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久候狂欢之徒/第一章：混沌迷局

01 囚笼

……
我这是在……
晃荡的车辆内充斥着劣质皮革的味道，尚未摆脱神经毒素控制的大脑，仍在一阵一阵地发晕。
那些模糊而破碎的记忆，也断续地自脑海中闪过。

当上猎人后的新生活还没持续多久，骤然发生的爆炸便夺走了我至亲的家人。
为了追查真相，我远赴极地，却意外得知自己的心脏里蕴含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以太芯核。
根据诸多线索和奶奶留下的资料，我推断出，这场事故很可能和盘踞在灰色地带N109区的最大组织——“暗点”，脱不了干系。他们的目标，就是我心脏中的以太芯核。
于是我决定以身入局，进入N109区，接近暗点，找寻我想要的答案。
——无论是关于我心脏中的以太芯核，还是关于我的家人。

现在，计划正在按我预想的发展着。
以太芯核——我带着这最有价值的“饵”，已经投入了N109区这片不见底的深潭中。
那么，前来咬钩的，会是我想要的目标吗？

黑衣人

从蚁巢抢猎物，我可是冒了大风险的，那点儿报酬可不行。

黑衣人

你确定路线是对的？在这儿绕了三四圈了，还是鬼打墙。

玩家

（阻断剂生效了，再等一两分钟……）

黑衣人

嘁，真倒霉，居然抛锚了……

黑衣人

这荒郊野岭的，就一个什么破院子……你们快点派人来接应。

黑衣人

醒了？有点能耐。不过我劝你，别想耍花招。

玩家

原来是二手贩子，你背后的人是N109的么？

黑衣人

套话就免了，趁把你转手前，我先验验货。

黑衣人

以太芯核藏哪了？

？？

招呼不打一声，就带走我们暗点的猎物，不合适吧。

黑衣人

谁？！

玩家

（是暗点？！)

？？

这个女人，我们可是早就预定了的。

玩家

（来得还挺快……）

？？

其实我也好奇，她这个小猎人连黑杯都敢碰——

？？

要是真被逼上绝路会做出什么。

？？

敢把以太芯核的消息散进蚁巢，你胆子可真大。

？？

不愧是我们老大看上的人。

黑衣人

你们……是秦彻派来的……

黑衣人

但芯核……是我的！！！

02 同类

黑衣人

但芯核……是我的！！！

玩家

！

玩家

……！！！

？？

有尾巴跟过来了，去处理掉。

？？

是！

回忆

玩家

（这个人，就是暗点的首领……？）

黎深

一旦这些资料泄露出去……

黎深

……难保你不会变成暗点的下一个目标。

？？

……

玩家

你……也是冲着以太芯核来的吧……

？？

就算要出卖灵魂，也要找个付得起价钱的人。

玩家

（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

？？

看着我。

玩家

你……！

玩家

（怎么回事，头好痛……）

玩家

（不能看他的眼睛……！)

