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往返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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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 往返回环0135103

35-2 海洋博物馆

35-4 既视感

这里是清理部队队长，比安卡，带领第三支救援小队进入海洋馆，现在进行第四次任务情报存储。

覆海离声·第三节

比安卡和清理部队的一些成员正在海洋博物馆内，她们已经找到了“赤音神启”的成员，但仍然没有发现千子的踪迹。
冯·内古特和惑砂正在这里尝试利用红潮孵化千子和异合人形双子残肢的结合体。

？？
千子

比安卡，早安。

？？
千子

你昨晚预习功课了吗？听说今天要讲……

？？？？
德拉普尔

我说，不要立这种标准的flag啊……

？？？？
德拉普尔

然后？然后……他就这样死去了。

？？？？
德拉普尔

是啊，他就这样……被吃掉了头颅……

列车轰然驶过——

比安卡……

好像……有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她……

比安卡

……【灰鸦指挥官】……指挥官阁下？

比安卡

我……不是在海洋馆……

混沌视野中，海天一色，晦暗的像是暴风雨前夕。

比安卡

呃……是意识海偏移导致的视觉误差吗……

指挥官阁下的身影模模糊糊地出现在视觉模块的边界，像是在一处凭空出现的停机坪。他/她急切地说着什么，但比安卡完全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无论是不是意识海中的幻觉……

比安卡

……要小心……热带鱼……海洋馆红潮……

比安卡

小心升格者……

？？？
西尔芙

队长………………

？？？
西尔芙

队长，队长！

比安卡

咳……

口腔中循环液的涩味难以驱散，模模糊糊间，意识坠回沉重躯体。

比安卡

西尔芙……

勉强辨认出面前的队员，比安卡咳去喉头滞涩的循环液，努力让隐隐作痛的意识海保持稳定。

刚刚……是意识海幻觉吗？但为什么【灰鸦指挥官】的声音如此真实……

来不及想太多，待意识海剧痛勉强平静，她立刻询问现在情况。

比安卡

……撤退回一层了吗？

西尔芙

没有。

比安卡

那我们现在……

西尔芙

现在的情况很烂，队长。

比安卡

…………

西尔芙

有人在操纵海洋馆里的红潮，对方明显很熟悉这座建筑的结构。

西尔芙

我们大概率已经位于海洋馆地下2层位置，并且只能继续撤退，因为通向1层的路几乎已经被红潮完全封锁。

比安卡

…………

比安卡

通讯呢？还能和空中花园联络上吗？

西尔芙

很难，这里的帕弥什浓度太高，只能断断续续地把消息传输出去。

垂下头，比安卡调取出机体的状态数据——

一片鲜红。

长时间断后带来的高强度战斗让比安卡已经无力抵抗红潮的侵蚀。虽然已经最大可能地保全了难民和清理部队的成员，但比安卡的意识海也逐渐开始偏移……

——眼下绝非等待意识海稳定的良机。

比安卡

……给我绷带。

简单扎住几个循环液流失最多的伤口，比安卡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这里似乎是一处海洋馆的地下游览大厅，两侧大门被紧紧封锁，少量红潮仍旧坚持不懈地自门缝挤进来。

流民们拥挤着坐在一起，拿着千奇百怪的物件喃喃祈祷。另一边，清理部队成员们一部分警戒，另一部分抓紧时间相互包扎。

举起终端，比安卡斟酌片刻，打开录制按钮。

比安卡

这里是清理部队队长，比安卡，带领第三支救援小队进入海洋馆，现在进行第四次任务情报存储。

比安卡

我将会把存储这个视频的芯片留在这个位置，并做明显标记，以便后续进入的人能够找到线索和前进的方向。

比安卡

在地面2层海洋馆的探索中，并没有寻找到关于第一支救援队和第二支救援队的下落。

比安卡

随后，我们意外发现，升格者通过地下水路，在海洋馆最底层的大型蓄水池中积蓄了大量红潮，并频繁使用红潮进行攻击……

比安卡

……帕弥什浓度过高，是红潮。

空气阴冷，潮湿的泥土气息充斥着感官——比安卡带领的队伍刚刚进入海洋馆的地下1层。

刚进入这里，他们就遭遇了攻击。粘稠深色液体四处流淌，畸形的异合生物自红潮中源源不断地攻击着救援队。

比安卡

布置无人侦察机向前，侦测红潮泄露的具体位置……

？？
惑砂

如果是你的话……也许会有另外的实验效果。

红潮后方，紫发身影一闪而过。

比安卡

什么人！出来！

？？
惑砂

只是一个实验而已。乖乖配合，不会太痛的。

比安卡

——警戒！小心周围的下水道出口！

清理部队成员A

呃——

西尔芙

！

比安卡

后退！我断后！——

比安卡

……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追击战之后，我们被升格者“驱赶”进现在这个大约在地下2层中部的位置。

