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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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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18更新
最新编辑:贝尔莱斯-特丽亚
阅读:
更新日期:2024-08-18
最新编辑:贝尔莱斯-特丽亚
基础属性
等级 | 基础攻击 | 基础生命 | 基础防御 | |||
---|---|---|---|---|---|---|
突破前 | 突破后 | 突破前 | 突破后 | 突破前 | 突破后 | |
1级 | 42 | 96 | 81 | |||
30级 | 175 | 180 | 416 | 427 | 81 | 81 |
40级 | 359 | 364 | 859 | 870 | 81 | 81 |
50级 | 590 | 594 | 1412 | 1423 | 81 | 81 |
60级 | 866 | 2076 | 81 |
等级突破
突破等级 | 所需材料 | 效果描述 |
---|---|---|
30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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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0级
|
| |
50级
|
|
技能数据
忿怒:每次造成直接伤害时回复12点能量,并有67%概率对目标施加3回合的灼烧
升级材料
1→2级 | 2→3级 |
---|---|
3→4级 | 4→5级 |
5→6级 | 6→7级 |
7→8级 | 8→9级 |
9→10级 | |
1→2级 |
---|
2→3级 |
3→4级 |
4→5级 |
5→6级 |
6→7级 |
7→8级 |
8→9级 |
9→10级 |
阶段觉醒
觉醒阶段 | 所需材料 | 效果描述 |
---|---|---|
技能火焰啊,缠绕我所凭依魔女获得1%最大生命值的护盾额外获得护盾,饰品青鸟之翎灼烧伤害加深8%觉醒等级提升 | ||
此星痕属性提升基础攻击加成10%、额外攻击力50、基础生命加成10%、额外生命200,饰品青鸟之翎灼烧伤害加深10%觉醒等级提升 | ||
此星痕属性提升基础攻击加成16%、额外攻击力50、基础生命加成16%、额外生命200、蓄能效果6%、治疗效果2%、破防效果2%,饰品青鸟之翎灼烧伤害加深12%觉醒等级提升 | ||
所有技能等级+2,饰品青鸟之翎灼烧伤害加深14%觉醒等级提升 | ||
技能火雨若目标怒气大于1,则额外施加3回合的易碎特殊条件下,施加易碎,饰品青鸟之翎灼烧伤害加深16%觉醒等级提升 |
相关视频
饰品数据
饰品 | 饰品效果 |
---|---|
灼烧伤害加深6%/8%/10%/12%/14%/16% |
专属数据
专属 | 专属效果 |
---|---|
暂未开放 |
好感度
好感度加成浮动±1 | ||
---|---|---|
等级 | 效果 | 奖励 |
Ⅰ | 解锁个人档案1 | 生命加成+19 |
Ⅱ | 解锁好感语音1 | 攻击加成+7 |
Ⅲ | MVP动画解锁 | 生命加成+19 |
Ⅳ | 解锁好感语音2 | 攻击加成+7 |
Ⅴ | 解锁个人档案2 | 生命加成+19 |
Ⅵ | 攻击加成+7 | |
Ⅶ | 解锁好感语音3 | 生命加成+19 |
Ⅷ | 解锁个人档案3 | 攻击加成+7 |
Ⅸ | 解锁好感语音4 | 生命加成+19 |
