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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1-1樊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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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11更新
最新编辑:蒲牢_只想被大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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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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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1-1樊笼
通过“最终测验”的第二天，赫塔便已匆匆奔赴这处实验设施。
"没有祝福的掌声，没有闲适的假期。
在庞大的机器面前，不会有人为一颗小螺丝钉的成长感到欣喜。"
"接受学院的庇护，逃离噩梦似的帕弥什病毒和感染体……
从格斯特里戈毕业，意味着将余下的人生全部抵押给莱博维茨。"
当然，这并不算是一件坏事。格斯特里戈的所有学生，从入学开始便已经打上了公司的烙印，是属于公司的财产。
优胜劣汰是他们的命运，而顺利地通过“最终测验”，说明她至少不是被抛弃的那一批。
霍斯特
别发神了，跟紧点儿。
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身前的男人再次加快了脚步，她不得不小跑着跟了上去。
从磁盘阵列步入计算模块，顷刻增大的风噪在耳朵里嗡嗡鸣响。
"陈列在眼前的是巨人般高大的机架。
光子回路里奔涌着突破兰道尔极限的熵流，承载着极高的运算速率，它们沉默地“思考”着。"
排列紧密而整齐，一行紧挨着一行，似乎永远望不到尽头。
历时性人工智能孵化引擎——第七矩阵
人们为之冠名。
覆盖约两万平方米的大地，集结地域90%的能源，这便是莱博维茨位于141号城市地底的超算中心。
赫塔
唔……
那么沿着冗长的半径走向圆心，已经有多久了？
如同永真的while循环一般，这片风景无法随脚步的前进而产生任何差异。
冰蓝色的灯光高悬于穹顶，摇摇晃晃，刺入眼球，她不自觉感到一阵目眩。
长途的跋涉和冰冷的风景让精神不住地恍惚，胃部的反酸蓦地涌上喉咙。
赫塔
霍斯特……先生……
她有些吃力地呼唤前面领路的那个步履飞快的男人。
对方是矩阵的研究主管，亦是负责带领她熟悉矩阵的上级。在初次打过照面后，便一直保持着冰冷的沉默。
霍斯特
……
赫塔
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她的实验室？
皮靴仍然啪嗒啪嗒地快步向前。
对方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半点慢下来的意思。
她把后半句的请求噎回嘴里。
赫塔
（你一定可以，没有跨不去的坎……）
她小声默念起没有营养的鸡汤，强压下呕吐的冲动。
风冷系统的轰鸣声不绝于耳，如同巨兽的嘶鸣吞没个体的杂音。
好冷。
禁不住裹紧了单薄的实验服。
为了庆祝自己得以步入真正的超算实验室，她特意提早换上了实验服，将长发剪短。
为了展现成熟与可靠，专门戴上了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再架上一副没有表情的冷脸……这就是一个学生对研究员的想象极限。
赫塔
真是无聊啊……
她茫然地看着那些不断闪灭着LED灯的计算节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自己融入其中。
节点末端由电缆链接着一些舱室；透过透明的玻璃罩，赫塔好奇地伸头看向身边的一个实验体。
实验体
呜——
扭曲的面庞陡然撞在玻璃罩上，赫塔惊恐地向后一跳。
她瞥见那些实验体的样子，无助地奋力挥舞着手臂，亦或是用力地嘶吼着。
那些瞳孔里渗透出的痛苦与狰狞，让她悚然地停下脚步。
而霍斯特快步走向其中一个舱室。
霍斯特
情况怎么样？
研究员1
如您所见……这些模型都没有通过测试。
霍斯特
这么多人，都没用吗？
研究员1
符合条件的个体本就稀少，而且，这个过程对人类来说相当难以忍受。
研究员1
短时间内对思维进行建模，需要高强度的外部信号刺激神经元放电，还会截断递质的正常传递。
研究员1
最显著的副作用是，她们会出现各种幻觉，看到自己回忆中最害怕的景象。例如高处坠落，至亲身死，亦或是被感染体追杀的场景……
霍斯特
效率太低了。
研究员1
没办法再加速了，再取样一次，他们都会坏掉的。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赫塔紧张地抓紧了怀里的笔记板。
一旁机架内的电流嘀嗒作响，催促着人类发出下一个指令。
霍斯特
……让德莱维再试一回。
研究员1
她今天已经取样三次了，先生。
霍斯特
没问题，她撑得住。
霍斯特
是吗，德莱维？
沉默，又是冗长的沉默。
监控仪的中央栅格上闪起了绿灯，那是表达同意的信号。
赫塔忽然意识到，那个实验体已经没有直接应答的余力了。
霍斯特
那就赶紧开始吧。
他瞥了赫塔一眼，随后继续快步向前。楞在原地的赫塔不得不小跑着跟了上去。
赫塔
先，先生……那些，那些是……
霍斯特
……学院没有教你们吗?
