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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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眠010091

9-2 徘徊

在长夜星河，弑序神罗似乎在和混元天尊商谈着什么…

混元天尊

我为什么要帮忙？

弑序神罗

你不是在寻找力量和真相吗？

弑序神罗

魔盒可以给你想要的，但它现在在至序圣华的手上。

混元天尊

嚯，所以你是想借助我的力量？

弑序神罗

没错，你也能得到你希望的东西。

混元天尊

魔盒…究竟是什么？而你们，又到底是什么存在？

天尊突然发问，随后握紧了自己的武器。任何进攻性的话语之后，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一场战斗。

弑序神罗并没有任何要战斗的意思，他转过身去，思考了一阵。

弑序神罗

别紧张，你真的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弑序神罗

但这也不一定就是现在的你想听到的。

弑序神罗伸出双手，试图将虚空之中的混沌力量汇聚成一个球，球不断地变幻形状，但就是无法变成一个完整的球形，最后只能碎裂四散。

弑序神罗

重塑，不断地重塑。这个世界被一双手重塑着，这个魔盒就好像是某个地方的气孔，它虽小，但它一旦消失，就没办法维持完美的平衡了。

弑序神罗

人们总是渴求完美的东西，但总是求之不得。神也一样。

弑序神罗

你如果成为了神。你会做什么？我是说，能主宰并掌控世界中一切的神。

弑序神罗

一举手，万物皆春。一投足，万物凋零。一个念头，就能决定所有一切的存亡。

混元天尊

呵，要真能够那样，那会是多么无趣。

弑序神罗

看，你会觉得无趣。

混元天尊

你难道不觉得吗？

弑序神罗

觉得，当然觉得，那些往往沉溺于力量争执的家伙，到最后，只会觉得索然无味。

混元天尊

我更喜欢势均力敌的战斗。掌控一切？看起来并不那么实际。但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样，那似乎战斗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弑序神罗

是这样吧，看来不需要我向你一一阐明个中道理了。

混元天尊

那个光明之神，难道不就是一个你值得去战胜的宿敌吗？

弑序神罗

我会再去，只是没有太多意义。

混元天尊

是知道自己打不过吗？

弑序神罗

哈哈哈，诚然。不过我和圣华之间的结果，似乎也只能是唯一一种，也就是这个宇宙的结局。

混元天尊

你不是妄言要主宰这个世界的存在吗？而我也还没有完成我自己的使命。

弑序神罗

主宰这个世界并不是我的愿望。

混元天尊

笑话…

混元天尊

现在说这些你以为我会信吗？我可知道，你入侵了各个星系，屠杀了无数生命，你希望黑夜蔓延整个世界。

弑序神罗

这……确实是我作为黑夜之主要做的事情。

混元天尊

那你还做了什么？这不就是你自己想做的事情？

弑序神罗

每当我停下你刚刚所说的这一切，我的身体就会开始腐朽，我的黑夜之力会黯然消逝。而失去了黑夜之力的我并不会死，而是会萌生痛苦，不仅仅是肉体和感知上的…

弑序神罗

呵呵，那似乎对你来说太难理解了，反过来说，每当我开始杀戮，我能体验到快感，我的身体会感到焕然一新。

混元天尊

你被杀戮的欲望支配着。

弑序神罗

你可以这么去理解，但你可知道我的这份欲望从何而来？

弑序神罗

我自己也不知道，但长久以来，我似乎坚信着，这就是我的本性。

弑序神罗

你有想过，你现在自以为想做的一切，是某个存在驱使你这么做的吗？

混元天尊

你是说复仇？怎么可能…

弑序神罗

没错，是他们故意想让你对他们复仇…

混元天尊

我在八荒中一次次从灰烬中爬起，每一次倒下都感觉自己几乎就要死去…

弑序神罗

但你没有死去，因为你不被允许去经历真正的死亡…

混元天尊

我没有死去，那源自我的执念。我能离开，那是因为我遇见了荒神。

弑序神罗

你真的以为那是你碰巧遇到的？

弑序神罗

是谁让你遇见了荒神？是谁让你磨砺变成一个复仇者？他们为何没有直接置你于死地？你所做的一切，是否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呢？