Ⅹ | 解锁头像 | 攻击加成+7 |
礼物喜好
喜欢 |
---|
一般 |
讨厌 |
档案资料
出生于诺德拉矿区的恶魔少女,是布雷萧夫妇的次女。伊拉是十年前诺德拉矿难的幸存者之一,也是三年前混乱潮汐造成影响的受难者之一。在第四纪元1750年,常年郁积着愤怒和不满的伊拉觉醒了,成为大罪使徒,开始以复仇为目标行动。
第四纪元(1735-至今),当伊拉·布雷萧在诺德拉矿区附近一家医院的产房出生时,一大群恶魔矿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在产房外的过道上,都在庆祝布雷萧夫妇的的第二个孩子、意外之子的诞生。
在这个秩序占据绝对主导地位的世界,想要繁衍后代,对恶魔来说尤其艰难:能迎接第二个孩子,更是预料之外的惊喜。
意外之子时吉兆,象征着那很久以前的约定,下级恶魔们和主神的约定:
“你们的身体现在还不适应纯粹秩序的世界。
但当第二个或第三个孩子出生在你们的族群中被视为理所当然时,就证明你们已经适应了这个世界。到那时,你们种族的衰退期就会结束,迎来新的繁荣。”
所以,当伊拉呱呱坠地时,恶魔们紧握着双手、等待着、祈祷着也相信着,————将奇迹化为日常的那一刻已经更近了。
伊拉四岁的时候,布雷萧一家返回了地下。
起先,她盼着和姐姐塞拉·布雷萧一样生病,只因那样可以住进医院,在地面上生活,就着阳光读书。
而不是在地下长大,每天听父亲的话————
譬如他老是要讲一个不走运的矿工的故事。
要听他讲完故事,再看他故作深沉地总结说。
“如果矿洞太多,就容易在里面迷失。
......伊拉,有时候一个人多年的努力,不过是在别人的洞中,盲目地挖掘而不自知。
与其说是在盲目的挖掘中迷失了自己,不如说他一直是在别人的洞中挖掘。因为他从来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矿洞。
但无论如何,一个人总应该对自己的矿洞,充满希望。”
然后转眼间,真的只是转眼间,她就会听说————几号矿洞又闹了使徒了,哪个地方又塌了。
甚至其中就有父亲负责的矿洞,那天他前脚刚说完要对自己的矿洞充满希望,后脚就差点被自己的矿洞给埋了。
根本不像他自己讲的故事里那样,矿工只要操心有没有挖到好矿石————现实似乎要复杂很多。
第二天,听说有矿洞发现了难得的矿石,父亲咳嗽了几声后,又兴冲冲奔赴那里。
这不是很危险吗?伊拉这么问母亲的时候。
母亲还有其他叔叔、婶婶会告诉她,矿上的事故都属于自然灾害和意外,都是没办法的事情。也总有人要挖矿的,这个世界需要运转,文明不能离开这些矿石。
那父亲死了怎么办?她继续追问。
他们则会回答,为信仰而工作是件光荣的事情,而即使不幸为工作而死亡,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我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人想让我们活。
————好问题。伊拉嗫嚅着,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摇着头,把彼时尚不足矿镐高的整个身体藏进了刚出院的姐姐身后。
毫无疑问,虽然被称为意外之子,可伊拉并不是一个多么与众不同的孩子。
甚至她和自己的姐姐塞拉,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她们一样个性柔弱,喜欢读书,愿意相信父母、叔叔婶婶的判断。
于是,不管她最后问出了多少问题。
从结果上看来看,那也只是一些个稀疏平常的抱怨,不是什么会带来实际问题的强烈感情。
一直到六岁的时候,伊拉都认为自己会顺着这种生活过下去。
生活轨迹嘛,就像她偶尔低头时,会注意到的矿车在地面上碾过的车辙一样清晰可见。
“塞拉·布雷萧,生于第四纪元1731年,卒于1747年十二月......”
