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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1-4似曾相识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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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19更新
最新编辑:潜水员1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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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3-19
最新编辑：潜水员1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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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1-4似曾相识的噩梦
在眨眼的瞬间，洁塔薇的身影就再次如同幽灵般消失不见。
白发的女孩在认出自己后，步伐明显加快。
白
老，老师——请问17号怎么样了？
在自己跟前站定，行礼过后，白试探似地询问。
指挥官
公司的士兵将她带到了回收处。
白
……
白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下来。
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询问的，但这大概也是您能为她做到的最好的事了……
- 我带回了她的颈环。
- （将颈环递给白）
指挥官
我带回了她的颈环。
指挥官
（将颈环递给白）
白
颈环……
少女稍显僵硬的面孔露出一丝欣喜，确定没有人注意这边之后，她飞快接过颈环藏在怀中。
白
但是，您是怎么将她带回来的？
指挥官
（告知她自己捡到颈环的经过）
白
是这样啊……
被称作白的少女一边听着自己的讲述，一边拿出笔记本，快速地在上面写写画画。
艾维格
这样不符合我们的礼仪规范，白。
另一位冷着脸的女孩来到身前。
艾维格
不好意思，老师。请您原谅我们先前的失礼……学院的钟声对我们拥有绝对的约束力，我们必须在规定时刻赶到礼堂。
艾维格
另外……关于白……
她瞥了一眼蹲在地上飞快记录的白，继续说道。
艾维格
她一碰到“有趣的事”就会进入日记模式，不管怎么也劝不动。
指挥官
日记？
白
嗯！今天日记的主题是团子大冒险！
似乎是完成了什么艺术作品一样，她将日记本展示给自己看，但上面只有大小不一的圆圈。
白
这个灰色的圆圈是老师，白色圆圈是我，蓝色圆圈是艾维格，还有挤在我们中间的是17号。
艾维格
就在昨天，17号已经损耗了，你应该把她擦掉。
白
嗯，所以我把她画成了空心的。
她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
白
17号，很害怕一个人噢……她从诞生就和我们有些不一样，是个很胆小的“兵器”吧？
白
但是，上一次“测验”，她却被单独派往了第六战区……
艾维格
17号的人格模块容易产生“恐惧”与“孤独”的信号，但上一任老师判断她有单独守卫一个小型战区的能力。
艾维格
听老师的讲述，她的确一个人在第六战区坚持了很长时间，最后才走向损耗。从战术上来看，这个判断是正确的。
白
不是这个问题……艾维格……
白叹了口气。
白
在她完全停机前的两个小时，第六战区的公司财产几乎已经全部损毁。她已经没有守在那里的意义了。
白
她是为了“我们”而选择在那里留下的。第六战区处在后方，如果她放弃，大部队就会腹背受敌。
白
这样做的结局，就是她在那里一个人死去了……明明她是我们之中最容易产生“孤独”信号的那个。
白边说边描摹着圆圈的边沿，将上面的圆圈画得更紧了一些。
艾维格
这样做没有意义，她已经损耗了。
白
至少……老师带回来了她的颈环。
白
至少……在我的日记里，我希望她不要那么孤单……
指挥官
我想……这或许不是日记。
白
……但是，白的处理中枢中只记录过“日记模式”，白也应当只能够开启“日记模式”……
白轻轻地歪着头，疑惑地看过来。
指挥官
融入了期待与想象的记述，应该叫做“故事”才对。
白
……！我喜欢“故事”这个词。原来，“日记模式”也可以叫做“故事模式”吗？
白
老师觉得这个故事如何呢？团子大冒险。
- 它似乎还没写完。
