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03-呼朋引友

E03·呼朋引友

接到小道消息称：大唐马球队疑有成员出走，至今队内仍有空缺！此事到底是真是假？他们究竟能否在比赛前集齐参赛队员？让我们拭目以待。——《赛前二三事》

策马击鞠

本集场景

【唐朝】马球训练场

出镜食魂

邓影、骏越

主要NPC

李三郎、孟然、王陵、小乐、平叔

E03-呼朋引友

唐朝皇宫

旁白

我的预感果然应验了。与李三郎交好的马球高手们不是忽然有了急事，便是哪里受了伤，无法参加比赛，只有零星几个同意邀请，却还是缺少人员，无法组成马球队。

气急的李三郎带着骏越邀请我和灯影牛肉去酒楼商谈，向着我们大吐苦水。

李三郎

什么急事，什么受伤，我看他们就是被那帮朝臣笼络了，才百般推拒！怪不得那老家伙临走前说了那样一句话，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

少主

既然这些人不愿意，那么勉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你去找找其他马球手？

骏越

我们找过了，稍微有点名气的我们都找过了，可是他们都不愿意，有人还说什么身体不是自己的，不能做主。真是奇怪，身体不是自己，难道还是别人的？

旁白

少年说着挠了挠头，似乎十分疑惑，而我也被他说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向李三郎看去。李三郎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三郎

他们不是说身体是别人的，而是说“身不由己”，想来是那些人利诱不成，就使了威逼的手段。这方式不怎么光彩，但却挺有效的。你瞧，我这队伍现在不就缺了五个人嘛？

灯影牛肉

只是缺了五个人罢了。我一句话，辰影阁什么样的人才找不到，取决于我想不想去找而已～

少主

难道邓影你心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虽说缺的是五人，但考虑到对方也许会不同意，需要的候选人员还要更多些。

灯影牛肉

便是缺五十个，五百个，我也找得出来，不过这消息可是辰影阁千辛万苦寻出来的，我怎能白白说出来？除非……

旁白

说到最后，灯影牛肉已经凑近了身，一字字在我耳边低语，但我心里并不慌张。

少主

灯影，你既然与李三郎结盟，自然是双方互有所求，你这消息说出来，帮的不只是我，还有李三郎和你自己。自己帮自己，还讲什么条件？

灯影牛肉

嗳呀！还以为这次吃定了你，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抓住破绽，反应过来了。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会轻易让你躲过去～

旁白

灯影牛肉说完笑眯眯带路，我假装咳嗽一声，跟在了后面。见到我和灯影牛肉出去了，李三郎和骏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只能跟着离开。

场景切换

长安街区

旁白

随着穿街走巷，我们离皇城越来越远，周遭的景色也越发朴素起来。最终，灯影牛肉停在了一座府邸前。

灯影牛肉

到了。这座府邸的主人姓孟，曾是名噪一时的马球高手，也是备选人员中水平最高的一人，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退出了赛场，渐渐被人们遗忘。那些老家伙忙着笼络时下的好手，应该想不起他这号人物。

骏越

姓孟的马球高手？我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听过呢？怎么想不起来了！

旁白

少年说着皱起眉头，全力思索，甚至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好像这样就能让头脑变得聪明起来。

骏越

啊！我想起来了，是孟然对不对？他还有个朋友叫做王陵，是个超厉害的马球天才，我还看过他的马球比赛呢！可惜我一直没有机会与他们切磋，不过现在也不晚！

旁白

少年说着走到门旁，准备敲门，然而没等他挥手，那门就从内部被撞开。两个人纠缠在门口，挡住了路，看衣着打扮和模样，一个是汉人另一个是胡人。

那胡人瞧着醉得不清，却一直向外走，而汉人则死死拉住对方，不让他出去。

？？？

酒！给我酒！我要吃酒！快给我酒！

？？？

够了！你已经醉了，不能再喝了，大夫说你再这么喝下去很可能患上腐胁疾，胸膛溃烂而死！快给我回……你们是谁？

旁白

那汉人察觉到我们的存在，愣了一下。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那胡人就从他手中逃脱，撞开我和灯影牛肉后直奔街上而去。

