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仲景-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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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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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府邸】

华佗仍未清醒，但隐鸢阁的搜查者已越来越近。我每日会去看他们一次，能看出华佗稍有好转。

◆我

但是，他们不能继续留在这了……

◆我

张仲景，你们必须得走了。隐鸢密使的人已经接近南阳了。

▾张仲景

他这样无法远行，而且稍微遇到刺激就会发狂。

▾张仲景

还有一些疗法未曾试过。若他能再稳定些，我就立刻带他走。

▾华佗

唔……吼……唔……唔……

忽然，说不出话的华佗有了轻微的反应，他摇了摇头……

◆我

……他不想走吗……

▾张仲景

看清楚，板板，张家已经没落了，没有点心给你吃了。

▾张仲景

真是的……神志不清的病人真麻烦。广陵王，再帮我争取一些时间。至少一夜。

【张氏府邸】

隐鸢阁的人已入南阳，鸢使方才传来密令。

◆我

张仲景，华佗情况如何？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刻离开。张仲景……？

残败的花园角落，一个人影蜷缩在墙根。那是张仲景，他看着墙根的狗洞，怔怔地无声哭泣。

◆我

……是不是华佗的情况不好？

他抿了抿唇，微微点头。

▾张仲景

……小的时候，他总是从狗洞钻进我家找我玩。

▾张仲景

他家是外面讨饭的，可他总是很高兴的样子，跟我说外面如何如何好玩……

▾张仲景

我家的管束很严，让我喘不过气……于是有一天，我说，我也想出去玩。

就这样，张氏第一次有一位公子钻过狗洞，溜出府邸，和乞儿一起离开南阳。

▾张仲景

我们在老界岭玩了两个月，呵……我把所有的首饰、锦衣都换了盘缠。

▾张仲景

回到南阳的时候，简直和乞丐没什么差别，可是心里很开心。

▾张仲景

……结果，那时的南阳，已经被伤寒病横扫了。

南阳伤寒，十户九空，尸横遍野。

他见到了亲人的尸身，想去收尸，可华佗担心他感染，将他打昏带走。

◆我

就算见到了伤寒的恐怖，你仍然立志行医，你是配得上医圣这个名号的。

▾张仲景

所以我更不能放弃华佗。

▾张仲景

若是放弃童年好友和救命恩人，我张仲景如何能救天下人？

◆我

从古至今，没有人能救天下人。人在这世上，必然会有生老病死，医者能做的终究有限。

许久，张仲景擦去泪水，重新点起灯笼，走向华佗休息的内室。

▾张仲景

人活在这世上，凭什么就要受苦？

▾张仲景

我会治好他的。人本就不该受苦，若苍天不救，便由我救天下人。

他回到屋中，继续照顾华佗。夜风凄凉，有人步入了院中。

▾隐鸢密使

翳部张仲景已被视为叛徒，广陵王，你真的要与他们勾结吗？

◆我

密使来得好快。这杀气腾腾的样子，可是不太像仙门中人了啊。

▾隐鸢密使

我遵照门规，带人诛杀叛徒，你要么帮我，要么就让开。

◆我

我是隐鸢阁主左慈的弟子，是隐鸢阁弟子，亦是绣衣楼楼主……

◆我

你算什么东西，没有我师尊的命令，也敢叫我让开？

他神色愠怒，下令手下弟子动手；我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在夜色中展开。

◆我

蛾部众人听令！此为隐鸢阁主、本王师尊左慈的允准。今夜，凡是胆敢进犯者——

◆我

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