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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指《向绵羊先生道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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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2-09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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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2-0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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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指《向绵羊先生道早安》
△严重ooc警告 △架空背景 △我流高中生屑指 △指挥官的名字就是指挥官 □虽然但是怎么看着有股日系跑团模组的味道？！咳咳，没克一点克味都没有，只是莫名觉得阿指像个调查员
「…嗯？」不知道为何，指挥官睁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望无垠的青青草原上。 沾着晶莹水珠的小草迎着暖乎乎的太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低低吟唱摇篮曲般舒缓的沙沙声。 哪怕知道脑海中的形容词有些奇怪，还是很想感叹——真是个温柔的地方。 仔细观察，乍看没有尽头的草原实际被栅栏圈出一大片区域，但栅栏很矮很矮，甚至拦不住一只小小的羊羔。 而自己正处在这个被划出来的大圆中。 这是谁的牧场吗？可若是那样，还是无法回避栅栏过低、根本拦不住家畜的现实问题。 而且，好像也没看到有小动物。 ……小动物？ 「那是，绵羊？」 朝一个方向望去，只见棉花糖般的圆团子们正在排着队跳栅栏。 一蹦，一蹦，一蹦。 刚刚还没看见的，现在却越看越清晰。 那些白花花的“云朵”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自觉地绕成环形，排着队跳过栅栏，又随着圆形队列返回栅栏处，接着再跳，循环往复，仿佛永不停歇，却不似工厂的流水线那样机械，它们步履轻盈，煞是可爱。 蹦—— 蹦—— 蹦—— ……看着软乎乎的绵羊们跳栅栏，不过一小会，就困了。 好想睡觉…… ……睡觉…… ……睡觉？ 不对，自己不是本来就在睡觉吗？ 指挥官这才想起，最后的记忆停留在熟悉的床铺上。 「……我是在做梦？」 那还真是个舒服的梦啊…… 不行不行，如果是做梦，怎么思维这么清晰呢？ 指挥官赶紧摇摇脑袋驱散睡意，搞不清怎么回事，只好先向着羊群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才发现，白花花的绵羊旁边，有一个半躺在草地上、跟绵羊一样一身白的青年。 “一百九十九只羊……两百只羊……” 他抱着一看就软绵绵的白色枕头，身着印有卡通绵羊图案的睡衣，卷卷的头发上，一左一右长着画圈圈的绵羊角——当然也可能是装饰品。 不不，自己在想什么，只可能是装饰品吧。 “两百一十三只羊……” 慵懒而柔和的数羊声，嘴角边淡淡的微笑，虽然只有他一“人”在场，却像是在为谁的安眠数着小羊一样。 不对，现在这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就是自己。 但真不想打断这位哥哥的数羊声。 ……眼皮开始打架了，好舒服…… 又一只绵羊跳过栅栏，雪白的羊毛一颤一颤，搞得想冲上去，顺势往厚厚的毛毛上一倒。 但那样也太不礼貌了。 「你好，请问是牧场的主人吗？」指挥官最终还是出声打断了青年的数羊，「我好像迷路了……」 这么说也不准确，因为自己连怎么到这的都不知道。 