塞拉朝着那只落在自己坟头的乌鸦扔了一块石头。
她不喜欢站在枝桠上的乌鸦,不想把自己或是父母的墓碑留给它们。
妹妹伊拉说,她不应该朝着乌鸦扔石头,因为它们没有恶意,它们只是动物。
“我才不在乎它们有没有恶意。”
“那是我的墓碑,虽然我讨厌它,但它们不该盯着看”
她有点恨乌鸦,甚至幻想等伊拉的身体长大的那一天,她要带上一筐石头和投石索回来,要让墓场上到处都是死去的乌鸦。
但首先,塞拉·布雷萧要先从习惯这个状况、习惯称呼自己为伊拉·布雷萧开始。
......虽然也许她永远都习惯不了。
但最起码,要能做到对外不露出什么破绽,不至于被带到小教堂里去进行驱魔仪式。
出乎意外的,她没两天就适应了,就像伊拉·布雷萧才是她原本的名字一样。
这反倒让她觉得自己应该竭尽全力去避免这种情况,她每天都跟自己强调————
伊拉·布雷萧是妹妹的名字,这具身体是妹妹的身体。
而她是本该就那么死去的塞拉·布雷萧。
混乱潮汐会带来很多混乱的现象,在那段时间里,甚至一个人的灵魂进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这种事情都会发生。
踏实印证了这个留言的、死而复生的幸运儿,同时也是被迫侵占了妹妹身体的倒霉蛋。
————妹妹伊拉不这么认为,总是说:这不是侵占,没有关系的;都交给姐姐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补偿,为了我已经犯下的错。
这让她下定决心说,绝不把这件事视作理所当然;即使在今后,这一点她已经强调过上千遍了,她也会继续强调下去。
妹妹似乎为此感到难过。
然而,妹妹如今已经变得沉默而温驯,只会以轻柔的口吻说话了,而无法再以尖锐的方式向她提出反对意见。
————为什么妹妹会变成这样呢?塞拉经常会有这样的疑问。
在去年,或是再往前一点,在她们还各有各的身体和身份的时候。
作为姐姐的她,是个书虫,说话轻声细语的,每两天就要读两三本书。
妹妹伊拉则没有什么说的上来的兴趣,倒是喜欢斤斤计较生活中的得失,也有点大嗓门。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叔叔婶婶们都说,妹妹的一方更像姐姐。
而事实上,当时在家里也是妹妹伊拉管事,在操心各种情况。
就比如说,“姐姐,你该去锻炼了。”妹妹总是催促她。
她总是慢条斯理的回答她一句“下次。”然后得到一声”嘁。”
在其他问题上,还能勤勉点、努力一些的她,对于去锻炼身体,实在是很难表示欢迎。
“医生已经说过了,像我这样的、身体情况不稳定的恶魔,不建议进行锻炼。
适宜的运动量应该是偏少的,过量运动对我来说是有害无益的。”
仅就这一件事,妹妹和她的想法始终不能相容。
妹妹坚持认为,既然你迟早要去矿区,而且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先去,那应该事先早做准备,锻炼身体。
她则觉得,16岁的小恶魔在矿区主要负责看官通风门和运矿工作,危险性相对较少,付出的劳动也更少。
而且她也不会在矿区待太长时间。
真理圣殿规定从事井下作业的矿工,连续工龄满十年的,可以退休。
而向她们这样的家庭,更可以申请提前退休,再算上她身体多病的情况,有医生开具的证明,那么满打满算,她也就在矿区待两三年,然后就退休回家了。
“再怎么说i,我也是个而恶魔,再缺乏锻炼,也不会因为在矿区待个两年就出事的。”
“你最好是那样啦。”
不同的见解,仿佛拔不出的刺,越陷越深。
她到了该下矿的年龄后,妹妹的抱怨就更是尖锐。
“伊拉,你到底有什么可不满的?别再这样了。”
“你才是!不喜欢出汗,所以不想去锻炼?只要你认真点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吗!?”
“死缠人的家伙!别任性了!我再怎么努力锻炼,也不会长高和变强壮的。”
“哈?你知道你的死顽固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便利还是麻烦吗?”
“你那算什么,说话带刺的腔调,这是面对自己姐姐该有的态度吗?”
“没有本事,只会装装样子,你这种人怎么可能是我的姐姐,快生病吧!”
那一天,妹妹一开始很生她的气,就咒她得病。结果第二天她真的发烧了,惊慌失措的妹妹又向主神祈祷,“我昨天只是乱说的。”
之后发生的事情,有关于病愈后的自己,被带去去见矿工的负责人,开始在矿区工作的部分,她并不能完全地回忆起来。
也不止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想不起来,还有很多其他事情的始末,在她的记忆里......其实一直都是混沌的。
塞拉唯一记得的事情,而且永远会记得的,就是自己在矿区工作了一年,接着果然是生病了,被送回了家里,并且————
去年,1747年十二月月末的混乱潮汐比以往来得更加猛烈,她的病情受到很大影响,急速恶化,最后只来得及对妹妹说了一声谢谢,便去世了。
而后,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就已经占据了妹妹的身体。
她还记得那个冲击性的瞬间。
死亡并没有成为结束,而是给了她一个新的开始?跟在这个疑问后面的,是镜子里的妹妹(自己)
“姐姐,塞拉姐姐......”脑海中传来了妹妹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时混沌的愤怒......
