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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生炎彬,庆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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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忘忧学艺 玄一覆灭 ==
== 第一章  忘忧学艺 玄一覆灭 ==
“天启十年,魔教问鼎中原,四岳剑派为首的江湖各派组成义天盟奋起反击,最终,魔教分崩离析,各大派也损失了几名顶尖高手。随后为解决白虎玉玦去留问题,各派决定于泰山扇子崖处展开一战。原本各派之间的切磋却变成了撕杀。最终山体崩塌,诸多高手皆葬身于此,也就间接导致门派的覆灭。譬如名震一时的「武当派」「峨眉派」等江湖大派及四岳剑派中的「华山派」「泰山派」皆在此次事件中因门派高手的死亡而覆灭。”一位看上去年纪较大的男子此刻正手握着一本书,将书上写的内容徐徐道来。
“天启十年,魔教问鼎中原,四岳剑派为首的江湖各派组成义天盟奋起反击,最终,魔教分崩离析,各大派也损失了几名顶尖高手。随后为解决白虎玉玦去留问题,各派决定于泰山扇子崖处展开一战。原本各派之间的切磋却变成了撕杀。最终山体崩塌,诸多高手皆葬身于此,也就间接导致门派的覆灭。譬如名震一时的「武当派」「峨眉派」等江湖大派及四岳剑派中的「华山派」「泰山派」皆在此次事件中因门派高手的死亡而覆灭。”一位看上去年纪较大的男子此刻正手握着一本书,将书上写的内容徐徐道来。

2022年7月29日 (五) 13:10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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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忘忧学艺 玄一覆灭

“天启十年,魔教问鼎中原,四岳剑派为首的江湖各派组成义天盟奋起反击,最终,魔教分崩离析,各大派也损失了几名顶尖高手。随后为解决白虎玉玦去留问题,各派决定于泰山扇子崖处展开一战。原本各派之间的切磋却变成了撕杀。最终山体崩塌,诸多高手皆葬身于此,也就间接导致门派的覆灭。譬如名震一时的「武当派」「峨眉派」等江湖大派及四岳剑派中的「华山派」「泰山派」皆在此次事件中因门派高手的死亡而覆灭。”一位看上去年纪较大的男子此刻正手握着一本书,将书上写的内容徐徐道来。

  “那后来呢?陈师傅。”而他面前,一位估摸着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年正端坐着听他讲。

  这里是忘忧村,敏秀山庄。而这位少年名叫天落尘,在这一年被父亲送来此处学武,好为他行走江湖打下基础。

  “莫急,你等我润口嗓子先。”那人是山庄练功房内的陈师傅,负责给出入江湖的人指导武艺。

陈师傅放下手中的书,举起桌上放着的一坛烧刀子,一掌拍掉封口就是一灌。一坛烧刀子瞬间见底,“哈,还是老王家的烧刀子够劲。”说罢又是拿起桌上的书继续讲了起来。

“这过了十余年啊,江湖早已物是人非,现江湖重新排序,「少林寺」、「太乙教」、「天刀门」和「泠月宫」组成新四大派,而西北鄯善的苍狼门也逐渐强势起来。”陈师傅忽然停顿了一下。

“小子,你以后想去哪个门派习武啊?”陈师傅笑吟吟地望着眼前的少年,问道。

“嗯......去天刀门吧,听说天刀门刀法天下无双,我想去见识见识。”

“嚯,想去天刀门,那基本功夫也得打好才行。你的基本刀法已经挑不出任何毛病,很好。流云刀法呢?”

“已经练到第七重了。”

  “很好,这流云刀法虽只是一本三流武学。但若练至精通也是一门不错的武功。号为流云,就说明其武学的优点并不是攻击时的力道,而是其武学如天上浮云般的灵活变通性”

  “不过你能在四天内不仅将基本功夫练扎实,又能把一门一般武学练至第七重的,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了。小飞,过来。”话音刚落,从门口又进来一人。

“你现在就同小飞切磋一下吧。小飞是我的徒弟基本功不错,如果你赢了就算你过了。接着。”陈师傅从兵器上抄起一把木刀抛向天落尘。

“好的”天落尘接住木刀后顺势摆好了身姿。

  “尘兄弟看好了,在下出招了”小飞举起木剑便是向落尘直刺过去。

嗒——,一声,直刺来的木剑被落尘向右挑开,同时身形往前一步瞬间来到小飞身后,转身握刀顺势向小飞头上劈去。小飞及时反应,收剑往后一挡向左挑开,抓住机会转身一招人盘剑,木剑收剑向落尘斜劈而过,落尘中招,身形后退一步,小飞乘胜追击,又是一招天盘剑横扫而过,却被落尘有准备地挡下。木刀向上一挥,挑开木剑。趁势一招行云流水,向小飞腹部连砍三刀,又接着上一掌,将小飞击退三步。小飞捂着腹部,拿剑强撑着自己的身体。

“尘兄弟好身手。”弯腰躲过木刀的一击横扫。小飞侧身一击直刺,落尘又是一刀挑开,举起腿用力一蹬。小飞手中木剑脱手飞去。

“行了,点到为止。天落尘,你过了。”陈师傅制止住天落尘。

“刚刚庄主似乎是有事情找你,你去看一下吧。”

“好。”丢下手中的木刀,落尘向外跑去。

“贺庄主,找我啥事啊。”

而在另一个地方,却不是那么美好。

玄一门,一个浩大的门派当晚,变成了一处废墟。六扇门大军离开后,一直躲在暗处的某名男子,走进了废墟当中,望着眼前的废墟,忽然仰天长笑,“呵哈哈哈哈,死的好,死的好哇!媚娘,你看到了吗,道解和杜烈都死了,玄一门也只剩下了一片废墟。他们没保护好你,他们对不起你!他们都该死!媚娘,我为你报仇啦!而《太虚神刀诀》和太虚刀都在我的手上,我一定会成为铁刃门历代最强门主的!师傅,好好瞧着吧。”而他身后的一堆尸体当中,却是有一名活着的少年隐匿于此。

等那男子走后,那位面容英气的少年才从尸体当中爬出,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回头望了一眼地上的一具尸体,手早已握成拳状,“父亲,孩儿定会查出真相,为您报仇。”转过头来,心中有着诸多疑惑,“铁刃门门主怎会在此?玄一门又为何要遭受灭门之祸?还有他说的...罢了罢了,这些事我以后一定会查清楚,还是先去太乙牛鼻子清虚那儿去避避祸吧,顺便想想办法。”想完,那位少年又从尸体下抽出一把伞背再身后,从衣衫中拿出一封书信,快速看了一遍便收了起来,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在夜中,南阳渡的悦来客栈内,一位戴着斗笠身着黑衣的少年找了个位子坐下

“诶诶,兄弟,听说了吗?就在昨天晚上,玄一门被六扇门满门抄斩啦!”一旁坐着的酒客与另外一人说道

“啥啥啥啥玩意?玄一门灭门啦?老兄,你没开玩笑吧。那可是玄一门啊!”

