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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梧桐语
列芙莉安-希诺-休伯特
bili_7364750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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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

分析员……我想相信你。

left-middle分析员:小心。


扶着我的手,克罗瑞娜小心翼翼地走下了舷梯。


left-middle克罗瑞娜:谢谢……


left-middle分析员:感觉怎么样?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确实是不一样的体验。


三个小时前,我们乘坐公司的小型飞行载具从菲洛索亚起飞。这种载具飞行速度快、机动性高,具备一定的自卫能力。


唯一的缺点是乘坐体验较差——克罗瑞娜正半蹲着,扶着腰、低着头、捂着嘴,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


left-middle卡罗琳:分析员!你们落地了吗?车就在跑道旁边,插着钥匙——在天上的时候应该看见了吧?


left-middle分析员:看见了。一切都好。我们可能会比原定计划晚一点到。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left-middle卡罗琳:收到。


挂掉通讯,克罗瑞娜还是满脸苍白。


left-middle分析员:好点了吗?我们一会儿还要开车回去……


left-middle克罗瑞娜:没关系……我没事的……


说是这么说,可等我把车开过来的时候,她扶着副驾驶的车门,又是一副要吐的样子。


left-middle分析员:(应该在便携医疗包里带上晕车药的……)


倒是有些缓解恶心的方法,比如一些特殊的气味。不过现在也没有那些东西。


left-middle分析员:(对了——)


left-middle分析员:克罗瑞娜,你会开车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呃……嗯?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是学习过很多种载具的驾驶知识,但……


left-middle分析员:学过就好,过来——


开车的人往往会忘记自己晕车这件事,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好方法。


而且这一整片区域都属于世界树公司,算是私人路段。有我在旁边,也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我扶着她坐上了驾驶位,她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似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要系上安全带……


left-middle克罗瑞娜:刹车,动力……哪个是哪个?


left-middle分析员:左边的是刹车。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好……


left-middle克罗瑞娜:那,我踩了?


在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她试探地踩下了动力踏板。


车子慢慢动了起来。如临大敌似的,她紧握着方向盘,嘴里念念有词。


left-middle克罗瑞娜:目视前方,注意路况……


尽管路上只有我们,她还是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按照学过的知识驾驶着车子。


left-middle分析员:现在还晕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时速是三十七……还晕吗……诶?


left-middle克罗瑞娜:不晕了!真神奇……


left-middle分析员:不晕了就好。


left-middle克罗瑞娜:也不危险嘛……


left-middle分析员:什么?


left-middle克罗瑞娜:小姨总说,开车是很危险的事,所以我就没有试过。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现在感觉很好!开车很有意思。


left-middle分析员:倒也没有那么简单……这条路基本没有人,你想怎么开都行。


left-middle克罗瑞娜:那我可以开快一点吗?


left-middle分析员:当然——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推背感便把我死死按在了座椅靠背上。


载具发动机咆哮着输出马力。车窗外的风景飞驰,克罗瑞娜同样被动力按在了椅子上。她微张着嘴,兴奋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left-middle分析员:停!停——!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噢!


一个急刹车,安全带绷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轮胎和地面划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


车子停了下来。


left-middle克罗瑞娜:呃……


left-middle克罗瑞娜: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left-middle分析员:米拉女士说得对,开车真是件危险的事……


我们换回了位置。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克罗瑞娜的解释是“一时冲动”。


她此时正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着窗外的风景——和刚刚飙车时的兴奋模样判若两人。


left-middle分析员:……和坐在主驾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像。


left-middle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克罗瑞娜?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抱歉,刚刚走神了。


left-middle分析员:在想什么?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也没想什么。


left-middle克罗瑞娜:平时坐车的时候都很安静,只能看看窗外的风景。


left-middle克罗瑞娜:时间久了,就养成习惯了。


left-middle分析员:(……不一样。)


但是不一样。不管是看着窗外,还是那天晚上仰望星空——都和刚刚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那种眼神里封存着光亮。而在刚刚,我好像看见了有些东西在蠢蠢欲动。


此刻真实的笑意就是证明。


left-middle克罗瑞娜:哎,那是……摩天轮吗?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摩天轮上的彩灯在夜色中一闪一闪的。


left-middle分析员:嗯,是世界树旗下的游乐园吧。


left-middle克罗瑞娜:游乐园——我知道。里面有旋转木马,摩天轮,海盗船……还有过山车什么的。


left-middle分析员:全世界的游乐园似乎都是这个配置。


left-middle克罗瑞娜:是吗?我不了解这个。


left-middle克罗瑞娜:坐摩天轮是什么感觉?像坐在摇摇椅上一样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如果是到一个很高的位置的话,那和飞机的区别在哪呢?


