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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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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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口】

沿着河岸，我们并肩缓缓踱步。

◆我

为何让黄盖代你来问，不自己来问？

他望着黑色江面，声音似有似无。仔细听去，方知是风声。

◆孙策

一时不知怎么来问。

◆孙策

我觉得我变了。从前对严白虎，我知道我也许要杀他，但我不在乎，和他拜了兄弟。

◆孙策

我往外打，他但凡不解散宗族府兵，都不能让这样一支宗贼部队留在后方。所以迟早相杀。

◆孙策

我想，等到那一天再说。那一天到来之前，我就不多想。

◆我

太史慈麾下也不过百余名死士，如何就忌惮了。

◆孙策

我不知道。你聪明，看得通透，所以让黄盖伯伯找你问问。

◆孙策

刘繇不能留。他跟刘繇有关系，说不定会变成变数。

◆我

你从前把那么多人变成你的“自己人”，是怎么做的？

◆孙策

啊？什么都没做啊。有些是不打不相识，比如吕蒙来打劫了我。

◆孙策

有些从小是邻居，比如公瑾。有些是被公瑾欺负了来找我做主，比如鲁肃。

◆孙策

从前什么都不想，大家吵吵闹闹，不知不觉成了自己人。现在想得越来越多，反而不痛快。

一阵疾风起，江面簌簌。他面朝江水，神色难得显出几分怔然。

◆孙策

要是没头绪，要不要去夜市吃宵夜？

◆我

我有头绪。但你听了，可能会觉得还不如没有。

◆孙策

是不是很不厚道的主意？嘿嘿……听听看。

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了几个字……

◆孙策

哈哈……哈哈哈哈！

◆我

懂了？

◆孙策

好痒！

◆我

……

我撒开手，气得快步往前走。他少有地没有跟上，站在原地，带着苦笑看着我走远。

◆我

怎么了？

◆孙策

我知道。

◆孙策

我知道你的意思。让我想想。

◆我

你多考虑一下吧。用了这法子，就真的是招手下，不是招兄弟了。

◆孙策

人真的不能跟兄弟们打天下呀？

◆我

霸王项羽跟谁打天下？光武与谁打天下？

◆我

高祖倒是和几名情同手足的兄弟一起打天下，那些兄弟的下场是什么？

生死兄弟，是战场一起杀敌会有的关系。

论到天下，便没有兄弟，只有君臣。所有当年创业时的兄弟情谊，越是浓烈，越会变成史书上鲜艳的血墨。

他笑着叹了口气。夜色昏暗，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于是不再看，独自走上了渡口浮桥。

◆孙策

你要走了吗？去见孔融？

◆我

嗯。情况紧急，孔融被黄巾军围困在都昌，我要去北海接应他。

◆孙策

要兵马吗？我给你。

◆我

没事。你给了我，宗族、老将都要对你指指点点。

这次去北海的目的，也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

【都昌郊外】

▾蛾使

已经第三个月了，城内断粮了，军马、信鸽都吃了。

▾蛾使

半个月前有人开始吃人，孔融禁止了，自己绝食以做表率，但没什么用。

◆我

……得尽快与他接应上。由孔融坐镇的北海据点，是绣衣楼在北方最大的情报中枢。

忽然，哗地一声，一只毛茸茸的东西从树上落下，趴到了我的头上……

◆我

唔？！

▾芾芾

吱！

▾太史慈

太疾驰，太及时！殿下，你也是来救援孔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