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密探故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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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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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枣联军】

◆我

好恶心的味道……

▾张超

应该是昨夜众兵士通宵饮酒，过了一夜之后酒肉的气味。

▾张超

张氏的军营就在前面了……哥哥也在……不过哥哥身体不好，可能没法换衣服见殿下……不过……

◆我

本王知道，没关系的。

▾张超

那个，其实我先跑回去告诉哥哥，哥哥说不定今天身体还好……

◆我

……张太守，本王理解的，没关系的……

◆我

……真是……糯叽叽的……

董卓鸩杀天子，各路人马推举袁绍为盟主集结讨董，聚于酸枣。我和广陵太守·张超向张氏军营走去。忽然一抹白影晃过薄雾。

双方擦肩而过。这少年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他身穿白色布衣，挑着担子水桶。经过时，张超碰到了水桶，被淋湿衣角。

▾张超

唔啊！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白衣少年

……没事。

▾张超

这是要喝的水吗？对不起……我、我让人替你重新打一桶吧……

▾白衣少年

不用。浇花的水。

他瞥我们一眼，兀自走了。短暂交错的片刻，我依稀看见他脸上带着新鲜的瘀伤。

【张氏军营】

▾张邈

……殿下……

▾张邈

……殿下……咳……咳咳……

◆我

使君坐着，不必起身。

▾张邈

抱歉，入秋后，一直断断续续病着……咳。阿超，再去薰些药草，别让殿下闻到病气。

▾张超

啊？这……薰少点吧，那个味道也不好闻。还是薰多点？少了没效果……

▾张邈

……没关系的，都可以。

▾张邈

殿下请坐。最近酸枣联军的情报，广陵应该也都收到了。

酸枣的讨董联军内部不和，几乎无人真的出兵征讨董卓。迫于压力，董卓带天子与百官启程，迁往长安。

▾张邈

盟军内部如今主要分成两派，一派拥立袁绍，一派则更倾向拥立韩馥，用韩馥扳倒袁绍。

◆我

真是意外，袁绍肯定知道，却没有反应……背后有高人指点吗。

▾张邈

听起来不像郭嘉的主意，像是荀彧的风格。韩馥做事并不高明，双方的矛盾已经……

话音未落，账外有人通传。韩馥来了。

▾张邈

看……就这样大喇喇的，一点不掩饰。

韩馥已进了大账，护卫官紧随其后，几名羌族武士打扮的护卫气场迥异，眼神冷冽扫过我们。

◆我

这几年，关中各地军阀好像很流行雇佣边城的武士，认为义子以供驱弛。

紧接着，我见到早上那名白衣少年走在侍卫的最末尾，穿着半旧单薄、不成套的甲。

冀州富足，韩馥身边近卫皆披铁甲。但少年的甲显然是盖着锡纸的木甲，在很多场合用来充门面。

▾韩馥

今夜要议事，讨论推举前阵的排兵。张使君身体若好些了，就前往主账，共同商议。

▾韩馥

不知袁绍有没有派人来请过。但袁氏内部人心不齐，你参与他们的会议，主张未必能施展。

▾韩馥

张郃，将匣子拿来。

▾张郃

哦。

▾麹义

说了多少遍，要说“是”、“遵命”，不许哦、嗯。

▾张郃

嗯……哦。

话音未落，他被韩馥的副将麹义一拳打在嘴角，踉跄半步。又好像习惯了，平静地拿起木匣交给张邈。

▾张邈

是山参……多谢州牧。

▾韩馥

之前没想到广陵王也在，没有预备薄礼。殿下若有闲暇，可去我账中一会。

◆我

哈……今日就先不必了，从前和韩州牧有些小小的过节，生怕州牧账中真的有刀斧手。

我随口说笑一声，但气氛有点诡异，只能咳了一声，装作低头喝茶。

他们准备走了。那叫张郃的少年还是走在最末，中途还被人故意往后撞了几下。

◆我

小将军小心点呀，别再洒了水桶。

我又说笑一句。但几名侍卫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显然是一群开不起玩笑的人。

◆我

耳朵好痛……听了一天的议事，最后全变成大吵。谁都不肯打头阵……

◆我

早点歇息吧……

我懒得点灯，摸到自己的软榻，扑倒上去；下一刻……

◆我

谁？！你是谁？！

◆我

我的榻上躺着人！！！

被子下，是只穿了白色单衣的张郃。他淡淡看我一眼，慢慢钻出被子。

我紧贴着大帐另一侧，他则一脸淡然。

从善如流

紧张抗拒

◆我

吓了一跳……原来是小张将军呀。

我笑了笑，轻轻坐回榻边。

◆我

是走错帐篷了吗？这里可不是韩氏军营。

▾张郃

义父和义兄让我来，等殿下回来。

◆我

等本王回来做什么？

▾张郃

看殿下的意思。

◆我

那……你听说过挖地宫吗？

▾张超

殿下？殿下你帐中有客人吗？刚才里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灯火在帐帘后出现，张超带着侍从们站在账外，看着我和身穿素衣的张郃坐在榻上。

▾张超

……太、太过分了！

▾张超

殿下你这样……这样怎么对得起傅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