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普-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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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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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岸】

▾简雍

哦……原来知道耿氏改为简氏了，是在暗中探听旧主的消息吗？

▾程普

啊？我能答话吗？这这这算是问我话了吗？

▾简雍

……不用答了，我没兴趣听了。广陵王……广陵王。还是不太习惯啊，同样的称呼，直接换了个人……

◆我

使君……认识先王？

▾简雍

绣衣楼的针眼密室里，关于幽州据点的卷宗，你没看过吗？

◆我

……是幽州据点吗……因为地处偏远，所以听调不听宣，极少有人来广陵述职……

◆我

先王时期，双方还有互通往来。如今，已经完全得不到那边的消息和情报了。

▾简雍

还是耿氏的时候，耿氏是广陵王的家臣。这个叫程普的人，曾是耿氏金卫之一。

▾简雍

金卫都是家主养子。他当年违背金卫道义、背叛先父，自知死罪难逃，于是改换身份，投靠刘虞去了。

▾程普

……哎？这这这算是等我自个儿承认吗？这还有啥好解释，认了呗。

▾程普

我就是……觉得下不去手了。我替义父杀了那么多人，灭过那么多门户……不过就是放过了一个孩子……

▾程普

那么小……我下不去手了，把他偷偷养起来。就这么一点事而已……

▾简雍

哦？违背命令，怀揣异心，还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简雍

先父给过你机会，让你亲手杀他。你选了叛逃。还以为你在刘虞那会安分，没过几年，又做出了背叛主人的事。

▾简雍

今儿是个孩子，明儿就能再放过一个孕妇，后天便敢协助敌方全族潜逃……你们这些人的心路，我见多了。

▾简雍

广陵王，忠心，手下的忠心，是比什么都重要的，比良知、学识、武力更重要。背叛过一次的，就不能留。

◆我

当年的旧事，我并不知晓，也无从置啄。但既是经年旧事，程普将军如今又是孙氏麾下，简氏处事，是否该缓和些？

▾简雍

刘虞才会缓和。缓和了一次，就会被人踩在脚下，被一个公孙氏制衡。哈……我也没想到，先王的孩子，会说出缓和二字。

▾简雍

这么爱缓和，去跟袁氏将婚约之事缓和了呀。你出生后，我记得侠卿立刻亲往广陵，一日便敲定了婚约。

▾简雍

到的那么快，估计她在王妃生产前就出发了，在广陵附近等传报。

▾简雍

先王将王妃的产期和生产都作为机密，只有侠卿有手段探得。照常理，为防行刺，你们出生一个月后才会公诸于世。

▾简雍

但她能狠到反手把王妃生产的情报卖给里八华，也是未曾料到。那场火，听说烧了一日一夜。

◆我

……他远在幽州，到底知道多少当年的旧事……

◆我

这也都是绣衣楼的旧事了。在此地说，怕是不合适的。

▾简雍

……有什么关系。他死后，我甚至都改了姓氏，和绣衣楼断了关系。这些事，我想说就说。

▾简雍

跟绣衣楼沾上，能有什么好下场吗？看看她现在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

◆我

说实话，你也有点……疯疯癫癫的。

帷帐中，人影动了，指向了程普。

▾简雍

来，我来教你怎么处置叛徒，以儆效尤。程普，就在此地进行决斗吧。

一名年轻的金卫上前，在程普面前拔出重战刀。他比其他金卫年轻许多，但神色与其他人一样肃穆。

▾简雍

这是我的养子。你认得他吗？

▾程普

……难道他是……

▾简雍

对，你当年不忍心杀的那个孩子。我收养了他，让他位列金卫之一。

▾简雍

你跟他今日只能活一个。你若赢了，幽州旧事从此一笔勾销，你就是自由身了。

剑器出鞘声划破僵持，凌统站到了程普身前，朝帷帐中行礼。

▾凌统

我愿代程普前辈决战。生死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