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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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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25更新
最新编辑:北熙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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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3-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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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裂痕
地表时间，2:30 PM
平流层，运输机中。
运输机的机翼划破云层，在高空留下一道航迹线，随着高度的下降，舷窗外的地表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从高空俯瞰的废墟城市被云雾遮盖，看上去有种幻觉般的繁华，如同黄金时代投影而下的海市蜃楼。
数道蜿蜒细长的黑影随着视野的拉近从城市的中间显现，那是因地震产生的断层，如同皱裂的皮肤，刺目地刻印在铅灰色的钢铁丛林中。
对于行星来说，这或许只是一次普通的板块运动，但在以此为家的人类眼中，这是灾难留下的伤痕。
在断层的周边是零星矗立的残损建筑，年久失修的结构随着地震塌陷，也有一部分毁坏的痕迹满是焦黑和大大小小的弹坑。
露西亚
指挥官，预定降落地点的受损情况比预期要严重，我们要提前降落了。
指挥官
准备降落吧。
露西亚
明白。
露西亚
切换到手动驾驶，准备降低飞行高度。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运输机开始下降，自己在已然习惯的持续颠簸中低下头，再次确认了一遍这次下地任务的细则。
一小时前。
赛利卡
我们收到报告，在近两个月以来，地表各处都发生了震感强烈的地震。
赛利卡
但由于空中花园能够调用的检测仪器很少，很难整体评估地震所造成的伤害……而且，这次的地震很多都发生在距离保育区相当近的地方。
- 保育区……
- 现存保育区的选址很少出现这么严重的地震。
指挥官
保育区……
指挥官
现存保育区的选址很少出现这么严重的地震。
赛利卡
是的，根据现有的报告，最近几次地震的分布范围……很不正常。
赛利卡
它们所处的板块地质活动并不活跃，不处于地震带或者其边缘上，理论上来讲，这些地区发生严重地质灾害的可能性相对低很多。
赛利卡
这也是我们将保育区优先建立在这些区域的原因之一。
赛利卡将全息地图中扫遭受到地震侵袭的区域与地质地图相重叠。
- 这样一看，确实有些蹊跷。
- 这些地区的帕弥什病毒情况呢？
指挥官
这样一看，确实有些蹊跷。
赛利卡
没错，还有——
赛利卡
前往侦测的人员测量了当地的帕弥什病毒，震前和震后相比，帕弥什病毒的浓度平均提高了2.3%。
指挥官
这些地区的帕弥什病毒情况呢？
赛利卡抬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赛利卡
震前和震后相比，帕弥什病毒的浓度平均提高了2.3%。
指挥官
有些微妙的数字……
赛利卡
仅凭这些数据，我们无法得出有效的结论。
赛利卡
但近期的数场灾难已经严重减缓了保育区的建设进度，有很多建筑和能源设施在地震中受到了严重损毁。
赛利卡
工程部队的很多人已经下地支援，一部分还要留在月球继续基地的重建，所以很多任务也同样派发给了执行部队。
赛利卡
因为一些原因……我们现在很缺人手。
赛利卡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她低头打开了手中拿着的电子档案。
赛利卡
地表和这里的通讯还没有完全恢复，关于受灾的具体情况也需要执行部队前往地表勘察，灰鸦小队，这就是你们此次的任务。
赛利卡
和已经前往驻扎的部队汇合，协助他们调查具体受灾情况，修复在地震中受损的设备，调查异常情况的原因。
赛利卡
具体情报会由驻留现场的队伍给你们提供。
指挥官
明白。
任务细则随着赛利卡的敲击动作被传输至自己的终端里，逐一确认过后发现最末尾的参与人员名单中仍旧少了里的名字。
指挥官
这次还是……
赛利卡
对于任务还有什么疑问吗？
赛利卡从成堆的待办事项中抬起头来，尽管神色已经略显疲惫，她仍旧耐心而谨慎。
指挥官
……不，没有疑问。
就算在现在询问和里有关的事情，得到的恐怕也会是与之前相差无几的回答。
指挥官
我们简单修整后就启程。
赛利卡
一路顺利，平安归来。
丽芙
指挥官，我们到了。
