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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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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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周舒

我不管谁和朝廷说好了，我也不认识什么左慈，皇帝陛下的诏书我也没有见到！

▾周舒

我是王府的老人了，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她是女世子，至多以郡王食邑待遇封女爵！

▾徐庶

朝廷都愿意看在隐鸢阁的面子上让步，你凭什么阻拦？

▾周舒

我们一族世代都是广陵礼官，凭圣贤礼教阻拦！

▾徐庶

这就是朝廷诏令，命广陵世子半年后前往洛阳受命，你可一字一字看！

▾周舒

朝廷封的是世子，她是世子，却是女世子，于礼不可封王，至多遵照高祖先例封女爵。

门后，双方争执声互不相让。我和周群等在门外，无人说话。他仍是面无表情，淡淡望着门后的烛火。

▾徐庶

你说她是女世子？好啊，那你怎么晓得？你有什么证据？

◆我

对啊，就算他说我是女世子，可他也没有实打实的证据……府内起居卷宗上，师尊已经替我改了记载。

听见这句话，身边的周群叹了口气，眼中没有焦躁，只有平静的哀伤。而周舒的身影微微颤抖，双手紧握。

▾周舒

……我的女儿……

▾周舒

我的女儿、仲直的长姐，在当年王府大火里，被刺客乱刀刺死在女公子的摇篮前。

▾徐庶

……

▾周舒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我如何忘得掉？我长女的血，染红了她的襁褓……

▾周舒

无论左慈是出于什么目的调转记载、保全广陵王一脉的王位，但事实就是事实。接受现实。

▾徐庶

……是吗。我明白了。

▾周舒

身为礼官，我们不会为她准备继位的礼器和文书……天晚了，一路舟车劳顿，尽快回寝室歇息吧。

◆我

前辈，我不能当广陵王了吗？

▾徐庶

莫要听他打胡乱说。他不给准备，我替小宝筹备。

▾徐庶

——听听，这是啥子声音？

◆我

是阁里库房的牌子？但是雪玉做的……

▾徐庶

嘿，这可是、左慈、小金库的牌牌！

◆我

哇——

▾徐庶

嘘！左慈让我们随便用，还给了继位所需的礼器单单。

▾徐庶

这事不上秤就轻如鸿毛，我们就以世子名义筹备，半年后直接仪仗进洛阳，风风光光见辩儿。

◆我

真的没问题吗？如果被人揭穿……

▾徐庶

如果被人揭穿……

她严肃地凑近我，看着我的双眼；突然，徐庶噗嗤笑了，紧紧抱住我，一起摇来摇去。

▾徐庶

那就回隐鸢阁，一辈子当前辈们最心爱的小宝呀！

▾徐庶

我们小宝可是世上最乖的小宝，管别人说啥子呢，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宝。

◆我

嘿嘿……

▾徐庶

徐神疼不疼你？左慈好还是徐神好？

徐神

师尊！

◆我

徐神！

▾徐庶

那是——啾！香一个，睡觉觉！

她拧了把我的脸，替我盖紧被子，抱着我睡下。她的身上有一种奇特的香气，据说是灵河水香，混杂剑器寒冽。

◆我

在广陵第一晚，完全睡不着……

▾徐庶

睡不着呀？那，我给小宝讲故事？

◆我

还是公主与王子的故事吗？

▾徐庶

是呀……很久很久之前，在武帝朝，有一位尊贵无极的公主……

▾徐庶

公主生得娇美聪慧，帝后俱视为掌上明珠。小时候，公主还会跳金鼓掌上舞……

▾徐庶

结果不知怎么的越长越高，越长越高，抽条了。

◆我

……哇……比师尊还高的公主，霸气哎。

▾徐庶

老黑人了我跟你说，半夜看个大高个晃过来，咚一声撞门框上。那门框倒血霉了，连夜就会被下令卸掉。

◆我

行了前辈，别扯门框了，公子呢？

她清了清嗓子，恢复了给孩子说睡前故事的声线。

▾徐庶

有一天武帝游猎，突然从林中窜出一个刺客。一位贵公子随侍武帝，见到刺客的刀刃，飞身护在武帝身前……

▾徐庶

然后公主悍然拔刀，将刺客一劈为二。

◆我

……那个公子出现在这是有什么推动剧情的作用吗？

▾徐庶

没啥作用，小韩晕血昏倒了。等他醒来，公主对他说……

◆我

唔……“公子没事吧？”

