛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将X晶石变为粉末状并公开买卖，由于入手简单，且几乎没有设立任何规定加以管制。
因此晶砂在市场上广泛流通，应用于各种场合。

在酒吧内代替盐成为入口的杯沿装饰，也是其最常见的用法之一。
贸易混乱，应用粗暴，隔离手段缺失……

监督

（这张进出口名单上，也有富运……）

诸多信息涌进脑海，把手从键盘上拿下来，我不自觉地开始出神，
突然，我感觉到有人正看向这边。
我回望过去，正对上羽林的目光，他脸上依然挂着惯有的笑容，但眼神无异像在观察，也像审视。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在他苹果绿的眼睛里看见了某些和岚相一样的东西。

监督

羽林。

监督

你觉得玄戈先生真的死了么？

羽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