和混沌的悲哀。
时至今日,再回想起来,————她的性格,妹妹伊拉的性格,可能都是从那一刻开始转变的吧。
塞拉又沿着小路往上爬
诺德拉矿难遇难者公墓所在的山岗,坐落在米德加尔城内,在国民议会所的帕特瑞希亚大区里。
她爬上了山岗顶端,下方的墓碑林尽收眼底,还有远处真理圣殿的神谕司,那洁白的建筑群一如既往地像发着光一样。
“主神啊————”“不要祈祷,伊拉。”
她制止了妹妹。
但“主神啊......”的祈祷声还是自山岗顶端响起。
她阻止不了其他的恶魔矿工,甚至她还得和她们一起祷告,以免自己的不合群暴露出来。
祷告结束后,在恶魔矿工们重新集合在一起,走下山坡的时候,她和伊拉都认识的一个婶婶说,她和丈夫提交的申请都通过了,他们要再次回到矿区工作了。
这也是常例了,地上并非地下,对于大部分恶魔矿工来讲————在爱与美的地上世界,住在很舒适是却又好像不太舒适的房子里,做饭、吃饭和打扫房间,接着做一些简单的事情,比如整理花园还有割草,除此之外,再无事可做。
要在那种惰性中活着,不知不觉间,他们感到非常失落。他们开始怀念地下的生活。他们心中认为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的焦躁感开始燃烧。
作为其结果,已经退休的恶魔矿工会向真理圣殿提交申请,经过医学检查后,又返回矿井继续工作。
而在第个十年结束,又一次迎来退休之际,他们会有很大概率去申请第二次、第三次。
所以除了“嗯、哦”之外,她并没有说什么。
妹妹倒是想要向婶婶的行为道喜,却被她阻止了发言。
“就像是自杀一样的行为......不值得道喜。”
她想这么跟妹妹讲,但这句话淤塞在她口中的时间比她预料的要久,以至于她回到家时,它变成了另一个疑问:
“按理来说,如果主神来了,见到全身心投入工作,几乎没有时间闲暇的他们————
祂会对毫无怀疑的他们说些什么呢”
这之后的一年,无聊至极。
伊拉.布雷萧,作为一个恶魔矿工家庭仅存的一个,自动进入了救济程序,是不需要工作的。
她的任务就是活着,并在将来一天,去繁衍生息。
换句话说,能无所事事的时间有130年。
将摆到眼前的食物放入嘴巴,做些家务,去外面认领些义务劳动做做,回来面对整理得一丝不 苟的花园小径看书消磨时光,还有和妹妹聊聊天————
对以前的塞拉来说,这是再理想不过的生活。
但实际像这样只过了半年,她就好像过了一辈子似的,倦怠得不行。
书也变得没有意思了,不管看了多少,她的疑问都只会增加,而不会被解决。
她买了一块怀表然后在一 本书中发现了它。 这是一千年后的现在生产的东西, 但与书中所记载的、 一千年前的怀表比起来,设计基本没有变化。
而上溯更久远的历史,好像每隔几十上百年,世界上就充满了让人目不暇接的变化。
这么一看,现在的世界在漫长的一千年中,无论是采矿的技术还是建筑方式,乃至于服饰流行都几乎没有变化是相当怪异的事情。
也很显然,如果技术能够得到改进,那么恶魔矿工在矿井下作业时就会更安全一些。
但人们却把牺牲当作是一种不言 自明地必然代价。不是错误,也不是有什么误差。偶有牺牲是合情合理的。
大家都习惯了,这个世界就是已经接受了;大家都跨过了它,头也不回,要么回头看她,疑惑地用目光、语言、动作询问她,你为什么停留?
书上给她的答案是,根本法严格限制每个人的欲望,把它们限制在个平静的范围。 让人们可以用平和的、时而会起美丽波澜的心境,去执行自己的、被注定了的幸福模式和世袭工种。
但在那个平静的范围内,————书上提到了经济的匮乏、动力和动机的欠缺、社会对新技术的接受度不佳等等问题。
因为说的太复杂了,她最后只弄懂了一件事。
当真理圣殿或是民间的某个人想做什么技术发明的时候,如果这个新发明需要很多配套的东西,影响其他工种的工作内容,
或者会直接把某个工种给干掉,那这事就彻底没戏了。
各个世袭工种的人,都只能自己内部做点小发明,但这样的技术发明,从长远的来看,都显得没什么价值。
要问,很久以前的世界为什么没有这些问题?
