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然-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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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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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水畔】

▾侍女

和这家人纠缠什么？什么自尽不自尽的，先送去审问再说！

▾雀使

殿下无事吧？

▾医官

刀刃都是锈，得敷黄连粉……

◆我

好了好了……

混乱之后，侍卫将整支送亲队都扣在了水边，将人及嫁妆箱奁都一一搜查过去。

◆傅融

她袖子里藏了那么大一片镰刀刃，怎么就没搜出来？！

▾侍卫

她是新娘子……就……放过了……

新妇和送亲队尚在惊惧，远处有马声，是那少年回来了。

见此地气氛诡谲，他也知晓必定出了事。尚未等开口问话，就已经被侍从勒令下马。

◆傅融

他也不许走！带回广陵，查问清楚。

数日后

【书房】

▾医官

看起来……伤口应是无虞了，没有生出毒线。

▾文官

殿下，这是牢里审问的口供。傅副官看过之后先盖了印，交由殿下复阅。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直接盖印。

◆傅融

说是准备投水，以防万一在袖子里藏了刀。被拦住时，新妇慌了神，拔刀时不慎误伤……

◆傅融

至于另外那个少年人，还要再关押一阵，查清身份。

◆我

他身份有问题？

◆傅融

他的符牒和路引上的名字对不上。

◆我

这样啊……那交给下面慢慢查对。会稽那边最近有需要照管的地方，几处关隘那边，你派人去打点一下。

◆我

我下午要见江东那边的使者。好像是上一位使者没有顺利抵达，那边派了凌统来问。

◆傅融

人已经到了？

◆我

他一向单骑来往，来得很快。昨夜二更时到的，舍人接了使者文书，直接安排他在谒舍住下了。

【谒舍】

谒舍内室的纸门没有拉上，门窗都大开。能从院门外直接看见内室的场景。

凌统初起，没有带随从，应是刚洗漱完，独自坐在镜前梳饰穿戴。镜台边和膝畔，零零落落的饰品铺了半地。

◆我

凌使君起了？昨夜休息得可好？

▾凌统

多谢招待。昨夜到得晚，谒舍的宵夜很好，听礼官说是孙策当年喜欢吃的那套菜，就一直把菜色备下了。

◆我

合江东的口味吗？

他一边带铜耳珰，一边转头答话，耳针穿不准耳洞。

▾凌统

吃不饱，又……不好意思再要，哈哈……

众人都笑了。女官和文官们用袖子掩着嘴唇，礼节性地陪着笑；他笑得很坦然，连耳饰都跌落在地。

我把耳饰还给他，他回头对着镜子戴上，继续开始给弩手套扣上与今日服饰配套的錾花黄铜。

▾凌统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估计是那孩子年少，被他事分心了，忘了公务，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

上一位使者，年纪很小吗？

▾凌统

跟孙权差不多大，甚至还再小些，刚游学归来，出仕不久。

▾凌统

是孙氏麾下一位朱氏功臣的养子，我去得晚，与小朱将军不太熟，只言片语里，只觉得是个纯善的孩子。

◆我

啊……是那位朱然，小朱将军……还没见过呢。

▾文官

……朱然？

◆我

怎么了？

▾文官

…………是不是一个十四五的少年人，个子比同龄人略高大些，人看着白净？

▾凌统

嗯，就是那孩子。

身后，几名文官低语了几句。有一人匆忙告退了，退出廊下。

片刻后

◆我

不知他们是不是去找人了呢……哎，这个戒指和紫纹的护臂更配。

▾凌统

身上还背着孝，还在服丧。

说话间，两道人影近了廊下。文官背后站着穿囚衣的少年，见到凌统，那孩子眼睛一亮。

▾朱然

凌统前辈！

▾凌统

看来人没事。

◆我

带他去换衣裳吧……一场误会，没事了。

虽然穿着囚衣、被关押数日，不过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浑然不介意，脚步轻快地跟着人走了。

▾凌统

看，孩子就是这样，头一拍就跟人走了，坐牢都觉得好玩。

◆我

听起来，使君最近心情不错啊。江夏那边一切都好？

▾凌统

都好。那边有什么好纠结的。

▾凌统

我演他的儿子，他也想找个人过爹瘾。从没将我放眼里过，我没有双腿，他笃定我逃不掉。

◆我

听说甘宁最近又回去了。

▾凌统

是啊，又回去了。所以“黄公子”辞别“父亲”，离家出门游历了……别像疯狗一样追过来就好。

一道明艳身影又风风火火回来了，在廊外向室内行了大礼。他行礼行得太急，差点儿把肩上的猎鹰都颠下来。

▾朱然

凌统前辈！我换好衣服啦！

▾凌统

这位是广陵王殿下，还未正式见过吧？

▾朱然

原来前辈便是广陵王殿下，幸会！

▾文官

……真是的，为何不明说，差点害我们被训……

▾朱然

我说了的……几位使君都不信……

▾文官

你一副孩子模样，说自己是使者，我们自然不信啊……

我笑着摆摆手，停了他们的拌嘴，召那孩子上廊说话。

▾朱然

近日孙氏攻打会稽郡，会稽太守王朗负隅顽抗，后城破流亡。

▾朱然

传闻他在扬州、徐州之间暗召兵马，伺机反扑。江东欲请广陵协助，搜捕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