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基-红鸾花笺/策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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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题

昨日去族学检查阿尚功课，恰巧听到先生正在出策论题。

黄河在洛阳与河内的河段水清如碧，先生策问“黄河清，圣人出”，还是“黄河清，臣弑主”？

近日楼中先生也策问此题，问的是“河水清，天下平”，还是“河水清复清，仰不见天星”。

每有江河异变，都会生出谶谣，或是危言耸听，或是附会拍马。

汝南与绣衣楼相隔千里，两处先生却问出相似策题，看来此次谶谣影响尤大。

指出实情

不置可否

我曾去过黄河之源，“黄”是从上游带下泥沙，上游若旱情少雨，下游便河水清冽，与世情无关。

听闻黄河之源在极西之地，殿下竟连那样的地方也曾涉足，真是令人侧目。

谣言只是谣言。四海传遍“广陵有天子气”，无人论于广陵起兵的吴王因何被杀。

上回河水清澈是延熹八年，不少人都生于该年，也未见圣人频出。

无论是涉足还是思索罕有人走过的路……殊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