书上就会说,这个世界曾因无止境的战争而遭受无尽的混乱与动荡折磨。那时候没有世袭工种,人们只能和别人抢工作,然后几乎没有休息的机会,因为他们要积累财产才能抵御社会风险。但是统治者、领主和商人总是想办法强取豪夺人们辛苦挣来的财产,因此他们总是难以抵御各种风险。
书中所言似乎都不假,但塞拉总觉得自己的问题又被绕了回来,没有得到真正的解答。
久而久之她也倦了,不再相信书上会有答案。
戒了看书之后,她渐渐不去花园了,每天只是待在自己的房间,以漠然的、仿佛在寻求什么的眼神,-边凝视着玻璃窗,一边和妹妹搭着话。
她们一起回顾着在矿区的生活。
会给她们讲许多蹩脚的故事的父亲;总要在她们睡前,用温热的手、温柔地摸一摸她们的脸颊的母亲; 时不时的,成群结队来看她们的叔叔婶婶;偶尔会传来爆炸声的矿洞,那时候姐妹之间的吵架。
那是有些不尽人意,却简单而真切的生活......对于那时生活在其中的她们来说,这切小小的不满和巨大的安心感的交融才是活着的真面目。
就连现在也是。
————矿井下的生活,如同埋在尘土之中,十足的暗淡无光。
然而当只是用平静的心去叙述时,那时侯这灰烬般的生活在她心中却依然有着母亲的手抚过一样的余温。
她想到要返回地下,去那里工作。
想到自己本该待在矿区,在那埋藏着许多矿石的矿洞,在那些灰尘扑扑的面孔包围下成长学习,在信仰的抚慰之下,继续工作下去。
如果不是第四纪元1741年降临月上巡第七日,一股疯狂的游民势力引发了灾难。
如果不是他们一家刚从那蛮横无理的混乱中逃生,却又不合时宜地被卷入了新英雄那过于伟大力量的余波中。
如果不是就在她的面前,地面突然陷下去,打开的大裂缝把爸爸妈妈一起吞噬。
如果不是她患病的时间不对,刚好赶上混乱潮汐来袭,并不幸逝去。
......
到头来,她好像和其他恶魔矿工也是同路人。
无法摆脱与生俱来的使命;明明可以不用工作,却要兴冲冲奔赴矿洞;热爱地上,却终须离它而去。
但是当她又回首时,她又总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这么想。
说到底,塞拉·布雷萧是回不去洞里的,不止是因为真理圣殿不会通过她的申请,也不止是因为这是妹妹的身体,还因为那也是寄宿着她们姐妹俩噩梦的地方。
————橘红色的火光在 黑暗的裂缝中摇摆,彷佛附和着从渊底传来的父母的声音,"别过来! ”“塞拉! 你妹妹就————”
所以去不了矿洞,可也缺少能让她们留在这里的东西。
一周后。一个月后。
在停止看书,也停下回忆矿洞后,她停滞了。
像从鱼群里被驱逐的一条鱼,像被雁阵落下的一只雁,无聊至极的一年剩下的那半年,她在停滞中继续生活。
太阳和月亮没有变化,风晴雨雪也是。听说吞噬了父母那道裂缝,它的模样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们在它的上方做了桥,往来经过着。也听说有个叔叔不小心吸了矿洞里的毒气死了。
矿洞里的一切,地面上的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人们继续工作,生活, 休息,再工作,周而复始。
无聊至极的一年过去之后,从1749年, 她开始去小教堂。
为什么要前往那种地方?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没好下场。脑海中有声音这么说。
她只是觉得,比起一整天又-整天无所事事,就像一滩淤塞的死水堵在房子里, 不如找点刺激。
而且如果能死去,把身体还给妹妹的话,怀抱着这个念头,她在教堂柱子的阴影下坐着......
