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白虎-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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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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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贼寨】

在出兵之日，孙氏车虎营全军进发，金甲遍地映日光。

◆孙策

我没想到你会跟来。半天就打完了，你还跑这一趟。

◆我

这话不像你。

◆孙策

怎么不像了？我平时会希望你跑前线来？

◆我

换做平时，我如果跟你去什么地方，你肯定欢天喜地的满口答应。

◆我

你对那个人，心里也有些惭愧的，对吧？

孙策默了默，忽然笑着叹了口气，神色不和。

◆孙策

走到这剑拔弩张的地步，本就无可回首，何必去想？

◆我

是啊，何必去想呢......不过我听说，严白虎遣散了士兵，山寨已经空了。

◆孙策

铁蹄之下，它注定是要夷为平地的。

大军缓缓向前进发。忽然，前方的斥候打马回来，带回急报。

▾斥候

将军，山寨已空，但山门前还有一人横刀立马！

我们向远处望去。山门之下，还有一个人影。遥远、渺小，执着。

他孤身一人、横刀立马，如一道白色的炽烈火焰，焚到最后一刻。

▾严白虎

孙策、广陵王！这临别酒，我替你们斟好了！

孙策眺望了片刻，微微低下头。下一刻，他策马向前，示意大军在原地等候。

◆孙策

陪我去见他吧，最后一面。

为何要陪？

陪他去

◆我

为何要我陪你？

◆孙策

对于严白虎，我心中有惭愧。

◆我

我心中也有愧疚。他心思单纯，骗一个单纯的人，谁能无愧呢？

孙策突然大笑一声，策马向前。我也随行跟上，随他去见严白虎。

◆孙策

世上几人问心无愧？陪我喝了他的酒，你的惭愧，我一并担下。

我们策马到了山门下。严白虎已下了马，坐在一张木案边。

案上三碗绿酒，散发清香。我们围坐下来，端起自己的酒盏。

▾严白虎

好不要脸！算计我、利用我，还敢喝我的酒？

孙策端起酒盏闻了闻酒香，满意咋舌，一饮而尽。

◆孙策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尔虞我诈，阴谋阳谋，敢做便敢认。

严白虎也仰头饮酒，将空酒盏重重放回案上。

▾严白虎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随心所欲，自由自在，才不算白活这一遭！

我们相视一笑。阳光忽然不那么刺眼了，驱散了肃杀之气，反而鲜活又热烈。

▾严白虎

以后，要是广陵王也想称王称霸，孙策，你会杀他吗？

◆孙策

到那一天再说，我从不多想。

酒斟满，我们又饮了一杯。放下酒盏，我擦净唇边酒液，看向两人。

◆我

严白虎，其实......

◆孙策

严白虎，投降吧。

孙策打断了我想说出口的话，替我说了出来。

他为自己斟满了酒，举杯向严白虎。

◆孙策

我敬你是位顶天立地大丈夫。你投降，我放你走。

▾严白虎

孙策啊孙策，你这话真是......放你□□的狗屁！

在短暂的寂静后，孙策仰天大笑；严白虎也大笑，笑声回荡山林。

◆孙策

好，那就这样。江东孙策今日发兵，讨宗贼严白虎。请接战书！

▾严白虎

本王接战。生死自负，无怨无悔！

最后一杯酒，我们仰头饮尽。

▾严白虎

广陵王，我已经让手下都去了你那。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善待他们。

◆我

我会的，放心吧。

他没有了牵挂，慨然而笑。酒盏掷地而碎，人影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