玩家

……！

？？

这就是你送我的见面礼吗？

？？

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

那就让我帮你想起来——

玩家

……放、放开。

？？

你的过去和未来，还有你将犯下的所有罪行。

？？

毕竟，我们才是真正的“同类”。

03 困兽

秦彻

三天了，还是连这么简单的共鸣都做不到，真让人失望。

玩家

你到底……想做什么……！

秦彻

这么大费周章地来N109区，我当然要好好尽地主之谊。

玩家

住手……！

？？

吃掉……他是你的……

？？

就在眼前……

玩家

（又来了，这些声音……）

秦彻

可怜，你的Evol竟然退化到了这种地步。

玩家

少说这些假惺惺的话……

玩家

我家人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秦彻

家人？

秦彻

你最亲近的人，或许才是最想要你命的人。

玩家

闭嘴！我现在……只想要你的命！

秦彻

就凭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勇气可嘉。

秦彻

不过，我可不喜欢欺凌弱小。

玩家

……你干什么？

秦彻

不是要我的命么？你不会只是说说而已吧。

「接过枪」

玩家

你以为我不敢吗？

秦彻

没错，就是这样。你欠我一场比死亡更隆重的谢幕礼。

玩家

我……

秦彻

怎么在发抖，动摇了？不会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吧。

玩家

我才不会动摇，我只是……

秦彻

要不要，我帮你。

玩家

不……

04 深入险地

所有的感知都消失了，只有腹腔一阵阵地痉挛收缩着。
身体中仿佛多出一个空洞。
无论是水，食物，还是什么……只要是能填满空虚感的东西，任何东西都好。

？？

吃掉……

？？

那是你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那阵令人不适的低语再次涌入我的脑海。
它们蠢蠢欲动，却又倏然止住，只留下冰冷的气息侵袭着我的记忆。

玩家

（头好痛……）

？？

她不会真的一睡不醒了吧？都昏迷一整天了，我们得叫醒她。

？？

那就先沿着她的后脑勺开个洞，再在她的脖子上钻个孔——

手中仿佛还残留被枪支震动麻痹的触感，我从粘稠的噩梦中睁开眼。
对视的瞬间，两个一模一样的少年瞬间一僵，手里的钻头和飞镖旋即收入衣袖。
空气凝滞了一秒，我坐起身。

玩家

你们——

？？

你看错了，这儿没有我们，只有我。

我定定神，这里是一间昏暗的房间，空荡陈旧，黑灰色的纱幔自床架四周落下。
视线收回到近前，我指指他身后那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少年。

玩家

那你后面这个是？

？？

那是我出窍的灵——魂——

他身后站在阴影中的少年，立刻在胸前垂下双手，脑袋一歪，摇摇晃晃地抖动两下。

玩家

……

？？

不会吓傻了吧？真没意思。

？？

咳——你好啊（玩家姓名），在你从老大的会客厅出来之前——

？？

也就是整整四天前，我们见过面的。

？？

不仅把你从那个不知好歹的叛徒手上救下来，还带来了我们暗点的基地。

玩家

……那我是不是要多谢你们了。

感受着慢慢恢复力气的四肢，我在脑中快速梳理起现状。
三天时间里，我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密室，偶尔清醒过来，就会看见秦彻的身影。
而这对姓薛的双胞胎，想也不用想，就是秦彻派来监视我的。
虽然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但居然直接打入了暗点内部，还是远出我的意料。

玩家

（只是没想到，暗点的首领是个不讲理的怪物……）

回忆

玩家

你！！！

玩家

你疯了吗！

秦彻

你想要我的命，我已经给你了。

秦彻

你呢，想好要用什么来偿还了吗？

玩家

不，你还不能死……！

秦彻

怎么，你是在担心我吗？

秦彻

还是把你的担心，留到真能杀死我的那一天吧。

不是强迫我和他共鸣，就是用诡异的把戏诱导我杀死他……简直像个疯子。

玩家

（现在这样子，也不知道是换了个地方关我，还是对我失去兴趣了。)

玩家

（虽说另一半以太芯核就在暗点手上，但被困在这里也太过被动。)

玩家

（还是得先出去，打探下情况。)