比安卡

幸运的是，我们在这里，找到了第一支和第二支救援队的搜救目标——

比安卡

赤音神启的信众，和他们的首领，格蕾丝。

信徒A

啊啊啊啊——！

惊呼声打断了视频的录制，比安卡将手中的终端顺势抛给一侧的清理部队成员，剑杖挥出——

红潮扭曲成黏腻形状，模糊的呓语从红潮表面泛出的泡泡中炸裂出来。

？？？？
德拉普尔

不要▂█▇▃立█▇这种█▇flag啊……

？？？？
德拉普尔

味道▃▇▃▇还▃██▇▃诺里▇▃█斯……

西尔芙

…………

西尔芙从侧面闪出，斩断最后的红潮触须。

比安卡

……多谢，西尔芙。

西尔芙

……没事。

西尔芙

接下来，我们向前，还是向后？

比安卡

向后，必须想办法撤离。赤音神启的信众们无法战斗，继续向前探索只能徒增伤亡。

西尔芙

还没有找到前两支救援队和千子副队长。

比安卡

……先把信众们送回地面，和留在地面接应的队员汇合。

比安卡

任务……会完成的。

西尔芙

……嗯。

拉了拉兜帽，西尔芙不再言语。

看到两人交谈完毕，在一侧等候很久的格蕾丝努力摩擦了一下衣襟，尝试发出些动静，表示自己在场。

格蕾丝

比安卡……队长？

墨绿发色的女性握着点缀怪异装饰的棍子，似乎在思索应当怎样开口。

格蕾丝

谢谢你们……冒险进来支援。

比安卡

……也谢谢你们刚刚及时开启控制室的闸门。

格蕾丝仓促地抬起头，正对上比安卡的视线，她后退一步，转移注意般摩挲起手中的棍子。

格蕾丝

……抱歉。

控制室的闸门是赤音神启的人开启的没错，但更早之前，那处大门同样也是他们刻意关闭的。

在地下2层控制室时，格蕾丝通过监控探头就看到了新的救援队，她刻意将信徒们转移到这处大厅，并且在控制室关上了这里的闸门——

救援队的人一定会向这个方向过来，只要她能及时在救援队到来的时候，卖给他们一个小小的人情，打开这扇大门，放他们进来——

她猜忌着、恐惧着，又无法抑制地想要依赖这份力量。

比安卡

……你们进入这里多久了？

比安卡像是忽略了格蕾丝一句“抱歉”中的种种含义，直接开口询问。

猜测着比安卡或许是不准备继续追究这件事情，格蕾丝低声回答。

格蕾丝

至少有10天。

格蕾丝

进来的时候，是一个清晨，在进入这里，计时设备失灵之后，每次饿的受不了的时候，我都会在棍子上划条竖线。

格蕾丝

中间可能存在饿晕过去出现的误差，但……大约就是10天。

比安卡

10天……

比安卡

千子……我是说，你们遇到过第一支和第二支空中花园进入的救援队吗？

格蕾丝

我们没有看到第一支救援队，第二支救援队……千子……是指那名蓝发的构造体吗？

比安卡

是她。你们有她的线索吗？

格蕾丝

……抱歉，她当时带队挡在了那名升格者面前，我们只能逃跑……

比安卡

…………

格蕾丝

后来，我们躲进了地下2层的控制室，可这里到处都是那些怪物，食物也几乎消耗空了……

比安卡

……没关系，你们会平安返回地面的。

格蕾丝

……抱歉，除了这两个字，好像也没有其他能说的话了。

她不安地呢喃着，生怕比安卡丢下他们，带着有战斗能力的队员离开。

格蕾丝

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工作吗？比如……

格蕾丝

我们可以探路！或者，或者可以做些其他的什么……

比安卡

……多谢好意，但不必了。眼下暂时不需要任何人以消耗自己的方式去开路。

比安卡

我们会想办法保证每个人都能活着返回地面。

比安卡调取出终端中的地图信息，眯起眼睛，尝试着寻找一条没有坍塌，或是没有被大面积红潮覆盖的道路。

监控室内，漆黑的代行者注视着监控屏幕中的人们。

冯·内古特

…………

惑砂

人越来越多了，先生。要放出一些红潮，让他们分散开吗。

冯·内古特

热闹一点也好……

男人的语调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混乱。

惑砂

……先生，你的意识……

冯·内古特

……没事。

勉力从杂音中寻回正确的思维，食指摩挲着面具，冯·内古特思索着。

冯·内古特

千子那边融合的怎么样？

惑砂

比原本预想中的要成功一些，她或许比格蕾丝更加适合与异合人形融合。

冯·内古特

…………

微妙的错乱感让他有些不适，但仔细梳理信息，却又没有找出明显的谬误。

他能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逐渐脱离他的掌控——从某个难以琢磨，甚至无法具体定位到的时间开始。

“塔”……正在和他断开联系。

察觉到这个“结果”之后，他翻阅了所有的手记，但没有一处标点指向“塔”会断联。

查找了不知其数的记录后，他发现了模糊的线索，变动的启示或许就是这里——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

可到底是什么发生了变化？

无法掌握失态的失控感像是隐藏在大象身上的虫蚁，虽然不会影响到他的计划，却始终干扰他的心神。

会是什么原因……是海底摇篮没有成功，是塔内出了什么变故，还是……

这是第一个他无法控制的“意外”，也是他第一次察觉到，在他的视野之外，似乎存在什么东西——

它大到足够笼罩整个宇宙，蒙蔽他的感知，又小到像一个存在于黄昏的虫豸，只需要吹口气，就可以干扰它飞行的轨迹。

他真切地感知到了“未知”带来的犹疑。

惑砂仍旧按照他的要求，汇报着实验进展。

惑砂

先生，千子和异合人形残肢的融合状态很好。假如能将更强大的意识缝合进这片红潮，或许……能够孕育出更完美的生物。

惑砂

比如，那个清理部队的队长。

冯·内古特

…………

惑砂

更完美的生物……就代表更多的可能性，对吧，先生。

冯·内古特

嗯。

微妙的不适仍然存在，但代行者已然想清楚了应对这种失控感的办法。

只要“塔”能够降临，一切就得以继续推进。

倘若“塔”没有在既定时间落下，那么他就将“塔”呼唤至此——这样的手段，他掌握了不止一种。

冯·内古特

去做吧，把羔羊驱赶到你的场地，实验的时间……还有很多。

他默许了惑砂的说法。

科波菲尔海洋博物馆仍然在他们的控制中，他们还有充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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