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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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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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周群

世子，时辰到了，你应该就寝了。

◆我

不想睡。我一睡，那几个礼官就坐榻边，说我睡觉没躺平。

◆我

对了。还是要和你说一声。我们打算从麋氏救出母女俩，送她们出徐州。

▾周群

哦。

◆我

你不反对？

▾周群

反对有用吗？我来，是有事要跟世子说。其实绣衣楼……

▾周群

……还是直接去吧……请世子叫上徐庶，随我去一个地方。

【花园】

▾徐庶

你要带我们去哪？

▾周群

……去见这些年里父亲拼命保住的东西。

我们俩跟着他穿过正院，穿过府内人员居住的南院。经过沐浴室时，里面还有些水声和雾气，大概仍有人在洗澡。

▾徐庶

……等等，有人。

▾徐庶

——剑来！

▾刺客

呃——

▾死士

被发现了，杀！！！

▾徐庶

是刺客！到我身后！

我刚走出一步，就见另一头的树影下有刀光杀向周群。我甩掉碍事的外袍飞身去救，却不料暗处仍有埋伏。

◆我

呃！！！

▾徐庶

小宝！

我堪堪躲开刀锋，退向浴室的方向；那人应是头目，体型高大，招式极其凶悍；我感到自己被打中了，整个人向后飞去……

稀里哗啦——

【浴室】

▾青年的惊呼

啊！

◆我

唔！

我撞破木门飞进浴室，整个人砸进浴桶水中。正在洗澡的人发出惊呼，哗啦一声抱住自己，缩到水中躲到角落。

◆我

傅融，有——啊！

◆傅融

不许看！出去！出去！！！

◆我

不是，我不能出去！外面有——啊！

◆傅融

出去啊！出、去！！！

他背对着我拼命朝我铲水，喊的嗓子都哑了。

◆我

你听我解——啊！

◆傅融

我……我告诉你！我知道你们汉室都好那一口，但我出来讨生活，我是有……是有底线和尊严的！

◆傅融

我对男人没兴趣！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当你的男宠！！！

那死士追杀进门，刚举起刀，就见一点剑芒寒光从他胸口透出，被徐庶一剑穿心。

◆傅融

……啊，你……你衣服……

外袍在搏斗中没了，湿透的衣物贴在了身上。傅融的眼神在愕然颤动，不知道该看哪。

徐庶踢开尸体，提剑朝他冲来。傅融意识到她想灭口，刚起身想逃，又意识到没穿衣服，抱着胳膊缩回水里。

◆傅融

我什么都没看见！

▾徐庶

不好意思哈，只能怪你倒霉了。你还有什么遗言？我转达给你家里人。

◆傅融

我……我……我没什么遗言，家里也没人听我遗言……

▾徐庶

啊？你家没人了？

◆傅融

……

▾徐庶

真的啊？

◆傅融

…………

◆我

前辈，你别再一遍遍问了，伤口撒盐。

▾徐庶

噢对对，我是个又瓜又哈的闷噔，二牛你……

◆傅融

傅融。

▾徐庶

傅融你起来嘛。算了，也是苦娃娃，家里人也没了，地也没了。莫得事情，以后你跟着小宝好好干。

▾徐庶

靠自己从二牛变大牛。

◆我

没事了，傅二牛，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傅融

我不叫傅……不是，我叫二……不！我叫傅融，我不叫二牛！！！

周群从外面探头，看里面血色一片，又皱着眉头退了一步。

▾周群

刺客应该都解决了，我让人收拾庭院。世子，你……你披一件外套，我们继续去那个地方。

【僻静花园】

我们停在一口水井边。井水几近枯了。

周群放了绳梯下去，磕磕绊绊带头下去；井道幽黑潮湿，深不见底……

◆我

这条密道通往哪里？

▾周群

……绣衣楼。

◆我

这不是去绣衣楼的方向，那座空楼在王府东侧，我们正往西走。

▾周群

……先王故去后，绣衣楼的势力迅速被本地几家豪族瓜分。无数机要卷宗流散……

▾周群

但绣衣楼有一座地下枢密处，名为……

▾徐庶

“针眼”。

▾周群

你知道？

▾徐庶

哈……我的义母是初代隐鸢阁主。隐鸢阁原本在长安也有一座针眼。

◆我

原来这座井道是从王府通往针眼的密道……

▾周群

父亲不愿见绣衣楼被豪强瓜分，这些年来，不断将人和卷宗送入针眼密室，保全最后的力量。

▾周群

他同我说过，若是世子屈服士族豪强，与他们同流合污，就将这口井堵死，彻底埋葬绣衣楼。

▾周群

若是世子有力挽狂澜之志……

他来到了密室入口，拨动隐秘处的石盘秘钥。隆隆声中石门开启，灯火一线……

一个人带着许多人立在门后，白衣青纱，宛如琉璃雕成、青烟将散。

◆我

壶关君？

▾徐庶

未亡人！

▾令狐茂

……奉左君之命，我提前下山，与周氏父子相见，为你接管绣衣楼做准备。

▾令狐茂

该整理的文书记簿都已经整理好，紧要的人口、田亩、粮产计簿在那个金匣中。还有……

他让开一步，一位中年女官推来了一个铁箱。

▾令狐茂

这些是广陵王一脉所有的封地、田产、坞堡及白盐场的所有权文书。

▾令狐茂

他们以为这些文书当年毁于大火，所以才敢强占。凭着它们，你就能从陶谦和士族手上要回你的东西。

◆我

多谢前辈……

▾令狐茂

交代完了，我也要走了。徐庶，剩下的交给你了。

他走过我们身侧。徐庶那条缠满符咒的手忽然动了，钩住了令狐茂的袖角。这不是她的本意，她脸上也露出了惊讶。

▾令狐茂

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留有一点残念吗？

▾徐庶

义母……

异手松开了。令狐茂摇了摇头，沉默离去。他走后，那名女官将一个锦囊呈给了我。

锦囊中，是沉水木雕的绣衣校尉令牌。

▾女官

恭迎楼主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