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鸢记/蹴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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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军营】

我和阿蝉刚走进练武场，便看见孙策站在场地边上，旁边趴着十几个气喘吁吁的士兵。

◆孙策

快来快来！我们正在踢球呢，刚开始。

◆我

刚开始练就练趴下这么多个人？

◆孙策

最近的新兵越来越没用了！休息够了吗？都起来！

新兵们蹲坐在地，一脸精疲力竭。

我看了眼自己身后一一年轻的随从都跃跃欲试，有些按捺不住。

◆我

他们在广陵，大多时间都要处理公务，没时间散心……也好，一起玩一会儿吧。

◆我

你那边出几个人，我这边也组个队，我们比一场吧！

◆孙策

真的？好啊！输的人要送十匹战马给赢家，如何？

我一口答应。身后的少年们欢呼起来，纷纷束起文官累赘的袖口和衣摆，轻装上阵。

◆孙策

等等，你要旁观？

◆我

是啊。待会儿还要去拜见吴夫人，不能满身大汗地去呀。

◆孙策

一起来玩嘛，难得能动一动、出一身汗。

▾侍从

是啊，殿下，一起玩一把嘛！

◆我

好吧好吧，不过只玩一把啊。

我卸下外袍，挽起袖口、扎紧衣摆。女官们在旁边坐着吃干果，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

阿蝉，她们在说什么？是在赌我和他谁赢吗？

▾阿蝉

不，她们说楼主身材真好。

◆孙策

对对对！身材真好！——唔啊！

他话没说完，我已经把球踢了出去，砸中他额头。

▾吴夫人

哈哈哈……我一过来，就见你们玩得这般热闹。

▾吴夫人

伯符快起来，我带了彩头来。

她的身后，一名侍女捧着用兽骨剑鞘装着的短剑走来。

吴夫人拔出剑，正是一把三叉格铜剑，剑身赤金，透着凌厉的寒光。

▾吴夫人

就当是给你们助兴，赢的人就能得到这把剑！

◆孙策

哦哦哦！我想要它很久了！

平静

期待

◆我

……好像没什么争夺的动力啊。

忽然，我身后的阿蝉“啊”了一声……

▾阿蝉

……好想要。

◆我

…………好吧！为了阿蝉！

◆我

哦哦哦！我也想要！

随着围观的人一声令下，我们的蹴鞠比赛开始了……

◆孙策

守住守住！把他们的球路截断！

◆我

撞开那个人！一定要抢到球！

◆孙策

都不许脚下留情！球场如战场，给我碾过去！冲呀——

◆我

冲呀——

◆孙策

又是平局？再来！

◆我

来就来……

日薄西山，橘色阳光洒满平原。我们仰头喝了口蜜糖水，挽起袖子再开一局。

◆孙策

冲呀——

◆我

冲呀——

两队人马再次战成一团，难分难舍……

▾女官

广陵王再进一球！五比六！

▾女官

孙将军再进一球，七比八……

▾女官

哈欠……几比几了…….算了，就当是十比十吧……

场外的观众都靠在一起睡着了，计分的女官又打了个哈欠。

◆孙策

呼……呼……你……你不累吗……

◆我

呼……呼……孙策，你也不累吗？何必这么执着于输赢？

◆孙策

呼……你不也一直在死守球门？说好了是比赛，就不能放水！

◆我

我……我正有此意！诸君，这是背水一战，振奋精神！

◆孙策

身后的球门就是孤城，决不能弃守！冲呀——

◆我

冲呀——

就这样，天渐渐全黑了。平原上，还时不时响起一两声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