left-middle分析员:当然不一样了。


left-middle分析员:(……要怎么解释呢?)


left-middle分析员:哪天带你去试试就好了。


left-middle克罗瑞娜:可以吗?


left-middle分析员: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left-middle分析员:等等,难道说……你从小到大没坐过摩天轮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呃,那个,我看过坐摩天轮的视频……


left-middle克罗瑞娜:小时候小姨挺忙的。等我长大了些,她又觉得幼稚。自己一个人坐的话——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left-middle分析员:那就这么定了——等安定下来,就带你去游乐园玩。


left-middle克罗瑞娜:真的?


left-middle克罗瑞娜:如果是和分析员一起去的话,我会很开心的!


left-middle分析员:我也一样。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要吃爆米花!旋转木马,摩天轮,过山车——


她扳着指头数着,好像已经在游乐园前排上队了。


我笑了笑。道两旁的路灯多了起来,我们就要到了。


基地,办公室内。陶正坐在我的对面,看着屏幕。


她眨了眨眼睛,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在电子报告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left-middle分析员:很果断。


left-middle:没什么可犹豫的。考虑到吉诺拉家族的价值,这个手术有做的必要。


她身体的各项参数刚够及格线——经过医疗部的研究,神格神经移植手术是最好的治疗方案。成为天启者后,成年病自然就痊愈了。


left-middle分析员:她会加入海姆达尔吗?


left-middle:米拉不会同意的。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克罗瑞娜培养成她姐姐那样,然后平稳地接手整个家族。


left-middle:你那边呢?有查到什么吗?


left-middle分析员:克罗瑞娜好像有点反感米拉的掌控欲。以及,克罗瑞娜似乎对遗传学有一些看法——


我拿出录音笔,调出某一段,开始播放。


克罗瑞娜:基因编辑的结果,一种遗传学的应用。


克罗瑞娜:从实验风险来看,植物比动物更可控,也有足够的发掘空间。


left-middle分析员:她向我演示过,用光合作用控制植物的行为。


left-middle:那就是了。我知道米拉叫停过一次——在动物实验的阶段。


left-middle分析员:因为伦理?


left-middle:嗯。


left-middle:在小白鼠身上做再多次基因编辑,也没办法确定那种经验在人类身上可以套用。


left-middle分析员:直接对人类进行基因编辑——以我和她们相处的感觉……米拉女士大概能下得去手,而克罗瑞娜则相反。


left-middle分析员:甚至,克罗瑞娜说不定愿意做那个实验者——米拉不可能答应就是了。


left-middle:愿意做志愿者的科研人员多得是,只是米拉不那么纯粹。


left-middle分析员:手术之后,我会送克罗瑞娜回菲洛索亚——那时候还有机会。


left-middle:等你消息。


left-middle分析员:对了。如果她承受不住神格侵蚀怎么办?


陶没有回答,而是用一种无语的表情看着我。


left-middle分析员:也是,还有我在呢。


回到医疗部,克罗瑞娜正安静等着。


left-middle分析员: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left-middle分析员:先听哪个?


left-middle克罗瑞娜:坏消息。


left-middle分析员:坏消息是,你得动手术。


left-middle克罗瑞娜:噗……


left-middle克罗瑞娜:那好消息呢?


left-middle分析员:好消息是,动了手术就治好了。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


left-middle分析员:神格神经移植手术。把神格神经移植到你的大脑内,如果能够适应神格神经,就算是天启者了。成年病自然就痊愈了。


left-middle克罗瑞娜:这样就行了?风险呢?


left-middle分析员:风险是神格侵蚀。如果意志不够坚定,有可能被神格侵蚀完全摧毁。


left-middle分析员:不过放心,有我在,这些都不会发生的。


她叹了口气,轻到胸膛只是微微鼓了一下。但我还是察觉到了。


left-middle分析员:……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是说真的。


left-middle克罗瑞娜:你就别安慰我啦。


left-middle克罗瑞娜: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天启者,她们也不会这么耀眼了。


left-middle分析员:我会帮你的。


她笑了笑,好像把我的话当成了安慰,反倒开始转移话题了——


left-middle克罗瑞娜:哎,我要是问——先听好消息,你怎么说?


left-middle分析员:——好消息是你能治好,坏消息是得动手术。


left-middle克罗瑞娜:很冷的笑话,冷到我了……


left-middle分析员:好了,说正事。手术安排在明天下午,今晚睡个好觉。


left-middle克罗瑞娜:……那游乐园什么时候去?


