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密探故事/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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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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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氏宅邸】

◆我

你……是荀彧先生？

他微笑着点头。我注意到，他身边摆着几个书箱，里面堆满了书。

◆我

幸会。今日本王是来道谢的……啊，公子真是爱书之人，这些书都是你的吗？

▾荀彧

这不是书。

◆我

我懂，书只是它们的载体，它们的本质是圣贤的谆谆教诲和安国治世的良方……

▾荀彧

这是账本。

……什么？是账本吗……

荀彧步入堂中。厨娘还在打呼，管家在擦汗。他在主座的帘前坐下，向我们行了礼。

荀氏的仆人们提着那几个巨大的箱子进来了，将箱子放下时，地板都震了震。

▾荀彧

救助傅融，乃是无意中的善举，荀氏并不求回报……

他刚开口说话，傅融就凑到我耳边，低声提醒我。

◆傅融

他要钱。

◆我

……你当人家荀彧是你吗？别胡说。

▾荀彧

只是傅融在荀氏暂住时，产生了一些生活和医药方面的费用……

傅融又凑到我耳边，低声重复。

◆傅融

我说了，他要钱。

◆我

人家救了你，医药费理所当然应该给啊。

◆我

荀彧，我记得傅融说医药费是八百七十钱。绣衣楼绝不会亏欠荀氏的恩情。

◆我

这里是八千钱，请先生笑纳。

不知为何，荀彧没有立刻收下，反而将钱推还给我。他从一旁的书箱里取出一卷账本，搁在钱堆上。

▾荀彧

八百七十钱是傅融算出来的医药费。荀氏账房算出来的费用，大概是……

▾荀彧

我看看……啊……对，十八万六千六百二十三钱。

他放下那卷账本，含笑看着我。我看着他，再看看傅融。

◆我

……傅融，你在人家家里做了些什么？

◆傅融

养伤、养病，吃饭、喝水。这个数字我不服。

▾荀彧

使君，医药费之外还有医师的诊金，你的饭菜也含有厨娘的工时。

▾荀彧

至于喝水……喝水不忘挖井人，当年府内打井，耗费的公务费是……

他转身在书箱里翻找起来；四名账房先生正在另一张案边各自拿账本打算盘，动作飞快。

▾账房先生

公子，是二十万零四百九十九钱。

◆傅融

你们家的井是能捞出金子来吗？

▾荀彧

当时正值盛夏，工匠们每天都有避暑费，厨娘为他们做冰碗，耗费了许多藏冰。

▾荀彧

冰比黄金还贵，但只要能让工匠轻松些，都是值得的。

◆我

等等！这笔账怎么算都有问题！会不会是荀氏的账房有问题？

▾账房先生

公子，这个人说我们的账有问题。

▾荀彧

荀氏的账怎么会有问题呢？是不是，诸位。

下一刻，荀氏的所有账房、男仆、女佣齐声喝道——

▾众人

荀氏的账没问题！

◆我

……呵，竟然敢这样说？傅融，抄家伙！

一声碎响，傅融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了一个乌木算盘，堂堂正正摆在案上。

◆傅融

既然荀氏说自己的账没问题，下官便直接取阅了！请！

话音落，随着第一卷账本被抖开，堂中响起了暴雨般的算盘敲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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