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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昂·雪夜之鹰·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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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08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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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卡牌】洛昂·雪夜之鹰.png


秋雾的哀鸣

独立战争爆发第一年,秋。
不到6点,夜色还未消散,人们神色凝重,聚集到火车站台旁。
我站在人群最前面,和大家一起望向东方。
7点45分,晚点1小时20分钟,来自东部战场的火车终于入站了。
人群骚动起来,纷纷围拢到站台旁。
列车一停下,前线的简报就纷纷扬扬地在人们手中传阅开。
《中部战线吃紧独立战争迎来严冬》。
我拿到父亲寄来的信,爬上火车车顶读起来。
车站广播沙沙地响了两声。


  广播:……这场战役是我们面对的最严峻的考验。我对牺牲的战士们致以崇高的敬意,独立的旗帜铭记每一个名字,胜利必将属于苹果联邦……


凝滞的空气中,致辞结束了。列车长的声音从喇叭中传来。


  广播:下面是本次战役中西堡镇牺牲与失踪的士兵名单……


列车车长每报出一个名字,人群中就传来一阵哀泣。


  广播:……西堡镇:王雪夜……


听到这个名字,我愣愣地抬头。
入秋了,草原渐渐变得凄迷,大雁在微寒的远空哀鸣。
薄雾中,迷蒙的日光渐渐升起来了。


  父亲的信:……独立战争将要面对最艰难的严冬。除了信念,我们没有其他依靠。
  父亲的信:相信是盲目的,但也是唯一的选择。

严冬的号角


半年前,西堡镇火车站。
“胜利属于苹果联邦,祝独立军团凯旋归来!”
彩色的横幅悬挂在火车站前。
人们聚在站台上,向着即将出发的列车挥舞彩旗。
父亲为我戴上防风帽,坚毅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我努力站得笔直,庄重地向父亲敬了个军礼。


  父亲:寄住在王叔家,要和大家好好相处。
  洛昂:嗯,我会的。
  父亲:虽然你还很小,也还不是真正的军人,但你要严格要求自己。国家和人民随时都会召唤你。
  洛昂:那我怎么才能知道国家召唤我了?你会给我寄信吗?


汽笛声响,父亲看着站台上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表情却分外严肃。


  父亲:到时候,你会知道的。
  小花:呜哇!!我要姐姐!哇——
  王叔:好啦好啦,你不是想做和姐姐一样的女英雄吗?英雄才不会掉眼泪呢。
  小花:我不管!我要姐姐!!!呜哇!!


在队列中等待上车的雪夜听到这边震天响的哭声,回头有些无奈地看向自己的妹妹。
她迈步走来,笑容爽朗,意气风发。


  雪夜:不许哭啦,让洛昂哥哥看笑话了,你看姐姐的军装好不好看?
  小花:呜哇,姐姐!!好看……但是我不想你走!呜哇!!
  雪夜:哎呀,你要是还这么爱哭,洛昂哥哥以后天天叫你小哭包小哭包,就不会给你设计这么漂亮的衣服了。
  小花:嗯……呜……呜……那,姐姐你要早点回来呀。
  雪夜:当然了!我会和胜利的消息一起回来!
  王叔:雪夜……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要去吗?女孩子其实不必……
  雪夜:这位先生,我拥有与敌军作战的力量。我愿听从祖国的召唤。
  雪夜:胜利属于苹果联邦!
  众人:胜利属于苹果联邦!


整齐划一的口号响彻草原。
我还记得,列车启动的时候,雪夜从车窗探出来,向我们挥舞着军帽。
她的笑容那么明亮,长发在风中飞扬。


➤ 那……她真的回不来了吗?
是……雪夜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 王叔……他们还好吗?
王叔……没错,我要赶紧去找他!


我回过神来,将信折好放进胸口,跳下车顶。


  洛昂:王叔!