丽芙的声音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运输机已经平稳降落在了地面。
地图中显示附近感染体和异合生物的信号数量处于安全范围，于是向露西亚与丽芙点头示意，开启了运输机的舱门。
在脚踏实地的刹那，似乎感受到一瞬间的晕眩，脚下的沥青恍若绽裂出了小小的细纹，带着来自地底深处的震颤，一直蔓延入思维深处。
像是心跳。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快得恰如自己的幻觉。
丽芙
指挥官？
自己突然停滞的动作让丽芙有些担心，她靠上前询问，于是摇了摇头站直身体，让她不必在意。
想来是运输机反向推进的加速度造成的神经刺激，而自己因为陷入思考没有及时做足准备，之后不能再有这样的失误了。
指挥官
准备开始执行任务。
露西亚
接下来的路程无法使用运输机，我已经通知了附近的前来接应的小队，他们的小型载具会在15分钟后到达。
指挥官
先步行向汇合点前进吧。
丽芙&露西亚
明白。
丽芙
这些都是地震留下的痕迹吗……
一路上露西亚都在警戒着周边可能到来的威胁，丽芙使用配备的记录仪分析沿途遇到的地裂和帕弥什浓度，在全息地图中一一标注出来。
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战役结束后，异合生物的威胁也随着褪去的红潮逐渐减弱。
不论是异合生物还是增生的帕弥什聚合物，都不再像以往那样大规模地出现，大片刺目的猩红色销声匿迹一般在卫星图像中失去了踪影。
议会为暂时不用投入大量Ω武器而松了一口气，月面基地的重建加快了进程，特化机体的研发也得益于最新资料的取得而有了新的进展。
战局的变换如同那场在海面肆虐后又归于宁静的暴风雨，在短暂的时间内给予了人类喘息的时机。
每一场胜利都以极快的速度传进了民众的耳中，为大家带来新的希望。
这样的平静究竟是暖春将至的预兆，还是山雨欲来前的蛰伏？
心中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安，这样类似的异常情况并不是没有出现过，而接连而来的诡异地震又令这种不安加深了几分。
心中的弦始终绷紧，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任何矜丝马迹，如果有突发情况，必须提前做好准备，不能再让自己的队员独自面对任何事。
露西亚
指挥官……？你的脸色很不好。
露西亚放缓了脚步，有些担忧地看了过来。
受到露西亚的提醒才发现自己眉头紧锁，将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指挥官
没事。
这次的任务只是协助侦察，不需要表现得太过忧虑，刚开始行动就已经让她们担心两次了，这怎么行。
丽芙
虽然指挥官的身体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但是还是不能大意。
指挥官
丽芙也是，不要勉强。
指挥官
至于我……
-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 我现在能打十个！
指挥官
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指挥官
我现在能打十个！
丽芙
我明白，不过我还是会一直注意指挥官的身体状况的。
露西亚
‘哼，你最好是。’
露西亚突然板着脸皱起眉，冒出了一句和她平日风格相去甚远的话。
- ？
- 嗯，有着神韵。
指挥官
？
露西亚
只是觉得如果里也在，一定会说这样的话。
露西亚的表情很认真，随后又露出了有些担忧的复杂神色。
指挥官
嗯，有着神韵。
丽芙
确实像是里先生会说的话。
丽芙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了没可奈何的微笑。
丽芙
里先生就是这样，明明一直默默关心，却总是嘴上不饶人，装出他并不在乎的样子。
丽芙
而且……也总是喜欢自己承担一切。
露西亚
嗯……里很少主动表达自己的意愿，就连现在也是这样。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出神的时候，她们大概也想到了关于里的事情。
里就像是基石，一直以来都沉默而有力地支持着灰鸦小队，即使这段时间因为机体适配很少和小队一起执行任务，但与灰鸦相关的日常事务他从未有过懈怠。
出战前发送至终端的更为详尽的地形资料和敌势分析，还有基地中每每被悉心调整过的备用外骨骼和武器。
事无巨细。
丽芙
灰鸦什么时候才能再次一起执行任务呢……
露西亚
新特化机体的研究一直是保密事项，指挥官能得知的消息也是有限的。
指挥官
里他……
到嘴边的话被陡然响起通讯提示音打断，终端中弹出了通讯申请。
这个编码，是驻扎在附近保育区的工程部队成员。
指挥官
（接通）
？？？
试%&@——切换通讯链路%￥#@——
？？？
接通了！那边！听得到吗！
一阵信号调试的杂音响起，随后从中传出一个爽朗的声音。
指挥官
这里是灰鸦小队。
指挥官
我们已经抵达了汇合点。
？？？
噢噢噢噢这里是支援部队，已确认你们的位置，接应马上到！
