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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1再次“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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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1-17更新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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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4-11-17
最新编辑：蒲牢_好想吃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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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1再次“诞生”
昏暗的据点内，走入了一位身披洁白斗篷的女性。
伊什梅尔
……好久不见。
她的目光投向小型生命之树下，安置在那片赤色的卵中。
伊什梅尔
原谅我的不请自来，你拿到了钥匙，对吗？
冯·内古特
没错，她就要孵化了。
纺锤状的“卵”缓慢鼓动着，如同人类的心脏一般。
伊什梅尔
这次的钥匙，算是那位指挥官的……女儿吗？
冯·内古特
更接近本人。
冯·内古特
导入的过程并不顺利，记忆和意识算不上完整，还混入了其他人的碎片。
伊什梅尔
唔……
伊什梅尔
或许，已经算是很完整的“返程票”了。
冯·内古特
…………
男人微微叹气，对现状似乎并不满意。
伊什梅尔
无论是谁，只要意识海足够稳定都能成为钥匙的核心……为什么要专挑这个指挥官？
她的问题似乎不只是对着冯·内古特
冯·内古特
我需要一个知晓力量代价的人。
冯·内古特
钥匙不完全是道具，她也有自己的意识，不断走向相同的结局是一种极致的折磨，很难有人能耐得住这份煎熬。
冯·内古特
一旦察觉到自己能做到什么，就把这份力量用来满足个人欲望。
冯·内古特
这会导致什么结果，我和你都经历过无数次了。
想要得到“指挥官”本人作为“钥匙”，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况且……
代行者垂头看着手掌。
无法胜数的轮回中，他不是没有殊死一搏过，但是效果却并不如人意。
冯·内古特
我曾尝试过使用“指挥官本人”作为“钥匙”，但效果并不理想。
冯·内古特
我需要的是“未来”，而不是陪着他们一起玩大团圆的游戏。
伊什梅尔
这样啊……
伊什梅尔
希望这一次，你和你找来的新钥匙，都能顺利通过门。
察觉到冯·内古特有些深沉的目光，伊什梅尔似是而非地解释。
伊什梅尔
我并不期望这些发展被磨灭，我更期待看到“规则”被打破。
伊什梅尔
所以，我不会阻止你们的行动……无论是升格者，又或者是人类。
冯·内古特
如果你指的是人类和帕弥什斗争，我也并不在意会是哪一方取得胜利。
伊什梅尔
…………
伊什梅尔
你比还活着的时候无趣了很多，教授……你过去的样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伊什梅尔
你还在融合那些“声音”？
冯·内古特
…………
他下意识地抚上面具，停顿一下，不置可否地默认了这句话。
伊什梅尔
你已经快要忘记你是谁了，就算你现在有能力离开时间闭环，你也不再是你了。
伊什梅尔
即使拥有了“钥匙”，你设想过你最后的结局吗？
伊什梅尔探究地看向代行者。
冯·内古特
那并不重要。
男人的声音稳定，并没有被伊什梅尔的三言两语动摇。
冯·内古特
无论结果是什么，这条路都不会违背我的初衷。
冯·内古特
对你来说，也不那么‘无趣’，不是吗？
两人沉默下来，不再交谈。
“砰咚——砰咚——”
“卵”的心跳越发急促，像是无法啄破外壳的幼鸟，躁动着，找不到向外的出路。
伊什梅尔
啊……找不到“自己”了吗？
她撩开身上的斗篷，把卵抱在怀里。
伊什梅尔
要给她起个名字吗，给予身份，灌注信息，能帮助她快点孵化。
伊什梅尔
不如……
她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
伊什梅尔
就叫她【指挥官】怎么样？
“砰咚——”
卵的外壳出现细微裂缝。
冯·内古特
这是个糟糕的玩笑，女士。
盯着即将孵化的卵，漆黑的身影短暂思索着。
冯·内古特
卡俄斯——在她给自己起名之前，就用这个来暂代吧。
在静默中，卵的外壳渐渐破碎——
伊什梅尔
…………在这里啊。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露出了然的笑容。
伊什梅尔
原来如此……
小型生命之树中，异合生物缓缓睁开双眼。
伊什梅尔
这就是……你们的选择。
冯·内古特
…………
代行者注视着孵化出的异合生物，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伊什梅尔
怎么了？不开心吗？
伊什梅尔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将幼小的异合生物从已然破碎的“卵”中抱出，伊什梅尔温和地将她包裹在斗篷中。
冯·内古特
……这确实有些超出我的预料。
面前的卡俄斯显然更加完整，不像他所预料的那样……
冯·内古特沉默着，他不知道这件事情对他的计划而言，是好还是坏。
伊什梅尔
意识稳定，总比意识不稳定要来的好些。
伊什梅尔
钥匙已经相当完整……或许，她真的能成为一张算是完美的“返程票”。
垂眸凝视着怀中的卡俄斯，伊什梅尔伸手拨弄着小小异合生物的额发。
伊什梅尔
既然结果合乎你的预期……
伊什梅尔
方便透露一下，你之前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吗？