“真的,你别信。这偌大一个门派,一夜之间就变成了一座废墟,那里面尸体可是堆积如山啊,估计整个玄一门都交代于此咯。”

“唉,也不知道这玄一门得罪了什么人,竟被六扇门给灭了。”

“先别管了,来,兄弟,碰一个。”

两人喝着酒,讨论着昨晚之事。角落里,一位衣服破旧,头发凌乱的少年默默听着刚才两人的对话,似是在想些什么,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一把伞,一会又放下。

许久,那人叹了口气,拿伞起身,向小二询问了太乙山的方向,便往外走去。

第二章 初出茅庐 拜师太乙

  忘忧村,毓秀山庄内,一男子正在厅内闲庭信步。这名男子便是贺庄主,曾经以一手毓秀剑法闻名天下,有着“毓秀剑客”之称。隐退后便在此处指导一些初入江湖的新人。

  见天落尘来到,便立马停下了脚步,“小兄弟你来啦。”

“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贺庄主坐在了椅子上,泡起茶来,“方才村里来了一帮盗匪袭扰村民,那时贺某正带人在村口抵御贼匪。不曾想他们竟潜进山庄内将小环掳走了。”尽管庄主说话泡茶时不紧不慢,但仍被落尘捕捉到一丝忧愁。浅饮一口茶,庄主又继续说道:“小环是村子西南王伯唯一的亲孙女,若是被那伙贼匪糟蹋了,贺某万死难辞”

“小环姐啊,所以说是让我把她救回吗。”

“不错。”贺庄主又是饮下一口茶水,“贺某目前需看守村子无法脱身,就拜托小兄弟了,同时也是对你的一次考验。”

“可只有我一个人不够吧?”落尘靠在墙上问道。

“这点小兄弟不用担心。”贺庄主放下了手中茶杯,“厉若海!”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来一人,那人高大魁梧,肩上抗着一把青铜大刀,左手又拿着一把朴刀。

“若海哥!是你来帮我啊,陈叔和苏姐姐呢?”见厉若海进来,落尘显得很是激动,立马跑到他跟前。

“陈叔和苏苏需留下与庄主一同坐镇,防止贼人再次来袭,拿着吧。”左手递给了落尘那把朴刀。落尘接过拔出一看,不禁感叹道:“是把好刀啊!”

“既然如此,贺某就在此等候两位的好消息了。小环就在村西的一个山洞里。”贺庄主站起身来。

“走吧。”厉若海往外走去,一刻也不想多等,落尘也只得紧随其后。

走了好一阵子,俩人到了忘忧村村西的忘忧山下的洞窟口

洞口前,俩贼匪跟往常一样看守着洞口,同时讨论着方才袭扰村民一事。

“嘿嘿,你看,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抓回来那小妞叫老大可高兴啦。唉,就是可惜我不能亲自享用咯。”

“你小子,还想跟大当家的抢?吃错药了吧你。不过还真是,我见那妞可水灵了......”忽然,一块石子凌空飞来,那人忙抄起手中木棍扫开。

“什么人!”另一人也摆好防卫的姿势,警惕地看向周围。一道黑影闪过,顺带一颗石子也飞了过来,那人又是拨开石子随后紧握手中木棍朝黑影当头砸下。“砰———”刀鞘挡在头上,将木棍挡下。另一人拔出尖刀冲向黑影所在,不知何处又窜出一人,提刀冲向他。后者只瞧见一道寒光闪过,顿时全身力气全无,身体怦然倒下。

趁持棍之人分心之际,跟他对峙的黑影借此推开木棍闪至一侧,同时朴刀出鞘在其脖子划过,血溅刀刃。那黑影赶忙扶住身体,将其轻置于地。

“若海哥,你来的可有些许晚了,明明是你先走的...”这两黑影便是前来救小环的厉若海和天落尘。

“别废话,赶紧找出小环所在。”厉若海显然是不想与落尘多说,打断了他的话向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深处一个空间中,一名女子被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身材被绑得显得凹凸有致。正伤心着,听见门口有声音。勉强从地上起身看了一眼,原本守在牢前两名守卫已经倒下,“尘弟,还有...若海。”认出两人的小环脸上很是欣喜,先前的伤感也去了大半。

落尘从守门的两名守卫身上搜索了半天却是一无所获,转身对厉若海说道:“若海哥,钥匙不在他们身上。”

“钥匙在他们头儿那里。”小环勉强从地上起身来

“打的过吗?”

“这不我该问你的吗?你的功力可比我深厚的多,你要是都对付不了他们,就更别提我了。”落尘苦笑了一下,“那该咋办。”

“我这儿有包软筋散,你且拿去倒在酒里,给他们头儿。”厉若海拿出一包不知从何来的软筋散,交到落尘手上。

“这...不太好吧。”

“你要是打得过可以直接去抢,不过我可听说他们头儿可是‘过江龙’。”思索了一会儿,厉若海又说道:“还是我去吧,你在这看好小环。”

找了一个较暗的角落,厉若海快速换上狼皮袄,抱起一坛酒就往深处走去。


“又没有酒啦,来人赶紧拿一坛来!”深处,这群贼匪的头儿坐在椅子上,不满地喊道。

“大当家您消消气,这不就来了吗。”厉若海抱着酒坛出现在眼前。

“怎么这么久,你小子是不是找那妞啦,想跟老子抢哇!”那男子一把抢过酒坛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兴许是前面喝酒过多,过江龙并没认出眼前之人不是他的小弟,只顾往嘴里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软筋散已发挥药性,纵是反应过来,全身上下也早已软如烂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厉若海从桌上拿走钥匙。

“那软筋散撑不了多久,咱们快走。”厉若海一把将钥匙丢向落尘便往山洞外跑去。落尘接住立马开锁,解开小环身上麻绳便扶起来。

将小环救出后,三人往洞外跑去,没走几步,后方一阵破风之声袭来,厉若海转身抽刀出鞘扫过,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被打到一旁树上,忽然窜出一人一长棍当头砸下,若海架住长棍一推顶开“带着小环先走!”来不及往后看,落尘只能带着小环先行一步往山庄跑去。

脚步一蹬,若海与那人拉进距离,提刀就要斩下,后者见状往右一侧避开,同时收棍往若海后颈挥去,若海回刀横在后颈前抵挡,左脚抬起往那人腹部踢去,那人见状只得后撤避开。

长舒了一口气,若海再次提刀向那人挥去,后者长棍一挥,对准若海头部砸下,却是打到若海左手握住的刀鞘,刀刃从刀鞘下闪出,带着一丝寒芒。嗤————,刀刃扫过,刀尖沾染一丝血迹,若海又是一脚踢出,正中伤处,将那人踹倒在地。见人已倒下,厉若海便不再纠缠,收了刀便往山庄赶去。

刚回来,便撞上了正要前去助他的落尘,见厉若海回来,落尘脸上的担忧也消失大半,“若海哥,没事吧!?”

“无碍,小环呢。”

“去休息了。对了,厉哥,贺庄主同意我离开这里,出去闯荡江湖了。接下来,我要去南阳镇的张家,庄主说了那里对我闯荡江湖会有所帮助”顿了下,落尘又说道:“不过,贺庄主说了,还是要若海哥帮我一段时间,所以麻烦你了。”

“既是庄主之意,那没什么好说的了,走吧。”厉若海转身便走。

“诶,等等我啊。”

天色渐晚,一只信鸽在夜色中飞进了山庄。

“诶,你说...新来的那位师弟怎么才刚来就成为了老祖的弟子的啊,除了他背上那把伞,我瞧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太乙山上,两位太乙弟子走在石板路上,讨论着些许什么。

“哪位师弟啊?”

