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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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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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帐】

◆我

……真是大事。

▾刘繇

你约我在下邑聚首，商议支援袁遗，不也是眼热他的山阳势力和弓骑兵吗？

▾刘繇

何不更进一步，保袁遗，杀袁术？至于孙氏……寒门武夫而已，何足为惧？

▾刘繇

……老张，你在笑什么？

▾张邈

没什么，我天生爱笑。

▾张邈

刺史既然有如此志向，不知做了哪些准备？杀袁术并非易事，要是真杀了还好，要是未遂……

◆我

那可真能见到某人摔了杯子扑上来撕人脸的……

他屏退左右，待帐中清静，才再次开口。

▾刘繇

袁术身边，有一个我的人。

▾刘繇

她传回情报，明日，袁术将在富春游猎。游猎后，就要派杨奉来下邑，领兵总攻袁遗。

▾刘繇

孙氏会重兵护卫随行，她已安排死士行刺。一旦得手，我方立刻行动，联合袁遗的山阳军，突袭附近的袁术驻军。

【下邑】

宴席散时，已是日暮将夜。我没有坐马车，骑马透气，在马车边缓缓行着。

◆我

老张啊，你觉得他怎样？

▾张邈

老张觉得不行。我麦姑的堂妹的二姨有个儿子，看起来高高壮壮，六岁了都不会自己吃饭，长大后八成就是他。

◆我

那他可比你表侄好，吃饭吃得多利索。

▾张邈

大家都是来吃好喝好的，谁还想旁生枝节，吃大餐前来吞个剑？

▾张邈

失手了，碗都给你砸了……

不远处的上风处是袁术驻军。营中火光若蛰伏兽目，注视着下方袁遗的残兵营地。

双方都在僵持，谁也不敢贸然而动——袁绍的援军前日已经抵达，于东方扎营。

▾张邈

家大业大也是烦恼啊，又不能像普通人家一样，吼一嗓子就把两个弟弟叫回家坐下。

▾张邈

打上头了哪里喊得住……袁绍也不一定想扶持袁遗，单纯就是不想让袁术坐大。

◆我

但也不是纯粹的意气用事。两边的守军，将袁遗回山阳生路堵死了。

◆我

都是来“吃饭”的，就看谁先动筷子。袁术派兵堵住这里，山阳那边，袁基派人在渗透袁遗的部下。

▾张邈

你想要哪一块？

◆我

肯定要山阳啊，老张。背靠盐湖，东连堰口，必争之地。

▾张邈

老广，你也知道大家都想要这块肉吧？

▾张邈

老刘可是说明白的，他要带袁遗杀回山阳。回山阳之后怎样？给袁遗府邸做个大扫除就回扬州？

我们不由笑了一阵。月色下，刘繇的营中有兵马出营。

◆我

老张啊，你看，老刘吃宵夜去了。

【汳水】

夜晚的汳水，在月色下粼粼浮霜。黑马上锦衣流光叱咤，踏碎银白与悲弦。

水边一张苇席，有人抱琴坐。三两侍从随侍，神色随月光寥落。

▾刘繇

袁伯业，想好了吗？

◆我

看来他和袁遗约在此处密谈……

袁遗面朝汳水，弹着古曲，没有回头。刘繇直接在他身侧坐下，抓过他怀里的琵琶。

▾刘繇

我派了死士去杀袁术。袁术一死，此地的袁术兵马顷刻大乱。你就能回山阳了。

▾袁遗

我如今的山阳太守之位，和袁绍为我请封的扬州牧之位，你想要哪个？

他愕然了一瞬，难以置信地注视袁遗片刻，忽然又摆手笑了，把琵琶塞回袁遗手里。

▾刘繇

哎，这话见外。小弟从来不趁人之危。袁伯业美名在外，我素来敬仰了，才出手相救。

▾刘繇

哦哦，广陵王也来了。真巧。王弟，来这边坐。

◆我

打扰二位了。

▾刘繇

谈何打扰？月明风清，江水不息。这样的长夜啊……

他拍了拍袁遗怀里的琵琶。梧桐琵琶发出空空声响，回荡着水声。

▾刘繇

正适合饮酒听琵琶。

他的随侍立刻奉上酒具和葡萄酒，金杯成套摆开。刘繇举杯，碰了碰琵琶颈。

▾刘繇

弹点什么助兴吧，袁公子。

▾袁遗

你说什么？

▾刘繇

我说，弹曲子助兴啊。你有人性吗？我和王弟这样舍生入死、不惜代价来救你，你连首曲子都不报偿我们？

◆我

……使君怕是醉了。袁遗太守看起来没有弹琴的雅兴。今夜的正事若谈完了，不如……

我正要起身劝和，突然，刘繇伸手摁住我的后颈，强行让我坐回席上。

▾刘繇

小王谈完正事，就爱听琵琶。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