王叔嚎啕着哭倒在人群中。


  洛昂:王叔,你没事吧?我……


王叔茫然地抬头看了我一会。


  王叔:啊,是洛昂啊……


他突然哭着跌跪在我面前。


  王叔:我求求你,写信让将军退兵吧!我们不打了好不好……
  王叔:别再把我们的孩子送到地狱去啊!……


他手中紧紧攥着雪夜唯一的遗物:一把手枪,只剩最后一颗子弹。
他的头发已然花白。


  洛昂:您先……冷静一下。


我牵着王叔坐到广场的长椅上。
我的喉口堵着许多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路过的人被王叔的哭喊声吸引了过来。


  老婆婆:老王,你……唉,节哀顺变。你刚说退兵的事是真的吗?
  过路的妇人:真的要退兵吗?


我和王叔渐渐被人群围了起来。


  牧民:说什么傻话,如果现在放弃,之前的牺牲不都白费了吗!
  过路的妇人:但,不是说,如果军队继续败退,连鸣石城也失守的话,敌军将会长驱直入吗?到时我们还能去哪里?
  老婆婆:再打下去,还会死更多的人……
  过路的妇人:那怎么办,投降吗?
  老婆婆:早知道这样,当初为什么要打仗啊!唉!
  卖野果女孩:要是投降的话,是不是就没有苹果联邦了?
  卖野果女孩:洛昂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大家纷纷看向我,像希望将军的儿子能看到这场战争的终点。
我摸摸小女孩的头,说不出一句话来。


  洛昂:我……
  过路的妇人:洛昂毕竟只是个孩子,他决定不了什么。大家别为难他了。
  牧民:反正,我觉得不能放弃!战败之后,信鸽那群贵族牲畜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的!
  牧民:难道你们想让自己的孩子将来跪着为他们擦鞋吗?!
  过路人:别去战场,当奴隶也无所谓,不打仗比什么都好。
  牧民:你!孬种!
  过路人:……是,我是孬种。当孬种也比死了好。


牧民被气得不轻。小女孩却像是发现了什么。


  小女孩:……你是,若森哥哥吗?
  过路人:不、不是,你认错人了。
  牧民:若森?不对,你就是若森!你不是去参军了吗?怎么在这里!
  过路人:不,不是我……
  过路人:……别逼我去送死了,当初没人告诉我战争是这样的!


过路人紧张地披紧了自己的大衣,匆匆逃离了人群。


  牧民:喂!站住!
  老婆婆:哎,别追了……让他去见见他的母亲吧……


寒风卷过广场,大家一时安静了下来。
人们没有找到期望的答案,沉默着各自离开了。
我想起站台上,父亲看着战士们的沉重眼神。
带着年轻的战士上战场时,父亲在想些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他知道吗?

信念的曙光

把王叔送回家之后,我回到了车站。
询问了值班的士兵,我在车站旁的酒馆找到了军列的列车长。


  洛昂:列车长,您现在有空吗?


列车长瞥了我一眼,继续喝酒。


  列车长:小孩,这时间不去上学,找我干嘛?
  洛昂:我知道对面站台的列车要往北征收物资,能不能让镇民一起上车?列车到卢索城的时候,镇民就下车。
  列车长:哈?你说什么?
  列车长:哈哈哈哈,你们听,这小孩在说什么?


酒馆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大家都看了过来。


  列车长:你读书读傻了吧?军用列车是不允许平民使用的,走走走走走。


他挥舞着酒瓶,要将我推开。
我躲开他的酒瓶。


  洛昂:军队有规定,需要为撤离群众提供便利。您忘了吗?
  列车长:你这小子!


