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珊-密探故事/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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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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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公孙珊

兄长……兄长，姎好冷………

▾公孙续

把我的外套披上。在外面不要自称姎，你女扮男装，装作广陵王的侍从，离开幽州，不要再回来。

◆我

回到广陵后，王府会送任命书给你父亲。他要么承认你来广陵做女官，要么，就宣布你被诱拐。

▾公孙珊

他……如果通缉我们……

◆我

不会的。对于这样的男人来说，面子比什么都重要。比起承认女儿私逃，他一定更愿意顺着女官这个台阶下。

◆我

到时候，就有劳刘公子了。

▾刘和

我会说服父亲，到时候也如此劝说公孙将军。

▾刘和

离开幽州前，我都会陪同你们的。阿续需要回蓟城的将军府，观察情况动向。

▾公孙珊

为什么兄长不跟着我们走？你一个人留在蓟城，如果被父亲查到……

▾公孙续

如果父亲要拦截你们，我至少可以假装领命，故意拖延。

▾公孙续

到了广陵之后，记得给兄长报平安。

▾公孙珊

我如果平安，兄长会来广陵找我吗？

▾公孙续

……军职、官职在身，我不能走。但至少你能平安，不会像姐姐当年……

他欲言又止，没有再说，轻轻抱住了妹妹。

拥抱之后，公孙续松开了她，将装着泉州守备信印符传的锦囊给了我。

▾公孙续

泉州就交由殿下了。至于能否守住，我难以定论。

◆我

不必操心。广陵有广陵的办法。小将军回城之后，务必万事小心。

▾公孙续

那……我走了。阿和，之后再见，保重。

▾刘和

……嗯，保重。如果将军震怒，你就去我家躲避一阵。

公孙续笑了笑，没有答话，翻身上马，策马远去。

林中寂静。公孙珊在女官的陪同下换了男装，随我们上了马车……

【郊野】

◆我

别看了。马车的速度比不过骑兵。如果蓟城兵马真的追上来，你听见声音，就已经逃不掉了。

▾刘和

……公孙将军，以前不是这样的。

▾公孙珊

嗯……母亲还在的时候，父亲还没有这样。

▾公孙珊

那时候他还只是裨将，我们住在城南的小宅子里，经常搬家。后来，搬到了蓟城。

◆我

然后，他认识了刘虞？

▾公孙珊

嗯，两家人就是那时认识的。说州牧和大将军是文武共治，但是，大家都更喜欢刘虞使君。

▾刘和

不，不，公孙将军也有很大功劳的。

▾公孙珊

可每个人都喜欢刘虞使君呀，从百姓，到敌军，哪怕是听不懂汉语的外族。

▾公孙珊

父亲一开始不喜欢刘虞，说他只会“德治”，是优柔寡断。但是后来，父亲又很佩服他。

▾公孙珊

毕竟是刘虞使君呀，出身高贵，容貌气质完美无瑕……又随和柔善，君子品行。

▾公孙珊

…………再后来……

她低下头，手指刮着袖角的勾线，眼神黯淡。

▾公孙珊

再后来，渐渐的，父亲又开始不喜欢他了。

▾公孙珊

父亲说刘虞姬伪善、倔傲，明明看不起自己，还装模作样。幽州人只知州牧，不知将军。

▾公孙珊

他说，公孙氏不能被刘氏和百姓看不起，要制定家法家规，要谨遵礼数……

▾公孙珊

直到有一天，我们不能出门了。吃穿用度用小篮子吊进内院，说是为了保护女眷。

◆我

听说你还有个姐姐。那段时候，至少有姐姐在身边，有个说话的人。

▾公孙珊

……

她坐得离我近了些，小心翼翼拉住了我的衣袖。

▾公孙珊

……我不能被抓回去。如果回去……我会死的。

▾刘和

公孙将军虽然严厉，但是，应该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吧？

▾公孙珊

不是的！

▾公孙珊

……珠姐姐………就是被父亲杀掉的。

◆我

是吗……

▾刘和

等、等等！什么时候的事？珠女公子不是因为火灾……

▾公孙珊

不是的！她也想逃，就被父亲反锁进了那座浮屠里，然后……

突然，我的袖子里有东西动了动。她吓了一跳，缩回了手;蜂使的心纸君有消息回报。

▾心纸君（蜂使）

楼主，蓟城有变化，公孙瓒已经发现了公孙珊脱逃。

▾心纸君（蜂使）

他暂时还不知道里面有广陵的参与，请楼主速速出关，离开幽州！

◆我

……我明白了。

我掀开车帘，看向头顶的夜空。

【郊野】

本应无鸟的夜空，几只夜行鸽正飞往幽州关隘的方向。

◆我

是公孙瓒派人放出的信鸽吗？通知各处关口戒严？

◆我

密探给公孙珊准备了一个普通仆人的身份符牒，如果戒严，入关和出关人数对不上，我也许能离开幽州，但是她……

▾侍卫

殿下，前面有人拦路。

◆我

……骑兵都没有追上来，谁在拦路？

古道萧索，尚未入冬，但细雪将落。前方的道路上，一列妇兵身穿木甲、手持兵刃，拦截在前方。

在她们身前，灰衣的方夫人提着灯笼，眼神如冰雪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