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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密探故事/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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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31更新
最新编辑:猫来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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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1-31
最新编辑：猫来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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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
▾周群
世子要见父亲吗？
▾周群
……世子，这就是你们行侠仗义的结果。
▾周群
你是在仙人们的宠爱下长大的，从小没吃过一点委屈，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我们不是。
▾周群
看见了吗？仙人之外的天下，门阀士族就是本地的皇帝，为所欲为，可以草菅人命。
▾周群
傅融受够了。我也受够了。如果你没法适应山下的规则，就请你回隐鸢阁吧。
病榻前血气凝重，无数熏香都盖不住。垂死的老人躺在榻上，本就枯瘦的手冰冷而僵硬。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血红而黯淡的眼神里，第一次泛起了笑意……
他的手松开了，垂落于榻下。
他走了。周群褪去外袍，膝行入室悼亡，在榻下久久叩拜，没有看我一眼。
我木然转身离开，徐庶、傅融都在和我说话，可到了耳边，只余下隆隆声。
【郊野】
◆我
……天地好宽阔……云团好大。
◆我
…………好晒……
躺在马背上，我任由马随意跑跑停停。我独自游荡出了广陵，想走就走，想跑就跑。我没管它把我带去了哪。
◆我
……这里是哪？河东？河内？…………管他呢……
饿了就随便跟商队胡乱买些干粮，渴了就跟马匹一起在河边喝水。不知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又趴在水边吐得昏天黑地……
我随意擦干嘴角，躺会马背上，继续开始了游荡。
叮铃……叮铃……叮铃……
不安的睡梦中，我听见了曼妙的响声。那是黄金和黄金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清而不脆，甚至带着一丝浑厚。
史君从前拿了一箱黄金饰品与金丝线，给我和刘辩串着玩，我们串了十几个黄金风铃，挂满檐下。
西蜀雪风中，只有金响雄浑荡然。一夜过后，总有几个风铃被刮落山崖，我们便又串起新的。
我醒了，睁开的瞬间，有一瞬间分不清真实和梦境——有一名少女骑马和我同路，双方不远不近。
◆我
那是……那是传说中的西凉大马？
黄金色的西凉大战马，鬃毛像金沙流淌，有寻常马两倍大。它宛如巨兽神灵，每次踏足，四周地面微微颤抖。
我愕然看着它。别说坐了，这种传说中的珍稀西凉马，我连见都没见过。少女发现我在看她，于是静静看了过来。
◆我
好漂亮……美丽得简直摄人魂魄。
她身穿凉州流行的羌贵族服饰，拥着豪迈雍容的紫血猩猩裘氅，大氅下蓝宝石火彩细密，如银河霄汉的星光。
五官深刻，皮肤是健美的麦子色。额上挂半片面帘，小黄金圆珠连成，掩住左眼与面颊。就算这样，也掩不住她双眸的明亮。
她随身带兵器，一把西凉大刀，一对随身战刀，都是黄金刀鞘，满镶绿宝红玉。她盯着我，眼神似山猫，清澈、尖锐、无善恶。
我们就这样怪异的同路。没人说话，一路上，只有她身上黄金与宝石碰撞的声响。
荒凉的郊野遍地白骨和流民。这个奇异少女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她璀璨华丽到了极致，甚至透出几分带煞的神性。
拦路马贼根本没被她多看一眼，她任由巨兽般的大马向前碾去，像踩虫子般从劫匪和马的躯体上碾踩过去。
她忽然勒马，翻身下马，走到了马贼身边，在垂死的人身上翻找出一点干粮，直接塞进嘴里。
像松鼠一样把所有能塞嘴里的东西都塞嘴里后，她拔刀割下几块死马肉，拿价值倾城的猩裘裹着带走了。
不知不觉，我们就这样沉默同路，同路了四五日。
遇到商队，她也会去买些物资，但完全不问价钱，哪怕买最便宜的饼，都会挖下一块宝石付账。
◆我
今天就跟着商队驻扎的地方歇息过夜吧……再往前，就是河东界碑了。
◆我
……不知广陵和徐庶前辈现在如何了……
她随手摘下一颗多宝戒指，付给了对方，买了食物。我怔怔看着，忍了好几天，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我
她听得懂关中的话吗……好像能听懂一点点的样子，但不多？
她的眼神在我和他之间转移了数下，像是山猫观察林间叶落。眼中什么情感、喜恶都没有，最后，落回商人脸上。
话音未落，黄金刀影月下如火，滑过他脖颈，一刀封喉。
不管周围商队其他人的拔刀和叫骂，她从男人身上取回首饰和食物，然后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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