“就...就那新来的微生炎彬啊。”

“切...这我哪能知道啊,八成啊,是他手上的那封信搞的鬼,靠关系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也不知道老祖怎么想的,竟然同意了。算了,不想了,师兄带你喝酒去。”摆了摆手,回答道

“谢师兄!嘿嘿,还是师兄好。”

“别废话,赶紧走了。”

“哼...现在下结论,位面太早了吧,两位师兄。”不远处,一身穿道袍之人躺在树枝之上,将方才二人讨论尽收眼底。

“切!一群不入流的垃圾,算了,还是去找那牛鼻子学剑吧,我没时间理他们。”言罢,那人起身一跃而起,从树上离开。

第三章 玄素斩宵 星云显威

夜色降临,将整个太乙山包裹在黑夜之下,月光照耀,一人身穿黑衣,穿梭于在竹林之中,那人便是炎彬。如今趁着月色,脚部施展轻功,跃进竹林当中,找寻了一个空旷之地后落地。“就这吧。”言罢,从后背取下一把伞,伞面洁白无瑕,由上好的纸张制成,伞头装有陨铁制成的利刃,能轻松刺穿一般的铠甲,可当作剑刃刺出,内置机关,也可当暗器射出,与其他伞不同的是,伞骨与伞柄并不是由竹子制作而成,而是由黑铁制成,坚硬无比,与洁白的伞面映衬,形成对比。握住伞柄轻轻一旋,一声清脆的“咔嚓”,伞柄从伞身分离,随之拔出的是一把雪白的长刀,月光溅射在刀刃上,显出一丝寒芒,刀身七星条纹分布,末端清晰地刻着「斩宵」二字。

“玄素是把好伞,可惜淳朴的外表下藏的是把杀人利器。”将整把刀拔出,又将腰间包袱里的一本书...准确来说是一本秘籍。“趁现在无人打搅,借着今晚的天气,赶紧将这《太虚神刀诀》修炼起来吧。今晚天空无云阻挡,随处可见星辰,现在修炼正是极佳的时刻。”言罢,轻轻将伞身放下,对准书上动作一招一式学习起来。

太虚神刀诀,乃是道解真人于峨眉山金顶观日月星辰之变化所创,刀法本为霸者之武,与道法之清净无为大相径庭,然道解却从那凌厉霸道之刀术中悟出太虚之境;万物从无到有,道大而虚净,至虚而善应。炎彬早已忘却这是第几次使出神游太虚这一招了,带来的也是一样的感受,动静结合,虚实不定,施展者仿佛精神脱离躯体,也使敌人无法准确判断施展者究竟何处,丹田之中凝聚内息形成真元,凝聚五行八荒之力,随之经脉游走至掌心,递进兵刃之中向前奋力一斩。这一斩带出了半虚半实的刀气,能轻松穿过大多数的物体,做到隔山打牛的效果,刀法虽然虚实交加,却暗含杀机。可这招随炎彬使出,虽有着道法的自然,但更多的确是浓厚的杀意。

“现已将近第七重了,这门刀法的真谛却苦苦未得寻到,这究竟是为何。‘道大而虚净,至虚而善应’究竟是何意?”再次使出神游太虚斩断眼前竹子,炎彬脸上却并无太多喜悦。

“看来你练了这么久,还是无法找寻得此刀真谛啊。这句话的意思,也是尚未理解。”竹林深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声响。

有人!而且,知晓我会这门武学的应该只有谢星云以及牛鼻子清虚才对,可他为何?炎彬心中一惊,随即停下手中动作,左手抄起身旁玄素,伞刃对准声响来源,正待摁下伞身机扣之际,一股雄厚但又霸道无比的气势袭来,好似一柄无形之剑直指炎彬。正待按下机扣的手不知觉地颤抖起来,随之是整个躯体被气势压下,炎彬半跪在地,以刀抵地的右手同样颤抖,头上及背后早已被气势压出一身冷汗。

半响之后,气势戛然而止,随之前方慢慢显现出一道苍老的身影。“清虚这小子有缘,收了你这么个优秀的弟子。三天时间,不仅将本教进阶剑法学得融汇贯通而且...”顿了顿,那人走到刚刚起身的炎彬身旁,“还将这太虚神刀诀练至六重巅峰,后身可谓啊。”

这句本是那人对炎彬的赞赏,可给后者带来的,却是一丝恐惧,“你...到底是何人?”半响,炎彬望着眼前老人,眼中多了些杀意,想提刀将其灭口,对方的气势却是在无形之中压迫着他,令他无法动弹。

“我?老道也忘记自己是何人了,只知道老道是本教的剑道护法真人。”走到炎彬身后,那人望着夜空,慢慢说道。

剑道人!炎彬心中闪过一个人名,压迫的气势已无,再次往身后看去,剑道人早已不知所踪,眼前取而代之的...是谢星云。

“师兄,你怎会在此。”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谢星云,炎彬长舒了口气,又是不解地问道。

“是老祖让我来的,他让我来跟师弟切磋几下,看看师弟武艺如何了。老祖还交代了,说让你放心,剑老祖不会将师弟之事公之于众。”说罢谢星云长剑离闸,已是向炎彬直刺而去,后者斩宵向右一扫挑开,身形来到星云右侧,提刀由左下至右上斩去,星云收剑半路截下斩宵,左脚定于一点,右脚随之带动身体划出一道半圆,手划太极,由慢至快,一招太虚无极,左手由拳变掌,向炎彬脊背拍去,炎彬硬接下一掌后向前倒去,以刀抵地,身形在半空中转了一周落地将玄素向前丢去。

星云将剑抵于胸前抵住伞尖,炎彬冷笑一声,身形向前一步,斩宵归回伞闸,轻嗯机扣,伞面瞬间张开,一股内劲将星云逼退。又是伞刀分离,手握斩宵,神游太虚应心而发,带着一股半虚半实的刀气朝星云袭去。

“师弟出招完了,该到师兄了。”右脚奋力一跃,施展梯云纵来至炎彬身后,“师兄以自己名字自创了一门剑法,就让师弟见识一下吧,这招,叫星云一剑。”长剑刺出,炎彬转身,不料这一剑竟是如此凌厉,“不好!大意了!”微生炎彬拿刀向剑刺来的方向挡去,勉强架至胸前,却只见星云嘴角微微上扬。

“飞火流星!”长剑扫过,凌厉剑势只增不减,划破了炎彬左肩,肩膀血液渗出,就在炎彬想要以伞还击之时,星云又出剑了。“逆水行云,师弟如何啊?”长剑随着星云身形向左斜上斩去,凌厉的剑势又是更进一步,幸得炎彬微微后仰,这一剑只是划破右肩衣袖。见星云仍是微笑,心中暗叫不好。

“最后一剑,师弟小心了!”先前所有剑势此刻凝聚于剑刃之上,天征剑朝着头顶当头砸下,嗤———。炎彬后侧一步,以刀抵挡,没想到来剑的凌厉竟是不输刀法,斩宵插至地上,炎彬胸膛留下一条深深的剑痕。

轻轻抹掉剑上血迹,谢星云从怀中拿出一小瓶金疮药交给炎彬,“回去用这个,疗效比寻常药物好的多,师弟可要加油啊。”言罢,谢星云消失在竹林当中。

“师兄这剑法,还真是...与道法不沾边啊。可若不是刚才训练时消耗了真元和气力我定能轻松挡下那一剑,算了,估摸着花费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回去吧。”随即斩宵收回伞闸当中,提起玄素往回走去。

“凌霄子,你看老道这弟子如何啊。”远处,静心阁上三人饮着茶,其中两人还在对弈,也将方才斗争尽收眼底。

“不错,是块好苗子,星云的内功底子都没他好!可杀气较为浓重,以至于太虚神刀诀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清虚,你可要好好指导啊。”

“还有,剑法一脉也要多多指导,老道我有预感,化玄神剑诀传授给他,或许会有新的突破。”

“哈哈,就你俩事多,老道知晓了,还有,凌霄子,该你了,不过看来,这次是老道赢了。”清虚轻轻在棋盘下叩上一白子,对对面的凌霄子说道。

棋盘上黑子白子星罗分布,看似已是死局。

“嗬,才几天未见啊,棋术又长进了。不过...还差了些。”凌霄子又是叩下一黑子,死局顷刻间不攻自破。

“看来又是老道赢了,清虚,可要遵守约定啊。”望着眼前皱起眉头的清虚,凌霄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这...唉,老道愿赌服输,答应你的事,自会尽快解决。”清虚缓慢起身,将杯中茶水饮尽离开。

“清虚还是老样子啊。不过,老道总感觉这江湖似有大事发生,真不需要咱俩出手吗。”直至清虚离开,剑道人开口问道。

“老一代人有老一代人的江湖,少年郎也应有少年郎的江湖。如今的江湖会如何,应是轮到如今的少年郎来决定。咱们慢慢看着就行了,顶多啊,去给他们一些指导罢了。”凌霄子往茶壶中续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回答完,二人仰头凝视着星空,不知在思索什么。