- 它似乎比较抽象。
指挥官
它似乎还没写完。
指挥官
它似乎比较抽象。
白
唔……的确如此。如果是“故事”的话，总感觉好像还有什么缺憾……
白
决定了！白要请老师来教我！
艾维格
但老师本来就已经是老师了，定义重复。
白
不仅是战术上的老师，还是写“故事”的老师。所以，为了让它变得更好，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指挥官
……多留心观察这个世界？
白
……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啦，但是……玛尔塔长官已经禁止我们的非战斗外出了。
- 你们称呼她为长官，而不是老师吗？
- 已经禁止……也就是有过许可外出的历史吗？
指挥官
你们称呼她为长官，而不是老师吗？
指挥官
已经禁止……也就是有过许可外出的历史吗？
敏锐地察觉到了她话语里的不自然，趁机向白发问道。
白
……第二次测验结束后。
白
在那之后，她就不允许我们称呼她为老师，也不再让我们进入城市的居民区……
指挥官
那时发生了什么？
艾维格
很多个体都在那次战役损耗了，长官对测验的结果很不满意。
又是“测验”。
指挥官
在开始第一次测验之前，你们在哪里生活？
艾维格
……
白
……
艾维格
我们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而且……玛尔塔长官也禁止我们了解自己的过去。
她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作为被使用的兵器，她们大概并没有掌控信息的必要性。
指挥官
洁塔薇呢，她似乎与你们有些不一样？
艾维格
她是我们当中战力最强，也是价值最高的个体。用老师们的话来说，她本应毕业了。
白
看，这个黑色的圆圈就是她……独立于我们这些其他的圆圈之外。
白指了指“团子大冒险”的书页。
白
平常的时候都在独来独往呢……但会和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还会不顾命令地保护我们，是个很奇怪的个体……
白
白能察觉到，她散发着很孤独的数据噢……
白
该说是无数轮回中唯一的“定点”吗？战役中的其他同学们不断损耗，身边的圆圈都在不断更换，只有她一个人独自存活了下来。
指挥官
……
意识到氛围似乎有些沉重，白又神秘兮兮地说道。
白
那么……团子大冒险究竟会迎来什么样的结局——请老师拭目以待吧！
- 我很期待。
- 我不期待。
指挥官
我很期待。
白
哼哼！我一定会写出让老师赞不绝口的故事。
指挥官
我不期待。
白
诶——哪怕是骗我也好，请您期待一下吧，白之后还要向您继续学习！
暮色西沉。
告别了两位学生后，继续走在学院的花圃边。
在她们的口中又获得了新的信息。
作为兵器的学生们并不知晓自己是被如何造出来的；在第二次测验未通过后，学院的治理方针似乎发生了180度的转变。
洁塔薇作为特殊个体，在日常生活中却与大家格格不入，不是为了通过测验，而是为了寻找某个人而留在这里。
随着调查的深入，谜团似乎越来越多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塔楼的钟鸣，与先前会议的钟声有所不同，这一次的钟声急切而频繁。
各处的学生们迅速向学院中央集结。
作为“老师”的自己，在穿行的人流里就仿似一面墙。她们沉默地经过，但并不会多留意一眼。
学生们的脚步并不整齐，但在门口前站定时会自然地形成整齐的方阵。……又来了，明明作为身穿校服的学生，却透露出令人悚然的规整感。
玛尔塔
紧急指令。第七、十三、十四战区受大规模感染体突袭。
玛尔塔就站在学院门口的台阶上，她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有些嘶哑，但即便是自己所站在的位置也能清晰地听到她的命令。
玛尔塔
念到编号的个体请出发前往各自负责的战区支援。
玛尔塔
7至29号，32至40号……
犹如死神的名单，而全场鸦雀无声。
这些被念到学号的个体，也会有一部分像17号那样无声无息地“损耗”在战场上。
玛尔塔
出击。
身着校服的“兵器”们瞬间井然有序地向战场奔去。
洁塔薇
……
少女的身影不知何时从某处掠过眼前，在自己的身旁停下。
洁塔薇
和你一起的战斗会莫名地爽快啊，即使是能创造什么奇迹也说不定。
洁塔薇
怎么办，老师，这一次要一起上吗？
她的脸上再次浮现了那抹玩味的微笑，向人类发出邀请。
指挥官
……
玛尔塔
本次战斗，由各人型战力单位自主判断战场局势，战术教师无需负责。
仿佛洞悉了自己的所思所想一样，玛尔塔的视线瞬间由远处刺了过来。
“战术教师不参与临场战斗的指挥”，是在会议上便已强调过的“公司命令”。
如若公然违反，有很大概率会打草惊蛇……