薛明

我们知道你在想什么。

薛明

但你知道被蚁巢狩猎以后，外面有多少人在抓你吗？

薛影

就算你逃出去了，也只会在能量紊乱的无人区迷路。

薛明

被流浪体吃得渣都不剩，所以——

薛明&薛影

就待在老大身边吧！

薛影

抛弃所有的道德与仁慈，这里就是天堂！

玩家

……

玩家

对了，你们两个人这么像，是兄弟吗？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薛明

你猜。

玩家

那你凑近点让我看看，好不好？

或许是我的声音十分诚恳，他只是撇撇嘴便勉为其难地走过来，并未起疑。
趁他走近，我立刻掏出一只激光笔抵在他的脖颈，故弄玄虚地威胁薛明。

薛明

唉——！你想干嘛？！

玩家

听说过猎人协会最新的武器“XT-7”吗？

不知是无所忌惮还是粗心大意，这些天暗点的人并没有搜我的身。

玩家

高功率密度的激光束会穿透你的皮肤，汽化你的血液。

玩家

优点是迅速无痛，缺点是这个位置会导致颈部大动脉出血——你晕不晕血？

薛影沉默了一秒，将门把手往下轻轻一按，侧身让我出去。
门，居然就这样直接开了。

薛影

看我干什么，我说过你被关起来了吗？

玩家

……

05 欲望

薛影

好了，一直往前走，穿过这个长廊，你就能离开了。

我放开薛明，他揉揉脖子，心有余悸地走到薛影身边。
可我还是注意到，他的眼神对我手中的激光武器充满了好奇和渴望。

玩家

想要吗？送给你。

薛明似乎是没料到我这么大方，惊喜地朝我伸出手。

薛明

真的？猎人的秘密武器就这么随手送人，你还挺慷慨。

玩家

本来就只是激光笔。

薛明

你——

我对他回以同样开玩笑的一笑。

玩家

我说过这是XT-7吗？

直到两人远去后，我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的窃窃私语。

薛明

你猜她能走出多远，30米？

薛影

我赌她走不了10步。

薛明

那我赌5步。

薛明薛影离开后，我抬手唤出猎人探测器，果然是意料之中的搜不到任何信号。
面前的走廊漆黑，如同一条幽深没有尽头的甬道。
尽管并不觉得他们会如此好心为我指路，但能走出那间屋子，对我来说就是进步。
墙边的架子放着几只经过雕刻的水晶小花瓶，插在里面的花低垂着，已经干枯了。

玩家

（主人应该很久没回家了……）

而另一边半人高的大理石柱上立着一只双翼并拢的黑鸟，羽翼由金属组成。

玩家

（乌鸦……)

那双眼睛如同红宝石铸就，在黑暗中泛出诡异而华美的色泽。
它的眼睛忽然转动了一下，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

玩家

（活的？！)

正想凑近看得更仔细，它忽然伸开翅膀,猛地朝我飞来！
刀刃般锋利的羽毛险险擦过我的头顶，朝某扇只开了一道缝隙的大门飞进。
要穿过长廊，势必需要经过那扇大门。我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悠扬的古典乐自门内飘出，让走廊更显静谧。
放松的男声响起在流淌的乐声中，仿佛幕布后的独白。

？？

他们打算一方面将芯核移植入人体心脏，另一方面给流浪体植入人类意识……

？？

那项计划，叫做“阿忒之泉”……

秦彻

你知道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

秦彻

更何况，梅菲斯特也说你说了谎，没有将实情全部告诉我。

秦彻

可惜你把最后一次机会也浪费了。

玩家

（是秦彻？别管了还是先溜……）

？？

不！请您饶恕我……我依然是您趁手的工具！我——

秦彻

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我该去招待更珍贵的客人了。

恳求的声音戛然而止，如同膨胀到最大的气球，留下瞬间炸裂的巨响后再无痕迹。

玩家

——！

屋内安静片刻，音乐声骤然停止，很快变成更加舒缓轻柔的弦乐。

秦彻

还不进来吗？

玩家

（就知道他们不会那么好心……）

挺挺洁净的白桌布，沐浴在灯光下的餐具，和盛着红酒的冰桶，一切都赏心悦目。
没有料想中的血腥场面，在平静如常的房间内，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却已经消失无踪。