第四章 退婚风波 

  “天落尘!这都何时了,你怎还不起身!”初阳已经升起,南阳悦来客栈内,一人穿着一席蓝衣,站在床边,望着床上躺得七歪八扭的少年,不好气地吼道。

“昨晚帮那姑娘寻回包袱的又不是你,让我多睡会儿。”床上那人翻了个身,摆摆手,说道。

“那没办法了,听闻此地早点乃是一绝,看来有人是无法品会咯。”言罢,蓝衣男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舍。前脚刚踏出,先前还躺着床上那名少年突然起身迅速着衣,抄起桌上朴刀跟了上去。“我起来便是了。”

这两人便是昨晚出村的天落尘和厉若海两人。从忘忧村出来到南阳地界之时,眼瞧天色已晚,二人便决定先来到镇上的悦来客栈过夜。踏进客栈,便遇见一妙龄女子正与小二抄得不可开交。上前打听得知这名女子名叫柳如意,是从药王谷里偷偷跑出来的女徒弟,方才在客栈休息时随身携带的一件包袱不翼而飞。打着多认识几位江湖中人的心态以及柳如意提出的报酬,天落尘爽快地应下了。

根据小二的说辞来到药铺旁边的一户人家碰碰运气,几番询问对方也漏出了马脚,趁天落尘一个不注意翻窗逃走,往翠华山逃去。眼见天落尘追上,又从滑坡滑下。摇了摇头,天落尘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子脱手而出,正中那人小腿,趁那人摔倒之际,脚步施展轻纵术,来到那人身前。那人还想反抗,不等落尘来至身旁便起身挥拳朝落尘脑门挥去,毕竟是市井百姓,怎能敌过习武之辈,落尘侧身闪开,同时左手抓住袭来手腕往左轻轻一拉,右臂反以肘部撞向那人胸口,扑通一声,那人应声倒下,从他身上搜出秘籍后天落尘便离开了此地。

将秘籍交予那名女子之后,她便借故离开了。直到柳如意离开后不久,二人才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那姑娘答应的报酬没给。可如今天色已晚,那女子想必也已走远,二人也只好作罢。

在客栈简单吃了些早点,二人来到了张家,经由家丁向张家家主张玄清汇报,并将书信交予张玄清。

“二位请进,老爷他就在正厅等候。”家丁让开了道路。

厅内,张玄清望着桌上信封,似是在想些什么,紧锁的眉头似有舒展。“二位就是信上所写的两位小兄弟吧,既是贺庄主推荐的,张某相信你们的为人。不过眼下有件麻烦事,还请二位不要推脱。”望着走入厅中的两人,张玄清放下信纸,浅饮了一口茶水。“二位请坐,待我徐徐道来。”说罢便吩咐一名家丁给落尘两人沏了茶。

“张家主请讲。”厉若海开口道。

“嘿,这还真是好茶啊!”落尘不禁感叹道。

“谢小兄弟夸奖。是这样的,张某见小女已到适婚年龄,便于前些天给江湖上的青年才俊广发请帖,举办了一场比武招亲。谁曾想...”举起茶杯饮尽茶水,张玄清猛地将其拍在桌上,脸上显露出无法压抑的怒气,“竟被那毒龙帮帮主裘啸天夺得了头筹。”

这不由来的一拍将天落尘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有人夺得了头筹,这不是挺好的吗?”

“可想我张家在江湖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怎能将女儿嫁给这样一位绿林莽夫呢!若是真把女儿嫁给他,张某岂不是要被江湖同道所耻笑?”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怒气,张玄清向落尘解了惑。

平静下来之后,张玄清又说道:“想来也只有悔婚这一路可走。所以,张某打算备一份薄礼,亲自写一封书信托人一并送去毒龙帮退婚。不过采购礼品的马车昨晚已从洛阳出发,按理来说早应到了,可眼下连个影也没瞧见,既是贺庄主推荐的,就拜托二位前去帮拿回礼盒,带上这封书信前去毒龙帮吧,还望二位不要推辞。”张玄清放下茶杯,从桌上拿起一封书信。

“这不简单,若......”天落尘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厉若海打断,“张家主之事我等自是应当协助,可张家主是否也该拿出些诚意来。”

此话一出,张玄清面色已是有些许难堪,“小兄弟所言也无不道理,还请放心,此事结束自是有二位好处。”

“既然如此,就交给我们了。”说罢接过书信,带着天落尘走出了正厅。

“若海哥,你方才是何意啊。”走在南阳到洛阳的路上,天落尘对刚才厉若海的态度有些许不解。

“难道还想向上次一样?”

“可上次那姑娘也是这般说的,而且张玄清好歹也是个世家家主,总不可能叫人白干活吧。”

“你先前从未踏足江湖,固然不知江湖的险恶,留一些心眼总是好的。对了,昨晚你为何突然起身大叫。”

“昨晚....做了个梦。”

“梦见了什么。”

“梦见我在一所大院,眼前出现一位粗壮的男人,长得和我好像,也不知为何感到莫名地亲切。那男子手中拿着一杆长枪,似乎是在演示一套枪法。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我手中也拿着一杆长枪,挥舞着一样的动作。”落尘挠挠后脑勺,努力回忆起昨晚梦中的情景。

厉若海默默听着落尘述说的话,心中似是在想些什么。

“然后,还没等我想明白时,大院忽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处处大火和倒塌的房屋。然后脑中传来一阵剧痛,我就醒来了。若...”厉若海伸手,打断了落尘的话,双眼紧视前方,“此事以后再谈,你看那。”

落尘顺着厉若海的目光看去,前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前一位老人正和两位看着凶神恶煞、肩上扛着尖刀的男子说些什么,老人面露苦色,双手合十,哀求着什么,“二位大哥就行行好吧,小的只是个送货滴,哪来这么多银两啊。”

“老东西,小爷我没心情跟你瞎扯,毒龙帮知道吧?咱二当家孙爷可说了,每辆过路的马车都得交二两银子才能过去。”可这两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步步紧逼道。

“可...可是小的...”那老人似乎还想博得同情,继续说下去,可话到一半就被另外一人打断。

“嘿嘿,这可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了,总之不给钱,要么就在这待着,要么就回去吧!”

“可...可这可是。”

“这可是张家家主的货,二位难道还想拦下吗?”不知合适,天落尘已经站在那位老人身旁,厉若海也站从一旁。

此话一出,那两人脸上多出了些许犹豫。“这...既然是老丈人的,咱们确实不该拦,可规矩就是规矩,咱也不能逾越。这样吧,这马车肯定是无法过去的,若这工钱早就由张家主交予了的话,还请二位将车上的礼盒亲自交给张家主。这样咱俩也好交代,不是吗?”思索了许久,一人提议道。

“好说,双方各退一步,事情也好解决。老人家,这礼盒就由我们交给张家主吧。”听完那人建议后,厉若海开口道。接过了老人手中的礼盒,转身对落尘道:“走吧,去毒龙帮。”

二人来到毒龙帮,跟守门说明来意,便走了进去。

两人一进门就见到了一位体格壮硕额头带疤的男子,这人便是裘啸天,坐在他身旁的是个穿着黑色纱绸留着小胡子的男子,名叫孙邪。轻轻扫过一眼,两人拿出书信准备交给了裘啸天。

“哈哈,我这岳父大人还真是直爽,裘某未来得及登门拜访,怎就差人送礼来了。也罢,这书信就让裘某瞧一瞧罢。”见二人带着礼品以及那封书信来到,裘啸天显得很是高兴,叫身旁的孙邪收下后忙接过书信拆封查看。

