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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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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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我

所以你一直替你爹爹在益州传播五斗米道？

▾张鲁

是啊，吃米吃得快吐了。

◆刘辩

……你为什么帮我认了？

◆我

多可爱呀，这可是你的小酒坛子。对了，你知道有关你妈妈的事吗？

他拼命往嘴里塞东西，中途抬起头，对我拼命摇头。

▾张鲁

不记得了。我一出生，就是跟着师父过的。

▾张鲁

师父想起来了给我点东西啃啃，想不起来就啃啃我。

◆我

听起来真是很可怜的童年啊。

◆刘辩

在我们面前装可怜没有用的。宫里明枪暗箭，我什么装可怜的样子没见过。

◆我

这样的我真没见过呢。

◆刘辩

广陵王，你以前可不爱拆小道的台……

◆我

以前也没有小酒坛子登门认亲呀。人家从巴蜀千里迢迢寻亲，真叫人闻者落泪。

◆我

刚才听说张角去问人借布匹了，过一会儿可能小酒坛子的百家衣都做好了。

▾张鲁

真的吗？我有衣服穿了？

◆刘辩

……装可怜也别太过分了，我就不信你是赤条条跑了几千里地来广陵的。

他眼神恹恹，拿筷子沾了沾豉酱，再沾了一点肉末放进嘴里。刘辩从小就这样，不爱吃正餐，饭量少得惊人。

▾女官

殿下，有件奇事想和殿下禀报。

▾女官

最近有个一丝不挂的少年人，独自在广陵附近游荡。本地士族觉得有伤风化，都在议论此人。

◆我

……

◆我

咳，谈正事吧。刘辩，自己的小酒坛子自己来跟他谈。

◆我

气呼呼的，气到毛都炸了……

◆刘辩

所以呢？你来广陵作什么？纯粹来妖言惑众的吗？

▾张鲁

来投靠爹爹的。本来师父在的时候，益州人人都信道。最近师父失踪了，很多人都改了道。

▾张鲁

供奉的米也吃完了，我饿得受不了，只能跑出来了。

◆刘辩

那就多做点道场，把人心笼络回去啊。

▾张鲁

我不知道怎么在道场上表演死而复生，把人剖了再拼回去……我都是剖开就拼不回去了。

◆刘辩

这个水平难怪饿死。益州的道派很多吧？除了五斗米，还有信什么的？

▾张鲁

最多的就是信山川妈妈的。也有信三皇和铁祖的。爹，你看，人家信的道里都有个人，我们没有。

◆刘辩

蠢材。人有什么好信的。

▾张鲁

那都不是普通的人呀，那可是人皇！

◆刘辩

死人骨头更没什么好信的。

我托腮盯着他们俩，强忍着不笑出声。

◆我

还挺合得来的。这就叫酒浓于水吧？

◆刘辩

不行，这个小酒坛子来路不明。

◆我

我看来路挺明的呀。哈……哈哈哈哈……别挠我哈哈哈……

▾女官

殿下，有朝廷的使者前来……

◆刘辩

让他等着。

◆我

别这样，毕竟是朝廷的使者……

◆刘辩

使者算什么东西，你以前可是敢让天子等几个晚上的……

◆刘辩

我们也晾他，把这个烦人精丢去糊弄他几天。

◆我

别闹……阿嬴，你去看看谒舍那边有谁在，帮忙安排照应一下使者。

◆我

让他在谒舍等我片刻。我用完膳就去。

【谒舍】

▾女官

那人是谁？看年纪，怎么都不可能是陵教主的孩子啊。

◆我

挺有意思的，留着热闹一下也好。使者奉茶了嘛？看起来如何？

▾女官

是一位年轻的文官，说话带益州口音。看上去神色不好。

我望进廊内。远处室内坐着一位绿衣公子，虽然年轻，但神色带着一股肃正之气，甚至有些严厉。

▾女官

殿下，这位便是益州牧刘焉的长子刘范。

◆我

刘公子远道而来……

▾刘范

不必寒暄。在下带来了朝廷的公文，请殿下过目，尽快商议。

◆我

真是个不近人情的年轻人啊^

我接过公文，公文的字迹有几分熟悉，让我微微一怔。但比起字迹，内容更是紧迫——

◆我

……益州牧刘焉有反意，已与西凉马腾勾结……此事极密，朝廷希望暗查此事。

◆我

……

◆我

……公子是刘范？是和益州牧刘焉的长子同名同姓，还是说……

▾刘范

忠君之心，大义灭亲。

◆我

什么？他揭发他的父亲谋反？为何？

▾张鲁

刘范哥！哥你怎么在这？哥是我呀哥！

刘范的眼神烈烈杀去，铿锵一声，拔出座边礼剑——

▾刘范

米贼伏诛！

▾张鲁

唔啊！

长剑在张鲁肩上砍出一道血痕，侍卫们冲上去将刘范控制住；张鲁站在原地，似乎并没有疼痛。

◆刘辩

啊！

这时，我听见了外面传来刘辩的声音——他蹲在花园里，捂着肩膀。

在同一个地方，刘辩的肩上出现了一道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