赫塔
只是，只是……
"男人在她身前站定，转身审视赫塔。
在确认了什么之后，才再度开口。"
霍斯特
这就是第七矩阵计划……验证机械意识觉醒的实验。
机械意识觉醒……这曾是她在学院看到过的某次考核内容。当一个AI模型能够同时拥有大量的信息处理及反馈能力，并且具备人类的社会道德与对应情感时，会被称作“觉醒”。
霍斯特
以人类的意识为样本，加速模型的培育进度。那些实验体就是用于取样的。
赫塔
意思是，我将来也要负责这些研究吗？
赫塔
但我当时接到的任务是……
霍斯特
当然，你的方向并不是这个……这些研究只不过是其次。
霍斯特
你的任务是……从那个鸟笼里，取走“她”产下的“蛋”。
“嘀——”，虹膜认证的提示音。
随后是低沉的嗡鸣声。一重又一重巨大的权限门逐层解开，露出道路尽头狭小的房间。
密密麻麻的算式从脚下的地面一直延伸到远处的实验舱。
暖色的人造光洒向室内，让赫塔一直浮游的脚尖重新站回了大地。
察觉到访客的脚步声，少女有些吃力地从舱室中坐起。
？
……
"柔顺的长发上仍沾染着些许实验溶液。
那是稍有些特别，如钢琴键般黑白交织的颜色。"
与先前赫塔所见过的实验体都不太一样，留在少女脸上的只有漠然与悲哀。
她的视线仿若雏鸟的绒羽……捎带着些许困惑，轻柔地落在赫塔身上。
赫塔
您好，请问是德……德……
唯
唯·德莱维。
赫塔
啊——是的，德、德莱维小姐——
"前缀的音节有些陌生，赫塔一下子没有听清对方的意思。
意识到自己失态，她又慌忙地抬起头来。"
赫塔
我，我是公司派来的助理，我是诺依曼……不不不，我叫赫塔！赫塔·诺依曼，请叫我赫塔就好——
唯
……
赫塔
……
唯
……
赫塔
（赫塔、赫塔——就叫我一声就好！）
她窘迫地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又尴尬地揉了揉发胀的双腿。
赫塔
德莱维小姐？
少女紧闭着双眼。
她的唇边不断呼出白雾，身体难以自制地颤抖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溶液挥发的蒸汽飘散成烟，她在其中缓缓蜷成一团。
赫塔
德莱维小姐？！
赫塔飞快地朝实验舱冲去。
赫塔
好冷！
将自己的手伸进舱内的刹那，刺骨的低温让赫塔便倒抽了一口凉气。
唯
……我没事。
就好像刻意避开什么似的，没等赫塔搀住她的手臂，少女便倚靠着舱壁缓缓站了起来。
霍斯特
恢复了？
赫塔看向那个直立在房间入口的男人，他就这么冷漠地看着她们，没有一点上前帮忙的意思，就好像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霍斯特
1小时43分52秒。这是你这次采样的时间。算上调整休息的时间，还要花费将近两个小时。
霍斯特
神经脉冲还有向上调整的空间吧？
赫塔
等等，霍斯特先生？！
唯
嗯。
唯
我会尝试10%的增幅。
霍斯特
20%。撑不住了再中止。
唯
嗯。
赫塔
先生，她承受的功率已经是其他实验体的两倍了……再上调20%，她的神经系统会崩溃的。
唯
没关系，赫塔小姐，我的意识姑且能够接受这种程度的倾轧。
唯
在99%的置信水平内，实验都不会产生不可逆的影响，这是矩阵推演的数据。
赫塔
剩下的1%呢？
唯
舱体的安全冗余会及时截断脉冲电流。
赫塔
但，但是……
她不会痛吗？
赫塔想起先前路过的那些实验体，一张张狰狞可怖的脸庞如同困于笼中的野兽，其精神所承受的压力可见一斑。
人类对痛苦的感知在某种程度上趋于一致，区别彼此的只是面对痛苦时展露的表情。
赫塔看向倚靠着舱壁的少女，白色的水蒸气不断从她的唇齿间逸散而出。
霍斯特蹙起眉头，缓缓吐出一口气。