不过脑袋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灵光，组织确切的语言有些困难。 “…嗯，确实呢，你迷路了。”停下数羊的大哥哥一点也不生气，从口中飘出的音调与他数羊时一样轻柔。 丝毫没褪去的微笑更是让他显得纯洁无害。 “没事的，过来吧，我帮你找到正确的路。” 完全没办法对这位满满亲和力的“绵羊先生”报以警惕，指挥官听话地走了过去，并在对方的示意下坐到草地上。 ——软软的，舒服极了。 “躺下吧，闭上眼。” 「……？」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不过，肯定没问题的。 于是指挥官躺了下来，闭上双眼。 “那么，刚刚数到第几只羊了呢……” 绵羊先生不像在提问，应该是在自言自语。 “嘛，稍微偷个懒吧，从整数开始好了。” 明明不认识这个白色的哥哥，但他似乎对躺在草地上的自己非常宠溺。 “三百只羊……” 坚持到这的清醒立刻溃散了。 “三百零一只羊…………” “……三百零二只羊…………” 在温柔的数羊声中，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后来好几次睡觉，指挥官都会梦到这片草原。 “你又来了。” 几乎每次来都是半躺在地上的绵羊先生，这次却是坐着，抬头看向自己。 「啊，嗯……」指挥官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这个梦。」 草原，栅栏，绵羊，青年，全都是自己梦境的产物吧？ 或许是因为这个梦太令人享受了，才总会梦见。 每次做完这梦后都会精力充沛，疲劳一扫而空，像被施加了奇妙的魔法。 真是不可思议。 “确实，我很少看到有谁能一而再地来到这里，”绵羊先生说道，“你，很容易迷路吗？” 「啊？」不清楚梦中人为何这般提问，「没，我方向感挺好的。」 大概。 “那你居然还能来这这么多次，真是厉害啊。” 被自己梦中的人物夸奖了——算是夸奖吗？ 怎么听青年的说法，就像这里并非梦境一样？ 「请问，莫非这里是真实存在的吗？」情不自禁就提出了不切实际的疑惑。 “不，这里是梦中世界，不是现实。” 这样啊，果然如此。 “准确的说，这里是梦与梦、梦与现实的夹缝处，不属于任何人，但也可以被任何人感知。只是通常情况下不会有人认识到这的存在，更不会到达。” 「呃……」不太理解，原来自己是偏向梦到童话故事梦境的类型吗？ 但反正都是梦，简单也好复杂也好，毫无逻辑也罢，都十分正常。 不如说，还挺有趣的。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指挥官问绵羊先生，「我是迷路了，你也是吗？」 青年摇了摇长着角的头:“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自愿？」 为什么？ 这里不是梦吗，一直待在这里，就无法醒来了。 ……不，自己在梦里纠结梦中人的行为干什么。 “嗯，”绵羊先生点头，“只要永远在这，就可以帮助那些或许能意识到这里的人驱散噩梦，所以我要留在这里。” 「……用数羊的方式吗？」真是，好奇怪的梦啊。 “对，愿总被噩梦侵扰的善良之人能做个好梦。” 指挥官沉默了。 倒不是说绵羊先生的选择不可理喻，只是如果这是自己的梦，那并不希望让创造的人物为了他人而束缚在“羊圈”里。 毕竟，栅栏是那么的低。 绵羊先生可以去更广阔的地方，好好地做个属于他的美梦。 「这样很辛苦吧，每次我到这你都在数羊，从来没见你休息过。」 可以…多为他自己休息一下。 “没什么，因为我一直都在睡。” ……一直都在睡吗？ 「你喜欢这样吗？」 “…至少比现实好太多了，对我来说。” 『滴滴滴——滴滴滴——』 闹钟唤醒了睡梦中的学子，不过今天是休息日，并不用去学校。 疲劳感没有消失，以往从不会在梦见绵羊先生的情况下还这么困倦…… 起床收拾收拾后，吃早饭时，指挥官打开了电视机。 『对于这位备受瞩目的年轻医生昏迷不醒一事，请问院长你有什么看法呢？』 新闻重播中传来记者正在进行采访的声音。 『万事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医生，不幸被卷入他曾经导师的医患纠纷中，本院深感遗憾。』 一口一口咀嚼早餐，心思却既不在食物，也不在新闻上。 『请问院长相信万事医生的导师有使用患者所说的不正规药物吗？毕竟经警方搜查，并未发现所谓的问题药品。』 『本院当然不会相信。