作为空中花园潜入141号的眼线，自己仍有许多需要查明的事项。
而如果参与战斗，则能够获知战场一侧的信息，以及这些被命为兵器的少女的战斗模式。
要如何选择？
- （强行参战）
- （遵从命令）
指挥官
（强行参战）
仅仅只是试探性地向前迈出一步，全副武装的士兵一下子便将自己团团包围。洁塔薇也被挡在了重重壁垒之后。
玛尔塔
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老师阁下？
没有温度的言语，士兵们的枪支随之对准了自己。
森冷的红外线齐齐对准头部——生命的警报在一瞬间拉响了。
赛利卡
任务目的是尽量调查清楚对方的情报，一切以你的人身安全为第一目标。
里
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遇到突发情况，至少预留一个小时的缓冲时间……
指挥官
……
玛尔塔
能被委任到格斯特里戈的教师，我相信你不是一个蠢货。
玛尔塔
如果不是公司派继任教师还需要另外的审核期，我不会在这里跟你废话。
玛尔塔
但你执意要违抗命令，我不介意现在就击毙你。
……这个程度已经不只是打草惊蛇了。
玛尔塔
立刻退下，回到你的休息室待命。
指挥官
（遵从命令）
士兵们缓缓散开，但枪口的红外线仍然瞄准着自己。
在认真权衡利弊后，选择了遵从命令。
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自己查明，调查任务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急于一时。
在向玛尔塔示意后，身旁锁定自己的视线逐渐挪开。而洁塔薇的身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应该是同样准备奔赴战场了。
玛尔塔
给你一个忠告，不要对她们投入太多的感情，这对你和她们都好。
淡淡地留下了这句话，玛尔塔冷漠地转身离开。
阿西莫夫
……？
阿西莫夫
现在是空中花园的凌晨2点，这个时间，你找我最好是有什么事。
指挥官
我遇到了很奇怪的机械体。
阿西莫夫
机械体……你不是去执行潜入任务了吗？
指挥官
你知道莱博维茨公司吗？
阿西莫夫
黄金时代的大型仿生人制造公司，和科波菲尔有技术往来……
阿西莫夫
你的意思是……你遇到了来自莱博维茨公司的机械体？
- 没错。
- 猜对了！
指挥官
没错。
指挥官
猜对了！
阿西莫夫
……它们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
阿西莫夫
如果能确认这里属于莱博维茨公司……你留意一下，这边可能会有类似格式塔的超算设施。
- 类似……格式塔？
- 不可能吧。
指挥官
类似……格式塔？
指挥官
不可能吧。
阿西莫夫
格式塔物理奠基人——威廉·莱博维茨，他就曾经属于这家公司。
阿西莫夫
即使当时格式塔的研发计划几乎完全保密，也无法排除外泄的可能性，华胥就是一个典型例子。
阿西莫夫
所以，莱博维茨公司很可能掌握着与格式塔相关的技术，在此之上，拥有类似格式塔的超算设施，也只是时间问题。
指挥官
……我明白了。
阿西莫夫
所以，这些机械体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指挥官
这里存在许多被称为“兵器”的机械体。
指挥官
她们需要不断和感染体进行战斗作为“测试”，还有那名叫做洁塔薇的少女……
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告知阿西莫夫，阿西莫夫思索片刻后简单回答。
阿西莫夫
她们应该就是莱博维茨公司的产物，他们的仿生人技术在黄金时代就已经达到了很惊人的程度。
指挥官
但她们的举动并不仅仅像是“仿生人”……
阿西莫夫
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他们也在进行构造体研究，另一种可能是他们为仿生人灌注了某种AI，用于代替人类的“意识”。
指挥官
AI……
阿西莫夫
现在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按照你的描述，她们需要在“学院”接受“教育”……
阿西莫夫
通俗理解，就像是曾经的黄金时代，利用数据集训练AI模型。
- ……
- 那洁塔薇……
指挥官
……
指挥官
那洁塔薇……
阿西莫夫
我没有她们的详细数据，所以只能提供信息到这个层面。
- 已经足够了。
- 多谢。
指挥官
已经足够了。
指挥官
多谢。
阿西莫夫
顺带，如果你找到了类似的超算设施，尽量带些资料出来给我。
指挥官
没问题。
再次简单交换信息，阿西莫夫挂掉了通讯。
空无一人的教学大厅，玛尔塔站在中央，等待上级通讯接入。