？？？

王陵！你给我回来！

旁白

那汉人赶紧追过去，然而街上人来人往，又哪里能见到熟悉的身影。见此那汉人呆立在原地，良久才叹了口气。

随后他一言不发地走回府里，神情恍惚，直接无视了我们，从众人中间穿了过去。

待到那汉人再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钱袋子，只是神色仍旧迷茫，颇有失了心智的感觉，就连前方的台阶都看不见，直愣愣往前走。眼见男人要摔个跟头，骏越忙拉住了他。

骏越

你怎么不看路啊，前方可是台阶！

旁白

被骏越这么一拉，那汉人才似乎回了神。他的眼神清明起来，看清面前的骏越后突然露出一种掺杂着惊讶与羡慕的复杂表情。

？？？

是你？！

骏越

你认识我？可我怎么不记得见过你……也可能是我记性不好，给忘记了。

？？？

不，你没有见过我，因为……算了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我还是赶紧找到王陵兄，替他将酒钱付清，不然只怕他又要被店家撵出来，昏倒在路上了。

旁白

说着，那汉人便要离开，李三郎认出他就是我们要找的孟然，急忙拦住了他，开口邀请对方加入马球队。

孟然

马球？我已经很多年都不打马球了，也不关注。你们还是找别人吧。

李三郎

你说谎。骏越只打过几场比赛，是马球场的新秀，然而你一见到他便认了出来，说明你还关注着马球的动向，也说明你心底其实还想打马球。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你眼前，荣华富贵、声望名利唾手可得，你没道理拒绝。

旁白

孟然自上而下看了眼李三郎，见他衣着华贵，猜出对方非富即贵，露出一抹冷笑，扭头就走，不愿意与李三郎再对话。我见事情要被搞砸，忍不住喊出了声。

少主

是因为王陵对不对？听说他曾是个很厉害的马球高手，如今却……你是为了照顾他，才放弃打马球的，对不对？

旁白

孟然沉默，就在我以为他会像拒绝李三郎那样拒绝我时，他却看了过来，叹了口气。

孟然

你也看到了，王陵兄身边必须有个可靠的人来照顾，不然哪天……醉死在路边都没人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让他活得这么没有尊严。至于马球，他现在心中只有酒，哪里还有位置给马球？他早就已经放弃了马球，也放弃了自己。

旁白

孟然说着叹息，扭过头去不见我，而后抬了抬手，放到了脸边。我不知道他是在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还是在擦去眼角的泪水，但那种压抑与悲哀，令我感同身受。

骏越

不对，不是这样的！我看过王陵的比赛，他对马球的热情就像天空中燃烧的太阳。太阳是不会熄灭的。你带我去找他，我会向你证明这点。

旁白

骏越说完拉着孟然向前走。孟然愣了愣，想要拒绝，但看到少年那认真坚毅的眼神，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了些触动。事情不可能再坏了，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孟然