看完整封书信,裘啸天脸上的喜悦已是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怒色。“这张匹夫是何意?难道是看不起我裘某吗?我裘某虽出身草莽,行事却也算得个光明磊落,在这南阳一带也算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怎就配不上他女儿了。”说罢,将手中书信撕得粉碎。

一旁的孙邪此刻也开口道:“如此言而无信之辈,竟敢自称名门望族?就不怕天下之人耻笑吗?大哥,依小弟看,得给这张匹夫一点颜色看看,不然,毒龙帮往后还有何颜面于南阳立足,不如...”孙邪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裘啸天打断,思索了一会儿,裘啸天开口道:“不妥,张匹夫再怎么说也是裘某的老丈人,若就此闹僵,再想迎娶莺莺,怕是难上加难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裘啸天抬头对落尘和厉若海说道:“二位小兄弟,烦请回去告诉那张玄清,他的女儿裘某是娶定了的!若再加以阻拦,休怪裘某不客气。”

“知道了,若海哥,我们走吧。”落尘转身朝帮寨外走去。走在路上,落尘对厉若海感叹道:“看了这婚,怕是很难成了,若海哥,你怎么看。”

“像张家这种大家族,不说看不起那些绿林好汉,对他们来说,颜面这块才是最重要的,这点已经劝退许多人了。”厉若海头也不回地回答道。谈话间,二人已经来到了张家门口,来到张玄清面前,将裘啸天的话原封不动地讲给了张玄清听,天落尘甚至将语气也模仿了一遍。而张玄清脸上怒色也多了些许。

“哼,这裘啸天真是不知好歹。不论如何,这桩婚事张某是不会同意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名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老...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情这般大惊小怪,说了多少次不能如此失态。”见家丁如此慌张,张玄清皱了皱眉头,拿起茶杯饮下茶水。

“小姐她失踪啦?!”

噗——,那口尚在腔中的茶水顷刻间喷涌而出,洒在地上,“咳咳...怎会发生这种事?愣着干嘛?还...还不快去找小姐!”张玄清猛地站起身来,对那名家丁叫道。

“是!老爷。”那名家丁又是跑出了正厅。片刻,张玄清擦了擦嘴角的茶水,抬头看向落尘二人,沉默了许久,开口道:“二位刚从毒龙帮回来就发生这事,张某总感觉此事太过蹊跷,烦请二位在镇上打听下小女张莺莺的下落,事态紧急,报酬待会再算。”

“张家主请放心,此事交给我等,走吧,落尘。”厉若转身走出张家正厅。

“诶!要俺说句公道话啊,这就是老张的不对了,这都说好了的,那裘啸天也按规矩争取得的,这怎能中途悔婚呢?太不像话了。不过,在下这几天并没有见到张家千金在何处,这位小兄弟还是到别处去问吧。”见武馆这边没有消息,厉若海也没多留,道谢之后边离开了。

“张家千金?小的这几天的确没有见到,不过小兄弟倒可以去客栈那问问小二,他那消息靠谱。”一旁的杂货店老板说

“好的。”厉若海离开,刚想前去客栈打听消息,远远就见落尘跑了过来,“若海哥,有消息了,那小二说他刚刚看到张家的千金跟着毒龙帮的一群人走了,咱们回去告诉那张玄清吧。”说罢又往张家跑去。

“你慢一些。”厉若海没有多想,跟了上去。

“这么说,张某小女定是被毒龙帮的人带走无疑了。”张玄清脸上怒色更盛。此刻,张玄清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哼!明娶不成,暗地里竟使这种卑鄙手段,真当张家是吃素的吗?不行,张某现在就要去毒龙帮讨个说法!!!”言罢,张玄清带着一帮家丁离开,朝毒龙帮的方向走去。

第五章 莺莺迷踪

“若海哥,咱们也去看看情况,我感觉这事有些不对。”天落尘朝厉若海喊了一句便跟了上去。随之见到身后厉若海从椅子上起身,抄起青铜大刀一并跟了上来。

两人后一步赶到毒龙帮内,帮内并没有裘啸天的身影,只有张玄清和孙邪各带着一拨人互相对峙。双方剑拔弩张,气氛凝重。

不知沉寂的多久,张玄清率先开口道:“把张某女儿还回来,否则休怪张某不客气了。明娶不成,暗地里使这种手段,毒龙帮的都是这般卑鄙小人吗?!”

面对张玄清的质问,孙邪争锋相对道:“张家主不守信用,悔婚在先,如今又兴师问罪般来我毒龙帮要人,未免太不讲理了吧,当我毒龙帮好欺负吗?呵,张仲景后人都是这般不讲理的吗?!难道名门望族,都是这般不守信用之辈吗?!”

“你....”张玄清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张某小女都让你们带走了,这难道有理?”

“令家千金与我大哥郎情妾意、一见钟情,若成人之美岂不美哉?”孙邪反问道。“何况...”

“住口!张某女儿怎能嫁给这般绿野莽夫?休得多言,快点交出来。”不等孙邪继续说下去,张玄清便打断了他。

此话一出,孙邪脸上显出一丝犹豫,来回踏步几次后,开口道:“老实说,大哥与令家千金在何处,在下也并不清楚,大哥回来后不久又离开了。几位还是请回吧。”

张玄清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抬起头来:“既然如此,张某暂且信你一回,走。”张玄清转身离开了此地 。

来到寨外,张玄清看向天落尘二人,说道:“张某总觉得这毒龙帮似是要有大事发生,不过,这并不是张某该操心的了,只要小女平安无事便好。这是答应二位报酬,多谢二位的帮助了。”说罢,从手指上取下一枚整体通蓝的戒指交到天落尘手上,“此物乃是蓝田玉戒,是早些年张某的一位朋友所赠,虽有些许磨损,不过仍旧可以卖个好价钱。还有一件事需要二位帮忙,张某估计小女和那裘啸天仍在南阳地界内,还请二位去南阳镇东南的泥巴村打听消息。”说罢,张玄清带着家丁往卧龙村方向走去。

“看来这事...不好办咯。若海哥,你说裘啸天和张莺莺能成吗?”天落尘一边走在前往泥巴村的路上,一边轻声感叹道。

“能,但是得比寻常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厉若海回答道。低下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二人来到泥巴村,通过一位农民得知,方才确实新来了俩人在伏牛山上定居下来,男的高大威猛,女的亭亭玉立,看起来颇为般配。来到山顶,果真是裘啸天和张莺莺在此,不过...情况有些不妙——裘啸天正与一群黑衣杀手争斗,张莺莺蜷缩在角落,关切地望着裘啸天却又毫无办法。

一边要与杀手搏斗,另一边又要护住张莺莺,且黑衣人人数众多,裘啸天自是力不从心,身上已有好几道伤口,黑衣人仗着人数优势,不断从多个角度进攻裘啸天,裘啸天也不是软捏的柿子,虽身上带伤,却也是不落下风。

虽然搞不清楚目前是什么状况,不过二人清楚,若是再不出手,裘啸天怕是这辈子都无法迎娶张莺莺了。见二人出手,,黑衣人也分了拨人手出来对付,本就是因为人多且要保护莺莺,裘啸天才处于劣势,天落尘二人来帮忙,反倒让裘啸天放下了许多顾虑,大展拳脚起来,提掌一招移山填海,带着破空劲道直击杀手的头目,见掌来袭,杀手头目提剑架住,不料掌劲穿透兵刃,直击胸脯。天落尘乘胜追击,一刀挑开兵刃,随后一招行云流水连砍三刀。这几刀不说造成太大的伤害,却也卸去几分力道,致使杀手头目空门大开。

裘啸天瞅准时机,先是挥拳猛击向他袭来的杀手,随后由拳变掌,一招力劈华山带着更为凶猛的掌劲拍在杀手头目胸前,掌劲雄厚,杀手头目被掌劲击飞,猛地撞在墙上,破墙而出,倒在地上。那杀手头目刚想起身,一把大刀竖直插进胸膛当中,正是方才将张莺莺带出屋外并解决来袭杀手的厉若海。青铜大刀拔出,杀手头目的神情定格在了那不甘的脸色上。