混元天尊

……

天尊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这件事情，他被真相所蒙骗了吗？不可能，他切身体会的痛楚，怎么可能是某人预演的剧本？

弑序神罗

有没有可能，你来这里，也是命运的选择？

等天尊反应过来，神罗已经靠近天尊，两人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神罗的眼神中映射出无垠的黑夜，每一片黑夜之中都翻涌着片刻的记忆。

弑序神罗

不要共情神，也不要靠近神，更别想成为神。

弑序神罗

混元天尊，承认自己是个凡人吧，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弑序神罗

即使会经历失败，即使看不到尽头。而我只是告诉你，那个魔盒，对现在的你来说很重要。

黑夜在神罗发梢上浸染的颜色渐渐褪去，

明亮的光芒缓缓展露，似是白昼，

那不像是一种自然的蜕变，更像是某种卸下的伪装。

弑序神罗露出疲惫的姿态，他没有更多想要诉说的言语。

混元天尊回首离开，他思考着弑序神罗所说的一切，瀚宇星皇…重生之翼…圣光灵神…天启帝君…一个个脸庞又浮现在天尊的脑海中，轮廓清晰，从未忘却。

鬼面阎罗

神罗大人！我马上为您补充黑夜之力！

鬼面阎罗

不过说来，为何不利用那家伙去对付光明之神，我看他似乎也是个精通混沌力量的战士。

弑序神罗

他有这个潜力，但或许不值得留在这里，拿他对付光明之神，浪费了。

在邪能祭坛，众人疗伤之时，米斯蒂克带回了一个好消息。

米斯蒂克

朋友们。

赛尔

大家…好？

突然出现的是一个黑色的赛尔机器人，如此的普通，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他将是一切的关键。

格斯塔丝

米斯蒂克，你怎么找到的？！

米斯蒂克

去了一趟费尤，不过这也要感谢我们的另一个伙伴。

赛尔

额，路上米斯蒂克都告诉我了。现在我们是要去找「世界」对嘛？

米斯蒂克

找他和找你一样，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格斯塔丝

有什么计划吗？

米斯蒂克

不急，我已经联系了合适的人选。

混元天尊在宇宙中穿梭，他突然放缓了速度，他似乎思考着什么。

混元天尊

辛。

辛

不用询问我的意见，你知道我的答案。

混元天尊

好。

次元之力在空间中释放又折叠，一个身影此时快速靠近了混元天尊。

辛

我知道虽然不是时候，但我们似乎该停下手上的事情。

启灵元神

混元天尊。

辛

咳咳，我就先回避了。

启灵元神

你已经找到答案了吗？

混元天尊

谁的？

启灵元神

任何一个都可以。

混元天尊

找到了，但找不找到或许没那么重要。

启灵元神

你要回去吗？

混元天尊

这是其中一个答案。

启灵元神

但似乎不是我期望的答案。

混元天尊

那还真是抱歉了，我来这里本就为了寻找更强大的力量。

启灵元神

我们似乎无法终止这命定的轮回。

天尊没有做出回应，他静静地聆听着，在刚刚和神罗的交流过后，他发现或许倾听所能收获的东西会更多。

启灵元神

但作为「世界」的你可以，你拥有着无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混元天尊

直接告诉我，你们打算做什么，你又想要我做什么。

启灵元神

我们打算联结魔盒的开端和终源，解放弑神的力量。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混元天尊

这是你一开始带我来这里的理由？

混元天尊

你要知道，这只是一场无法改写的悲剧。

启灵元神

不，只要我们愿意，或许可以不落幕。

混元天尊

或许？这可由不得你。

天尊没有继续留下的意思，直到启灵元神伸出她的手。星光传来温和的力量，环绕在混元天尊周围。

启灵元神

至少走之前，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到他你就会明白一切。

混元天尊

…

或许自己不应该被弑序神罗的话所左右心智，启灵元神的也一样。但天尊犹豫了，往往犹豫的时候，就会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这会是命运所驱使的结果吗？

去思考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无底洞。

9-2 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