听着她小时候就听过的传说一-恶魔矿 工之间偷偷讲述的奇闻异事,贵族们的讨论的故事,还有来传道的魔女都声称,在成神前,莉莉娅是最伟大的人,最受敬爱的道德楷模,掌握凡人所有命运的圣王。
很不幸的是,她知道故事如何结束。无罪的世界本身就是故事的结尾。
把人们的个性,甚至喜怒哀乐,置于严密规则控制下。有错么?似乎没有,那个人确实拯救了米伦,完成了理想乡。但既然————
咚!黄昏的钟声敲响了。这一天, 她又在小教堂里待到黄昏降临的时候。
原因....虽然不是什么好兴趣,但是她想要注视那些将死之人。
“坚持住!不要睡,睁开眼睛,卢西奥!快把眼睛睁开!”“加斯! 想想你的孩子!加斯!
她走到神甫旁边,能看到卢西奥和加斯的位置。
他们的面容是如此的从容放松,沉浸在一一个安详幸福的情绪之中。神甫在叫喊着,他们却安睡在床上,完全没受到打扰。
几分钟后,他们死了。
他们那最后的表情,看起来是如此的安详喜悦,像宁静的午后,躺在花田里睡着了。
他们似乎在说,你们也该离开,而我们也正如此。
塞拉和那个神甫聊起来。
先是聊到在很久以前,人们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人人都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即使之后再怎么凄惨悲凉。他们会喝下毒药,只求多活片刻;会吃掉自己的孩子,只求多活片刻。
接着还讨论了拼了命地想要活下去,为此什么都愿意做的人道德水平会如何。
神甫似乎是什么不太妙的组织的成员。
离开小教堂,回到房子里,她继续在想。
————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应该死去的,但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对生没有执念呢?
在这个满是牛奶和面包的世界里,为什么竟然还有族群在走向灭绝?
如果至善的主神注视着一切,祂的感觉如何,庇护至今的世界,出现仿佛物种死绝的景象。
对这平稳的灭绝,祂会想什么,会是没什么特别的感想吗?还是说作为神灵,祂也认同他们的幸福死亡吗?
到1749年快结束的时候,塞拉果然还是觉得这很奇怪。
至善的主神,良好的律法,真理圣殿以人为本的善治,不会相互争斗的、善良的人民,- 起构筑的完美的理想社会————
为什么会这么难活呢?
道出这个疑问的同一时刻,像过电一样,轻微的阵顺传遍全身,她知道了。
虽然或许不该知道,但是她知道了,自己其实不想活着。
不得不活着,找不到去死的理由,让她感到愤怒。
真是令人震惊。她的内心竟然藏着这样强烈的感情。
她不曾忘记的,那混沌的愤怒和悲哀的正体,世界以倒叙方式讲述它。
她性格转变的原因,妹妹伊拉的性格转变的原因,都在于她死而复生的那一刻。
那个更闹腾的,有更多疑问的,会粗声地、严厉地说话妹妹,在亲身经历“奇迹”后,感激这个世界,为了延续奇迹,而在忏悔,在祈福。
而那个说话像羽毛一样轻、会经常祈祷的自己,因为被复活而怀有愤怒,因为死亡是幸福的,所以她只能为此而感到愤怒。
付出一切,只换来了这样的生。
妹妹是多么不幸啊,矿工的大家是多么可怜啊。
再然后,塞拉终于选择了错误,决定去做蠢事。
1750年初,在那位神甫的引荐下,伊拉·布雷萧(塞拉·布雷萧)见到了一个讨厌的矮子,对方那可疑的措辞和她背后满是谜团的组织,一切全都充满了危险,但同时也很引人入胜。
不是想裹足不前,也有勇气,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能踏出步伐。
对自己是否活着都感到很模糊而混浊。
这样的她,在决定加入组织那一天,心跳声令她自己也惊讶的,非常诚实与轻快。
当然,那里都是些坏人,要是她听信了他们的话,接下来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不幸的事。
就像他们不说,她都不知道,原来她可以去恨英雄黑神月咏,原来黑神月咏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
“又有什么关系呢,今天采取了错误的行动,明天这个世界也不会回顾此事。
一个人死了,那个事实也不会留到这个世界的明天。
那今天无论干什么蠢事都没关系吧。即便打破脑袋,成为了叛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