解决完后,裘啸天以待在身边太过危险为由,让天落尘二人带着张莺莺先回张家,自己则返回了毒龙帮内。裘啸天偶然中得到一块青龙玉玦,不曾想竟泄露出去,才遭来今天这般杀身之祸,好在天落尘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来应是帮内出了内奸,因此裘啸天返回帮内,将事情弄清楚。

将张莺莺安全带回到张家,正巧碰上同样赶回的张玄清。见到张莺莺,张玄清脸上立马显露出抑制不住的喜悦,又瞧见张莺莺憔悴的脸色及衣裳上的血污,眼里又满是心疼。让张莺莺去后厅见一见母亲后,张玄清朝天落尘摆了摆手,“此番家中出了这么多事,多亏了两位小兄弟相助,张某感激不尽,张家欠二位一个人情,往后若是有需要相助的,找张某便是。不过...”张玄清似乎有话要说。“二位还是先坐下吧。”摆摆手示意二人坐下。

“以二位的能力,应付寻常之事定不在话下。但行走江湖,日后若是没有一定的靠山是十分艰难的。虽说目前暂无风波,可张某总觉得毒龙帮要发生大事...不如二位借此机会拜入一个门派,习得更为强力的武学不说,日后也有一定的靠山,行走江湖将会轻松很多。”喝下一口茶水,张玄清又继续说道:“正巧张某与四大派皆有过交往,二位若是有意,张某可以举荐一二。”

“尘弟去就行了,我留在这等待事态发展。”厉若海若有所思地望着青铜大刀,说到。

“嘿,正有此意,张家主,我想去天刀门,见识下他们那天下无双的刀法究竟是如何的。”天落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显得颇为兴奋。

“好!天刀门就在落霞镇上,张某这便托人启程,还请稍微小兄弟稍等一下。”说罢,张玄清便离开了正厅。

太乙山,太和殿外,微生炎彬坐在石凳上,望着玄素若有所思。

“呵呵,徒儿还在想玄一门为何覆灭吗?”殿内,清虚缓缓走出,来到炎彬眼前坐下。

“师傅...玄一门...当真是因六扇门而覆灭的吗?还有,铁刃门门主为何会在覆灭之后来到?”许久,炎彬抬起头来,向清虚提问到。

“哪能这么简单啊...玄一门门主道解与六扇门神捕杜烈乃是至交好友。这其中...怕是有人掺和进来咯。”清虚往杯中倒入茶水,随后移到炎彬面前。“总之你现在需要做的,是稳步提升自己实力,老道给予你修习真武七截剑的权利,你要好好掌握才是。”

“师傅的告诫,徒儿铭记在心,我定会不断增强自己的实力,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杀害父亲的仇人全部杀掉,绝不留活口”炎彬抬头道。炎彬像是很激动,眼神看不出一丝温暖。

茶水看起来似是有些冷了,杯壁毫无热度,可水面却不断冒着热气。“过几日后老道会展开一场试炼,你可要将这剑法好好修炼才是,毕竟...你既不想过早暴露自己的太虚神刀诀,也不想成为众人眼里的关系户吧。”清虚起身,饮尽杯中茶水。

“徒儿知晓了。”炎彬将双眼移回玄素之上。

“记住,若不想被别人看不起,就拿出些真本事来,让这些人心服口服。”清虚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往竹林深处走去。

这个牛鼻子,还真是不好套出一些消息来啊。炎彬心里默默想着,摇了摇头。

“也罢,那群没见识的沙粒猖狂了这么久,也 是该打击下他们的锐气了。”想到这里,炎彬双眼瞪大,嘴角微微上翘,不怀好意的坏笑起来。冷哼一声,握着玄素离开。

第六章 落霞天刀

黄昏,落霞地界内,一辆马车从迎霞客栈前离开。一男子握着朴刀,站在黄昏夕阳之下,一身干净利落的天行衫上不知何时沾染了些许尘埃,头发有些乱杂,但还算工整,头发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前方,蓝色的瞳孔透露着兴奋。夕阳的余光照射在那健硕的脸旁上。

顺着目光看去,前方是一条宽敞的青石大道,大道尽头是一扇大门,一眼望去并无任何花俏的修饰,守门弟子靠在墙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正门上方,「天刀门」三个大字在夕阳下显得蓬荜生辉,却让人一经查看就能联想到“天刀无双”这句口号。

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埃,天落尘快步向前走去。

“哟,看你这样子,是来我天刀做客,还是拜入我天刀阿?亦或者...”守门弟子放下书,满脸微笑地说道:“你是来我天刀找麻烦的。”看着天落尘一脸惊愕的样子,那守门弟子拍了拍天落尘的肩膀,“开个玩笑,若是想拜入我天刀,往里走找外门执事说一声就行了,快去吧。”说罢守门弟子靠回墙上,继续看起手中的书来。

“最近又是一大批人加入了我天刀,也不知是福是祸。”望着前去找外门执事的天落尘,守门弟子若有所思地悄声道。不再多想,继续将视线移回了书上。

“有新弟子加入自然是好事,咱也就不多说了,规矩你自己有空就去凌霄阁里看,毕竟这么长师兄也记不下啊。”外门执事苦笑了一下,随后指了指身后的扬刀殿,“诺,看见里面那个大叔了吗?他就是负责指导新弟子的谢毅,就是有点懒...不过谢大叔人其实还是好的,总之你且快去找他吧。”外门执事摆了摆手,示意离开。

  沿着迎客道那鲜红的地毯走过,尽头的扬刀殿乃是天刀第一大分殿,门口立柱上刻有八字—安步当车,扬刀殿。此处不仅是天刀门入门弟子修炼场所,供弟子学习基本技艺心法,也是天刀门会客迎宾的主要场所,装饰质朴又不失威严。

殿内有些空荡,仅有一中年男子在殿内。那人脸型微胖,身材健硕,嘴边胡须有些杂乱,一把大刀平躺在身旁桌上,桌上杂七杂八地摆放着一盘盘花生瓜子的外壳,以及一坛烧刀子,躺椅旁放着许多空酒坛。这人就是负责指导入门弟子武艺的谢毅。此刻,谢毅正躺在躺椅上,手中翻看着一本书籍。见门来进来一人,只是稍稍撇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回书上。“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天落尘,您是...谢毅?”简单打量了一下眼前男人

“是我,不过,老子现在没空,入门功法都在内边书架上了,你自己去练吧。还有,叫我师傅。”谢毅指了指角落的一个书架,说道。

角落一个书架共分三层,零零散散的书籍摆在上面,看起来有些杂乱。还真是有点懒啊,算了,先学个一两招吧。想完,天落尘仔细辨别,从书架上拿下三本入门功法,“嗯,《厉斩刀法》...《天刀锻体功》还有...《疾行步》么,应该就是这几本了。”小声嘀咕完,放下另外两本,照着《厉斩刀法》修炼起来。

二人就这么在殿内各做各的,殿内格外寂静,有的只是谢毅右手手指时不时敲击桌子发出的声响以及天落尘挥刀时的破风之声。不知过了多久,天落尘放下手中的秘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稍稍瞥了一眼谢毅,“这个大叔,拿着本看多久了,也罢。”小声嘀咕完,天落尘低下了头,不知在打着什么鬼点子。

许久,他看向了桌上那一坛烧刀子,嘴角微微上翘,从衣裳中取出一枚小石子脱手而出,后者听闻破风之声,双眼仍旧盯着书面,右手瞬间挥出,将石子夹在两指之间。刚将指间石子放下,又闻三道石子再次袭来,左手一挥,书籍将石子全部打落,提刀突来的天落尘也出现在眼前,直奔那坛烧刀子而去。