他有些急恼起来,恶狠狠地盯向我。
我从小跟着父亲在革命军中长大,知道此刻一定不能示弱。


  洛昂:这是三个月前下达到每个车站的指令,列车长一定是知道的。
  列车长:……
  列车长:现在是特殊时期,也没有人可以负责清点检查,确保安全,知道了吧?
  列车长:听明白了就快滚吧。再不走,我就要把你送到警局了!
  洛昂:长官,我愿意负责排查和清点人员的工作。


我立正站好,认真地看着他。
列车长仔细地打量我,一时没有说话。


  洛昂:我可以做好,请交给我。
  列车长:啧,好吧……那你就去做吧。如果最后的名单有问题,所有人都会被赶下车,你要知道后果。
  洛昂:明白。


我向他致谢,然后赶紧离开,去通知镇民、记录名单。
第二天中午,镇民的撤退计划如期进行。


  洛昂:请等一下,你不在名单上。
  过路人:……在的,在的。你再仔细看看……我、我先上车了。


我拦在他面前。


  洛昂:我记得你的名字叫若森?你该上的是对面那辆列车。
  列车长:洛昂,怎么了吗?


列车长远远地喊了声,要过来查看情况。
若森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赶紧往站台下跑开了。


➤ 他好像记恨你了哦。
嗯,被人记恨了。是不是有点糟糕?
➤ 你的表情看起来可不像觉得糟糕……
➤ 他想干什么?他会去哪里?
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列车即将启程,我在车厢,最后检查每个人的名字和行装。


  洛昂:到卢索城下车之后,可以在那里买到火车票,前往云端。
  牧民:我们就这么抛下西堡镇了吗?以后怎么办?
  洛昂:战争总会结束的,到了那个时候,大家再一起回来,西堡镇永远是我们的家。
  小花: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爸爸,我们走了,姐姐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王叔眼睛有点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洛昂:小花,看这是什么?


我伸手,递过去一朵红色的茑萝。


  小花:洛昂哥哥……
  洛昂:列车要开往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漂亮的红色的花朵,就和你的名字一样。
  洛昂:雪夜姐她也会喜欢的。你不想看看吗?
  小花:想……
  洛昂:那这趟旅程很长很长,你要照顾好爸爸妈妈,好吗?


她懵懂地点头。我将茑萝插在小花耳边,对她笑了一下。
我最后扫视了车厢一眼,将每一个信任我的面孔记在心里。


  洛昂:这半年来,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
  洛昂:昨天大家的问题,现在我还不能回答。
  洛昂:但总有一天,我会把答案告诉大家。


我并拢脚跟,挺起胸膛,向大家行了一个军礼,转身走下列车。


  王叔:洛昂!你要去哪儿?


我看向王叔。


  洛昂:我去找问题的答案。
  王叔:……你,你长大了。


王叔从胸口掏出了什么,伸出手递给我。
我摊开手掌,接过那个临别的礼物。
坚硬锐利,带着数万公里外的硝烟与信念,落在我的掌心。
我握紧了这颗滚烫的子弹。


  王叔:一定,要回来!


我将手贴在胸口,向王叔露出微笑。
然后,转身穿过站台,走向开往战场的征兵列车。
列车长叼着烟靠在车门上,显然早就等在这里。


  列车长:小鬼,你看起来可上不了战场。
  洛昂:我可以!我会用枪!
➤ 你才多大,那可是前线!
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不相信吗?
➤ 我能感受到,你放在这份回忆里的信念和决心。
➤ 你要去参军?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列车长:嘁,臭小鬼。


  洛昂:我愿为独立而战。


在战争的严冬里,我要带着独立的信念,到前线去。
列车长看了我一眼,丢来一把枪。
我伸手接过,卸下弹匣,把雪夜的子弹装在最里面。


  列车长:……不错嘛,走吧。


掐掉烟头,列车长拍了拍我的头,向车厢里走去。


  洛昂:是,长官。


我踏上列车,汽笛声响。
阳光落在风上,贯穿车厢而过。
我知道此刻鼓动在胸膛里的,不是一时的意气风发。
国家的召唤,它不来自任何地方,它来自内心。
我带着问题和信念启程,总会带着答案和曙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