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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明晰梦·其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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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31更新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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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05-31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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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明晰梦·其之五
翌日，天气十分晴朗，两人赶回古镇里面的时候，雨花节庆典已经开始了。
因为昨天临时在山林中凑合了一晚，来不及换洗衣服，两人只得向仲景和小婉借了一套衣装参加庆典。
两人换上了镇中传统的服饰，仲景乐呵呵地看了好半天。
仲景
之前九龙城有人来帮忙，正巧碰上雨花节，也是从我们医馆里借的衣服……真合适，真合适啊。
仲景
就是看着有些眼熟……算了，怕是要老糊涂了……小婉！小婉呢？一声不吭就跑了？
仲景拄着拐杖，慢悠悠出门找孙女去了。
万事
……指挥官，你看上去心情很好。
- 很明显吗？
- 一定是因为庆典快开始了。
指挥官
很明显吗？
万事
因为你完全没有打算藏着的意思。
指挥官
一定是因为庆典快开始了。
万事
我就当是这样好了。
万事
呼哈……还好，今天的天气还不错，看起来不会下雨。
万事
要是辛辛苦苦帮忙筹备了那么久，结果今天半途……
万事
唔，还是别说了，想起九龙的某句俗语了……
指挥官
什么俗语？
万事
“好的不灵坏的灵”。
指挥官
……那确实，还是得少念叨几句。
两人闲聊着，慢慢走到了位于庆典活动中心的广场。
广场里已经挤满了来参加“花杆”活动的镇民，刚康复不久的研究员们也闻讯来到了这里，广场边的石板路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婉
万大夫，指挥官，你们也来了！
小婉头上戴着一串花环，揽着一只装水的小木盆跑了过来。
小婉
节日快乐！
小婉
嘿嘿……我来给你们送点雨花节的祝福！
还没说完，小婉就要抬手把盆子里的水往两人身上泼。
指挥官
！
小婉
啊……差点忘了，还没解释过。雨花节的祝福就是——将今天刚摘下的鲜花，泡在山上取下的泉水里面，然后泼到人身上！
小婉
听说也有一些人接受不了这种祝福啦……因为怕衣服湿掉……
小婉
要是两位怕衣服湿掉，不用跟我客气，只管跟我说就好，不用勉强。
万事看了过来，似乎没有任何意见，让自己作出选择就好。
- 好啊，麻烦只撒点到手上吧。
- 好！我要体验全套祝福！
指挥官
好啊，麻烦只撒点到手上吧。
指挥官
好！我要体验全套祝福！
小婉
好的！
小婉给两人身上撒了水和花，又将两串五彩斑斓的花串放到了两人手心。
小婉
这是今早我和他们一起出去摘的花，约好了一起送给你们的，不过他们有点害羞，还是让我来啦！
小婉
谢谢指挥官，谢谢万大夫，谢谢你们为南蕴做的一切！
几个孩子站在小婉身后，听到小婉提起他们，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万事也将手伸进木盆中，沾了沾水，认真将祝福洒在小婉和几个孩子身上。
指挥官
也谢谢你们。
万事
也祝福你们。
这下连最外向的小婉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小婉
收、收下祝福了……我先走啦！你们今天一定要玩得开心哦！