霍斯特
算了，暂时休息一下也好。
赫塔松了一口气。
赫塔
德莱维小姐，请，请把手给我……
唯
没事……我可以。
她摇摇晃晃地跨出了实验舱，右手搭住一旁的实验台，将自己缓缓地撑了起来。
霍斯特
我的终端收到这次采样的数据了，虽然和其他实验体相比，效果要好上很多……
他话锋一转。
霍斯特
但据我所知，这个模型似乎还有一些地方不完善吧？
唯
嗯。鲁棒性和泛化能力都有缺陷，还需要进一步采样。
霍斯特
尽快做好准备，今天还有一些时间。
唯
……我会再试一次。
霍斯特
很好。
赫塔
诶……但，德莱维小姐，今天应该已经采样3，不……应该是4回了吧……
她想起先前在外面听到的研究员的对谈，小声的嗫嚅道。
霍斯特
赫塔小姐，你有什么疑问吗？
霍斯特并没有遗漏这一细如蚊呐的呢喃。
赫塔
不……不，我没什么疑问……
霍斯特
别紧张，我不是在逼你，只是有什么疑惑不如好好讲出来。
赫塔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主管的态度，似乎……的确不是非常严厉的样子。于是她有些不安地开口道。
赫塔
德莱维小姐还没有充足的修整时间，实验的风险已经越来越大了……
赫塔
就算她同意采样，负责她的研究员会允许这么高风险的事吗？
她左右环顾起这间实验室，却无法找到除了他们三人之外的第四个人。
霍斯特
赫塔小姐提出了个值得考量的问题。
霍斯特
那么你会批准实验吗，德莱维女士？
唯
我同意。
赫塔
啊……啊？？
赫塔手忙脚乱地翻开进入这处“矩阵”之前，下发到她手中的研究室资料……
唯·德莱维：《莱博维茨矩阵·量子并行性对梯度下降的优化策略》、《神经信号与模型架构的桥接与转化》……《基于人类意识样本的模型预训练方案》
莱博维茨141号分区-矩阵计划前首席研究员。
第七矩阵计划NO.0001号实验体。
赫塔
研究员和实验体，都是德莱维小姐？
赫塔
前……首席研究员……
霍斯特
成为实验体的人，再担任研究员已经不合适了吧？虽然这是她自愿的事。
霍斯特
优秀的科研人才，最好用的实验体……无论在哪个方面，她都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价值啊。
主管的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
赫塔不禁感到一阵悚然，她一瞬间理解了那一扇扇厚重的闸门所存在的意义。
这里就是……德莱维的囚笼？
霍斯特
对你的工作环境还满意吗？
霍斯特
我希望这样的待遇不会让你产生误会，赫塔小姐。
霍斯特
公司的财产亦有优劣之分，德莱维女士就是公司最宝贵的财产之一。
霍斯特
与之相对的，公司的计算资源会优先向德莱维倾斜。她可以获得一切她想要的研究素材。
赫塔
这……这也算是“优待”吗……
"霍斯特没有回答，他冷冷地扫了赫塔一眼。
赫塔的脖子一缩，将疑问压回胸口。"
赫塔
……抱歉，先生。
霍斯特
算不算是由她自己决定的。
霍斯特
至少从我的角度看来，用矩阵计划的研究进展与她的个人幸福之间是等价的同义词，用来相互代替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他无聊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唯似乎对这些谈话并无兴趣，只是在一旁漠然地整理这次实验数据。
霍斯特
闲聊就到此为止吧。记得上调脉冲强度，提高实验效率。
唯
好。
霍斯特
及早把今天的实验做了，收集好数据，把报告发给我。
唯
……好。
霍斯特
明天，把天选者模型传递给其他部门，开始协同研发。
