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繇-密探故事/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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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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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边】

袁绍的人会走北方路线，直接翻过山林，穿界碑回山阳。我们则走东部的丰县，绕开关隘。

车队在大泽边停下。残阳将没，袁遗一路上一言不发，只是在此刻下了马车，回头望山阳军的残兵。

▾袁遗

……还有多少人？

▾满宠

五十多个吧。路上又散了一半。

◆我

过了丰县，就可以休整了，满宠召集了你的山阳旧部，前来接应。

太阳要落下去了。他神色模糊，抱琴坐在泽边的青石上，慢慢调弦。

▾袁遗

相逢狭路间，道险不容车。不知何年少，夹毂问君家。君家诚易知，易知复难忘。黄金为君门，白玉为君堂……

幽幽吟唱之中，几只绣云鸢落于车顶。亲卫解下它脚上竹筒，将情报呈了过来。

▾亲卫

扬州出事了。

▾亲卫

刘繇传信自己在扬州的暗桩，等待袁术与孙策内讧时兵变。但几处暗桩皆被引出拔除，袁术也没有继续发难孙氏。

▾袁遗

中庭生桂树，华灯何煌煌。兄弟两三人，中子为侍郎。五日一来归，道上自生光。黄金络马头，观者盈道傍。

◆我

……

◆我

袁基在的时候，还是很难动袁术的……

▾亲卫

应该是袁氏那边早就查到他安插在袁术身边的细作了，一直按兵不动。

▾亲卫

就一直装作被误导认为孙氏行刺。刘繇的人以为袁术和孙策会内斗，筹备兵变，但一动就被抓住了。

◆我

一网打尽？

▾亲卫

还是有些扬州本地势力暗中扶持他的。他的来信一部分逃至了曲阿。

◆我

谁帮的他？

他附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名字。

◆我

……麻烦。

◆我

孙策那边拿到这条情报了吗？

▾亲卫

斑子队那边没有我们的人，情况不是很明晰。

◆我

应该是拿到了……本地的动向，瞒不过什么。

◆我

那既然扬州已经被算到了，山阳估计早就是……

▾满宠

没法分辨，他的山阳旧部本就都是袁氏门生。

▾满宠

不动刑肯定混成一堆。我可以试试动刑……

◆我

那就更加混成一堆了。

琵琶声停了。不知何时。青石上，那人回头，神色难得柔和。

▾袁遗

在聊什么？发现山阳全是袁基的人吗？

▾袁遗

……何必在意。就算不是袁基的人，等你们得到山阳，也会慢慢渗透成你们的人。

◆我

山阳是安度余生之地。不管是哪边的人，重要的人以你为太守。

▾袁遗

等你收买、替换完，就也要换太守了。

▾袁遗

你们会把我放去哪里？任城？鲁国？还是找个深坑，掩埋平整？

◆我

……

▾满宠

我说的吧，不能挖那么早。

泽风柔暖，他面朝我们，背后就是一望无际的泡泽。所有人都望着他，无论是我们的人，还是他的残部。

▾袁遗

……给我一碗酒。喝完之后，我自行投水。

▾刘繇

伯业在说什么昏话？好好赶着路，怎么就被王弟逼至投水了？

林间沙沙声响，一支轻骑影现，将我们包围在泽边。刘繇骑在马上，手中是一把不知从哪抓的飞花，揉烂在地。

▾刘繇

这不对啊，王弟，这不对……

他在锦衣上随手擦掉手上的汁液，笑意里的杀气暴露无遗。

▾刘繇

你不是应该在和袁绍的人打吗……怎么就把人直接带走了？这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