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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蝶梦/活动剧情/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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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06更新
最新编辑:卡门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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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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犍为
是非难辨恩怨扰,且暂休,与子同归。天子
【州牧府外】
三十五支艳红的人烛,在暗夜中熊熊燃烧,照亮整片府门。
火红的光,甚至吸引了各闾间的百姓,虽然已经宵禁,但所有人都在闾墙后探头,惊愕又崇敬地望着红光。
他缓缓回头,看向刘辩。
下一刻,他昏倒过去,烛影红光下,他的身影甚至都像一根倾倒的人烛。
【郊野】
◆刘辩
是庞羲吧,我就知道,这种阴阳怪气的人不可信。
◆刘辩
你威胁他了?估计是被你吓的,匆匆忙忙把宝贵的筹码一把火点了……
深夜的郊野间,两队人马向西而行。广陵王府及绣衣楼的仪仗车马,和浩浩荡荡的五斗米众。
◆我
赵韪废了,接下来,核心就在庞氏。庞羲一族居于犍为郡,先行布局,才能步步为营。
我啧了一声,骑在马上别过头。郊野风声萧瑟,两侧都是荒芜的农田。
星夜兼程,我们赶往犍为,都为了抢在对方之前与庞氏合谋。
今夜,庞羲将人质作为人烛点了,毁尸灭迹,嫁祸铁祖,他与五斗米之前的联合也随之动摇。
【犍为庞氏】
我们抵达庞氏,入住谒舍。三日后的深夜,庞羲回到了府邸。
夜宴上,他没有请其他人,只有我和刘辩。这个年轻人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估计已经尝到了赵氏式微的后果。
◆刘辩
还是需要小道安定人心,免得各地生乱?
他的目光在我们俩的脸上摇摆,忽然之间,仿佛意识到什么,眼中划过一道惊愕。
但紧接着,或许是自己说服了自己,庞羲按下目光中的猜疑,含笑举杯,敬了我们一杯。
◆刘辩
是啊,此人多疑、冷峻,又不善用人。跟随他⋯⋯怕是前途无光。
◆刘辩
还有,铁祖道已经被打为邪派了,唯一能笼络安定民心的只有五斗米了。可刘璋对小道颇有成见……
◆刘辩
哈……此地,或许有名正言顺之人呢?
◆我
……他在说什么?
我没想到他会如此接话,举着酒盏的手停住了,在这个赌注中,他不应该试着推举我。
◆刘辩
庞氏,和赵氏一样,都是当年随刘焉一起入蜀的关中士族。
◆刘辩
当年雒阳尚未大乱之时,太守族中有不少子弟入朝为官。不知是否认识当年的常侍兼尚药监?
当我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那人已步入室内。他朝着刘辩叩拜,祝其万载。
庞羲愕然起身,先是想叫人来,但强行忍住,没有喊出声。
没有立刻怒斥、否认,其实答案已经明晰了。
◆刘辩
你的兄长、叔父,朕都见过。
◆刘辩
你若不信,可请他们来对证。
◆刘辩
朕乃天子!
他端酒起身,站到了案上。外面忽有雷电风雨声,狂风穿堂,将他的红衣乌发吹得狂乱交错。
◆刘辩
受命于天,千秋万载!益州既有天子气,你便遵天命而行!
◆刘辩
庞羲,拥立朕,你将位列三公,世代簪缨!
惊雷将天地劈得雪亮。庞羲手中的酒盏落地,在阶下滚动。他起身行至刘辩面前,跪地叩拜。
刘辩没有看他,目光越过跪伏的他,看着我。
室内的烛火霎时熄灭,雪亮电光从他背后的窗户照亮室内,他双眸像猫般明亮艳丽,燃着天子的鬼魅。
苍生
【犍为庞氏】
忽然,外面响起传报声。庞義仓促起身,叫人进来。
◆刘辩
……什么?