唯
……
霍斯特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唯·德莱维？
唯
…………
察觉到唯的态度，男人的表情沉了下来，如鹰隼般的目光锐利地向这边刺来。
霍斯特
别在这种要事上掉链子！
赫塔不安地望向一旁的少女，她的面色依旧苍白，但似乎并不是因为虚弱而难以开口。
"不知是不是赫塔的错觉，那双无神的双眼涌上一股莫名的倔强。
她将半撑着的身体勉力挺直，直视主管的目光。"
唯
天选者现在还只是雏形，超参还要调优，数据集也还有很多噪声。
唯
……只要两个星期就好了。
霍斯特
数据去噪，参数调优……分工协作效率会快上很多，你也不用既当实验体又当研究员，不是吗？
霍斯特
与其让你一个人研究，把其余工作分摊给其他部门，进度会更快。
唯
上一个模型在测试时被数据污染失控，最后被你们完全抛弃了……这就是，信任的结果吗？
赫塔瞥见唯的神情，她的眼角闪动着某种难以言表的悲哀。
霍斯特
那只不过证明它不具备足够的鲁棒性，被自然选择淘汰了而已。
霍斯特
我们的研发周期还没有宽裕到让你一个人慢慢优化的程度，尽快产出雏形，然后交给其他部门携手迭代才是正道。
霍斯特
一个用不了就换下一个，总部要的只是结果，没人在乎过程有多规范。
唯的身体不安地晃了两下；赫塔想要上前搀住她，却被她用手势制止了。
唯
与黄金时代那些完全由人工外部训练的模型不一样。由人类意识样本生成的模型，本身就是一个黑箱。
唯
拥有卓绝的推理能力的同时，内部的不可解释性同样是不能忽视的事实。
唯
面对各种问题会作出什么样的决策，很大程度上都取决于其生成的人格……该如何优化，如何弥补缺陷，最了解它们的，不是研究员，而是“模型”本身。
唯
采样人类的意识样本以加速机械意识生成的研究进程，这样生成的模型，几乎无法由其他人协助调整……
似乎是因为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唯痛苦地躬下身，努力地喘着气。
霍斯特
一派胡言。
主管阴沉着脸，一步步地朝实验台走来。
霍斯特
矩阵一共有多少人，一共有多少算力单元？等待两周，不管是那些人的大脑还是计算机全部都会陷入空转。
霍斯特
黄金时代的超算中心一秒便可执行上千拍它的浮点运算，你打算让现在的矩阵浪费多少的算力？
霍斯特
东区的执行官大人马上就要来这里视察，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霍斯特
如果不能让他老人家满意，我们永远只能待在141号这个旮旯里。守着一个单一的矩阵核心，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突破。
霍斯特
一个模型用不了就换下一个，快速迭代，快速淘汰！
唯
…………
赫塔
霍、霍斯特先生……我这边也会协助德莱维小姐进行研究的，所以……
霍斯特
赫塔小姐，我没有请你发言。
霍斯特的声音沉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
唯
……觉醒的机械意识，这是人类几乎从未探索过的领域。
唯
天选者模型现在的状况，还远远无法达到能够承载测试的标准。
霍斯特
……
唯
两周的时间……或者你们得到一个50%完成度的残次品。
霍斯特
一周。我要在那之前看到结果。
唯
……
她紧闭双唇，似乎默认了这个苛刻的结果。
"就像轻盈的羽毛飘落下一样，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她身体就这么无力地塌了下去。"