玩家

（这种感觉又来了……忽然好饿……为什么会……）

秦彻拿起一旁的醒酒器，走到我身侧，为我斟了杯酒。
阴影从身后压下来，无形的压迫感令人喘不过气。
我的一只手按在椅子边缘，稳住自己的身子，另一只手则抓紧了餐刀。

秦彻

想在N109区里自保，这个比较管用。

秦彻冷笑一下，在桌边放下一柄熟悉的枪。

玩家

这是在讽刺我么？

秦彻

是在给你指明出路。

秦彻

既然逃不出去，不如，和我做一笔交易。

我紧盯着他，嘲讽地将酒一饮而尽。

玩家

原来暗点的行事风格是强买强卖，可惜我没有兴趣。

冰凉的酒液滑过喉咙，胃部很快蔓延上灼烧的痛感，这酒比我想象中烈许多。

我还是控制不住地一杯接一杯地倒酒，又饿又渴，更像是在靠这感觉麻痹什么。

秦彻

只要不是无欲无求，就有交易可做。

深红眼中盛满恶意，秦彻甚至露出一丝微笑。
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部分灯光后，我能清楚地看见他右眼渐渐亮起红光。
我知道，那代表他使用了某种力量，接着我会意识模糊，产生幻听。

秦彻

这么多天了，你应该已经看清楚自己的欲望了吧。

混乱，脱轨，如同黑洞想要吞噬一切的空虚感。

秦彻

你想要的，只有我能满足。

秦彻

所以，你会答应我的条件。

绝对不能再被这个人控制，我借着酒劲猛地站起身。

玩家

你的条件？不就是和我共鸣么。

玩家

好啊，这个交易我答应。

玩家

只要和你共鸣，你就把暗点拍卖会的以太芯核给我——

说着，我主动抓起秦彻的手。
这个人手指修长，掌心冰冷，哪怕只是虚握住，也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秦彻

放手，你还做不到。

玩家

别乱动！

我抬头注视着他，试图用残存的清醒，从他脸庞上寻找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他眼底这种一瞬而逝、让人无法读懂的，交织着的复杂与挣扎到底源自于什么。
他右眼中的力量又源于什么，为什么会让我觉得无比熟悉，难道也与以太芯核有关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和前几天一样，什么也没发生。

玩家

怎么会呢——

我低声嘟囔着不肯轻易放弃，像按压打气机似的一下又一下抓着他的手狂摁。
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强，酒意也渐渐消散，我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个多危险的举动。

玩家

……

玩家

啊。

我浑身僵硬地直起身子，不动声色地想要抽出手，却发现被他握得更紧了。

秦彻

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

手指被牢牢扣住，无法挣扎分毫。

玩家

……松手！

玩家

手腕再这么掰下去……也没办法共鸣吧！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秦彻

看你刚才气势十足的样子，不像是控制不了自己的Evol。

玩家

……至少在你面前，它就是不想，也不愿起作用！

秦彻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们僵握在一起半晌，却毫无反应的手，终于慢慢松开。
我边揉着手腕边向后退开好几步，呼吸和心跳才慢慢平静下来。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他靠在椅背上，看向我的眼神愈发若有所思。

秦彻

果然还是你太弱了。

玩家

（他是怎么得出这个自信结论的……N109区的人，都这么奇怪吗？)

秦彻捏了捏眉心，随即用指节轻轻在桌子上叩了两下。

秦彻

吃掉这桌饭。

他的语气里透着毋庸置疑的命令。

玩家

啊？你是不是……

“疯了”二字还未出口，我忍了忍，转头看向身后一眼望不到头的长桌。
精致的菜肴摆满了一道又一道，丰盛得令人目不暇接。

秦彻

给你10分钟，吃完去基地门外找我。

秦彻

你最好祈祷交易能成功。否则，这就是最后的晚餐。

06 共鸣与枷锁

玩家

（刚才也真是喝醉了，竟然答应和这个魔鬼做交易。)