小婉对两人挥了挥手，又抱着木盆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万事
……庆典果然是这样。
指挥官
你了解过？
万事
我对九龙的习俗比较感兴趣，会刻意去了解。
万事
虽然我并没有真的参与过这个节日……不过这种跳舞和狂欢应该会持续到大半夜吧？
万事
直到火把燃尽，各人才会各自回家……
指挥官
这么热闹？
万事
唔……反正听着就很累的样子。
- 确实。
- 不过也有人能乐在其中吧。
指挥官
确实。
指挥官
不过也有人能乐在其中吧。
万事
……嗯，不过，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参与这个庆典。
万事将他手心的那串花环戴到了人类手腕上。
万事
很合适。
万事
果然，这种节日，就该让你过来亲眼看看。
指挥官
“果然”……？
万事指向面前热闹的庆典场面。
万事
南蕴是个适合休息的好地方——抵达南蕴之后，我时常会想起上次你说的“当下无法实现的事”。
万事
我从没想过太久远的问题，耗能太高，我更想珍惜眼前人。
万事
你想看到的景象，不是必须等到你退役以后才会发生。
万事
世界上本就存在着你想象的那种，安静祥和的生活……或者由我来想办法。
万事仰起头，望向广场中心那座装饰着无数花束与彩带、涂着亮晶晶花油的“花杆”，风中带来了清新的花香。
万事
好在我很轻松就找到了，也为现在眼前的景象出了一份力。
小婉的义肢被万事调整过，此时她正和一群孩子抱着水盆四处乱跑。
仲景和其他人慢慢跟在后面，往镇子的中央聚拢。
人们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表情，泼洒着水花，让自己沐浴在祝福的韵律之中。
这副景象，是在如今已经很难发生的“奇迹”，但也是他们正活在的“当下”。
所有人都抛开了对往日和未来的不安，而是全身心、快乐、热诚地投入到了这场庆典之中，亮亮的银饰折射着日光，一并沙沙作响。
唱歌吧，跳舞吧。
走到美丽广场的最中央吧。
在远离灾难的远方，用最热切的舞步踏入欢愉之中。
指挥官
……真美啊。
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不自觉地发出了这句感叹。
万事
……嗯。
万事点了点头，清风拂过他颊边的碎发。
万事
——都在你的面前了。
万事难得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就被远处抛来的一个花球砸中了后背。
抛砸花球的人力度并不大，万事只是略微吃了一惊。
九龙镇民
万大夫，雨花节快乐！爬杆夺彩要开始了，你和指挥官都来参加吧！
研究员A
还有我们！我们也要参加啊啊啊！
研究员B
诶——？！真的假的，万事可是构造体，真的不算犯规吗？
几个已经恢复得生龙活虎的研究员再次展现了他们的玩乐劲头。
九龙镇民
没那么多规矩，甭管你是机械体还是构造体，只要能第一个爬上顶，把彩头拿下来，就能获得奖品。
两个壮硕的男人嘟嘟嚷嚷着走了过来，看来是想煽动这对南蕴古镇内最近人气最盛的红人去参加夺彩活动。
万事将花球递回男人手上。
万事
我就不参加了。我是替仲景来的医生，还是得随时看着点情况，而且……构造体参赛的话，的确对其他参赛的人不公平。
九龙镇民
指挥官呢？
指挥官
我嘛……我想先看看。
九龙镇民
哎——
以小婉为首的几个镇民露出大为可惜的表情，倒是那几个研究员已经摩拳擦掌起来，纷纷撸起袖子。
研究员A
指挥官不来也行，少了个强劲的竞争对手，咱们有望夺彩！
研究员B
第一名的奖品是什么？
研究员A
没细看，茶叶、酒水、肉？应该是从这里面挑喜欢的几样。
研究员B
哇……都是很有九龙特色的东西啊……
听着研究员们的对话，人类心下微动。
小婉
还有呢！
指挥官
小婉？
小婉
还有特别多的饴糖块！外面裹着糯米纸，一起嚼可香了……
小婉和几个孩子满脸期待地看着人类。
孩子们
呜哇——指挥官——去嘛去嘛！
节庆的热烈气氛和孩子们的期待一起蔓延过来。
眼见人类被孩子们团团围住，万事站在一边也不阻拦，反而有些笑意。
指挥官
啊……万事。
人类有些求助地望过来，万事略微点了点头。
万事
你要去吗？
万事
想去的话，我会在下面等你。