冯·内古特
…………
金色眼眸中看不出情绪，冯·内古特停顿片刻，缓缓开口。
冯·内古特
我会带着卡俄斯进入异聚塔。
他在他的记忆中反复搜寻着，寻找着对应的“方案”。
冯·内古特
多米尼克的计划是天方夜谭，你我都知道，污染模因根本无法真正被封锁。
冯·内古特
只有从根源解决问题，才能真正打破这一切。
伊什梅尔
进入异聚塔……之后呢？
冯·内古特
我也不清楚。
冯·内古特
你不会告诉我异聚塔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对吗？
伊什梅尔发出礼貌的应答声。
伊什梅尔
抱歉，确实不能。
冯·内古特
异聚塔内部过于混乱，被那个构造体扭转之后，我已经无法揣测其中究竟发生过什么。
或许会是交错的黄金时代，也或许会是被红潮淹没的空间，再或者……
可能进入异聚塔之后，就要直面新文明的来客。
伊什梅尔
但总之……钥匙更加完整，也算是件好事。
她尝试着将卡俄斯递给冯·内古特，但苍白人偶厌恶地扭过头，并不想面对代行者。
伊什梅尔
…………
连同斗篷一起将卡俄斯递给冯·内古特，伊什梅尔轻轻笑起来。
伊什梅尔
几乎完美的返程票……或许，这次你能够成功？
冯·内古特
……呵。
接过脆弱的人偶，冯内古特低下头，看着这个集合自己所有力量孵化出的钥匙。
她代表的不只是一次博弈中的成功……
也是他能否彻底脱离时间闭环的通行证。
他在这一条闭环中独自行走了太久，久到……他自己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模样。
冯·内古特
已经过去多久了……
伊什梅尔
需要我告诉你具体数据吗？
冯·内古特
……不，谢谢，我并不是真的想知道。
注视着手中的人偶，他罕见地没有借助笔记本，就回想起了更久远之前的记忆。
假如这一次真的能成功……
或许，他就可以真的返回自己曾经的家乡，寻找回属于自己的道路……
他已经厌倦了失败，也不想再次失败了。
伊什梅尔
时间差不多，我也知道了你的选择……
伊什梅尔
那么，就此告别。
就像突然出现一样，伊什梅尔再次悄然离去。
一段时间之后，惑砂从门口进入，对着冯·内古特摇了摇头。
惑砂
先生，没有看到这位女士从哪里离开的。
冯·内古特
嗯。
他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惑砂
她……孵化了。
惑砂注意到男人手中的异合生物，小心翼翼地想要靠近。
冯·内古特
她叫卡俄斯。
惑砂
卡俄斯……
卡俄斯
…………
苍白人偶漠然地看着面前的代行者。
冯·内古特
你……叫做卡俄斯。
冯·内古特不甚熟练地对着娇小的人偶开口。
卡俄斯
…………
惑砂
她还存在意识吗，先生。
冯·内古特
……我不确定。
代行者叹了口气。
冯·内古特
她的完整度要超过我的想象，也许有些不一样的变故发生过。
惑砂
但孕育的过程很完整，也没有异常数据。
惑砂执着地盯着代行者怀中的卡俄斯，她是……那个卵中孵化出的“孩子”。
冯·内古特
也许……是发生在我们都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深沉的金色眼眸注视着娇小的异合生物。
冯·内古特
告诉我，你是谁？
高于卡俄斯的“视角”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古怪的黑影在角落呢喃，嘈杂碎语不断灌入意识海。
卡俄斯……异合生物……卵……
零散记忆逐渐回归，世界抽丝剥茧般在自己面前还原着一切。
指挥官
……
一如伊什梅尔所说，冯·内古特无法完全操控卡俄斯的意志，“她”的一切，似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或者说……
伊什梅尔
“你”就是“你”。
伊什梅尔
当“你”成为了真正的“卡俄斯”，你将主宰卡俄斯的一切。
伊什梅尔
你的“视线”，会高于卡俄斯。
伊什梅尔
你的“视线”不止存在于这里，所以，冯·内古特无法左右你的思维。
冯·内古特
告诉我，你是谁？
冯·内古特尖锐地、锲而不舍地重复着这个问题，似乎想要从卡俄斯漠然的瞳孔中看出端倪。
指挥官
……
冯·内古特
你还记得什么？
冯·内古特
灰鸦小队……空中花园……【指挥官】……
他念出一个又一个词语试探着。
指挥官
……
对那些词语没有丝毫反应，娇小的异合生物宛如一个真正的人偶一般，没有一点表情。
惑砂
她真的存在意识吗，先生。
看着冯内古特有些阴郁的神情，惑砂犹豫片刻，轻轻开口。
惑砂
按照之前的实验体来看，如果没有灌输记忆，他们是不会存在“回忆”的。
惑砂
她应当没有自我认知。
冯·内古特
…………
他摇了摇头。
冯·内古特
她太过完整，我不相信融合了这样的“指挥官”记忆的异合生物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冯·内古特
当时……那个克隆的指挥官，真的没有异常吗？
惑砂
…………
惑砂回忆着海底发生的一切。
惑砂
没有异常，先生。
惑砂
一切都在您的计划之中，所有出逃的实验体都被海仙女回收，所以，没有异常，先生。
惑砂
摇篮一直很稳定，所有数据都没有问题。
惑砂
我亲眼看到她的卵诞生。
惑砂笃定地陈述着这一切。
冯·内古特
…………
漆黑身影沉思着。
他不相信卡俄斯毫无记忆，但目前为止，她也并没有表现出异常状况。
惑砂
先生，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少年抬头看向冯·内古特。
冯·内古特
……没有时间了。
他抱起赤色人偶。
冯·内古特
异聚塔发生变动，我猜……是“异常”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世界。
惑砂
异常……
冯·内古特
必须开始进行之后的事情了。
异聚塔被层叠结晶包裹，“返回”的路途业已消失。
他被困在这个闭环太久了，只能尝试打破这个时间闭环——
怀抱他最后的希望，冯·内古特离开了这处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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