left-middle分析员:等你恢复好了就去。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好吧。


她有点失落,像天黑了要回家吃饭的小孩子。


left-middle分析员:早点休息?


left-middle克罗瑞娜:好。


我送她回了房间。她冲我挥了挥手,关上了房门。


处理了一部分积压的事务后,我决定休息了。回宿舍时经过克罗瑞娜的房间,还亮着灯。


嗡——


刚走进房间,便听见通讯消息的提示。


“你好,分析员,我是克罗瑞娜。如果看见了这条消息,请回复我。谢谢。”


left-middle分析员:……


一本正经的消息,让我有点哭笑不得。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她的通讯。


left-middle克罗瑞娜:诶,喂?你好?


left-middle分析员:是我。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是你……你看到我的短信了吗?


left-middle分析员:当然。有什么事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没打扰你休息吧?


left-middle分析员:没,我刚回屋里。


left-middle克罗瑞娜:果然,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很像你的声音。


left-middle克罗瑞娜:……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你现在方便吗?


left-middle分析员:处理了一些事情,正打算和你聊天调整心情。


left-middle克罗瑞娜:谢谢。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我其实是想说,你好像经历过很多危险。


left-middle克罗瑞娜:你遇到过那种没有办法的事吗?尽了所有努力都没能办到的事。


left-middle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有。


left-middle分析员:奥尔洛娃。


通讯那头传来低沉的呼吸声。


left-middle分析员:那件事之后,我就告诉自己——我绝对不要再让自己后悔了。


left-middle分析员:不管做不做得到,我都要去做。绝不懈怠,绝不放弃,绝不愚蠢,绝不迷茫。


left-middle克罗瑞娜:……那很累吧?


left-middle分析员:但是值得。


过了一会儿,克罗瑞娜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明白了。


left-middle克罗瑞娜:其实……很多人做不到像你这样呢。


left-middle克罗瑞娜:如果勇气是人人都有的东西,它也不会如此被推崇、被歌颂了吧。


left-middle分析员:你是在说你的病,对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


left-middle分析员:你愿意相信我吗,克罗瑞娜?


left-middle分析员:我没有办法解释,但是我可以保证——手术会成功,你会平安无事。


left-middle克罗瑞娜:分析员,你是……重要的人。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不想对你撒谎。


left-middle分析员:……


left-middle克罗瑞娜:——但是。


left-middle克罗瑞娜:如果你现在带我去游乐园,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left-middle分析员:我现在就可以出发。


left-middle克罗瑞娜:……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也一样。


推开门,走廊那边的克罗瑞娜已经穿戴整齐,正看着我。


left-middle分析员:那就走吧。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关门了……


已经是半夜了,眼前这家世界树旗下的游乐园已经关门了。


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她,那我自然会做到。


我把手伸进铁栅栏,打开了门锁。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这……


left-middle克罗瑞娜:还可以这样吗?!


在克罗瑞娜惊愕的眼神中,我拉起她的手,走进了游乐场。


left-middle分析员:想玩什么?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过山车,摩天轮!


过山车——面前这个就是。


left-middle分析员:你先坐好。我去启动机器,等下来找你。


left-middle分析员:别乱动哦。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


我帮她绑好安全带,便去下面找过山车启动的电闸。


拉好电闸,过山车缓缓启动,我立刻往起点那边跑去。克罗瑞娜正探头张望着这边,在看到我之后挥了挥手——


left-middle克罗瑞娜:快来——车已经动了!


三步并作两步抢了上去,坐在了她旁边。过山车开始攀升,没来得及打开灯,只能感受到重心的变换。失去了视野,过山车比平时更刺激了。


——从克罗瑞娜逐渐攀升的握力上也能感受到这一点。一开始,她只是和我并排坐着。等我们两个在椅背上躺了十秒钟之后,她已经紧张地抓住了我的手。


而当过山车越过高点、向下飞驰时,她死死攥着我的手,但却一声也没叫出来。等我们回到起点,过山车的声音逐渐消失,便听见了她极力克制的呼吸声。


left-middle分析员:……你还好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太……太刺激了……


left-middle分析员:还要再来一次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不不不不,那个,我腿有点软,还是下次吧……


我把她从座位里搀了出来,她有点儿站不稳。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left-middle分析员:休息一下?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


扶着她走了走,她渐渐恢复了精神劲儿,又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left-middle分析员:饿吗?我好像看见服务站了,去吃点东西?


left-middle克罗瑞娜:诶?不是已经不营业了吗?