玩家

干什么去，了解你们N109的风土人情？

秦彻

你有九条命吗？好奇心会害死猫的。

玩家

那我没理由要跟你走。

秦彻

你很喜欢讨价还价啊。

玩家

啊！！！

秦彻

但你现在还上不了谈判桌。

玩家

N109区连限速都没有吗……

玩家

（一路开过来，也不知拍卖会是在哪栋楼里办……）

秦彻

不想自找苦吃的话，等会儿就乖乖配合。

玩家

要是我说不呢。

玩家

痛……

秦彻

那只会更痛。

老板

谁啊……要订东西自己带芯核来，不是高危的不接。

老板

秦先生，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秦彻

给你带了只小白鼠。你的Evol链路改造实验，也该在活体上试试效果了。

玩家

等等……你想改造我？！

玩家

（混蛋秦彻……）

老板

那我……先检查一下。

玩家

老板，你不会……真的要改造我吧，我只是个普通的Evolver。

老板

……求我是没有用的，秦彻决定的事，没人改变得了。

老板

……你的Evol是共鸣？

玩家

……

秦彻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有什么动作？

老板

也没翻出多大的浪，就是临空北郊和花浦区那两起爆炸案。

玩家

（花浦区？是奶奶家的事……）

秦彻

就造出一堆不经打的次品，高估他们了。

老板

干那种上不了台面的勾当，现在捅出了篓子，又想拿您来挡枪。

玩家

什么意思，那两起爆炸案的始作俑者另有其人？

秦彻

怎么，你好像很失望。

秦彻

看来比起真相，你更需要一个让自己好受的谎言。

老板

她恐怕不是合适的受体，Evol链路完全正常，只是强度被抑制了。

秦彻

有人给她植入了抑制器？

老板

不像是物理干扰。

玩家

这也不是我的问题，我和别人共鸣都好好的。

秦彻

上次让你改装的小玩意儿，怎么样了。

老板

……最大爆发值勉强提升了10倍。

玩家

（这东西是“小玩意”？！)

老板

真的要用这个吗？

秦彻

不是被抑制了么？她需要点刺激。

07 奇异刺激（战斗关）

奇异工坊的机械暗门后，藏了一只经过链路改造的巨型流浪体，秦彻居然想用这只流浪体给我点“刺激”！

08 踟躇

玩家

……

玩家

！！！

秦彻

现在就改造她的能量链路，增到最强。

玩家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秦彻

放轻松，你承受得了。

老板

秦先生！她共鸣不了……我猜测还有另外的原因。

老板

是这样的……她的Evol比较特别，是靠人脑的思维磁场来运作的。

老板

无法和您产生共鸣，可能是因为她的脑磁场对您产生了排异反应。

秦彻

说重点。

老板

简单来说就是……她潜意识里排斥，惧怕，或者说……

老板

厌恶您。

秦彻

……

老板

所以就算进行了改造，但只要她还对您怀有敌意，就还是没办法共鸣。

秦彻

……

老板

秦先生，如果改造失败人就彻底废了，咱们还是要解决根源问题……

秦彻

所以，她的确有点问题。

玩家

……放开！

老板

那个……我仓库里还有一台Evol稳定仪，让我带她试试。

或许是担心自己的一众发明受牵连，老板立刻将我带到了二楼的房间。

老板

小姑娘，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他弯下腰，从柜子底下翻出一台遍布灰尘的电子设备。

老板

N109区鱼龙混杂，你又带着半颗以太芯核，他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玩家

您知道我身上有以太芯核？

一阵红光扫描过我的全身，老式显示屏弹出几个窗口，数据都显示正在分析中。

老板

它的磁线我不会认错，监测以太芯核，就是我以前的工作。

一个猜测油然而生，我再次看向那个尘封许久的电子设备。
角落处，果然有个不起眼的标志，不久前我在奶奶留下的资料上也见过。

老板

N109区现在的局势乱得很，你这样的外乡人，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很容易丧命。