高层
第五次测试的成绩，很不好看啊，玛尔塔。
高层
公司委任格斯特里戈的教师都是精锐，对战场拥有卓绝的判断能力。
高层
既然局面已经如此不堪，为什么在紧急任务时还要剥夺战术教师的临场指挥权？
玛尔塔
前几任战术教师所负责的作战任务几乎均以失败告终，测验的结果也并不理想。
高层
……恐怕这不是你真实的想法吧，玛尔塔？
高层
即使前几任测试的结果并不理想，但历任老师的存在无疑对战局起到了正面推动作用——当然，为此支付了相应的代价。
高层
很多战术教师为了战斗功绩，优先选择保护公司的高价值财产……
高层
因此导致了人型兵器的超常损耗——恐怕这才是你剥夺对方指挥权的原因吧？
玛尔塔
……
高层
但是，让那些兵器自己对战场作出判断，也不一定能真正起到挽救战局的作用。
玛尔塔
只要能够守护好中心地带便可以通过最终测试，保存力量在前几次战役中至关重要。
高层
……
高层
过于重视保护那些兵器，导致外部战区失守，也会使城区受到威胁。
玛尔塔
那也比不计代价地损耗，只是为了守护一些大多数时候用不上的基建设施要好上很多。
高层
如此在意“学生”的死活……你还在用人性化的教育方针在对待她们吗……
高层
你忘了在第二次测验中，大量叛逃兵器被第九法令扼杀的事了吗？
高层
让她们萌生自我意识，就是会导致这样的结局。我们都不希望再看到那样的事了。
玛尔塔
从第二次测验开始，学院便已坚持军事化管理很久了。
高层
你要搞清楚她们的定位，不要因为她们穿着校服就误认了身份。
玛尔塔
但她们也属于公司的财产，保存下来，也是宝贵的战力。
高层
……你必须知道，现在公司内部的声音，还是反对派占比较大。
高层
大部分高层认为，她们无法胜任战斗职责，亦或是无法在具备社会道德常识的情况下胜任战斗职责。
高层
反对派正在虎视眈眈。如果141号城市的内环被攻陷，那她们的控制权就要移交给另一派的人了。
高层
即使格斯特里戈的掌控权也在你手里。但我也不得不建议你——为了通过最终测验，即使是再大的牺牲，也必须接受。
高层
如若不然，这些兵器的掌控权可都要拱手让人了。
玛尔塔
……………………
高层
就这样吧，你好自为之。
对方挂断了通讯。
清冷的月光从房檐外照射进来，玛尔塔却始终立于阴影之中。
意识坠入无光的深渊。
…………是噩梦吗？
视野所及皆被狰狞的红色蚕食殆尽，陷入绝望的漩涡之中。
■■■毫无预兆地向后倒下，小小的身躯依偎在你的怀里。
■■■
■■■我啊，很快也会随着世界的终结变成泡沫。
■■■
虽然是美丽又短暂的旅程，但我们的确共度了真实的时光。
■■■
下一次，或许我们能跑得更快，将手臂伸得更远。
■■■
当你遇到下一个■■■时，还是别再对她那么温柔了。
指挥官
■■■…
■■■松开了握住你的手，缓缓放到胸口。
数道绸带般的红色光束从她胸口的裂痕中向外迸发而出。
■■■张开双臂，身体轻盈地飘到半空中，对着这个狰狞的世界献出怀抱。
■■■
■■■，下一次......
指挥官
下一次？
■■■
下次一定要跑得更快才行。
你牵起了■■■娇小的手，她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席卷世界的风暴向着处在中心的你们靠近，你们静静地望着末日的模样。
■■■
再见，世界。
■■■
再见，■■■。
■■■.Beta
……我宁愿放弃这份赋予我‘生’的奇迹，将其转化为送这个世界去‘死’的力量。
■■■. Beta
另一个世界的■■■，让我们在更好的地方……
■■■.Beta
再会吧。
绮丽的强光撕开了整个漆黑的世界，如同驱散黑夜的灯塔，亦如冲破拂晓的黎明。
■■■.Beta
收下它，■■■■。
■■■.Beta
倾听吧，■■■，这是最后的声音。
她死了，就在自己的面前。无数遍的守望，无数遍的失去。
就像是从灵魂深处撕裂出一部分一样，脑海传来巨大的痛觉。
是谁……到底是谁……
■■■
……
洁塔薇
再见了……■■■。
少女的面庞莫名浮现在眼前。
她温柔地注视着自己，满怀着眷恋与悲伤。
- （抱住她）
- （呼唤她）
- ……
指挥官
（抱住她）
可在双手触碰到她的一瞬间，那个身影就如同泡沫般破碎消散……
指挥官
（呼唤她）
洁塔薇
■■■……
少女的回应如泡沫般一触即碎，在梦境的边界愈飘愈远……
指挥官
……
洁塔薇
……她就这样沉默地消散。
- 洁塔薇！！
- 洁塔薇……
- ……
指挥官
洁塔薇！！
指挥官
洁塔薇……
指挥官
……
在剧烈的挣扎中，意识快速地上浮。
指挥官
（睁开眼睛）
似乎做了一个令人不安的噩梦，不由得大口大口地喘息。
咚——咚——咚——咚——传来塔楼的钟鸣。
战斗结束，学生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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