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密探故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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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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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

▾黄月英

进入地道的时候，它把你们吞进去了。

▾黄月英

铃声暂时逼退它了。尽快往下走，不然它要回来了。

◆我

师尊在哪？我觉得幻境中的师尊似乎知道那是幻境！

▾黄月英

他一直都在这。旧龙脉和他的法阵对冲时，他就被龙脉掠走了。

▾黄月英

他留了一片残念在你身边，但是，本尊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黄月英

这处入口，原本是闭合的。因为他从外面被掠入山底，所以入口短暂地打开了。

我抱起已经无力行走的孙登，拉着葛洪，继续随她前行。耳膜不断被鼓动着，似有千钧重压环于身侧。

眼前黄月英的身影渐渐模糊，时而和黑暗融为一体。

▾黄月英

……十巫的力量……不断冲击着玉门。

▾黄月英

它们不会放过仙的。他被掠走后，一定留在了玉门附近。

◆我

……

▾黄月英

你还走得动吗？把他们留在这吧。再往下，就不是人的躯体能到达的地方了。

◆我

……让他们留在这，我和你去吧……

▾黄月英

你想过吗？你见到的，也许是他最不想你见到的样子。

▾黄月英

万物生而死，死而生。长生之物，往往早已死去。

【未知之地】

有沙砾碎落的声音。

有鸟雀振翅的声音。

不知走了多久，几乎已经失去所有的感知。麻木的五官在重压下连呼吸都分辨不出真假。

好像有很多的人影走在我们周围，赤裸的男女，带着各色面具，唱着古老的、诡谲的祝祷。

◆我

你好像落下了许多影子。

▾黄月英

是变成看守前的祭祀。

◆我

祭祀？你吃了祭品吗？

▾黄月英

我吃下了一名十巫的双眼、脑和心脏。

◆我

为什么？

▾黄月英

灵子。灵，首、心、巫。

◆我

你自愿的吗？

▾黄月英

那时候太小了，没有考虑过的问题。

◆我

你守了多久才沉睡的？

▾黄月英

我不知道。绝地天通之后，我就和玉门一起，被掩埋在灵山之下了。

◆我

害怕过吗？

▾黄月英

那种没有用的情绪，在吃下十巫的脑时，就已经被祭司一并处理掉了。

▾黄月英

切掉我脑中没有必要的部分，十巫的脑会修补它。我不会害怕。

◆我

孤独吗？

▾黄月英

这世上的每个生灵都一样孤独的。

▾黄月英

生下来就和所有人断绝了感应，只能感受自己的感情，不断寻找弱于自己的生灵，再去吞噬它。

忽然，她停下了脚步，望向装着骨片的袋子。

◆我

它是谁？

▾黄月英

一个被自己所救的人吃掉的人。

▾黄月英

他不恨他们。

暖风。柔软、粘稠的风，从地道深处涌来。风中有光亮，我伸手想抓住它们，忽然发现，它们能穿过我的手。

◆我

我的身体呢？

▾黄月英

焦螟拿走了它。那些闪光的虫就是。

◆我

虫？

▾黄月英

虫。自风而生，循气而动，以精微为食的虫。

◆我

那魂灵是什么？

▾黄月英

停滞的风。肉身散后，风会自由，成为虫。

▾黄月英

到了。

倒悬之地。落水倒流，她也翻转着上下，踩在山壁的顶上。

我蜷缩在她的铃铛中。她怀抱着我，让我朝向白光的中心。建木在地下的雪白根系缠绕着一团白影，鸟羽不断自他身上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