好吧！不过我要先去拿个东西。提前说好，如果王陵兄醉倒在路边，你们要和我将他扶回来，喝了醒酒汤再商量事情。

旁白

不一会，孟然便拿了东西，领着我们来到一家酒肆。他动作熟练地付酒钱，而老板也显然熟悉这套流程，麻利地数钱后向某个方向努努嘴，示意王陵就在那里。

但当我们寻过去时，却并未见到熟悉的身影，只有一个小少年在挥舞着月杖，练习打马球的动作，应当是酒肆老板的孩子。

孟然

小乐，你知道王陵兄去哪了吗？

旁白

少年点点头，刚准备说话，就忽然张大了嘴巴，双眼直直放光，甚至原地蹦了起来。

小乐

是骏越！是呼延骏越！娘，快过来看啊，是呼延骏越！是活的呼延骏越！他从马球场上走下来了！

旁白

小乐说着就一脸星星眼地凑到了骏越旁边，酒肆老板也闻声赶了过来，一脸慈祥地注视着骏越。

旁白

训十几匹疯马都从容不迫的少年见此场面手足无措起来，脸都红到了脖子根。

呼延骏越

我、我是呼延骏越，那个，我本来就是活的，也不是从马球场上走下来的，是从那条街上走过来的。

旁白

少年紧张得语无伦次，然而这不妨碍小乐的崇拜，他这里戳戳，那里戳戳，好像要确认面前的偶像是不是真的一样。眼看着事情逐渐走歪，心急的孟然咳嗽一下，小乐这才回过了神。

小乐

哦，王陵叔叔啊，他刚才吐了血，所以被平叔带回家治疗了。当时我吓坏了，还以为王陵叔叔要死了呢！

旁白

“吐血”两个字，仿佛是什么魔咒，一下子揪住了大家的心，孟然更是慌得说不出话，见此我替他开了口。

少主

那小朋友，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找平叔？

旁白

小乐瞧了眼骏越，二话不说就开始带路。而平叔的家离酒肆极近，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就到了。

旁白

还未进门，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王陵的咳嗽声就混在这味道里，清晰地飘了出来。

平叔

年轻人现在不好好爱护身体，等到老了，可就遭罪咯！

王陵

不用你管……我也许……还没机会老呢！再说老了又怎么样？我们这些打马球的，谁没有受过伤？老了……嗝，老了就像你这样，变成天天吃药的药罐子，还不如喝酒！

平叔

还喝酒？等等，那不是酒，是我治腰伤的药，你快给我放下！

旁白

随后屋里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想是王陵在翻箱倒柜的找酒。骏越听了立刻冲了进去，一把握住王陵手中的酒瓶。

呼延骏越

别喝了，酒不是好东西，会毁了你的身体！没有好的身体，你还怎么打马球？

王陵

打马球？跟谁打？在哪打？你看我现在这样，这样……走到马球场连门都不让进，还打什么马球！别开玩笑了。

呼延骏越

我没有开玩笑！再说你这身衣服没问题啊，窄袖，长袍，很适合打马球嘛！加入我和三郎的马球队吧！就像草原是马儿的天地，马球场也该是你的天地。

王陵

疯子！看你也像是个胡人，在这里说什么胡话？还是我酒喝太多，出现了幻觉？哈哈，音乐呢？来，奏乐，我为你们跳个旋舞。

旁白

王陵说着跳起了胡旋舞，俨然一副醉酒模样，但我却看出他只是在自欺欺人。因为真正醉酒的人跳舞时东倒西歪，根本辨不清方向，他的舞蹈却很有章法。于是我心生一计。

少主

骏越算了吧，我看他也不是很想重回赛场。你之前说他多么多么厉害，是个马球天才，但我看着……好像也不过如此？

呼延骏越

啊？你、你怎么突然这么说……不是的，他真的是个马球天才。我看过他的比赛，打马球的时候，他的动作又利落又潇洒，眼睛里还闪着光，好像太阳一样耀眼。

但现在，他眼睛里的光消失了，我想让它重新燃烧起来，就像……就像重新点燃太阳一样。我相信如果他重回赛场，就一定会变回之前那个超厉害的马球天才的！

少主

虽然骏越你这么说，但现在……我只能看到个酒鬼，看不到什么马球天才的影子啊，或许就像孟然说的，他已经放弃了自己，放弃了马球吧。

旁白

我说着摇了摇头，骏越见此越发疑惑，想要出声反驳我。我赶紧拽住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同时等待王陵的反应——

