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坟鬼唱/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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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酒为镜

【死牢外】

▾郭汜

哦哦哦！果然漂亮！郭嘉，干得漂亮！

▾郭嘉

将军笑纳。她可是被袁氏长公子带着逃命的女人，奇货可居呢。

▾郭汜

哈哈哈哈——怎么样？老子抱得美人归的样子，是不是很有英雄气概？

▾西凉军官

将军威武！

▾郭嘉

要开开心心哦，郭汜将军可是模范夫君呢。

【郭汜大帐】

▾郭汜

兄弟们都来看看！这可是四世三公袁氏的女人！

▾西凉军甲

老大厉害啊！恭喜老大！

▾西凉军乙

也没多好看啊，老大你是不是被骗了？

▾郭汜

放屁！这都不美，你想找仙女啊？滚滚滚……

军营里弥漫着酒肉的油腻气味。我坐在郭汜身边，我们之间的低语，被西凉人的歌舞声掩盖。

◆我

郭将军已经认出我了吧？我一直很好奇，你早就知道本王的秘密，为何不揭穿？

▾郭汜

我可是英雄豪强，趁人之危揭一个女人的短算什么英雄？

▾郭汜

等你准备好了，我们正大光明打一架。你输了，我也不杀你，你就跟我，我保你一世太平。

◆我

真是磊落。本王喜欢和这样的人谈交易。

◆我

我想从你的军营里带些“礼品”走，郭将军，可否睁只眼闭只眼？

▾郭汜

我爹娘一直夸我从小眼睛大，大得和铜铃一样，只有吃到肉的时候才会眯起眼睛。

▾郭汜

广陵王至少要给我一块肉吃，比如你身上的肉。

嘲笑他

斥责他

◆我

你也配？

▾郭汜

怎么不配？来来来，拿碗酒当镜子看看……哎呦，好像我是长得有点糙，哈哈哈……

◆我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议论本王？

◆我

既是自称英雄，就该有匡扶汉室的大义。否则与反贼何异？天下共诛之！

▾郭汜

啧啧啧，凶起来更漂亮了……是我粗笨不会说话，我自罚，哈哈！

◆我

西凉人口味大，我可以给你李傕将军的肉。“吃”掉李傕，等同“吃”掉整个西凉军。

▾郭汜

可是李傕的肉太老了，我啃不动，还怕被他啃了呢。

我的手指沾了沾酒液，在面前的案上写下两个字。

◆我

这个人是李傕身边的人，但同时也是我的人。如果将军愿意，他也会是你的人。

◆我

我把他的身份给你。有他做助力，里应外合诛杀李傕，胜算极大。

▾郭汜

美人啊，我觉得我们俩真配，我是笨蛋，你是笨蛋美人。

▾郭汜

你不知道，我不识字？

我深吸一口气，擦掉案上的名字，凑近他耳边；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蛮横地搂住我。

◆我

住手！……给我住手！混账——

▾郭汜

啊！怎么踹我命根子……

我一脚踹开他，郭汜并未动怒，索性高举酒壶跳到士兵之中，和他们一起跳凉州舞。

火色凌乱，这个男人在醉舞间对我挤了挤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军营】

我离开了大帐。几个看守瞥了我一眼，都以为我是郭汜的女人，没有阻拦。

◆我

刚才在拉扯中，他把什么东西塞到我手里了？

借着月色，我勉强看清了那个东西——郭汜刚才趁乱塞给我的，是军营监狱的出入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