- 其实我刚好也有点兴趣。
- 奖品很丰厚的样子。
指挥官
其实我刚好也有点兴趣。
指挥官
奖品很丰厚的样子。
孩子们
好诶！！
在孩子们的簇拥下，人类走向广场中央的两根高花杆，伸出手拍了拍——杆上涂着油，看起来爬上几寸就要滑下来。
两根花杆顶部的彩头都很明显，首先取下它们的人即为优胜。
指挥官
规则看起来挺简单的……
九龙镇民
大家都抵达出发位置了吧，好，待会儿倒计时数完就开始！
研究员那边派出了一位健身大户——也就是那天菌汤喝得最多的一位。听说他代谢慢，直到今天还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爬到顶部。
九龙镇民
再次重申强调，抢跑无效，让别人来帮忙也取消资格，都别想着动歪点子。
众人
哦——！
每个人都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准备大展一番拳脚。
只有坐在场外的万事看起来尤其淡定，甚至有些犯困地闭了闭眼，和旁边那群雀雀跃试的人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
万事
要是感觉不舒服就下来哦。
- 好，放心。
- 不会出问题的。
指挥官
好，放心。
指挥官
不会出问题的。
深吸了一口气，让意识镇静下来。
九龙镇民
三，二，一——
指挥官
准备……
九龙镇民
开始！
一声令下，两拨人都一起围到了高杆之下，一边向着空中花园来的研究员加油打气，另一边则是小婉领着孩子和镇民们为指挥官叫好。
- （一鼓作气往上攀登。）
- （慢慢地往上攀。）
指挥官
（一鼓作气往上攀登。）
指挥官
（慢慢地往上攀。）
出乎意料，滑下去几次之后就找到了技巧，这之后攀登起来还挺容易的。
指挥官
起码比法奥斯的训练器械容易多了。
最后使了一些巧劲，登上最轻松的几步，终于来到了伸手就能摘到银质酒壶的位置。
低头一看，很多人都还在下面，身影已经变得渺小——看来还真的很有希望“夺彩”。
指挥官
（伸手摘取酒壶。）
正准备伸手一夺彩头，花杆却忽然传来令人不安的晃动，眼前的光景都天旋地转起来。
指挥官
？！要倒了吗？
转头看向另一根花杆，那位热衷于菌汤的研究员脸色变得不太好，可低头检查的时候，地上的人都在惊讶地看着自己。
指挥官
不是幻觉……
指挥官
……糟了……花杆真的要倒了！
努力使身体保持平衡，但显然已经把控不住局面了，怕是很快就要跌落下去——
万事
！
最后跌下去的时候，颠倒的视线中看到了场外的万事——他瞬间睁大了眼睛，站起身来。
他一手撑住栏杆，翻越进入比赛的场地，朝这边高高举起双臂。
千钧一发之际，脑海里也瞬间作出了对应的判断。
指挥官
（勾住酒壶，往万事跑来的方向跳。）
指挥官
那边也要掉下来了！
最后冲下方的人群喊了一声，就跳了下去。
万事
【灰鸦指挥官】——
小婉
哇！指挥官的花杆怎么倒了！还有那个研究员……他是不是还没彻底解毒啊？
花杆顶端的彩绸也被一并被人类扯下，缠绕在酒壶之上，在空中划出轨迹，陪伴着人影一起坠落。
中途出现幻觉的研究员则落进下方人群之中，被镇民们一齐托起。
另一边，万事稳稳站在下方，一人将落下的身影接住。
——那是一个柔软的、熟悉的怀抱，像是可以容纳整个世界的尖锐。
花杆重重倒地，缓神过来的人类抬起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万事略带着急的面容。
万事
幸好接住了……我就知道你要往这边跳。
- 我就知道咱们有默契。
- 其实我往哪边跳你都能接住吧？
指挥官
我就知道咱们有默契。
指挥官
其实我往哪边跳你都能接住吧？
万事
……这话倒没说错。
万事
不过没想到花杆居然会立不稳，太危险了。
万事这句话像是在埋怨，但听不出任何责怪之意。
忽然想站起来方才被掉在地上的彩头和不小心扯下的彩绸，想要回头拾起来，却被万事拦住了。
指挥官
啊，比赛……
万事
我看到了。
万事将冰凉的银酒壶捡起，放在人类手心。
万事
我一直在看，看得很清楚。
万事
毫无疑问，你就是“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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