“臭小子过分了啊!”后者吼出一声,右手抄起桌上的大刀起身架住天落尘袭来的朴刀并往前一推,天落尘被推后退半步。

“谢大叔,躺了那么久,是该活动活动啦。”话音刚落,天落尘摆好架势,与谢毅周旋起来。

“臭小子,行,老子今天跟你好好玩玩。”放下左手的书籍,谢毅站在原地,握紧尚未出鞘的大刀,观察着天落尘的一举一动。

不知走了多少步,天落尘停了下来,凝视着前方,左手握紧刀鞘。轻轻呼了口气,脚掌猛然一踏,向前跃去,右手朴刀出鞘朝谢毅脑门快速扫过,“出招了么,也好,让老子看看。”后者想完,低头弯腰躲过,同时握刀刀柄向前一顶,顶中天落尘腹部,天落尘后退一步。右脚定住,身体带动手臂,紧握朴刀旋转一周从另一侧斩向谢毅,谢毅见状只是冷哼一声,立刀从右侧截下朴刀,抬起左脚往前猛然一蹬,天落尘左手回防,这一脚只是踢到左臂,并无大碍,却也让天落尘接连后退几步。待稳住身形,天落尘再次向前冲去,半路突然又是甩手打出多枚石子,随后朝另一边闪去。谢毅打掉石子,天落尘也来到面前,此时谢毅确是抢先出手,握着刀鞘往前一挥,天落尘却是跃起横空避开,随即心中默念厉斩刀法招式要诀,一招破坚劈斩携破坚突阵之势朝谢毅斩下,铛——,此时谢毅终是拔出大刀横空截下这一斩,天落尘落地,见一斩不成,天落尘随即运转旋反之刃要诀,将先前刀势顷刻聚集,转身再次向谢毅左侧斩去,后者微微一笑,不退反进,刀鞘抵住刀刃,反手刀柄一顶,再接上一脚,趁对方空门大开之际,谢毅挥刀使出破坚劈斩,下手似乎毫不留情地朝天落尘脑袋劈去,刀刃上的寒芒不禁让人颤栗。

就在大刀即将劈下之际,谢毅及时收了刀,转而抄起桌上的书狠狠地朝天落尘脑门上砸下,没好气地说道:“刚来就朝师傅出手,有你这么尊师重道的么?两坛烧刀子,想要老子指点你一二的话就别废话。酒在库房那里。”谢毅把刀收回鞘内丢到桌上,继续在椅子上躺下。

“还真麻烦,知道咧!”天落尘揉了揉方才被砸的地方,从地上起身来,翻了翻荷包中的铜板,从后门走出了扬刀殿。

殿外,外门执事与守门弟子因方才殿内传来的声响也是聚在了一起,透过大门,看了个一清二楚。

“啧啧啧,这新来的师弟还真行,这才学了多少啊,就朝谢大叔动手。”

“可不是么,不过这还真有点实力,谢大叔总算动一回了。诶诶诶,谢大叔看过来了,走走走。”注意到谢毅的眼神,外门执事忙摆摆手,示意回头。

第七章 试炼大会(上)

“师兄,试炼大会马上就要开始啦,你说炎师弟会来参加吗。”

“他来了又能怎样,他要是敢上台,看师兄打他个落花流水。别废话,赶紧走啦。”

太乙山一改往日的清净,变得热闹起来。许多弟子都争先恐后地往太极广场上赶去,只因这一天,是清虚设下的试炼之日,专门考察弟子的修炼情况。竹林里的那两位老头也难得出面一次。山下村中百姓也争先恐后地想前去看个大概。

如今众多弟子早已在太极广场站立等候。谢星云、程灵素等人站在队伍前列,而他们面前站着的,只有清虚一人,凌霄子和剑道人只是在太和殿二层远远观望着这次试炼。

“那个...师尊!楚休狂在太乙教门口横冲直撞,众弟子根本栏不住,请师尊出面去阻止。”守门弟子急冲冲地跑到太极广场对着清虚喊到。

“楚休狂?是天刀门主吗?”一位弟子向他一旁的另一位弟子问道

“嘿嘿嘿,师弟啊,这就是你孤诺寡闻了,那楚休狂不是天刀门的那位门主,而是我教在太乙山下养育的一头黑猪,那可是三丰师弟最喜欢的宝猪了,而且师尊可是每天叫人精心打理它的生活。可它本应在猪圈里的,怎么突然冲到这了。”一旁的弟子回应道。

另一边,天刀门内,于问天大殿中小憩的楚休狂不由来的打了个喷嚏,一脸疑惑道:“谁在喊老子?罢了,出去看看那帮小兔崽子吧。”说罢,楚休狂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去。

见越来越多的人在下面讨论,清虚眉宇间有些怒色,立马喊道:“肃静!肃静!今日其他师父负责各考场作为裁判,老道现在就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罢,清虚脚下生风,朝太乙教门口赶去。

太乙教门口,一位约莫十二岁的少年骑着楚休狂到处横冲直撞,“诶诶诶,楚休狂快停下来,是不是我踢重了啊,别...别跑啦。”这位少年便是众人口中的小师弟—三丰,清虚原本不让三丰参与此次大会,为了防止那头黑猪乱跑,所以安排他在此看着楚休狂,可这哪能阻止三丰啊,等清虚走后不久便骑上那头黑猪,朝屁股狠狠地踢了一脚,那黑猪受到惊吓,带着背上的三丰冲出猪圈,乱跑起来。跑着跑着便来到山门前,眼见已冲进山门,那广场近在眼前,忽然一道苍老的身影破风而来,停在三丰面前,一掌便将还在乱窜的楚休狂给摁在原地,三丰借势从背上摔下。

“三丰,闹够了吧。”清虚定定站在三丰面前,语气严厉但又带些慈祥。

“哎呀师父,是楚休狂它乱跑,我是为了制住他才骑到他背上的。”三丰起身揉了揉脑袋,指着一旁的黑猪委屈巴巴地说到。

“你的楚休狂原本就在猪圈安静呆着的,怎么会乱跑呢?确定不是徒儿为了看大会才这样干的。”清虚毫不留情地指出三丰的小心思,说到。

见小心思已被识破,三丰也不再狡辩什么,起身望着清虚的双眼说道:“师父,您也知道,让我就这么看着猪圈和楚休狂,我会很无聊的。”

“无聊?呵呵...那就去学习本教功法啊,再说,徒儿平时骑着猪乱跑不是觉得很有趣吗?”

“那哪能比得上今日大会有趣啊,哎呀师父,您就让徒儿也去瞧一眼吧,徒儿跟您保证,就在远远地看着,绝不靠近。”三丰撅起嘴角,低着头,带着商量的语气说到。一抬头,那清虚却早已转身离去,耳边只是传来一句苍老的声响:“徒儿要是实在想看,就先把楚休狂带回猪圈去。”

三丰大喜,再次骑上楚休狂,随即大喊:“谢师父!”调头骑着楚休狂往猪圈赶去。

再次赶回太极广场,大会仍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清虚拿出试炼令牌对着众人喊到:“楚休狂的事,老道已经解决,时晨不早了,我宣布,本次太乙试炼大会正式开...”

“师父!有一位叫微生炎彬的弟子尚未到达。”一旁的太乙护教真人对清虚说道。

“炎师弟?是那个靠一封书信成为老祖弟子的微生炎彬?”“炎师弟怎么回事啊,这个重要的事情怎能迟到?!”一时间,底下弟子们议论纷纷。

“呵呵...依我看那,多半是知道自己没本事便不来了。”一位弟子轻蔑地说道,可话音刚落...