身为我院德高望重、医德高尚的老医生，使用的绝对是正规药物。』 到底绵羊先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单纯的梦中住民呢？ 『但是患者在挟持万事医生后，其导师却选择以自尽的方式来……』 怎么想都是梦吧，自己未免想太多了。 『那并非以命赎罪，还请不要做过多无端猜测。在患者现已身亡的情况下，与其揣测一位倾尽一生救死扶伤的老医生，不如祝愿被无辜卷入事件的万事能尽快从植物状态中苏醒。』 『院长认为万事医生会知道更多详情吗？』 ……新闻，好像有点吵。 指挥官握住遥控器，想关掉电视。 抬头时，却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照片信息。 「……绵羊先生？」 那个名叫“万事”的医生，怎么看怎么是梦中的青年。 医生？那个人原来比自己年长这么多吗，明明看起来那么年轻！ 不对不对不对！重点是为什么梦里的人会跟现实的人长得一模一样，就差一对羊角了。 『……贵院的自制药……』 处于难以消化的震惊中，指挥官久久听不进新闻里的内容，等慢慢回神，记者已经没有在问跟“万事”相关的事了。 『为患者们带来新的希望……』 指挥官关掉了电视机。 好想找绵羊先生问个清楚。 可是，自己也并非想梦见他就能梦见的。 结果之后的几个星期，一次都没有去到那片草原。 高考在即，为了考上法奥斯大学，指挥官每天都忙得几乎沾床就睡，无暇顾及其他。 等终于考试结束清闲了一点，指挥官却——失眠了。 「啊啊……好难受……」 明明困得不行。 「睡不着……」 本来就疲惫的人一旦失了眠，便辗转反侧、倍感煎熬。 翻了不知道多少个身，睡也睡不着的指挥官决定查查跟“万事”相关的信息。 结果这一查，便是彻夜未眠，连整个白天都消耗了进去。 查阅资料，指挥官总算理解了为什么绵羊先生会有很重的黑眼圈——如果梦里的人真的是“万事”的话。 恪尽职守兢兢业业，年轻有为备受关注，这样一位患者跟同事皆赞不绝口的医生，却甚至被爆出过需要靠吃药来维持高负荷的工作。 一切为了病人，为患者们带去生的希望。 而他本人似乎也对生活充满希望。 “…至少比现实好太多了，对我来说。” “绵羊先生”的话在指挥官脑海里回荡。 会说出那样的台词，肯定不是被工作压力弄垮那么简单。 万事身上有不少谜团。 比如，挟持他的患者虽说是想“报复万事医生的原导师”，可该说辞却并非由患者，而是由自尽的老医生说的。 万事是那位患者的主治医生，两人关系还挺好，突然袭击万事，很是奇怪。 患者确实提到了不正规药物，可经检查，患者使用的药品没有任何问题，就连尚未使用的新开药物也都符合药监局规定。 所以患者到底为什么突然觉得药有问题呢？ 以及……其实没人知道万事成了植物人的具体原因。 「呼……」 深深呼出一口气，看了眼时间，指挥官才注意到再调查下去怕不是连晚饭时间都错过了。 自己查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因素不相识的人而让身体欠佳，岂不是得不偿失？ …… ——但自己就是这种“多管闲事”的性格。 素不相识又怎么样呢。 何况，他们也不算真正意义上的“素不相识”。 好想跟绵羊先生见面。 想见面。 那个即使对现实失望，也仍旧渴望帮助他人的好医生。 「啊啊……我不是都两天没睡了吗……」 夜晚躺在床上，指挥官还是睡不着觉。 考虑的东西又多又乱，关键是无论哪个都不像能摸到真相，更别说解决方案。 如果能听见绵羊先生的数羊……是不是早就睡着了？ ……怎么可能听得到。 「唉……」 叹息声。 「（算了，我自己数吧。）」 心情低落时就容易自怨自艾，还会觉得自己很悲惨。 「一只羊……」 「两只羊……」 「三只羊……」 草原。 风儿的沙沙声。 栅栏，绵羊。 「……」 「……！！！」 一个激灵，才意识到自己不知数了几百只羊后到达了许久未见的地方。 “一千四百零一只羊……” 「……」听到了绵羊先生的数羊声。 他究竟是数了多久呢？ 指挥官向青年走去。 “一千……你怎么又来了？”绵羊先生看了过来。 虽然对自己来说是很久没见到对方，但对这个人来讲，或许并不算长——因为他能见到的人实在太少太少。 「晚上好，绵羊先生。」哪怕头顶是永无变化的暖阳，指挥官每次跟青年的问候都是道的晚好——毕竟在梦里说“早上好”很奇怪吧，明明是晚上。 “嗯，晚上好。”绵羊先生点了下头，或许是因为双方都渐渐熟悉了，他没有初次见面时那么柔和，但多了几分烟火气，至少不像单纯的梦中人那样缥缈。 指挥官驾轻就熟地坐到草地上。 