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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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3-19更新
最新编辑:大唐历史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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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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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小传
《怒海争锋》人物小传
“用心去看时,无我相,无人相,我相即人相。”
无陵是在蓬莱仙岛上出生的,他自出生起便从未听父亲提起过母亲,母亲的名字似乎是个禁忌,旁人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提及。后来,他才听方叔叔说,父亲极爱母亲,母亲死后,他无法承受这等打击,急火攻心昏迷七日,连有东海神医之称的医宗宗主温蘅姨姨都说,父亲突发之急病乃是药石罔医,众人皆以为他要跟着母亲一起前赴九泉时,父亲却醒了过来,只是再也记不起母亲的名字了。
无陵三岁时,阿十便带着他从蓬莱来到了侠客岛。自此之后,阿十便不再每日纵着他嬉笑玩闹,而是训练他扎马步、抻筋,别看平日里阿十总是喝酒喝得浑浑噩噩,督促无陵练功毫不马虎。同为方乾麾下七枚的胁驱、温蘅等人见此,也常劝阿十孩子还小,再过几年开蒙也不急。那时,阿十的脸上总会露出神秘而悲伤的神色,说道:“我总隐隐觉得,现在再不教他,以后我没法再教了。”
但揠苗助长终归不好,阿十最终还是没有强逼无陵。他苦思两年,将柔术和易容的精义写成一本书册,连同当年罗升给他的《唯识秘法论》一起交给方乾保管。阿十告诉方乾,无陵继承了他骨骼的柔软,且年龄尚幼,可塑性更强,等日后无陵长大,教他习练柔术和易容,假以时日,无陵的成就只会比他更高。
而无陵终于可以不再练那些枯燥的马步、压腿、下腰。此时正值方乾初建侠客岛不久,除却居住区域之外,倒有不少原住民居住之地。天性好奇的孩子自然要到处看看。这日,他到了岛上一个从未见过的村落,村落中的建筑形制古朴,同平日他和父亲住的屋子相差甚大。无陵颇感好奇,走进村子后,他发现这儿的人的行为方式和寻常的岛民甚是不同。有人终日饮酒,袒衫散发,口中吟诵着一些他听不懂的句子;还有人静坐在木桌前,对着一盘残局思虑良久;还有人则在开阔的地方论武弈剑,身法飘逸,招式诡谲,倒不似无陵在蓬莱仙岛上见过的武功。一个小女孩见到无陵,热情地上前来问道:“你是方家的孩子吗?我叫小羽。’
无陵初来侠客岛,比之在蓬莱仙岛上,可以一同玩闹的伙伴少了许多。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同龄人,于是无陵每天都来找小羽玩耍。渐渐地无陵知道了那个喜欢喝酒的怪叔叔叫南宫悦,总是在池边照镜子的漂亮阿姨叫罗新,喜欢练剑的壮大个叫燕回锋。
这些人都是不羁于凡俗之地的奇人异士,诸多行为为原先生活过的地方的人们不解,便索性离家出海,众人在游历中结识,便结伴前来原是荒岛的侠客岛上避世隐居。每日看潮涨潮落,日升月起,少了凡尘的杂念倒也乐得自在。方乾来此后,也并未为难他们,不但未赶他们离岛,反倒吩咐手下礼待有加,若无他事,莫要打搅。
不过这些奇人异士中,无陵最喜欢的还是那个温文尔雅会画画的顾逊之哥哥。这个顾逊之乃是东海画圣吴非座下首徒,他无论用什么工具,都能画出栩栩如生的画,无论是上好的笔墨绢纸,还是捏着木棍在沙地上创作,他的画作都一如既往地形象。
无陵喜欢趴在一旁看顾逊之作画,顾逊之不像南宫叔叔那样能讲有意思的故事,也不像豪爽磊落的燕大叔能教他些剑法、剑诀。顾逊之喜静,很少开口,作画时尤其安静,无陵也不敢打扰,只在一旁悄悄地看着,有时候也拿着一根木棍模仿运笔。秦庄有一门绝技,能画出一眼所见之物,细枝末节绝无遗漏。
这日,无陵像往常一样来看顾逊之作画,可顾逊之今日连纸笔都未拿出来,正襟危坐着,问无陵:“你想学作画吗?”无陵激动地连连答应,顾逊之带着他走到书柜前,从一个精巧的木匣中拿出一只笔锋尖细的画笔,郑重地递给无陵:“这是你的第一支画笔,以后你或许会有很多支笔,但你定要记住此刻的心情。”
无陵跟着顾逊之从最初的研墨、调色、描线学起。顾逊之叫他反反复复地习练技法,描、勾、擦、点、染……每种技法背后都是成千上万次的练习。无陵倒也不喊苦,想来阿十坚韧的性子也被他继承下来。半年之后,顾逊之开始让他临摹一些画作。
唐开元十二年(724),时无陵之父阿十随方乾出岛,前往冰火岛监狱处理事务,回来途中,遭遇与苍天君一脉素有仇怨的香巫教众的袭击。这群香巫教众乃是死士,抱的就是取方乾性命之意。虽然阿十与方乾全歼来犯之众,但阿十也为了保护方乾而重伤不治,以身殉义。
无陵好几日没去跟顾逊之那儿学画,这日,顾逊之来问心居找无陵,见到无陵时,他一肚子的火气就像被水浇灭了,无陵抱膝坐在昏暗的房中,紧紧靠着冰冷的墙壁。顾逊之拉着无陵出门,拽着他往海边跑去,落日的沙滩上只剩下两个被拉长的身影,顾逊之拍着无陵的肩轻轻说:“无陵,这里没有人,你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无陵闻言一愣,而后抱住顾逊之,轻轻地抽泣起来。
待无陵的心情平复后,顾逊之说:“无陵,明天开始,你可以正式作画了。”
第二日起,顾逊之开始教无陵作画,但他却让无陵先放下纸笔,一起在海边观察海雕捕食。顾逊之说道:“你看这些海雕,在几百尺的高空望了一眼,就能稳稳地直冲到猎物面前,一击而中。我只看一眼,便能将所见之物悉数绘出的能力,便是花了多年时光在这里看这些海雕捕食,渐渐悟到的。” “可是,我只看这些海雕,就知道怎么画画了吗?”