王陵

放屁！全是放屁！谁说我放弃马球了，我不是不想打，而是那群乌龟王八不让我打！要不是我心高气傲，不愿意听一个老王八的话，故意打假球输给别人，你以为我现在会这样吗！

少主

哦～所以你其实还是想打马球的，这就好办了！至于你得罪的人……这位是临淄王李三郎，他应该能帮到你。

李三郎

如果我没记错，你得罪的人姓宗，恰好我和他不对付。这样吧，只要你加入马球队，助我们夺得神策军名额，我就出面保下你。有我出头，姓宗的不敢对你怎么样。

就算你信不过我，难道还信不过圣上？比赛那天，圣上可会亲临，等你在圣上面前赢了比赛，成了神策军，谁还敢再欺负你？到时候加官进爵，重回马球场根本不是问题。

小乐

什么？！在圣上面前比赛，还能成为神策军！你们还缺人吗？能不能带上我？别看我年纪小又个子矮，我可是从小就开始练习马球的！真的！不信你们问问平叔，他算是我半个师傅。

旁白

未等王陵说话，小乐就嚷嚷了起来，说完还看向平叔，不停努嘴，让平叔替他说好话。平叔见了咳嗽一声，点了点头。

平叔

他确实从小打马球，基本功扎实，球技也不错。咳，那个，如果你们还缺人手，也可以考虑考虑我，别看我……咳咳，别看我这样，其实当年也是个远近闻名的马球好手，现在虽然人有点老了但心却还没有老，还想在马球场上多打打呢！

呼延骏越

好！小乐的水平他刚才训练的时候我看过了，确实很不错，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平叔你的马球技术肯定不会差的。我相信你们，也欢迎大家加入我的马球队！

旁白

少年几句话就敲定了两个人选，李三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所谓用人不疑，他既然任命少年为队长，便应该放权。

小乐和平叔听到这个消息很是高兴，王陵却没有动作，孟然见此，拿出带了一路的东西，放到王陵手中。

王陵

这是……我的月杖？我不是将它扔了么，怎么会……

孟然

我又捡回来了。还记得吗？你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当马球手，我当时说是因为喜欢击鞠，其实……是因为你。他说得对，你是个真正的马球天才，我曾经以为能靠努力来抹平天赋上的差距，但现实让我明白了普通人与天才的差别。

我当时便想着命运真是不公平啊，但我错了，它是公平的，它没有给我击鞠的天赋，但是它给了我最好的击鞠队友。

你并没有因为我资质平平就轻视我，反而教我击鞠，和我分享自己领悟的技巧，让我这个普通人，也有机会在赛场上发光，成为远近闻名的马球手。

只是后来……你变了，我也失去了击鞠的动力，因为让我坚持在马球场上的不是击鞠本身，而是你。之前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马球，但现在我知道了，你还渴望重返赛场，那就让我们再次成为队友吧！

旁白

孟然说着握住了王陵的手，认真注视着对方，而王陵在这番话后，沉默良久，忽然眼角泛起泪光。

王陵

好！那就让我们再次回到马球场，夺得胜利！

你叫骏越是吧！我同意加入马球队了，只是这些年我光顾着喝酒，没怎么训练，作为队长，你可要加大训练力度，千万不要对我手软！

呼延骏越

没问题，我一定会好好训练大家，让大家以最好的状态登上赛场！只不过在训练前，你要先好好调理身体，还有平叔也是，身体好了，才能痛痛快快打马球！

少主

调理身体，这个我倒是略知一二，因为我家里有好几个医师，我跟着他们也学了几手，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

灯影牛肉

药材么，便由我辰影阁来提供吧。毕竟我可不是那种不会疼人的无趣之人，少主，你说是不是？

少主

……

呼延骏越

好！现在我们有了一二三四，四个队友……等等，好像我们需要找五个人？也就是说，我们还缺一个人？

不对，其实我们早就有了一个队友，那就是少主。

少主

我？可是我不会打马球啊！

呼延骏越

你只是现在不会，但我敢肯定，你在马球上有天赋，那天你和我一起训马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善良、勇敢、聪明，马术还很棒，唯一缺少的就是一个教导球技的好老师，就让我来当这个老师吧！

我相信自己的教学能力，也相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少主，你愿意相信我，相信自己，成为最后的队友吗？

女少

男少

少主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本来我就是要帮你们的，只是从帮忙做菜，变成了帮忙做菜加打马球。只是……不知马球比赛会不会有什么男女要求？

李三郎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大唐风气开放，男女亦可同场竞技。且是男是女与打马球有什么关系？只要技术好，无论男女，都是赛场的英雄！至于吐蕃使者……既然来我大唐比赛，自然也要尊重和遵守我大唐的习俗。

少主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本来我就是要帮你们的，只是从帮忙做菜，变成了帮忙做菜加打马球。

呼延骏越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马球队正式组成，等大家身体好一些就开始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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