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密探故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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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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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鸢阁】

外面今日天晴无雪，只有小弟子们偶尔经过窗外廊下的轻响。

师尊坐在案边，眼底生寒，又翻过一卷医案。

◆我

师尊，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

◆左慈

二月七日重伤，张角的血。三月初三，轻伤，干吉的血。六月两次，张角的血，八月三次，张角……其中一次致命伤。

◆左慈

……你不能仗着巫血，完全不惧生死。

◆我

可是我没事，没有他们说的那些反应，意识也完全正常……就和华佗一样！

◆左慈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华佗失控了十几次。各人体质不同，你摄入的量，已经在千钧一发的地步了。

——巫血，一种能治愈所有伤痛、近乎起死回生的异药。服用过多会导致癫狂与异变。在此前，我在几次重伤时饮下了它。

◆左慈

而且，云梦那种地方说去就敢去。那里是里八华控制的地方，连隐鸢阁都还在调查……

◆我

知道了……师尊，你从三天前就开始念叨这些了。

◆左慈

那你听了吗？

◆我

听了听了！

◆左慈

不要因为有巫子在身边就不惧生死……

◆我

师尊，你说第二遍“不惧生死”了……

◆左慈

那、你、听、了、吗？

◆我

听了听了！

【云帝宫】

◆我

……师尊这次好像很生气……

▾令狐茂

那不是你该走的道，他自然生气。

◆我

我只是为自己疗伤，又没有用它行邪佞之术。

▾令狐茂

不畏重伤，不畏死伤，是非人之道。

▾令狐茂

人以为自己能凌驾生老病死的一刻，皆是狂喜。为一物而狂喜，则必为一物而惨痛。

◆我

前辈，你今天好健谈。

▾令狐茂

我也有人心。人心受外物影响，天气好，心情便好些。

◆我

……

◆我

未亡人——

他面无表情端起茶盏，吹去茶沫。将入夜了，我们又闲闲说了些话，外面的绿梅花树落花了，一阵风过，就多一地的碎花叶。

堂中不冷，我未去暖阁睡。隐约有人进来送了暖壶和挡风屏风，又无声退了下去。

◆我

……

◆我

…………好吵……

好像隆隆的风声，自四面八方而来，疯狂鼓动耳膜，飒飒生疼。震天动地的风声永无止歇，我飞奔出寝殿，试图摆脱——

◆我

这是什么声音？！

外面一切如常，洒扫的弟子、准备早膳的侍从……那巨大的鼓风声，他们仿佛从未听闻。

风声中还夹杂了一阵古朴浑厚的铃音。我逃离那阵巨响，扑入一扇门中——

◆我

张首座！

没有反应。他独自坐在白布蒙着的病人遗体边，看起来很难过。

◆我

长老！……师兄！……

没有人回应我。他们似乎根本意识不到我在。鼓风声愈发近了，我跌跌撞撞往前跑去，扑到一台轿辇之前……

◆我

水镜先生！

轿辇垂帘后，司马徽的身影微微动了。他看了一眼手中水镜，目光望向我的方向——

鼓风声近在身后，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那人的声音——

◆左慈

循着吾的声音回来！

◆我

师尊？

身体被某种巨力牵引，飞快远离鼓风声，一切都猎猎抛于耳后，直到自己重重从高处落下……

◆我

！！！

◆左慈

回来了……回来就好……

◆我

……我……我刚才……

◆左慈

巫血引发的离魂症……不能再拖延了，要尽快去那个地方，消弭你身上的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