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俱已矣

^编 ^刷 ^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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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鱼

将近三十多年了……又怎会不清楚呢？只是，我都能看清中原、东海人人称颂的方乾，确独独看不透他所想……

他……谢采？吗……

姜鱼

嗯，阿采……我认识他的时日，和主上相识比起来，也没有短几分……在我们都还是少年的时候，他就是个有谜团的男人。那时候的我，已然游历过海外诸国，见识过许多人一生都无法了解的人情、风物，也不算是懵懂无知的女孩，却仍不自觉的为他所吸引……

嗯……我闯荡江湖数载，女孩子是容易倾心于有秘密的男人。

姜鱼

……
（姜鱼听到你信誓旦旦，似颇有经验的言论，微微愣了一下）嗯，他从蘅姐姐身旁的药童小厮，变作了衔领七枚之位的白相。却不像我、胁驱、长生他们一般总跟随主上身侧。那时的我们虽然彼此爱慕，但他总是行踪不定，每当我问起他时，他又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模样。

想来当时的谢采，应当是奉方门主之命，在海龙会卧底。但姜家主手握东海之上最大的情报网观潮殿，就没有调查于他？

姜鱼

当然调查了……那时的我自然不能接受，思慕之人有丝毫的隐瞒。而且我相信，就算他不言只字，我总能查的出来他究竟在做什么。但……主上拦下了我……

啊？方门主……

姜鱼

是，他出手截下了我的情报网，告诉我阿采皆是奉他命令行事，让我安心便是。后来到主上接任蓬莱门主那年，阿采突然回归，接任了员峤长老之位。那个位置，历代只有门主亲信才能担得起，足可见主上对他的信任。

姜鱼

不过，也是那个时候，我奉命调查方艺前门主遇害之事，却意外的发现，他似乎与海龙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谢采？吗……

姜鱼

（姜鱼阖眼，微微点头）那时我对他的怀疑达到了最顶峰，因为观潮殿的情报是经过千甄万选，罕有差池。而阿采每次看向我的时候，眼中似乎有万千思绪，但他最终只会微笑着，将所有情绪隐没在瞳仁间的黑暗里。

可……你还是与他成婚了？

姜鱼

主上是心思细腻之人，他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将我、阿采唤去烂柯山顶的亭中，经由他从中调解，我同阿采解开了心结。后来的时间里，他助主上管理蓬莱门务，虽然仍会不时外出，却没有先前那般频繁了。

姜鱼

再到后来，由主上与爹爹操持，我与阿采成婚。因我身体的缘故，诞下弈儿时又九死一生，阿采待我们母子两人更是无微不至。（姜鱼回溯起往昔，神色渐渐柔和了下来）

没想到姜家主与谢采之间，竟有如此往事。

姜鱼

这些事，我本不该同你讲的……可……（姜鱼复又低眉轻声叹息）

郁结于心总是不好，说起来可能会舒服些。

姜鱼

喝……（姜鱼轻笑）怪不得主上让你前来，同你讲话，确是会让人舒适许多。

惭愧惭愧，姜家主谬赞，那谢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