▾徐庶

“你这废物！”公主一马鞭把人抽了起来。

◆我

……

▾徐庶

毕竟公主从小到大熟识的男人，不是武帝就是卫、霍二将军，再看其他男人像是看三等残废。

▾徐庶

总之，时光一年年过去，武帝为了公主，把全国优异的三等残……不是，名门公子都召集到了行宫中。

▾徐庶

她从里面勉为其难挑了三个顺眼的，封了内礼官。说是碍于父皇的情面才选的，也没什么感情。

【室内】

◆我

那还选了三个啊？

▾徐庶

武帝那时候嘛大家都耍得开、玩得野，跟那时候相比，现在简直算纯情了。

▾徐庶

哪跟现在一样还有啥子“女诫”，只要你听皇帝的、皇帝也喜欢你，咋耍都行。小韩还在宫里飙车呢。

◆我

宫里能飙车？

▾徐庶

要得！等见到辩儿，拉上他，徐神带你们两个一起飙。

▾徐庶

也不晓得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回宫后一卷信都没送回过。你们见了面，肯定能猫猫崇崇摆好久的龙门阵。

◆我

我跟他才不用猫猫崇崇呢。

▾徐庶

你们还是两个小猫头时候，学两只隐鸢，猫猫崇崇亲小脸蛋！亲得脸蛋上都是糕点碎碎。

▾徐庶

摆龙门阵摆到那么晚了……快睡觉觉。刚听府里的仆人说明天要开廷议，在尉官那里。

廷议上会由本地廷官、州牧和士族代表一起裁定案件判决，我作为世子可以去旁听，借机见到许多重要人物。

▾徐庶

先去廷议，见见地头蛇有哪些，再去绣衣楼接管各部……好多事，早点睡吧，小宝。

【廷议所】

▾陶谦

这位是广陵王世子，诸位，认识一下。

▾刘氏代表

见过陶州牧！几日不见，州牧愈发容光焕发了呀。这世子之前没见过，养在谁那里的？

▾徐氏代表

听说是被仙人们带大的。

不少人笑了出来，笑闹之中，甚至没人请我入座。徐庶、周氏父子陪我站在中间，有点尴尬。

▾黑衣少年

坐那里。请。

◆我

好……谢谢。

▾黑衣少年

哼……

不知为何，他似乎发出一声轻蔑笑意，转身走向陶谦，在陶谦身后入座。

▾徐庶

哎，哎，那个小哥，长得好乖哦。

▾陶谦

对了，世子阔别广陵多年，想必身边缺乏人手。这位是岐山傅融，目前在我麾下担任司会。

▾陶谦

府内上下，傅司会是唯一愿意离开州牧府、协助世子之人，哈……

傅融面无表情起身，对我草草行礼，又面无表情坐了下来。

▾徐庶

啧，像外出打工没有靠山被排挤边缘化然后陶州牧也不太想要直接丢给我们……

◆我

但是他长得好乖哦。

▾徐庶

对啊，重点是长得乖。要了，他长得乖，咱们要了。

◆我

——多谢陶谦州牧！那傅融就随我回王府了。

傅融又不情不愿起身，好像还趁着抬头间隙翻了个白眼，对我潦草拱手，又坐了回去。

▾陶氏文官

太好了太好了……这个白目仔终于要走了……

▾侍卫

哈哈是啊，终于去整顿别人了。

◆我

隐隐约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