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逃歌（下）/13

良夜

【极乐殿】

◆我

……铁甲……

▾董卓

广陵王。

▾董卓

有人已告密了。我一直都穿着铁甲，以防你们这些刺客。

划破的锦衣下，露出了森寒的铁甲。

我的剑没有伤到他。

◆我

被出卖了？是谁？阿蝉？傅融？绣衣楼的人？王允？阿貂？吕布？

▾董卓

其实，你是可以与我一起完成夙愿的人。

▾董卓

你的绣衣楼，我的西凉铁骑，加上那个人，我们将用战火重塑这个末世。

好

不好

那个人？

◆我

……踏平这个末世，在废墟上建立新世界？

▾董卓

是的。王侯将相，平民老弱，都能喜乐度日的新世界。

▾董卓

那里没有宫殿，没有天子，没有乞丐，不会有屠城和瘟疫……

◆我

我喜欢。但我没兴趣和你联手。

▾董卓

那真是太可惜了。

◆我

你自诩为救世主？你口中轻描淡写的重塑，是无数条人命。

▾董卓

那是迎来新世界的必要代价，新世界里没有天子，没有乞丐，没有屠城和瘟疫……

◆我

天子、乞丐、屠城、瘟疫，这些东西也许会换个名字，但永远都会存在！

▾董卓

……迂腐啊，迁腐啊……

◆我

“那个人”？你说的是谁？

他轻轻笑着，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

▾董卓

……“手握五斗米”……

◆我

——！！！！！！！！

▾董卓

我真想看看那个新世界啊……那个被战火洗刷之后，没有战乱、瘟疫、压迫的新世界。

◆我

……你……刘辩……是一伙的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董卓

看来，广陵王是不打算加入我们了。

▾董卓

老身，只能把你和绣衣楼一起踏平了。奉先，将她押下。

我被吕布押下，带回了琴师的座前。

▾董卓

……又安静了。这场寿宴太扫兴了。你说呢？

▾？？？

有故人，有夜雨，其实是个温酒相谈的良夜。

我听见了绝对不该出现在这的声音。依然温文尔雅，如青竹君子。

声音是从殿外传来的。一辆黄金马车，静静停在那。

◆我

黄金马车，是董卓身边那位神秘军师的象征……

◆ 我

……你……为何在这？

◆袁基

身为西凉军的军师，前来参加寿宴。

袁绍起兵讨董，袁氏满门被屠……谁都可能赴宴，唯独他不可能。

▾董卓

你以为袁基是汉臣的人，一直站在汉臣那边。但其实……

▾董卓

——袁基是我的人，一直站在我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