「那个…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绵羊先生？」 有些犹豫怎么说开场白，结果就变成近乎开门见山的提问。 “你问。” 懒懒散散的回答，显然是不觉得能听到关于“梦境”之外的问题。 「请问…你是万事医生吗？」 绵羊先生的表情凝固了一下。 “……嗯，是。”不过很快，他就给出肯定的答复。 大概对他而言，哪怕被自己知道身份也不是什么大事。 「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应该以前就回答过了。” 确实是那样。 可是…… 「新闻说你一直昏迷不醒，就是因为留在这里的关系？」 “或许吧。” 说是“或许”，但语气也是肯定的。 真是脱离常识。 自己和他，到底在经历什么呢？ 应该找不到正确答案吧，不过那也无妨。 「真的不回到现实吗？」指挥官问。 万事的回答极为简短:“我不想醒来。” 没有逼迫他人的必要。 如果这是万事的选择，就去尊重。 ——如果这是万事的选择。 「留在这里，不会不甘心吗？」 心中所坚持的，想守护的，万事愿意放手吗？ 哪怕他正在以他的方式，保护着无数人的梦。 对他来说，这样便心满意足吗？ “……我没有什么伟大的理想，”医生淡淡说道，“如果必须要妥协的话，我……” 他没有把话给说完。 “……” 这让指挥官无法判断对方是否接受去妥协。 而且也不明白万事所说的妥协是什么意思:「如果真的有违规药物，不能放任吧？」 拥有正义感的人通常都会这么想，难道不是吗？ 万事沉默了一下，懒散的气息消失了不少:“我不知道你了解到什么地步，但并没有你想象中那种意义上的违禁品。” 「……诶？」是那样吗？ 也是，要不然怎么专业人士连半点影子都查不出来。 “只是，副作用……” 万事的声音太轻，指挥官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 “……总之，使用的药物确实能带给病人及家属，甚至世界绝大多数人以希望。你不要再深究这件事——你只是个学生吧。” 「嗯，我考上法奥斯了，」明白自己刚刚说的话题会令人忌讳，指挥官换作积极的语调，缓和起气氛，「厉害吧！」 万事顿了一下，明显没料到现场风格转换得如此之快。 但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考量，微微笑了起来:“恭喜。” 「谢谢！」 和煦的风拂过大地，拂过坐在草地上的两人。 即使绵羊先生没有数羊，小羊们仍旧蹦跶着跳过栅栏，仿佛无忧无虑。 忽然，风中传来万事低低的话语声。 “……我们只是，理念不和罢了。” 这个“我们”，说的应该不是指他与自己。 “也许是为了试探我，也许是为了除掉我，总之即使我醒了，也无法——不，我会保守真相，所以什么都不会改变。” 不了解情况，指挥官只能勉强推测，万事大概在说他成为植物人是由外人出于“试探”或者“除掉”所为。 不过没有杀掉失去意识的他…或许幕后主使并不抱有百分百的杀意。 万事不是“无法”改变，而是选择了“不去”改变，是因为顾虑着什么吗？ 昭示真相，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吗？ …最重要的是，哪怕选出要走的方向，万事却还是待在了梦里。 对他来说，回到现实后要走的路必定万分痛苦。 ……但，路不是还没有走下去吗？ 一条千思万想后选出的道路…… 「其实，最近我失眠了。」 指挥官看着蹦跳的羊群说道。 青年偏过头，看着突然说起新话题来的人。 「怎么都睡不着，难受得要命，明明累得不行，精神也好身体也好都好难受好难受。」 “也许是你最近过度劳累或精神紧张，导致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引起了脑内递质代谢的异常。” 不愧是医生，一下子就开始讲专业知识了。 「哈哈，这样吗。」但自己不是学医的，只能知道“过度劳累”和“精神紧张”都跟自己的情况很像。 指挥官看着雪白的羊群继续:「因为一直都睡不着，后来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能听见绵羊先生的数羊就好了’。」 “……”万事没有说话。 「如果在梦里就能听见你的数羊声，早上起来精力充沛，是非常非常棒的体验。」 「但是啊，如果现实中一直睡不着，那就听不到你在数羊了，很糟糕对吧？」 而且能听到绵羊先生数羊声的人，到底有多少呢？ 