“不,你要学会将眼睛看到的,变成脑海中完整的画面。寻常人记住的是名字,但你若能像海雕一样,直接将画面刻进记忆,自然能在片刻之间,将所见毫无遗漏地画出来。你看到一片浪花,忘记这是一片浪花,你要记住的是它的色泽、质地、形状,懂吗?”
“还不是很懂,但我会照哥哥说的去试试!”
此后,无陵每日练习顾逊之教他的记忆方法,两年后,方乾认为无陵年岁已足,心智亦开,将阿十亲手书写的柔术秘籍和《唯识秘法论》交予时无陵。方乾尊重阿十,从未看过两本书,但他叮嘱无陵,若有不懂之处,尽可向他或是岛上的姨姨叔叔们请教。
无陵从顾逊之处学到的记忆方法,其实恰巧合了唯识宗修炼的关窍。唯识宗讲求佛法身法兼修,见我才能无我,见众生才能无众生。不由文字推其本意,而是从本意中顿悟,辅以口诀经文,才能真正理解除开招式窍门之外的深层本质。阿十不通佛法,故而他柔术虽精,但终归难成境界。但无陵依着受过的记忆训导练习,学习柔术和易容之法时,无论是记诵冗长经文,或是理解深层本质,都不成问题。
虽然没有父亲的亲自指点,但八载之后,无陵的柔术已经颇有成就,绘画亦有所成,顾逊之的绝技如今他已掌握七八,不过顾逊之常说,绘画一事,不进则退,须得天天练习。
唐开元二十八年(740)时无陵年方及冠,方乾念其父托孤之情,命侠客岛众人为他举办了隆重的加冠仪式,并在席间宣布,命时无陵承其父之命,继任七枚不回卒之位。时无陵成为第二任不回卒后,秉承父亲遗愿,尽心辅佐、守护于方乾身侧。然时无陵在一众七枚之中尚且年轻,方乾便嘱咐青衫马胁驱多多照拂、提点他。
唐天宝二年(743),蓬莱门主方艺被不明之人暗害,陷入疯癫。蓬莱门下震动,四宗宗主商议决策,欲请苍天君方乾回归蓬莱,代任门主之职,统御大局,继而调查方艺被害之事。方乾回归蓬莱代任门主后,设立了教授蓬莱门下弟子武功的凌海堂,命将“凌海诀”融会贯通的“青衫马”胁驱为堂主。此时时无陵年方二十三,方乾念在七枚之众,一半已至知天命之年,有意此后委以时无陵重任,便让他居胁驱之下,任副堂主之职,率门中精锐弟子护卫蓬莱上下。
相关武器
山海云涯
长三尺六寸,重四斤三两。
以绯染糖玉为骨,鲛绡为面,其上水雾氤氲,如梦似幻。方子游与时无陵初至中原,常见名山盛川,风月无边,与东海之景迥乎不同,时而流连忘返。一日,偶见画师于道旁作绘,眼前不过枯草荒山,而画中红霞迤逦,斜日接云,长岫远赫,烟翠浮金。子游异之,遂与攀谈。其人自称画颠,意态狂放,行举不拘,大笑言:“何景足贵,何物堪惜?”倏忽而去,所绘之画空留原地。子游静默良久,后将此画细细拓于鲛绡之上,成伞一柄,以赠时无陵。
相关人物
父母 | 阿十【首任不回卒】 |
师父 | 顾逊之【东海画圣吴非首徒】;朴令秀【寒仕】 |
七枚 | 姜鱼【文帅】;谢采【白相】;朴令秀【寒仕】;温蘅【小戎】;胁驱【青衫马】;武长生【雷炮】;时无陵【不回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