老板

不如待在秦彻身边，落在他手上，说不定还比落在别人手上好些。

玩家

秦彻那种没有心的东西，今天还只是把我带来改造，以后，迟早会整死我。

老板无奈摇了摇头。

老板

你只是还没有适应黑暗，还没看到那些蛰伏更深的捕猎者。

玩家

这里还有人比他更可怕么？

老板

你说秦彻没有心，可有心的东西，有时候比没心的更残忍。

沈星回也说过，N109区各个势力间壁垒分明，只认定所谓的“同伴”。
在这种地方，孤军奋战显然不是最优解，可真要我和秦彻一起……
老板眼底的担心不似作假，权衡一番后，我点点头，扬起一个安抚的笑。

玩家

我明白您的意思，我会考虑的。

“滴”的一声，屏幕上一起一伏，呈现出两条有规律地交错着的曲线。

老板

好了，你的Evol没有问题，体内以太芯核的能量也还算稳定。

老板

下一步要怎么走，想好了么？

另一半以太芯核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拍卖名单上，我自然不觉得凭我一己之力就能拿到。
我唯一的优势就是心脏里的半颗以太芯核，既然我能共鸣能量……
那我定也能感应到它的方位。
而真正棘手的，反而是拿到它以后，怎么从那些“蛰伏更深的捕猎者”之间全身而退。

玩家

（既然局势混乱，周围全是敌人，那硬要选一个合作的话，自然就得选最强的那个。)

玩家

（要不要，认真跟秦彻做一次交易……）

想到这个道理，下一步可走的路也就逐渐清晰起来。
我起身与老板告辞，在看到那眼熟的标志时，又回头看了看他暗藏风霜的脸。

玩家

您是不是，认识我奶奶？

老板只是摆摆手，示意我离开。

老板

如果你接下来的事能顺利，我也算报答张老师的恩情了。

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暗点在追杀当年调查过以太芯核的研究员。
可这位看，上去和奶奶渊源颇深的老板，分明是在寻求秦彻的庇护。

玩家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我琢磨着老板说的话，想得出神，等下了楼，却发现工坊里空空如也。

玩家

秦彻？

刚才还关着的门帘已经又卷起了，走到门外，就连秦彻的摩托也不见了踪影。

玩家

（什么情况，这人是把我遗弃了？)

玩家

秦——彻——？

回应我的只有一声轻响，来自工坊侧面没有路灯的小路，大概是垃圾滚落在地。

玩家

（才在考虑要不要跟他合作，结果他倒先不见了……）

空荡的街道上只有堆积的废材，我左右看看，心中一动。
也许在确认无法和我共鸣后，他终于失去耐心和兴趣了。
这样也好，至少我终于有可以自由行动的机会了。

女孩

姐姐，买花吗？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回过头，身后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八九岁的女孩。

玩家

不了。

女孩

那你买不买枪，子弹，或者芯核呢？我这里都有。

玩家

也不用了。

玩家

（不过，和这里的人多接触接触，倒是个打听拍卖会消息的好机会。)

我蹲下身点点她的篮子，与她平视。

玩家

小姑娘，你知道在哪里买情报吗？

女孩

简单，跟我来。

两道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飘散，远处传来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
我望向天空，但除了遮住月光的乌云，什么都没有。
年久失修的路灯上，一只黑鸦如雕塑般栖着，眼中的红光随着呼吸闪烁明暗。
金属爪尖下，某只小动物的灰色毛发从缝隙中钻出几缕，染着渐凉的血迹。
它静静看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孩走向另一条肮脏街道，歪头思索片刻。
很快，它将咽气的猎物丢下，无声地拍打翅膀跟了上去。
路灯下，七八只肥硕的老鼠被开膛破肚，血肉中混杂着破碎的小型监测设备。

09 链路测试（战斗关）

经过上次的“刺激”后，奇异工坊的老板经常请我配合他的流浪体改造测试……

10 强度适应（战斗关）

工坊改造的流浪体强度进一步加大，我的战斗能力也因此获得了长足的进步。

11 实战演习（战斗关）

工坊的老板似乎对之前链路改造过的巨型流浪体又进行了一次全面升级，我自然成了这次实战的唯一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