可以一直听到这数羊声的万事本人，却是从来没在梦境里睡过。 「外面肯定还有很多像我一样希望得到你帮助的人吧。」 万事的理想，哪怕在梦里仍不断地履行着。 想要救某个人、想要帮助他的“病患”。 或者仅仅是梦想在意的人能得到安睡。 无论是哪一种、哪几种，都温柔得令人觉得平凡，伟大。 这些是他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吗，是本质上为了自我满足的自私举动吗？ 「我知道自己的话很任性，听起来就像是‘还有那么多人需要你，你怎么能睡下’一样。」指挥官将视线看向了万事。 这样一名医生，满足他那份“自私”，很奢华吗？ 「但我不是那种意思，只是想天真地说一句——或许你选择的现实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因为沿途还有好多你能改变的风景，不是吗。」 比起这个不变的梦。 “……”万事移开了目光，“你是说，我的选择没有错吗？” 「我不了解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所以无法百分百肯定，但如果世界上除了黑就是白的话，那最白的大概是你头发的颜色？」 听到这话，万事转头看向指挥官许久。 而后，笑出了声:“你真的是个高中才毕业的学生吗，怎么情话说得这么流畅？情场老手？” 「情话？！」啥玩意？！ 「不、不是！」明明在梦里，却觉得脸颊发烫起来，「我没有！」 然而绵羊先生却没在意身边的人在说什么，而是丢掉手里的枕头，双臂一揽，抱住了新的抱枕。 「万、万事？！」 “我一直都在想……你抱起来应该很舒服，今天总算能够实践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果然…手感很好……” 该让他放手吗该让他放手吗该让他放手吗？ 万事将手又收紧了几分:“……我试着走走看吧，自己选择的路。” 「！」 他的意思是…… ——已经没有再询问的必要了。 身体放松下来，万事想抱就抱吧。 「嗯。等醒来后，每天睡觉时就能做真正的好梦了，肯定是那样的。」 “这就是未经世事的学生才拥有的乐天思维吗？”万事将头放在了梦中人的颈窝，“虽然我也不讨厌。” 「谢谢你，万事，」指挥官还是回抱住了万事，述说最真挚的感谢，「一直都给我带来好梦。」 “……我又不想醒了。” 「啊？」 “干脆你在梦里当我一辈子的抱枕怎么样？” 「别开奇怪的玩笑啊！」 那次梦境后，指挥官不久就看到新闻在说万事医生醒来的事。 一开始还有许许多多报道，自己也一直都在追踪那些新闻，可当万事辞去医生一职后，他的消息就慢慢没人再报道了。 到底他怎么样了呢——就算满是担心，也没办法找到万事去了哪里。 而且现实中他们根本没有见面过，不说其他，万事甚至没跟自己交换过名字。 大概他也有了属于他的新生活，愿一切安好。 再像个狂热粉丝似的打探万事的情报，也太打扰别人了。 于是终于回归到熟悉的日常。 在法奥斯上学给了自己提前成为被上司死命压榨的打工人的错觉。 拼拼拼，忙忙忙，妙趣横生、死去活来。 “首席，你怎么黑眼圈这么重？”一个后辈在看到自己后惊讶地喊了出来。 「咳，」稍稍有些小尴尬，「最近有点失眠……」 “失眠吗！首席你要不要听听这个，我录下来的FM节目！”后辈一脸兴奋地立马掏出手机跟耳机，搞得自己根本没办法拒绝。 “好……”只能戴上耳机，听听里面的内容。 『一只羊……』 「——！！」 “大家好，欢迎收听今天的沉浸式安睡FM节目——话是这么说，相信各位也知道了，本日数羊之前，我们会进行一次与粉丝的电话通讯活动，准备好电话了吗？号码都按好了吗？今日能进行通话的可是当前爆火的网络红人万——哎呀，时间不够了呢，各位激动起来了吗？明明是助眠节目却这么兴奋也不要紧吗——哈哈哈，倒数！3、2——” 万事摸了摸耳麦，一切正常。 “1！！” 传来连线被接通的声音。 “你好。”他轻笑着开了口。 今天的状态也很好。 『你好，我是你的忠实听众！』 “——！”万事睁大了眼。 『其实，我一直有句话，在几年前就想对你说。』 这声音，是…… 『——早安，绵羊先生。』 …… “早安，”万事温柔地给予了回应，“我有为你带来好梦吗？” 之后要费番功夫，拿到他抱枕的电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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