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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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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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寝室】

▾刘璋

都聋了吗？

左右皆垂首而立，没有人敢上前动庞羲。那人也并未仓皇或恼怒，只是撑起身跪坐下来

▾庞羲

赈贷之事，下官是全然想为主上分忧。主上若厌恶弄权之事，也请只责难下官一人，莫要迁怒庞氏

▾刘璋

太守言重了。我怎敢迁怒庞氏。

▾庞羲

至于谋逆之事，下官万万不敢。主上乃汉家宗室，前州牧之子，官居州牧，德位相匹，何人胆敢撼动？

你说呢，广陵王？

他看向了我，庞羲想解释什么，但被刘璋掷下漆盘的声音打断了，低头跪着，血沿着额角滑落，一点点在膝头晕开。

◆我

实在是天大的误会。虽不知州牧是从何时听起的，但夜来风雨多，怎么能听得真切呢？

▾刘璋

不要狡辩。

◆我

我可以先王的声誉起誓，绝无此意。

我言之凿凿，少年的眸光动摇了。

◆我

何况，州牧莫非忘了大事？若他真有谋逆之意，州牧不正好能顺水推舟，拿下此人吗？

▾庞羲

殿下明知我无此意！

◆我

将庞氏的公子扣下为质，令庞氏不敢妄动。本王会全力扶持州牧府及赵氏一族，同为宗室，同仇敌忾。

▾刘璋

……

▾庞羲

主上！

▾刘璋

我从刚才就说，将这个反贼拿下，为何迟迟不动？

▾益州士兵

……州牧，太守庞羲毕竟是……啊！

一声铿锵，刘璋拔出佩剑，抵住了他咽喉。

▾刘璋

你是庞氏的人，还是州牧府的人？

▾益州士兵

……属下……

左右战栗、无人敢应。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剑锋，轻轻地按下，让刘璋放下了剑。

▾庞羲

……请主上息怒。不必为难他们，我自行随他们离开，往主上所指的居住，绝不妄出半步。

▾庞羲

下官去了。也请殿下全力扶持主上，助主上亲政。雒阳庞氏庞義感激不尽，

他松开了握着剑锋的手，向刘璋行了大礼，随士兵离去。外面风雨飘摇，刘璋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目光死死钉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刘璋

……滚……

▾刘璋

给我滚！都给我滚！我谁都不想见！都给我滚出去！

【益州】

◆我

真有意思。

◆刘辩

哪里有意思，差点就被赶出益州了。

◆我

我是说，无所不能具有大神通的陵教主就在房梁上猫着，他在外面调走了人、偷听了全程，你居然不喵一声？

他伏在我怀里低低笑，被我拍了几下猫屁股。

◆刘辩

小道是担心贵人另有布局……这次小道可乖了，你不让我动，我绝不坏事。

◆我

你知道我看他像一个人吗？

◆刘辩

像谁？

◆我

像先帝。

◆刘辩

我那时哪有他这样蠢……

◆我

嗯？真的吗？

◆刘辩

我可比他聪明多了，知道谁靠得住，谁靠不住。

◆刘辩

原本还以为这次要对付庞氏，结果他们自己离心了。他根本不懂怎么看人。

◆我

对啊。庞氏费尽心机，替他把我们赶出益州，明明只要笼络住庞氏，就能稳坐益州江山……

◆我

偏要去玩什么制衡……一州之地，压制龙头利害绑定就行，到底还是历练少。

他在我膝头翻了个身，不停用耳朵蹭着我的手。

◆刘辩

你说他什么时候会后悔？

◆我

不到被夺取印绶、推进别院的那一刻，他不会承认后悔的

◆刘辩

你想给他留个别院养老？

◆我

出于道义还是得留着，不然众口铄金。刘焉脉，在本地的声望还是很高的。

◆刘辩

小道来送他去父子团圆呀，保证看上去天衣无缝。

◆刘辩

……还是说，你想留着他，悬在五斗米的头上……喵——

他没说话，我低头咬在猫耳朵尖上。黑猫尖叫一声跳着窜出了马车。

▾令狐茂

我笑了许久。马车继续前行，片刻后，在经过一处山阶时，车停了停。一道素色身影掀帘而入，没有先看我，而是看向车厢边的猫毛。

◆我

他在益州被通缉了，只能换个样子遮掩行踪。

▾令狐茂

扮家家酒吗？别玩得太过火了，上次他闹出红烛之乱，让仙门内也起动荡了。

▾令狐茂

这次来是为何事？我收到你传来的口信了，应该不是单纯来放贷的吧？

◆我

……原本想，刘璋虽被本地士族架空，但因有父辈余荫，暂不能动他。

◆我

但刘辩说直接处置……其实也可行。他自己与最大的助力庞氏交恶，本地士族恐怕也有二心。

▾令狐茂

不要贪。

◆我

就算贪这一次，也不过是一一无所获，不会有何亏损。

▾令狐茂

这种心态，注定必输了。你们就当是玩吧。

▾令狐茂

还有一句话。玩归玩，闹归闹，别真的把益州玩塌了。

◆我

知道的，知道的……劳前辈帮我做的身份，还顺利吗？

他知道我没听进去，叹了口气，递来份锦囊，里面装着套庞氏族亲的身份符牒和情报。

▾令狐茂

刘璋娶的两位夫人都是庞羲的族妹，在刘璋十二岁时两族就定下了联姻，怕一个不稳妥，所以选了两个。

◆我

……不稳妥？

▾令狐茂

具体不清楚……庞氏一直在防备着隐鸢阁这边的人。好了，下一个山阶口到了。放我下车吧。

我抱着那个锦囊，喏喏应了一声。他下车了。

◆我

……虽有些波折，但还算顺利。

◆我

随刘璋回转绵竹之后，一边行赈贷之事，拿捏住益州经济，暗中以庞氏族亲身份接近二位夫人，打探他日常饮食出行……

车厢动了动，又有人上车了。

◆我

前辈有东西忘带了吗……呃。

▾刘璋

……跟隐鸢阁的神棍接过头了吗？

◆我

哎呀……州牧有何事？好像快要到上庸界碑了……

▾刘璋

你有带东州之物吗？

◆我

什么……

▾刘璋

戒指、簪子、珠子……什么都行。我答应她们会带东州之物回去。

◆我

有一块东陵玉……

▾刘璋

要两块。

◆我

为什么……

▾刘璋

……因为我有两位夫人。

◆我

啊？……哦！哦哦！那个……阿赢，去副车挑一对纽纹玉环，附上我的手书，派礼官届时送去给二位夫人。

◆我

这样，就有了接触她们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