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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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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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谒舍】

◆我

今日的讲学论道，论到哪里了？

▾阿蝉

天地生之，圣人成之。

◆我

那距离论到墨术还有一段时间。再等等吧。

庭院落花之下，蔡琰正端坐在主座，与弟子论道。

▾文士

请教女公子。墨术盛行，人人崇尚节俭，却未见富足，是墨术的不足，还是人心不足？

▾蔡琰

不足欲则赏不行。施展能为者也无法得到更多的报偿，人心便会不足。

▾文士

有能为者，能为天下苍生而动，不为功名利禄，世上并非没有这样的人。

▾蔡琰

世上却不一定代代有这样的人。

突然，有人快步走进院门——是傅融，手上还提着那个叫彭彭的孩子。

◆我

抓到现行了？

◆傅融

抓到了，是现行。

▾蔡琰

怎、怎么了？彭彭？

◆傅融

说，谁让你潜入卷宗室，抄录情报的？

▾彭彭

关你□事。

▾蔡琰

彭彭不要说脏话。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了？

◆傅融

是他吗？

他拎着孩子，朝向卫颐的方向。

彭彭点了点头。

◆我

卫颐，替袁氏做爪牙、让这孩子潜入卷宗室偷情报，是你？

▾卫颐

……我？

他神色仓皇，眼神无助地看向众人，最后落在蔡琰脸上，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蔡琰

……仲道，是你吗？

▾卫颐

……

▾蔡琰

这一切是你做的吗？

▾卫颐

…………

他们对视了很久。卫颐的眼神不断闪动，突然像疲惫的蝴蝶，垂落在地。

▾卫颐

……是我。

▾卫颐

殿下要我认罪，私下问便是，何必令我在阿昭面前如此不堪呢……

◆我

真的是你？河东卫氏子弟平时不愿出仕，为何会投向袁氏？本王实在不解。

▾卫颐

巫蛊之祸后，河东卫氏一路没落，我也想重振门楣。

▾卫颐

只要我为袁氏做事，就能官拜九卿……就能配得上阿昭。

▾蔡琰

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蔡琰

殿下，殿下！这其中定有误会，你与袁氏交好，求你放过他！

◆我

卫颐是袁氏内应，人证俱在，他自己也认罪，还能有何误会？

◆我

只能留卫颐全尸，准你扶灵回乡。

她怔怔看着我，突然身形晃了晃，晕了过去。

【广陵】

三日后……

蔡琰轻车简从，准备启程，将卫颐的灵柩送回安邑。

▾蔡琰

……这便请辞了。

◆我

放心，我会修书向卫家说明形势，为卫颐留些体面。

蔡琰仿佛并未听到，登上马车，缓缓向城外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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