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融-约会/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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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居·一

【宾馆外】

◆我

……傅融，你好像……对这边轻车熟路。

◆傅融

因为常来。

◆我

……

◆傅融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也是成年人。下班后也有其他活动的。

◆我

等、等等……虽然本王也不是迂腐之辈，但你这样承认是不是和平日的傅副官反差太大了……

他面无表情望着我，严肃。

◆傅融

所以，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傅融

现在已经下班了，我们俩完全可以去。

【宾至如归馆】

◆我

……

◆我

…………

◆傅融

怎么了？好像兴致不高？

◆傅融

明明是自己提议来的……

◆我

…………确实是我提议来的没错。但是……

◆我

但是我没想到你是来宾馆打零工啊？！！我看你刷碗快刷了一个时辰了！！！

◆傅融

节庆日是零工需求的旺季！绣衣楼没有规定成年密探下班后不得打零工！

◆我

七夕的晚上就用来打零工吗？！

◆傅融

七夕晚上的零工工资是平时的三倍还包宵夜！

◆我

……

◆我

结果看他刷了两个时辰的碗。

▾老板

来，小傅，这是你的工钱。

◆傅融

谢谢，祝生意兴隆。

【街道】

◆傅融

宵夜还是热的，找个地方一起吃？

◆我

吃不下。

◆傅融

你生气？为什么七夕不能去宾馆刷碗？

◆傅融

又有钱拿，又有宵夜，还可以不用在夜市人挤人。

◆我

没有啊，我很支持你打零工的。宾馆刷完碗，还可以去夜市摆小吃摊。

◆傅融

……

◆我

我先回府了。

我走出几步，就听见他小步跟在后面的声音；几步之后，我的袖角被他拉住了。

◆傅融

那个……

◆傅融

你觉得……摆摊卖什么比较好？

我抽走袖角，大步流星往前走；他快步跟上，第二次攥住我袖角。

傅融低着头，从脖子烧红到耳朵。

◆傅融

……那个……宵夜。

◆傅融

要不要一起吃宵夜……

◆我

去哪吃？

◆傅融

………………我住的地方。

▾孩子

妈妈，那个大哥哥整个头都是红的……

▾母亲

嘘、嘘！别看，快走快走……

新居·二

【傅融住处】

◆我

那个……

◆傅融

那个……

◆我

……

◆傅融

……你先说。

◆我

……我们就这样干坐着吗？你平时不是很会吗？又是牵手又是亲脸的。

◆傅融

这房子是新买的……有点旧，不过质量不错……

◆我

紧张到语无伦次了啊……

◆我

隔音怎么样？

◆傅融

还行吧……

我们静了片刻，结果听见了隔壁年轻小夫妇的动静……

◆傅融

………………

◆我

平时又不是没有挨近过，脸怎么红成这样？

◆傅融

那你今晚……只是想挨近吗？……唔！

我从后面抱住他，笑着将头埋进他的肩窝里。傅融的身子很僵硬。

◆我

你要喝些酒吗？

◆傅融

我喝的话，你喝吗？

◆我

喝。来，这杯给你。

我递给他杯子。傅融闭着眼睛一仰头，结果发现杯子是空的。

◆我

好喝吗？给我也喝一口吧。

◆傅融

……

◆我

好嘛……手松一松，你这杯子都快焊手上了。

一声轻响，木杯滚落在地。他侧过头吻了我的额头，吻得很轻、很快。

然后，他又立刻转过头，绷着脸一言不发。

◆我

你看你在我脸上留下的，这是什么的印子呀？

◆傅融

什……

他转过头的瞬间，我吻住他的双唇。他又一如既往地想短促闪躲，却被我捧住脸，持续吻了下去。

两人一起倒落在榻上，他喘息着别过头，用手背掩住眼睛……

◆傅融

今夜不一样……你今夜是想走到那一步吗……

◆我

那……我们手拉手，就像以前一样，这样躺一夜。

◆傅融

我不是说不想……我也没有很想，但也不是不想，我就是……新买的房子，我就是……唔！

我用唇封住他的语无伦次。这个吻之后，傅融安静了，抿着唇，目光闪烁着看我……

他的手抵在我肩上，似是想拉近，又似是反悔了想阻止。

◆我

你来决定。

◆傅融

先等等，我是……我是……

他的手时而想抱住我，时而又想抵住我；我锁不住他躲闪的目光，只能苦笑着等待。

◆傅融

……我是第一次。

◆傅融

你……不许笑我！你笑我，我就不继续……

◆我

噗……

◆傅融

…………

◆我

对不起，我自己走。

我翻身下榻，但脚还未沾地，就被他抱了回去，在怀中拥吻。

这是个长吻，长到彼此的气息都几乎稀薄，在微微的耳鸣中分离。

◆傅融

唔……唔嗯……唔……

◆傅融

唔……你心跳得好快。没事吧？

◆我

你把眼睛闭上……

我扯过衣带，盖住他的双眼；下一刻，我翻身坐到他身上，傅融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微微颤抖。

