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书白马/13

7.13 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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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势如破竹，攻破徐州十城，屯兵小沛。

▾雀使

让傅副官回广陵，楼主一个人留在彭城，是否太冒险了？

◆我

赵昱趁乱在广陵起事，傅融需要代我回去主持大局。蛾使留下，云雀随傅融回去。

▾雀使

我担心那个教主……天蛾，就算不关进死牢，也需要防备他的小动作。

▾蛾使

打断手脚、把他塞进米缸里怎么样？

◆刘辩

……!!!

我看见刘辩从屏风后面探出头，又被这句话吓得缩了回去。

好啊

◆我

就这么做。去找把铁锤或者砍刀之类的，动手吧。

◆刘辩

不行！你不许这么对我！

刘辩又探出头，眼神里含着泪意。

◆我

你们先出去，他交给我就行。

◆我

……他们走了。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

◆我

曹操已攻破边境十城，没有意外的话，下一步将兵临彭城。

◆刘辩

那你留在彭城做什么？回广陵，至少还能往江对岸逃。

为了守护百姓

为了不再逃避

为了你

◆我

百姓能逃吗？你让他们在寒冬渡过冰冷的长江、在夏天丢弃半熟的麦田？

◆刘辩

你想延续一些东西，就一定要舍弃一些东西。

◆我

我什么都不会舍弃。

◆刘辩

包括我？

◆我

……包括你。

◆我

我不想再逃了，刘辩。

◆我

就到彭城为止，我们都不再逃了。

◆刘辩

“我们”……你很少对我说这个词。

◆我

如果彭城被破，徐州血流成河，你觉得，他们会迁怒于谁？

◆我

阙宣只是跳梁小丑，陶谦是位高权重的徐州牧，只有你，将会承受所有人的怒火。

◆刘辩

你是为了我，才愿意守徐州的吗？为了我……

他轻轻苦笑，在我身侧坐下。

◆刘辩

大军压境，你有什么打算？

我望着他的双眼，然后紧紧拉住了他的手。

◆刘辩

哎呀呀，我的广陵王还和从前一样，没办法了，就来和我撒娇……

◆我

——你就是我的办法。

◆我

刘协现在在曹操那边，虽然消息还未公布。听说，曹操对他十分礼遇。

◆我

我想把你吊在城头，用你做人质。这样，刘协一定会命令曹操退兵。

刘辩试着把手从我手里抽出来，但没能挣脱，被我死死攥住。

◆刘辩

……念在往昔君臣一场，我没有亏待过你，何必如此？

◆我

真没有？你仔细想想。有没有深夜把我叫起来，说十万火急让我进宫？

◆我

有没有前脚说要把天下送给我，后脚就退位、假死、跑路？

◆刘辩

口说无凭啊，你可有人证？

◆我

侍卫、宫女、西凉军、随行的绣衣楼女官和副官、李榷。

室内静了片刻，他咽了口唾沫。

◆我

好了，说笑到此为止。我还有事要办。你休息吧，别乱跑。

◆刘辩

你要去哪？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那个蛾使可能去找砍刀和米缸了！

◆我

我要去找个人。绣衣楼收到民间密报，曹操的父亲曹嵩，近期去过徐州琅琊探亲。

◆我

前段时间他启程离开了。应该是得到曹操的密信，离开徐州，避免被卷入战火。

如果情报属实，算算时间，曹嵩即将经过徐州琅琊和兖州泰山的边界。

◆我

我想……挟持曹嵩，以此逼迫曹操退兵。

◆刘辩

其实，我可以帮你。

◆我

……不用你帮忙，我能解决。

◆刘辩

我听到了，广陵的赵昱趁机起兵造反。你把绣衣楼拿来压制他了，眼下人手紧缺。

◆刘辩

你虽得到了曹嵩的行踪，可凭借手里的人力，想在偌大的琅琊找到他，难。

◆我

连绣衣楼都找不到的人，你有何办法？

◆刘辩

我之前去过琅琊传道，在当地有不少信徒。

◆刘辩

乞丐、车夫、沿途叫卖的小贩……哪里多出一辆陌生马车，他们统统都知道。

他轻轻拉起我的手，合拢在掌心。

◆刘辩

就像以前一样，你我联手，无所不能。

◆我

联手吗……说不定，我有更好的联手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