“谁说我没到!”一阵清幽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望,只见一位眉如宝剑,鼻如立松,面色白皙,英气逼人的少年走来,发须从两鬓垂下,头后扎着一条辫子,一直耷拉到背部,其整体看来与男人的阳刚不同,多了些女人的阴柔。微生谍彬缓缓走来,与往常一样,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这次,他的背上并未出现玄素。

“那就是微生炎彬?”太和殿上,凌霄子向一旁的剑道人问道。

“没错,那孩子表面上看起来虽有些精瘦,但远观许久确是有些俊朗。根骨瘦弱却很强,只是性子有点问题,老道还从没见过他开心的笑容,平时也沉默寡言。如若精心栽培,定能成为一代武道宗师。”一旁的剑道人回复道

“微生炎彬,是吗?呵呵呵,那孩子我记住了。"凌霄子喝下茶水,说道。随即又感叹一声:“嗯,这清虚带来的西湖龙井不错,内小子没糊弄咱们。”

“他就微生炎彬吗?"“他就是微生炎彬呀!看起来深藏不露的样子。”“什么嘛!只是装出来的关系户罢了!"一旁的太乙弟子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昨晚上夜深未眠,以至今早晚起了,还请师父责罚。”微生炎彬并未理会这些气嘴八舌的讨论声,只是跪着对清虚说道。

这小子,估计昨晚又是在炼那刀法了,罢了罢了。想完,清虚望着微生炎彬说道:“无妨,下次注意即可,归队吧。”

“是,师父。”得到清虚的准许,微生炎彬慢慢起身,走进队伍当中。

“咳咳,既然人已到齐,就不多等了,老道宣布,本次太乙试炼大会!正式开始。”咳嗽了两声,清虚又继续说道:“接下来,由老道讲述本次试炼大会的规章制度,其一,本次大会分为文斗以及武斗。”清虚指了指身后的一排排架子,架子上摆放在一排排桃木剑,剑柄上刻着每位弟子相应的名字。“请各位弟子根据姓名自行来取架子之上的桃木剑,这是本次试炼的通行证,无论是文斗还是武斗,凡是中途丢失亦或者损坏的都视为弃权;其二,非武斗过程中,除了互相切磋,不得使用任何武力,文斗过程中不得交头接耳以及触碰他人物品,武斗中若对方投降或打落对方武器、失去反抗能力以及对方超出限定范围,皆视为获胜;其三,不得使用任何暗器、毒术及任何增强自身的道具,违者取消试炼资格。最后,会根据各位在试炼中的表现排出名次,排名前三者将获得入太和阁修习本教镇派功法的资格。”

“修习镇派功法!”“前三奖励这么丰厚。”“诶,我看我是没机会咯。”下面的弟子七嘴八舌起来

“本次试炼大会的规章制度,各位可听懂啦?”清虚缓缓问道。底下弟子一一点头。

“好,接下来首先是文斗,众弟子自行准备,午时在炼丹房集合。”说罢便转身离去。

午时已到,众弟子蜂拥而至,往太乙炼丹房去,一时间太乙炼丹房门前挤满了来参加试炼的人。

道真走出来对着弟子们说:“请各位弟子,亮出桃木剑!”

弟子们赶紧将桃木剑举起,一旁的几位护教真人则一一来检查桃木剑的数量以及核对持剑者的姓名。

检查完毕后护教真人对道真说:“核实完毕,桃木剑共计一百,姓名暂无错漏。”

“好了!检查完毕!现在由贫道介绍本次炼丹考试的规则:炼丹术作为本教立教之本,本教也以[丹][阵]闻名江湖。其丹道有先人钻研修改至今的《太乙丹经》这本经书记载了我太乙的无上丹道的奥秘。想必众弟子都已经背诵许久了吧?本次炼丹考察以《太乙丹经》为主,共二十题,答案写在纸上对应的位置,答对者得一分,答错者无分,待到一炷香后,由贫道公布结果,结束后,分数达到十二以上者即可晋级下一考察,十二以下者则无法继续。考察过程由多位护教真人看护,好了,请众弟子坐在相应姓名的位置上!”

见太乙弟子们一个个上位后,道真喊到:“考察开始!”

适才热闹的炼丹房前顷刻间安静了下来,众弟子全神贯注地对着纸上考题思考。太和殿上,似是太过无趣,两位老人只是坐在阁上静静喝茶、吃饭,不一会,清虚沿着楼梯上楼,走到二人面前坐下,拿起碗筷说道:“啧啧,果然这文斗还是无趣了些,是老道叫早了,要不你俩先回去?”清虚开口问道。

“不必了,来都来了,难不成是你这太和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许我俩来?”凌霄子回答道。

“哪能啊,罢了,这饭菜可还合口?”清虚夹起一片菜叶说道。

“合口,特别是这猪肉,格外的鲜嫩、肥而不腻。”剑道人吃下一口猪肉说道。

“这猪天天被老道那徒弟骑着跑来跑去,哪能不好哇。”清虚自豪地说道。

“肉是好肉,菜也是好菜,就是天天喝茶,太过于清淡了些。”凌霄子感叹了一声。

“你早说啊。”清虚变戏法般拿出几坛青色的酒坛,“星云这家伙学聪明了,老道只找到这几坛杜康酒,虽没有烧刀子那么烈,但杜康酒也有它的好,凑合着吧。”清虚轻轻敲了敲酒坛,说道。

“还是你这家伙靠谱,哈哈哈,也是,咱仨好久没聚在一起喝酒吃菜了。”剑道人拿起一坛开封,说道。

“是啊,待久了,老道也快忘了那烧刀子是何滋味了。”凌霄子一口喝尽杯中酒水,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问道:“现江湖局势如何了?”

“距上次魔道撤走到至今,江湖明面上算安定,顶多是门派之间的相争罢了,不过老道估计,这局面应该持续不了多久,毕竟暗地里,不知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小动作。”清虚回答道。

“江湖十余年的变化,早已物是人非,可惜樊宇那家伙不知在何处,不然如今一起饮酒的朋友又多了一位。”剑道人挥舞手中碗筷,灿灿道。

半柱香未到,谢假装咳嗽了两下,前面的微生炎彬听到这声咳嗽,便偷偷地把头稍微往后仰了仰。

“炎师弟啊,帮师兄一把,白芍的性质及中药的常用泡制方法是什么?成后师兄帮你完善师弟的剑法,如何?”通过接触微生炎彬的衣角,谢星云通过内力将话语传给了他

微生炎彬嘴角轻轻上扬,思索了一会儿后,趁道真和护教真人不注意悄悄告诉了谢星云。

随着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微生炎彬忽然站起身来,手握题卷,在众人震惊、疑惑的目光中朝道真走去。

“怎么回事,这就写完啦?!”“不可能吧!我才写到了一半。这就写完了?”“怎么这么快!?”“是不是有夹带啊?”周围的弟子纷纷在心里疑惑道。

微生炎彬交卷后不久,谢星云忽然起身一同交了卷,台下弟子震惊更甚。“谢师兄?!他怎么会!”“不会吧,谢师兄大部分时间不都是在练剑吗?”不少人甚至悄声讨论起来。

道真望着眼前两人,欣慰地摸了摸胡子,随即望了望桌上香炉,一炷香只剩半柱。随即揉了揉眉头,小憩起来。

离开炼丹房前,微生炎彬与谢星云来到演阵台处碰面,见微生炎彬到来,谢星云率先开口道:“方才多谢师弟啦,答应的事等炼丹考察后再实现,待会是炼丹和道学考察,就不打扰师弟了。”话音刚落,谢星云已经离去。

一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众弟子依依不舍地将手中题卷上交,见目前尚有休息时间,齐刷刷地往伙房赶去。借着吃饭的机会,不少人讨论着方才试题,有人为自己写下的错误答案感到惋惜,有人感到欣喜,有人自豪、有人骄傲,也有人不知在盘算些什么。唯独微生炎彬静静地待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不少人对此议论纷纷,也有人顶着好奇心驻足查看,无疑被那双冰冷又犀利的眼神给顶回去。不一会儿,道真走来,公布了待会需进行炼丹考察的弟子名称后,转身离开。伙房再次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