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奉-密探故事/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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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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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道】

▾袁氏文官

我说了，这是家事。既不由下官做主，也不是殿下能插手的。

◆我

堂堂袁氏，还用私刑？

▾袁氏文官

哪家不动私刑？这是汝南宗族那边的意思。

◆我

袁绍知道吗？

▾袁氏文官

宗族的意思，不需要告诉小辈。

◆我

我把他从前镇带走，现在你们要把他带去动私刑，你们要我怎么和袁绍交代？

同行一段路，男人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松了口风。

▾袁氏文官

有人把医案寄回了汝南，他的眼睛好不了了。他自己也未必有活意。

◆我

谁说的？杏林君不是还在医治吗？

那人骑在马上，不禁一怔，目光动摇思索。

▾袁氏文官

……杏林君董奉寄回的医案，殿下应该去问他才是。

◆我

知道今天都还在医治，说了只是淤血导致的暂时失明，怎可能有什么医案？

▾袁氏文官

这也不是下官说了……呃！！！

一支白色箭簇在他胸口颤动。箭不知何处射来，押送队伍顷刻大乱。

◆我

大箭？！

一队轻骑奇袭现身，冲散押送队伍。但袁氏士兵训练有素，迅速摆出阵型，抵住了进攻。

▾袁氏士兵

杀！

▾袁术

我看谁敢？！

轻骑中有一名骑士摘下头盔，怒视众人。见到是他，所有士兵都放下了刀剑，不敢妄动。

▾袁术

把囚车打开！长兄要是有事，我活剐了你们！

▾袁氏士兵

这是长老的意思……

▾袁术

我不管什么长老的意思！我现在谁都不信！

▾袁术

我听人说了此事，急赶过来……来人！把那个人带来！

轻骑队中，有人从自己的马上带下一人。

◆我

董奉……

▾袁术

谁说我长兄眼睛治不好了？！你有说过吗？

董奉无措摇头，目光急促而茫然；袁术怒气更盛，瞪着士兵。

◆我

……你“听人说”，听谁说的，那人具体说了什么？

▾袁术

不认识的使者。什么长兄犯了事要被宗族带走，说他的眼睛好不了……都是谎话！

◆我

不对劲。他是怎么得到这些情报的？时间卡得如此精准，情报的粗细度又把握得这么精妙……

◆我

说的事足以让袁术冲动，但细问袁术，此人却什么关键情报都不知晓。

▾袁术

那些长老现下在何处？我要带着董奉，当面去和他们对质！

【垓下郊野】

▾袁术

……呼……呼……

◆袁基

变成了车里唯一一个睡得着的人呢……

◆袁基

先生此次受惊了。幼弟鲁莽，在下代他赔罪。

▾董奉

无妨……倒是孟卓可能真的伤到了。他从别院带走我的时候，顺手打了孟卓。

我们俩都很平静，没有对张邈被打表现出什么担心和愤慨。

◆袁基

殿下不必同去的。宗族的那些长老，并不会因为劝说而止步。

◆我

你们带着杏林君赶去垓下，路途遥远，我如何放心他的安危？

◆袁基

是啊，董奉先生的安危，确实应该令人担忧。

▾董奉

孟卓不在，我不太擅长劝架……　　

◆我

我们没有吵架。

◆袁基

嗯，何来吵架一说。

▾袁术

啊？你们刚才吵架了？

◆我

有，在聊袁基的伤情。杏林君，他伤情可能有好转？

▾董奉

听宫和风池放血，辅以针刀，会有好转。

◆我

那么，那套医案又是谁造的？

▾袁术

谁知道，说不定就是他们为了污蔑长兄，自己捏造的。

他又开始那些没头没尾的推测。我探出车窗透气。雨季浓雾，车后，隐隐有一个清瘦身影，远远骑马跟随。

这个人影，似乎没有左臂。

【数日后】

【垓下·袁氏别院】

数日后，我们抵达了垓下的袁氏别院。

袁氏的诸位长老，如今都暂住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