◆傅融

怎么能这样……都是躺着的，快躺回去……呃……

◆我

不要那么古板嘛……唔！

他突然用了力，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远处有人在放烟火，一瞬的绚烂从纸窗外涌入，落在我们的肩上。

新居·三

【寝室】

◆傅融

明天……怎么办？

◆我

什么怎么办……

他的指尖在我肩窝和脖颈的红痕上滑动，无奈叹息。

◆傅融

被人看见了，要怎么办？

◆傅融

想都想得到，什么“副官为升职不择手段上位”……

◆我

我都没想到这一层，你平时看了多少小道消息……

◆傅融

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我们的小道消息呢？

◆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傅融，你、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

◆我

就是那个，浴室……

◆傅融

……哦，是徐庶还在广陵的时候啊。

◆傅融

记得好像是前一天大吵一架，吵到拆伙。然后你又把我找了回来……

◆我

对对对，就是那天晚上，府里来了一队陶谦的刺客！

◆我

大家一路打到浴室外，我被踹飞了，撞破门摔进浴室，直接掉进了浴池……结果你在里面。

傅融想起那尴尬的一幕，别开了头。

◆我

你见我飞进来，哗的一下双臂抱胸，然后又哗的一下缩进水里……

◆我

……那个，你再给我表演一下接下来那个……

◆傅融

…………………………

◆我

来一个嘛！

我用肩膀顶了顶他，他面无表情双臂抱胸。

◆傅融

我知道你们汉室好这一口但我讨生活是有底线和自尊的我对男人没兴趣死也不会当你的男宠。

◆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唔！

他突然动了动。我们还在一起，那种感觉立刻取代了笑意，让夜色再度浓稠起来。

恶作剧

迎合

我拥着他，双手缓缓下滑，恶作剧地掐了掐他的腰。

◆傅融

别闹……！

◆傅融

我……嗯……我怕让你不舒服……

◆我

怎么会呢……唔……

我拥着他，配合他的动作。他的动作轻而温柔，像是夜风下的朱栾香。

◆傅融

这样呢……？

◆我

嗯……

◆傅融

不舒服的话，你跟我说……唔……嗯……

像是被柔和的夜风裹挟，我的神智如风中的萤火飘荡。

感官上的甜美并不尖锐，而是沉稳厚重的涌动。

人心在安定之中渐渐沉溺，再也不想醒来。

◆傅融

不要走了吧……

◆傅融

可以不要醒……不要分开……不要看见天亮……

◆我

那可……唔……那可不行。毕竟，明天天亮后……还要去绣衣楼的。

◆我

我们脖颈上的痕迹，可怎么办……啊！

像是有些小怒气，他重重地动了动。我忍不住笑了，用手掩着嘴。

顺滑乌黑的长发流水一样挠着我胸口，我攥住那扫动的发尾，咬在口中。

夜风涌动得更为急促，将荧光吹得缭乱，吹入流水。

纸窗外的烟火亮了又灭。绚丽光华晃过天地的霎那，他的眼眸被照亮了。

◆我

……不知为何……

◆我

不知为何，这双眼睛，好熟悉……莫名的熟悉。

◆我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在哪见过。

【傅融住处】

灯火被点起，室内被温暖的灯光充盈。

我们挪到外面，裹着薄被紧紧依偎着彼此。他靠着软垫，给我看案上的灯盏。

◆傅融

每次闻到这种味道，心情都会很好。

◆我

你居然会做小橘灯？橘子皮被灯火一烤，味道真好闻。

◆傅融

邻居家小孩送的。

◆我

还以为你不招孩子喜欢呢。伍丹他们总是不敢跟你多说话。

◆傅融

……我又不止是不招孩子喜欢。

他拥着我，一起看那橘灯的灯火。小小的火苗被橘皮映得更加红艳，饱满可爱。

◆傅融

别看这种灯的火苗很小，但却可以点很久。

◆傅融

只要没有风吹它，它甚至可以亮一天一夜。

◆我

但是，只能用一次吧？橘皮被烤干了之后，就没法再用了。

说话间，橘子灯的顶端被烤干了。它迅速地干枯碳化，蜷曲成一团。

◆傅融

看来是要熄灭了……不过没关系。天就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