指挥官
明白，我们正在原地待机。
十分钟后，视野中出现了带有世界政府标识的小型载具，以熟练而狂野的方式绕过废墟和断层向着这边疾驰而来。
这个架势，总觉得有些眼熟。
思考间，载具已经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
哟！
车在一个漂亮的过弯急刹后平稳停在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中探出头。
布丽姬特
好久不见，灰鸦的指挥官。
- 好久不见。
- 果然是布丽姬特……
指挥官
好久不见。
指挥官
果然是布丽姬特……
布丽姬特
先上车吧，具体情况我们路上讲。
载具向着保育区的方向平稳行驶，布丽姬特意外地没有像来时那样将油门一踩到底。
车内还有另一位工程部队的构造体，在布丽姬特开车的过程中与她进行了任务细则的确认。
工程部队构造体
……指挥官【灰鸦指挥官】，队员露西亚和丽芙，一共……三人，确认完毕。
丽芙
这是我们来时沿途收集到的数据。
工程部队构造体
已接收。
丽芙和露西亚坐在自己的身边，将记录仪中的数据传输过去。
工程部队构造体
很有用，谢谢。
布丽姬特
多谢，灰鸦小队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指挥官
现在情况怎么样？
布丽姬特
不太好。
布丽姬特
地震发生时疏散及时，没有人员伤亡。但是保育区的很多基础设施被地震波及，现在正在使用备用发电系统逐步恢复电力。
布丽姬特
还有部分通信塔受到了破坏，工程部队也在加紧抢修，我们这片区域的通信预计明天才能全面恢复。
布丽姬特
而且还不能确定是否会有余震发生，至少目前看来，地震发生的频率毫无规律。
布丽姬特
我们现在人手不足，你们能来真是帮了大忙。
指挥官
赛利卡也说过现在人手不足。
指挥官
这里没有别的执行部队了吗？
布丽姬特
上午是有指挥官带着构造体下地—应该是临时组成的小队，现在正在临近保育区执行任务，那边的灾情更严重，还出现了感染体反应。
布丽姬特
就算申请派更多人来也……最近执行部队内部也有不小的麻烦吧。
- 麻烦……
- 你是说……
指挥官
麻烦……
指挥官
你是说……
工程部队构造体
‘叛逃’。
一直沉默的工程部队构造体突然开口，透过头顶的后视镜看到了她略带审视的目光。
指挥官
……
布丽姬特
……唉。
布丽姬特摘下墨镜，叹了口气。
布丽姬特
即使议会有意隐瞒，这也是各部队之间公开的秘密了。
布丽姬特
叛逃构造体的数量突然增加，很多出现叛逃成员的队伍都被暂停了任务，留在空中花园接受调查。
脑海中回想起了赛利卡说起缺人时复杂的神色。
指挥官
（说起来，凡妮莎小队的忒修也……）
不由得看向了丽芙，看到她也是一副凝重的神色。
布丽姬特
在调查清叛逃的原因之前，他们不被允许下地作战。所以现在很多来执行任务的小队都是东拼西凑，很难配合。
指挥官
明明是这么紧急的时候……
布丽姬特
对于一个情报共享，持有最高杀伤力武器的军队来说，出现任何猜忌和不稳军心的情况都是致命的。
工程部队构造体
据说有一名叛逃的构造体，和升格者一起出现，袭击了地表的某处基地，杀害了里面的所有人。
工程部队构造体
因为那个构造体，我的朋友至今没有从禁闭室中走出来。
指挥官
……
布丽姬特伸手拍了拍身边构造体的肩膀。
布丽姬特
未雨绸缪本身没有错，只是很多事情我们都无能为力。
布丽姬特
说起来，为什么这次只有你们三个人？你们的另一个队员里呢？
指挥官
他现在有别的任务。
布丽姬特
原来如此，很久没有看到他了。
上一次共同作战，还是在海边那场集众人之力的死战中，在那之后，自己和里的为数不多的交谈，只有仅仅一次。
那是在一次下地作战结束后，在休息室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里正坐在休息室的桌前，平时总是穿在身上的外套此时被脱下平整地放在一边，露出没有被仿生皮肤覆盖的部分机体。
——里正在修理自己的手臂，右臂的机械结构裸露在外，他单手执着工具，一丝不苟地调整着其中精密的机械零件。
他的神情平静，仿佛面对的并不是被拆解的身体的一部分，而是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机械工具。
里
……
里
还要站在那里看多久？
里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而是有些无奈地开口提醒，自己的偷看行为已经被发现了。
- 这样不会产生意识海偏移吗？
- 这个伤……
指挥官
这样不会产生意识海偏移吗？
里
只是修整自己的机体，在你们看来就和治疗伤口类似，况且以前也经常有这样的经历，没到会偏移意识海的程度。
指挥官
这个伤……
里
是之前的一次支援任务，损伤并不严重，只是趁这个机会重新调整一下出力结构。
指挥官
既然这样，不如去维护科室……
里
……在这里比较习惯。
里
只是我自己都能解决的小问题，不需要去麻烦别人。
印象中，里很少去生命之星的构造体维护科室寻求帮助，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从不受伤。