几乎是立刻,我和刘辩从对方目光中读到了真相。我冲出宴厅,唤人牵马。
【庞氏府邸】
他欲言又止。刘辩也走出了宴厅,站在暴雨中。他的目光隔着暴雨望着我,带着纯粹的欢愉和喜悅。
又是一道雷电劈亮天际。他脚下的影子巨若山峦,是一头黑色的兽。
【南蜀道】
马蹄疾奔。根据严颜带人找到的线索,我们前去寻找被铁祖道劫持的庞氏之人。
山崖下的谷道间,有一条灰黑色的脉络,在缓缓向前行进。那是人,灰衣、褐衣,或者未着寸缕,天下苍生。
人人手中都持着一支红烛,雨中不灭的光亮,灼烧着这条灰色脉络,缓缓涌向前方……
【山窟】
我们踏入山窟,将外面的暴雨抛在身后。幽深不见底的山窟中,隐约亮着火光。
◆我
下面很深⋯⋯
山窟内有一处断崖。崖下广袤无涯,是一处极为宽阔的山中深地。火光来自一口铜鼎下,无数人围着那口鼎,望着鼎的上方⋯⋯
人群中,最显眼的是一名身披羽衣的祭司。但他身上的羽衣不同寻常,似是极为沉重,像是用生铁羽毛编成的。
他唤了一声,紧接着,一道被倒吊的人影从上方坠入了下面的巨鼎中。然而没有水溅声,只有沉闷的咕咚。
◆我
……不是沸水,是蜡液。而且,他的声音……
身穿铁祖羽衣的人抬头。羽衣下,他的脸被白铁面具罩着,但那眼神是我所熟悉的。
▾张鲁
祭祀要开始了。
一阵轻响,伴随绳索绞紧声,人被从红蜡中提了出来。厚厚的红蜡包裹着他,形成了一支人烛。
我举起火把,照亮洞窟上方。山洞顶上,悬吊着数不胜数的新旧人烛,好像黑夜里艳红的星光。
▾张鲁
爹爹没说吗?是涌出来的。
▾张鲁
地底!地底涌出来的!是周天驹的血!
▾张鲁
它已经来了……不,它一直在这!
▾张鲁
孃孃也来点一支红烛吧?点一支你就明白了!
我回过头。亲卫们已经不见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后方的入口处,手中有一捧不成形的红蜡,正在熊熊燃烧。
◆刘辩
……你把士族绑架了,想以此胁持庞羲。但是,士族乱了,就没有人能压制祭祀了。
◆刘辩
原本还无法离开郡县的人,现在无人管辖。他们都顺应梦中的天兆,前来这里,往赴极乐了。
他的身后,亮起了点点烛光。是刚才山崖下的人们来了。他们手中的红烛仿佛燃之无尽,直到此时依旧明亮。
所有人都带着向往的狂喜,缓缓越过我们,走向前方的断崖。没有人恐惧,一个、两个……人群陆续落下断崖,坠入下方深地。
忽然,上方亮如白昼。顶上悬吊的所有人烛,顷刻间全部燃了起来。
▾张鲁
孃孃!爹爹!快下来吧!新的血要涌出来了!
地底在“渗血”。
我愕然地看向下方。山石缝隙中不断流淌出红色液体,粘稠的、带着异香的“蜡”。它不是红烛,而是某种更诡异的东西。
◆刘辩
这里是鬼城酆都的地底。张修当年曾经带着巫停留在这。
◆刘辩
不过他很快就离开了,四处寻找能让鬼城之下的事物彻底苏醒的力量⋯⋯所谓的周天驹。
◆刘辩
隐鸢阁的人,没有说实话。
◆刘辩
……广陵王,你没有相信我。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敢说实话。
◆刘辩
驹为何又叫龙驹呢?或许从一开始,它就是龙。只是灵体散佚,被人看成了踏过天上的马匹。
◆刘辩
我说过的吧?我说过,我会让所有人都生活在乐土里,会送你一个完美无瑕的天下!
◆刘辩
没有人受苦、没有人猜疑⋯⋯你看,他来了。
——高望的身影,出现在山窟入口。他看见我们,朝我们赶了过来。然而就在下一刻,他化为了红蜡。
◆刘辩
他早已死了。但他待我以忠心,我就试了试……死去的人,可以在此地重生。
他抬手。那滩红蜡再度凝成了高望。人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仍然朝我们走来。然后,他再度变为红蜡,淌下山崖。
◆刘辩
生灵的身躯,一开始就是从龙驹之血里来的,自然也能回去。回去的方式就是死,人只要死,就能拥有新生。
◆刘辩
对啊!广陵王,你问问他们,有人逼他们吗?
◆刘辩
他们都是自愿前来的!我在梦里问过他们了,你们是想活在现世,还是活在无苦无痛的天地里?
◆刘辩
融入红蜡,你们就不会病、饿,不会被奴役,不会被压榨。没有无穷无尽的赋税和徭役,没有士族和贵族⋯⋯
◆刘辩
他们都愿意。谁想活在这个世道里?这个世道根本不让人活,它让人死!
◆刘辩
种的地不是自己的,织的布不是自己的,赚的钱不是自己的,生下来的孩子也不属于自己。人性是不会变的。
◆刘辩
你看……他们只要变回红蜡,我便能让他们永不受苦。不好的记忆?抹掉就好了。残缺的身体,重塑就好了。
◆刘辩
怎么样?广陵王?我很厉害吧!我做到了所有天子都没想过做过的事吧!只要你我联手,让世人都融回红蜡中⋯⋯
◆刘辩
从益州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