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鲁-密探故事/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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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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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范

把这些乌烟瘴气的东西，都撤下来！

▾刘焉

呵呵……别这样嘛，范儿。鬼师们都是好人……哈欠……让为父靠一会……

刘焉换了一身松垮的便服，长长叹了口气，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烂地靠着儿子。

▾刘范

父亲，外客还在，怎可如此失态？

▾刘范

都是你们这些米贼蛊惑……将这里弄得一片狼藉！

◆刘辩

我们米贼就是这样的。广陵王，让我靠一靠……

▾张鲁

我也要靠一靠……

◆我

坐好，坐好。

颜色妖娆的侍女们身穿奢华的蜀锦，来为我们斟酒。酒香煞烈，惊艳到连刘辩的瞳孔都微微收缩了，喉结动了动。

◆我

好香的酒……蜀中竟有这样好的蒲桃酒。

▾刘焉

喜欢吗？殿下。

▾刘焉

听说殿下是在西蜀长大的……不知仙人们的酒宴上，可有这样的酒？

◆我

仙人的酒宴……

▾刘焉

此处才是真正的仙人酒宴。广陵王，巴蜀可是天府福地，无穷无尽的雨水与五谷菜蔬啊。

▾张鲁

敞开喝吧！益州可是乐土啊！

【谒舍】

▾张鲁

嗝……爹！爹你等等我……

◆刘辩

唔……好远……为什么那么远……

▾张鲁

爹——别丢下我——呜呜呜——

刘辩大醉，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埋头走；张鲁拖着他的衣摆，死也不撒手。

◆我

让他们在这里玩吧……

◆我

你们跟着他们，别让他们醉酒出事。

▾亲卫

是。

◆我

准备车马。这里没有宵禁，去本地的棉丝歌楼。

【棉丝歌楼】

刘焉治下的益州，与三辅的联系几乎断绝。蜀地山道艰难，内外隔绝，他的家族在本地宛如称王。

本地律法也不同外界，没有宵禁和关卡，百姓可以不分日夜，在益州各地出入。

◆我

你几乎跟我们同时到的，比我们早几日。

▾阿金

是啊……

◆我

我们抵达之前，刘焉知情吗？有任何异常之处吗？

▾阿金

除了你安插在益州的人突然失踪了一个，其他毫无异常。

▾阿金

本地的五斗米道原来听从张鲁的师傅，此人失踪了一阵，张鲁无法服众，就只能去找关中的五斗米教主当救兵。

◆我

他的师父是谁？

▾阿金

张修。

我的手一顿，酒杯中的酒水微微洒出一些。歌女阿金替我擦去，姣好如瓷偶的脸上，无光的双眼注视着我。

▾阿金

当年拐走了刘辩的道人。他想把刘辩拿去喂三眼神……

◆我

我记得。

◆我

我以为他死了。所以，他是逃回益州了嘛？

▾阿金

逃回益州后，他一直隐于鬼城青城山，瞒过了你和隐鸢阁的眼线。

▾阿金

但是前一阵子，他似乎真的失踪了。

有其他醉客来和阿金搭讪，她用那种淡淡的笑容回绝了，坐得近了些。

◆我

张修失踪，张鲁去找刘辩……刘范揭露刘焉与马腾谋反……我托张仲景帮忙安插的人失踪……

▾阿金

益州的情报不多。隐鸢阁没有给你什么线索吗？

◆我

……阁内形式不好，具体情况，师尊也没有多说。葛洪有动作，但不知水镜先生牵扯进去多少。

◆我

三月初，山门落下。消息就断了。

隐鸢阁的山门一旦落下，便意味着门内有大变。按照师尊的做派，不等变数平息，山门不会重启。

▾阿金

消息传完，我也要回去了。他还在界碑下等我。

◆我

界碑下？

▾阿金

他不想给人添麻烦，自己在界碑处挖了个坑躺下去，浅浅埋上。我要去界碑那把他挖出来。

她起身。有些客人以为她陪完了我，又纠缠了上去。阿金侧身躲开他们，忽然撞上了一个人。

灯火阑珊处，缭乱的歌舞场内，张鲁的脸上带着一种童稚的笑意。

▾阿金

呃——

◆我

！！！

▾张鲁

一刀……两刀——三刀！

▾阿金

呃……呃……

“阿金”倒落在血泊中，方士幻术塑造的少女假面消散，露出了干吉的脸……

我起身欲走，却被身边的醉客牢牢架住；亲卫刚刚拔刀，就被一拥而上的众客压倒在地，没了声息。

▾张鲁

抓住你啦。

▾刘焉

抓住了吗？真是了不起……

在无数侍卫的环绕下，刘焉从张鲁身后的黑暗步出，带着那种旖旎的笑意，期待地看着我。

◆我

他的眼睛……

◆我

左边是正常的眼睛。右眼……

——刘焉的右眼，是张修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