left-middle分析员:我有办法。


走进服务站,摸着黑,在门后找到了电闸。推开电闸,整个服务站都亮了起来,各种机器嗡嗡地启动了。


left-middle分析员:想吃爆米花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想。


从爆米花机器的下面找到了玉米,放进制作爆米花的机器。黄色的烤灯亮起,玉米一粒粒炸开。


克罗瑞娜兴奋地跟在我身后,盯着爆米花机直看。


left-middle分析员:来份冰淇淋吗?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


我又打开了制作冰淇淋的机器。等到爆米花做好之后,冰淇淋机器的指示灯也变成了绿色,应该是好了的意思。


从旁边的货架里取出一个甜筒,拉下把手,一个冰淇淋就做好了。


left-middle分析员:拿着。


她已经有样学样地找到了爆米花盒,给自己盛了一大盒,正吃得开心。但接过冰淇淋之后,反而愣住了。


left-middle分析员:怎么停了?


left-middle克罗瑞娜:手,没手了……


left-middle分析员:……直接往嘴里倒啊?


left-middle克罗瑞娜:呃……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里的爆米花,好像很难下决定。


犹豫了一下,她举起了爆米花盒,一点一点往嘴里倒着。


left-middle克罗瑞娜:啊呜……


也许是觉得不太优雅,她红着脸,假装专注于爆米花的滋味。


left-middle分析员:边走边吃吧。我们去摩天轮?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嗯!!


在摩天轮旁的小亭子里尝试了几次,终于接通了供电系统。彩色的灯光依次亮起,摩天轮开始转动。


left-middle克罗瑞娜:已经开始动了!……要怎么上去呢?


left-middle分析员:没事,它转得很慢。我们直接走进去就好。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我不敢……


摩天轮一直在转,她不太敢往前走。我看准时机扶了她一下,她踉跄着扑到了座位上。


left-middle克罗瑞娜:分析员,你快上来——


一个箭步就踏了上去。关上门,我们所处的车厢还在微微摇晃。


left-middle克罗瑞娜:这就是摩天轮吗……


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就在这时,远处恰好有人在放烟花。不是什么很华丽的烟花,但她看得津津有味。


left-middle分析员:也不知道是什么节日。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真好看。


她转过身看着我。烟花绽放的光打在玻璃上,照亮了她的眼睛。


left-middle克罗瑞娜:谢谢你,分析员。遇见你真幸运。


left-middle分析员:这么客气干嘛?


left-middle克罗瑞娜:因为……


left-middle克罗瑞娜:因为我真的很高兴。真的。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还有一个小愿望……


left-middle分析员:嗯?


她看着我,张了张嘴。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我想……


left-middle克罗瑞娜:……


她“想”了半天,一直说不出来。


left-middle分析员:想什么?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们可以合个影吗?


left-middle分析员:当然可以。来吧?


她拿出手机,向我这边凑了过来。我也凑近了她,她身上有股星星一样的味道。


left-middle克罗瑞娜:耶!


手机的画面定格,恰好有一朵烟花在我们身后绽开。


摩天轮已经过了最高处。她坐回了原位,看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像平静了下来,之后也都是这个样子。关掉电闸,坐上车,回到基地——一路上都看着外面,但嘴角一直噙着一丝笑意。


直到回到那个走廊,到了房间门口,她说——


left-middle克罗瑞娜:我相信你,分析员。


left-middle分析员:晚安,克罗瑞娜。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


left-middle分析员:明天的手术会顺利的。


left-middle克罗瑞娜: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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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序章
  • Ⅰ「受缚者」
  • Ⅱ「矮人项链」
  • Ⅲ「拾取卢恩」
  • Ⅳ「从雪中来」
  • Ⅴ「扭曲诗篇」
  • Ⅵ「追寻何物」
  • Ⅶ「往泥土去」
  • Ⅷ「狂风呼啸」
  • Ⅸ「巨狼咆哮」
  • Ⅹ「英灵之所」
  • Ⅺ「迷雾之梦」
  • 「翠星假日」
  • 特别篇「雪境危途」
  • Ⅻ上「缭乱舞曲」
  • Ⅻ下「尽灼天幕」
  • 「素影遗痕」
  • 「幻现幻归」
  • 「空都演绎」
  • 「极夜行动」
  • 「碧水假日」
  • 「漠北寻风」
  • 「洄纠暗流」
  • 「夙圆心行」
  • 「荒城栖花」
  • 「渊沉曙色」
  • 「罅隙轨迹」
  • 「合题诗篇」
  • 「逆光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