他总是一副独来独往的样子，不熟悉他的人或许会认为这是一种冷漠。
而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只是习惯了选择不让人担心的做法，即便是隐瞒一些事情。
里没有抬头，而是专注于手上的工作，房间中只有金属零件拟合发出的轻响。
指挥官
……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里
并没有。
里
这里是你的休息室。
里的眉尖蹙成了一团，有些无语的样子。
里
想问什么就问吧。
指挥官
机体适配的进度如何？
里
我应该有把每次适配实验的报告发送到你的终端上。
从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战役之后，在自己的坚持下，哈桑同意将每次适配实验的进程报告中和机体状态相关的信息同步过来。
其它事项则以‘这副机体暂时不需要指挥官进行意识链接的协助’的理由而被拒绝了。
但是报告的内容并没有解答自己的疑问。
指挥官
我都看了。
- 但我想知道的是没有被写进报告的部分。
- 但那些只是有限的数据记录。
指挥官
但我想知道的是没有被写进报告的部分。
指挥官
但那些只是有限的数据记录。
指挥官
‘突发性意识海过载’是什么意思？
指挥官
还有……总觉得你最近很奇怪。
就好像在隐瞒一些事情一样。
里
一个一个来，我只有一张嘴，不能同时回答那么多问题。
里
意识海过载的问题……目前没有解明原因，但是并没有影响到机体性能和战斗表现。
里
况且新机体的各项指标都保持在正常水平。
里
我也并没有哪里奇怪。
丽芙
里先生……如果不去问他的话，他就会默默抗下一切，然后在大家不知道的时候就解决所有问题。
丽芙
但是回想起来……我们却好像很少帮他解决过什么问题。
露西亚
他总是思虑最周全的那一个，虽然我是灰鸦小队的队长，但很多时候都会不知不觉地依赖他的判断。
露西亚
我下意识地觉得他会完美完成交付给他的一切——事实也是如此，但我却没有意识到他也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从来不会主动提这些。
——毕竟是里啊。一直以来总是独自越过大家面对危险，永远沉默但可靠。
指挥官
是这样吗……
- 我似乎总是错过自己队员适配新机体的过程。
- 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队员出任何事。
指挥官
我似乎总是错过自己队员适配新机体的过程。
指挥官
至少这次，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来到你们身边。
里
……
里
我相信你会。
里的眉头舒展了些，嘴角似乎牵起一个安慰般的弧度。
指挥官
我不想再看到自己的队员出任何事。
指挥官
作为你们的指挥官，我有责任保护你们。
里
是你会说出的话。
里
放心吧，这次适配不会出现问题。
指挥官
我能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不管是出于个人还是出于指挥官的责任，我都很担心你。那时的自己这样对里说过。
指挥官
我相信里能解决好一切。
指挥官
但是也会担心你总是自己背负太多东西。
指挥官
很多事情如果你不说出口，我们永远无法知道。
指挥官
或许一些很关键的东西，就在沉默中被错过了。
说出这句话时里似乎愣了一下，眼神有一瞬间像是透过自己看向了别处，于是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指挥官
里？
里
……我明白了。
里
如果有需要你帮助的地方……
里停下了修理手臂的动作，抬头认真看了过来。
里
我会告诉你。
即使里这样说，但自己并不确定他是真的会这么做，还是这又是另一种善意的安慰。
之后车内的人都没有再说话，很快载具便穿过封锁设施，抵达了目的地保育区。
受损的建筑已经做好了临时加固，工程部队的成员正在四处忙碌，有几个人在路过时向布丽姬特点头打招呼，布丽姬特一一回应。
布丽姬特
我们的临时基地就在那里，我先带你们过去。
构造体
队长！
这时，一名工程部队的构造体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构造体
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来看看这个数据！
布丽姬特
别急，让我看看。
布丽姬特接过构造体手中的测量仪，开始翻看前面的数据。
构造体
就在刚才，磁暴的数值又达到了一个新的峰值……
布丽姬特
这已经是这两天最高的数据了……
布丽姬特
上次达到峰值是什么时候？
构造体
是第二次余震……
构造体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远方传来一阵诡异的轰鸣。
随后，脚下开始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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