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盖-密探故事/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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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探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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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别院】

◆孙策

呼……总算到了。

◆孙策

快出来！外面好舒服。你们在车里闷坏了吧？

◆我

我跟尚香都说要骑马，吴夫人一定想大家一起坐车。

◆孙策

她怕你们晒伤。风虽然清凉，可日头还挺毒辣的。你看你看我这脖子后面……

【别院】

▾孙尚香

咳……咳咳咳！这别院多久没人清理了呀？瞧这破的……

◆孙策

看宅子的人跑了吧。没事，咱们自己清。等母亲他们的车辇过来，应该也清得差不多了。

◆孙策

仲谋？仲谋？

▾孙权

……啊，我去清理客房。

◆孙策

你这孩子，怎么恍恍惚惚的？被鬼压床啦？

孙权轻轻应了一声，离开了我们，走进了杂草蓬生的内院……

▾孙尚香

我去搬行李！哥，中午吃什么呀？

◆孙策

你们好好干活，中午我带你们打兔子、獐子去！

▾孙尚香

好耶！打兔子！

◆孙策

去吧。搬不动就喊我。

◆孙策

真是挺不好意思的……把你叫来一起春游，结果宅子都没清出来。

◆我

家里的房产多，难免就会这样，忘了自己在哪哪哪还有套房。

◆孙策

母亲就是喜欢在各地置办宅子，多得顾不过来。回去我送你几套。

◆我

我要宅子做什么？

◆孙策

真好啊……有封地真好啊……

我们一起清理枯枝残叶，好不容易清出一片空地。他干脆坐在蓬松的枯叶上，伸了个懒腰。

◆孙策

心情好点了吗？我知道你最近心烦，特意把你带出来散心的。

◆孙策

你那边抓到刺客没有？一天没抓住他，我心里一天就不安定。

◆我

还没呢。那个刺客藏得很深，图谋我的绣衣楼主符传……

◆孙策

真是可恶！他背后的主使，你有头绪吗？

我注视着他，摇了摇头。

◆孙策

连你都没有头绪，我就更弄不清了……哎！要不叫上公瑾和姓陆的，让他们帮你查？

◆我

出来玩，就别想那种事了，开开心心玩吧。

◆孙策

来孙家找人玩你可是来对了！打猎的话我和尚香陪你，看书的话让仲谋陪……

▾孙尚香

哥！有一车行李好重啊，来帮帮我！

◆孙策

哎——来了来了！

◆孙策

我去帮她一把。你先进屋休息，别晒伤了。

我微笑着对他摆摆手。等孙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我才起身，走向内院的门扉。

门开了。孩子的身影站在门口，冷冷注视着我，手上……拿着一把鸡毛掸子。

◆我

小、仲、谋……

我往前走一步，掸子的头部抵在了我的心口。我反手拧住掸子，将它从他手里夺下，顶在他眉间。

孙权被我逼着退后。我用脚踢上院门，将他一路顶进了内室。

【内室】

▾孙权

阿、阿嚏！

◆我

够不到吧？还不够高呢。

鸡毛掸子扫下柜子上的积灰，他闭着眼睛躲闪。

◆我

孙权，你就这么想要绣衣楼？

◆我

我和你兄长可是同盟。你知道同盟是什么意思吗？

▾孙权

我和他，是家人。你知道家人是什么意思吗？

◆我

知道。家人嘛，不过就是……一个巫蛊之祸嘛。

他用力撞开我的手。鸡毛掸子掉落在地，滚落到梨花榻下。

孙权伏到榻边，探身到榻底去够那支掸子；我从另一边探身进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我

我当时是被你唬住了，想着你们是兄弟，我要是告状肯定告不赢。

▾孙权

……你知道就好。

◆我

可是我现在想明白了。孙家上下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你独占一千，他倒欠两百。

◆我

你说他信，我说他也信。我就要赌赌看，看他会帮谁！

▾孙权

你敢？赌输的后果，你心里明白！

◆我

哈，为什么不敢？我若赌输，大不了和你孙家老死不相往来；我若赌赢了……

我冷冷一笑，抓着他的手用了更大的力气，指甲尖掐进他的手背。

◆我

——某个小屁孩的屁股，就要开、花、喽！

▾孙权

呃！！！

◆我

想让我不告状也行。周瑜往我的绣衣楼里安插了一个麻烦的“小东西”……

◆我

我听说，他从前是你的陪读？

◆我

你去和你哥撒个娇，就说想念这位陪读，一定要把他从广陵调回寿春。这样，我就不告状。

▾孙权

你…………想都别想。我不怕你……

◆孙策

我搬完行李啦！我来里面帮忙！

◆我

孙策你来啦？我有话要——

▾孙权

！！！兄长，你能不能帮我把陆绩叫回来？

【猎场】

◆孙策

阿香，你往左路，射箭的时候别只顾着盯猎物看。

◆孙策

看一眼就行，要多注意掩护人的马匹。

▾孙尚香

我试试！

猎场中，青年们策马来去，我们在帷帐里宴饮。酒觞交错间，在明媚夏衣影后，有黑衣人独坐帐外，与众人格格不入。

但似乎没有人在意，都习惯了他的存在。覆面后，我觉得，他仿佛在盯着我。

◆我

……

◆我

……味道……

我在别院客舍中独眠，室内寂静，甚至不闻窗外漏声。

◆我

……血味。

我睁开眼，榻边有丝丝凉意，是铁冰鉴，散发的寒气，似乎在枕榻凝成白霜。

黑衣人坐在榻边，沉默不语。冰鉴里是两颗首级，他只让我看了一眼，就盖上了盖子，起身离去。

漏声又起了。外面的守夜侍从发出困倦的呢喃声，带着淡淡药香的催眠烟，气味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