赫塔
德莱维小姐？！
赫塔从后面将她缓缓托起来。
好轻。纸片一般轻薄的身体，让赫塔差点用力过头。
似乎因为实验的后遗症，她已经完全脱力了，赫塔将她安置到了一旁的靠椅上。
赫塔
你现在需要休息。
霍斯特
她现在需要实验。
霍斯特一步步逼近，瘦削的身体拉出长长的阴影。
？？
（愤怒的哈气声）
一只黑白相间的猫守在唯面前，朝着霍斯特的方向全身紧绷着。
霍斯特
总是着眼于这些无关紧要的调优细节只会耽误时间。
霍斯特
只要能拿出让执行官大人满意的实验成果，就算失控了也无所谓，觉醒的目标反而还是次要的。
霍斯特
赶紧调整好你的状态，然后进行下一次取样。
在安顿好唯后，霍斯特示意赫塔跟着他到走廊外面。
霍斯特
好了，赫塔。你作为她的助手，在这一周内，尽可能地让她多产出一些成果，尽快吧天选者移交给其他部门。
赫塔
但是……
想起唯虚弱的样子，赫塔为难地垂下眼眸。
赫塔
她的生命体征很虚弱……心电图有很多处混乱的尖峰，体温也异常地偏低……我担心……
霍斯特
这就是你的工作了，赫塔小姐——取走她产下的蛋。
霍斯特
为了让她持续修缮天选者模型，持续的实验是必要的。
赫塔
但这已经……不是精神崩溃的层级了，她说不定会有生命危……
霍斯特
这就不得不提到你的工作了，赫塔小姐。
赫塔
诶？是……在说我需要负责的研究内容吗？我不是来协助德莱维小姐进行研究……
男人扯了扯领带，背光的脸庞显露出些许狰狞。
霍斯特
是啊——研究怎么不让她死掉。
赫塔
？！
霍斯特
当然是在你能取得她产下的成果的前提下，换句话说……
霍斯特
你今后会碰到很多需要让她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完成的任务。
霍斯特
只要你能让她交出合格的模型，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在得到成果之前，确保她活下去就好了。
赫塔
……
赫塔不由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连指甲扎入手心都未曾察觉。
霍斯特
我要天选者，尽快，越快越好。
目送着霍斯特离开，赫塔才恍惚地回到了实验室。
感到有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脚，赫塔又低下头去——是刚刚那只朝主管哈气的猫。
？？
（舒适的呼噜声）
唯
V，过来。
V
（撒娇的喵声）
面对这只黑白色的猫，唯冷漠的面色稍有缓解。
赫塔
德莱维小姐，我刚刚联系了医疗部，他们送来了葡萄糖和一些神经缓释剂……
唯
好。
赫塔将她的袖子摞起，露出苍白的肌肤。扎好皮筋，涂抹酒精……
好冷。和实验舱的溶液一样冰冷的手，让赫塔再次倒抽一口凉气。
她一动不动，任由赫塔垫上暖垫，将针头扎入手背。
既不配合，也不挣扎……就这样乖乖地躺在靠椅上，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
赫塔
没有暂停的可能吗，实验？
唯沉默地将脸别向一边。
将现在的天选者交出去……或许不得不面临被废弃的命运。
主管没有给她留下迭代的时间，放弃采样的后果便是所有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
这是一趟一经开启便再也无法停下的列车。
赫塔知道，他们一开始就没有为她留下暂停的选项。
沪公网安备 31011002002714 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