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密探故事/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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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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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

沙拉、沙拉……

铲子在挖土。那些“侍从”在花园僻静的角落挖开土坑，将我们推入坑中。

▾诸葛玄

你疯了吗？孙策的兵马就在外面……

▾诸葛瑾

……所以，必须不留活口。

▾诸葛瑾

叔父还不明白吗？他们根本不是来帮我们的，他们只想逼走我们，自己夺豫章。

▾诸葛玄

那就给他们！我……咳咳……我从来都没有说不肯给啊！

▾诸葛瑾

……怀璧其罪。而且，既然是我们名正言顺得来的“壁”，凭什么拱手让人。

◆我

你杀了我们，纵然掩盖消息，孙策也不会出兵替你守城。

◆我

等朱皓和笮融的兵马袭来，你们在本地无人无兵，一样要狼狈逃亡。

▾可疑侍女

不会的，公子，不要听他威胁。天命将落于女子之身。

▾可疑侍女

龙身天女和信众会守住此城的，绝不会让给外敌。

▾周瑜

……原来如此，那个自号灵若龙身天女的神棍，让信徒给你做民兵……

▾诸葛瑾

我知道你们想干什么。在你们眼里，我们这样的小世家，就是餐盘里的肉，怎么吃都可以。

▾诸葛瑾

你说的也没错。一退再退、隐居山林，数十年不出，最后终老山野……

▾诸葛瑾

若是不想走上这条路，我就必须为了家人，守住豫章郡。

▾周瑜

方法就是去信个神棍？

▾诸葛瑾

不然呢？信你吗？骗我说子时上课、孔融明天停课、期中考核取消？

▾周瑜

嘘嘘嘘嘘嘘嘘……

▾诸葛瑾

别用吹口哨假装事不关己！

一铲泥土被泼进坑里。他咳掉嘴里的土，有点无奈地看着我。

◆我

看我干什么？

▾周瑜

来点默契啊。

◆我

……长公子，关于你走失的那个弟弟，我有关于他的线索。

诸葛瑾的眼神动了动，但是，从眼底泛出的却不是我意料中的神情……

他在坑边蹲下，附在我耳边，低语了两个字。

▾诸葛瑾

骗子。

又是一铲土泼下

▾诸葛玄

快住手啊，子瑜……现在还来得及，将他们放出来赔罪……或许孙策还不会……

▾诸葛瑾

只有孙策以为他们被扣在我们手里，才不会贸然进军。

▾诸葛瑾

我原想让袁术确保叔父的太守之位的……但是，看来是被发现了。只能如此，灭口吧。

▾诸葛玄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诸葛瑾

叔父，宴上那名传信给刘繇的仆人，是被他们收买的。他故意当场被抓，伪造我们投靠刘繇的罪证。

▾诸葛瑾

某人的这些手段，我在学宫时就见识过了。

◆我

……你的学宫生活，怎么听起来比别人精彩那么多？

▾周瑜

咳、咳……那种地方三步一公子五步一世子，出身低又不想被人整，总得想点办法……唔！

土越盖越多，呼吸开始困难。终于，在最后一铲土之后，我们彻底听不见任何声音。

◆我

……

◆我

…………闭气的时间……快到极限了……

沙……沙沙……沙……

◆我

赶上了吗……

◆我

呼……赶上了。

后院的人员已经被支走，救出我们的铲子就立在坑边。救人者早已不见踪迹。

【豫章南昌】

▾周瑜

你安排了谁来救人？

◆我

保密。

▾周瑜

连我都不能说？

◆我

那你先跟我闲话几句辟雍结仇录如何？

离开太守府后，我们汇合了在外暗处等候的侍卫，避开城中宵禁巡卫，前往住处。

▾周瑜

无非是那点事……一堆世家公子哥扎堆的地方，四世三公的瞧不起地方门阀，地方门阀瞧不起边城门阀。

▾周瑜

变成门阀又瞧不起无权的小世家，小世家最后瞧不起平民子弟。

▾周瑜

袁氏张氏那几个才会怀念学宫。对我来说，考进去就是捱日子。

◆我

那他也是瞧不起你的人之一？

▾周瑜

越是小世家的人，越喜欢摆出一副书香门第的清高姿态，天天患得患失的。

▾周瑜

□□，最烦装□的人。

◆我

看，那群神棍就不介意。只要豫章能容他们落脚，他们就乐意召集新图卖命守城。

◆我

你先带人出城，回军营谋划。豫章局势复杂，我女装带人混在城中，随时传回消息。

▾周瑜

……也好。我让斑子队的人暗中照应你。

▾周瑜

此地确有疑点。除非他有十全把握，信徒组成的民兵能挡住孙氏的攻城，不然，绝不敢走这一步。

◆我

诸葛氏满门皆在豫章，没有完全把握，他的确不敢向孙策挑衅……

我们分道扬镳。我换成女装，数名蛾使暗中护卫，继续避开巡卫，前往落脚点。

▾巡卫

那边好像有人。

◆我

巡查森严，得换道而行……

▾蛾使

分散行动，七和十一跟随楼主，让其他人随我从上路走。

我们改道而行。夜色昏暗，南昌城中地形复杂，片刻后，我听见了高处天蛾发出的鸢鸣信号。

◆我

左侧也有宵禁巡卫……先往右侧去……

◆我

呃……？

右侧是坡崖，城中石头阶年久，踩上去的时候，我听见了石块碎落的声音……

▾巡卫

什么人？！犯宵禁是死罪！

我翻身跃下坡崖，避开巡查。蛾使们想跟上去，但却被快速靠近的灯火打断，只能避入黑暗……

◆我

摆脱了吗？

叮……叮……

◆我

什么声音……好像是银铃和玉佩的声音？

叮……叮……

黑暗中，在错综的街巷里，我循声看去。幽蓝火舌舔明夜幕，像夜蝶般在子夜翩飞。

◆我

……狐……仙？

身披狐仙羽衣和狐狸面具的人提着琉璃灯，缓缓走过前方。经过身处的巷口，狐仙停下脚步，转向了我。

他身后的随行童子也同样看了过来，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夜风回荡过妖异而森然的蓝火。

▾巡卫

在那里——啊！

我立刻窜入狐仙信徒的队伍之中，躲入绚烂华艳的羽衣。那些巡卫在深夜见到妖异，皆毛骨悚然，不敢上前。

▾狐仙

……走罢……

他向前走去，队伍也随他离开。巡卫不敢跟上，留在了原地。

【郊外】

自一处残破的城墙破洞，队伍步出了内城。

◆我

巡卫的确没有跟上，可以跟他们分开了……

▾狐仙

去哪？

◆我

多谢先生相助。我该告辞了。请。

我转身想走，但是八名童子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推开两人，但碰触瞬间，手下的感觉让我愣住了。

▾狐仙

“琅琊诸葛氏就爱这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对吧？

▾狐仙

，淑女意下如何？有爱上吗？

童子齐齐咯咯笑出声，头颅左右颤动。我面前的童子头颅在颤动中突然发出吱呀声，整颗头颅滚落在地——

木偃甲的机关和丝线，还在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