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诞-密探故事/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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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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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南昌】

▾诸葛诞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我不信孙策真能放过我们，他放过了，背后还有刘繇，还有很多人。

▾诸葛诞

但我兄长他们是无辜的……

◆我

哪无辜？我可是截获了那封密信的。

▾诸葛诞

那他也只是越级联络袁术而已，算不上什么死罪吧？

▾诸葛诞

我惹了一堆麻烦，到时候肯定会牵扯到他。我没告诉他你的身份，也没告诉他你们俩还活着……

▾诸葛诞

他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什么都别知道。

◆我

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瞒着孙策杀了我和周瑜，继续策划守城。

▾诸葛诞

所以才需要有人帮忙准备退路嘛……他可犟了。

▾诸葛诞

去荆州的马车啊、护卫啊、物资啊……我家出不起，你拿了那些粮草，能替我们准备着吗？

◆我

那也得你兄长愿意走吧。他现在真的觉得自己杀了广陵王和周瑜，跟孙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

▾诸葛诞

我也劝不动嘛……

◆我

送我去见他，我会劝他。

◆我

他不肯说城内布置。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他不说，二就是这些布置是诸葛瑾做的。

◆我

到底有多少事是两人中的一人设计的，又有多少事是两人联手的……要设法接近诸葛瑾，才会知道。

【豫章太守府】

虽然进入了太守府，混入诸葛瑾身边。然而，我没能说服诸葛瑾。

豫章的局面，在朝着最恶劣的方向滑动。数日后的某夜，那只小傀儡又摇头晃脑地从窗台钻了出来。

▾诸葛诞

哎哟，贵客混得不错，不住牢房了？

◆我

不住了，你哥住在里面。你每天晚上唱歌，他就抱着被子去牢房里躲清净。

▾诸葛诞

你就不能半夜冲进牢房里把他拖出来吗？再劝劝他啊。

我坐起身，盯着窗外的半张脸。

◆我

我晚上不要睡觉的吗？就你哥的觉是觉我的觉就不是觉吗？睡觉！

▾诸葛诞

你别睡……你醒醒！醒、醒……

◆我

……

▾诸葛诞

……我想让他假死脱身。你得帮我一把。

◆我

一位前辈已经对我三申五令了，“隐鸢阁养你这么大不是为了听见你哪天在外面管闲事死得不明不白的”。

▾诸葛诞

你想不想要龙女道那些粮？

◆我

我算了算，千里迢迢把它们弄回广陵，沿途的护卫和人力说不定都比它们贵。

▾诸葛诞

你想，我让他假死脱身，直接把他强行带走。没了守城的人，叔父立刻就会妥协，带家人离开南昌……

▾诸葛诞

你们不就能兵不血刃拿下豫章了？打仗攻城那么贵，南昌又一穷二白……小人替你们算了算，不划算呀。

◆我

……

◆我

你想好了？

▾诸葛诞

我当然想好了。我又不是什么长公子什么家族栋梁，我跟着这条船沉做什么？多没劲，都没人会为我写戏。

我靠着垫子，揉了揉脸，疲惫地叹了口气。

▾诸葛诞

你帮我，以后写你的戏我一定亲自唱……

◆我

……

▾诸葛诞

你……你别睡啊，你怎么又闭上眼睛了……

◆我

太累了……我又不是百戏艺人，白天睡觉晚上精神……

他扯过旁边的木案，拿起水杯打湿手巾，殷勤地给我擦脸。

▾诸葛诞

擦个脸就精神了。再敷些养颜粉吧？这样第二天容光焕发，完全看不出熬夜了。

◆我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顺其自然，别太执着。

▾诸葛诞

这不是你家你当然不执着，哪天你那些长辈要拉着隐鸢阁下山打仗，你肯定比我还崩溃。

◆我

你崩溃吗？谁有你精神……睡了。你也回去吧。明天再说。

▾诸葛诞

明天说什么呀？明天说不定就开战了！

◆我

……明天说假死的事。

他微微张大眼睛，小傀儡狂喜地狂晃。

◆我

能让诸葛瑾暂退，豫章的僵局也能软化几分……

▾诸葛诞

青奴，你看，遇到好心人了呀……

▾诸葛诞

这样我哥能保住，家族能保住，你们也避开恶战。多好呀，多好呀……

傀儡在眼前晃得越来越快。我合上眼，转身睡了。

簌簌……簌簌……

◆我

……怎么还在……

我又听见了傀儡身上关节错动的轻响，无奈地转过头……

◆我

我答应你了，你能不能……

◆我

……

▾诸葛瑾

……啊。

我睡了片刻，塌边已经不是诸葛诞，而是诸葛瑾；他拿着那个小傀儡端详，被我发现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诸葛瑾

……………………

▾诸葛瑾

实在抱歉，我担心弟弟来骚扰你，我……啊！

他慌乱起身想跑出去，结果在昏暗的寝室里慌不择路撞上门框，跌坐在地。

外面有值夜人听见声响，提灯过来。他不敢让人知道自己在客舍，躲在了门后的阴影下。

▾侍从

客舍里怎么了？

▾诸葛瑾

嘘……嘘……

◆我

为何那么紧张？

▾诸葛瑾

你……你不在乎清誉吗？

◆我

这有什么……

▾诸葛瑾

……若是有损清誉，我会一死以证清白……

◆我

别，别，别。何至于此……寻死就等于昭告天下了，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他不知所措。外面的侍从近了。

▾侍从

客舍里……

▾诸葛诞

干啥呀？大半夜的，在客舍外面晃。

▾侍从

二公子，刚才客舍里好像有声音……

▾诸葛诞

那你还敢留这？肯定是我哥和客人在偷情啊。你快走吧，我待会也要进去的。

我早料到他没什么好话，眼疾手快拖住了差点冲出去拼命的诸葛瑾，示意他噤声。

侍从喏喏，提着灯匆忙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