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密探故事/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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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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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舍】

屏风后，传来司马徽急促的喘息与咳嗽声。像是破裂的船帆，空气不断刺穿这个千疮百孔的病人。

▾司马徽

……原来如此。

▾司马徽

原来如此……所谓解药，只能让人毫无痛苦地在睡梦中死去……

屏风后久久无声，我以为水镜心念动荡，身体不支，正要前去查看，却听屏风后爆发出骇人的大笑。

▾司马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徽

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来说，与其这样不人不鬼地苟活……死，真的是解脱……

我担心他的状态，快步绕过屏风。他虚弱伏倒在地，面纱垂落，露出面目全非的脸。

◆我

水镜先生……先暂且冷静下来。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司马徽

天无绝人之路……我这样的东西，还算是人吗？

他抬起头望着我，这张脸，和我记忆中那张文弱秀美的面孔早已毫无关系。

▾司马徽

你在害怕，对吗？咳……看到这样的脸，谁都会害怕的。

▾司马徽

否认也没有用的……只有稚川，他看我的眼神，从来没有变过……

◆我

因为，他毕竟看着你长大的。

◆我

也有可能……他对这种画面……习惯了。

我不禁想起那夜伏翼的话。

除了葛洪的身边，他们无处可去。

▾司马徽

……我在无穷无尽的痛苦里活着……稚川说，他会救我。

▾司马徽

试过很多次，没有一次成功，可是他说……他会救我。

▾司马徽

也许，这就是他救我的方式……

屋中陷入可怕的沉寂。

劝司马徽坚持

赞同司马徽

◆我

他既说会想办法救先生，必会不遗余力。先生何妨再多坚持一段时日？

◆我

像他这样不择手段的人，也许真的能找到某些转机。

▾司马徽

我已坚持得够久了，他也坚持得够久了。

▾司马徽

劳烦你，再替我配一份药吧。

◆我

既然这般痛苦……如果前辈已有决断，那我就让人再配一份药。

▾司马徽

多谢你……请替我配药吧。

▾司马徽

他说出这个药方，已然是放弃了。与其继续苟活，不如……一了百了。

外面起了雷雨，室内闷热起来。我用袖角擦去颈边的汗，心中仍在天人交战。

◆我

……不。前辈，你还不能丢下这一切离开。

◆我

如果他真的那么重视你……恕我无礼，我也许……需要用你去要挟他。

▾司马徽

好……咳，咳咳……我答应你。

◆我

多谢前辈。就算真的走到万不得已那一步，绣衣楼也绝不会苛待前辈的。

◆我

这是最无可奈何的一步。

尽管对隐鸢阁的前辈而言算是背信弃义，可这是唯一能逼迫葛洪停手的方式了。

◆我

云雀，吩咐下去。派两名做事稳妥的鸢使，将水镜先生带去内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

▾葛洪

哎呀呀，你们想把镜子带到哪里去？

突然，一个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声音，从院中传入了室内。

所有人愕然地看向院子。暴雨之中，鹤发红颜之人独自支着一把艳红的伞，笑意吟吟地望着我们。

▾雀使

葛洪闯入府中！所有侍卫警戒！

▾葛洪

你们大部分的人手都被引去北海了。今夜，没人能阻止我带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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