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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1-9“矩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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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3-19更新
最新编辑:潜水员1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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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日期：2025-03-19
最新编辑：潜水员11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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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11-9“矩阵”
偌大的城市并不缺少还没有涉足的角落，日记上的只是一些比较典型的地方。
将学生们分成了各个小组，让她们分头调查各个区域。自己则继续顺着音像店的方向探索。
居民1
喂，我说，躲着点走，你没发现那帮机械体吗？
正要转弯时，拐角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人声；自己敏锐地嗅探到了一丝情报的味道，将身体藏在墙角观察对方的举动。
居民2
啊——你在说，那些身穿校服的女孩？
居民1
什么叫“女孩”，你忘了她们袭击城市中心的那天？你隔壁邻居的小叔子就死在那次事故了……你忘了？！
居民2
但……但我听说，她们现在是守卫城市的“兵器”，上次被感染体入侵也是因为她们才能……
居民1
**的，什么兵器，就是一群杀人狂魔吧，她们知道什么叫活着吗？
居民1
现在是在守卫城市，但那可是机械体！谁能保证她们哪天不会突然发癫？
居民2
…………有道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两个居民似乎又拐向了某处的转角，谈话声逐渐模糊不清。
独自跟随着声音前进，却突然感到左前方有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
……何等敏锐的洞察力。
西装革履的男人放下手边的咖啡，赞赏地鼓起掌来。
？？？
员工编号035034……格斯特里戈新到任的指挥官，我应该没认错吧？
- 你是谁？
- ……请问你是？
指挥官
你是谁？
指挥官
……请问你是？
即使他掌握的只是ID卡上的信息，这边暴露身份的风险也相当之大。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
不必紧张，我也只是恰好了解一些关于你的事。我也是公司的人，编号是000679，你可以叫我霍斯特。
霍斯特坦然地亮出双手，表示并无敌意。
指挥官
霍斯特先生。
霍斯特
客气了。
霍斯特示意自己坐下交谈。
霍斯特
能够指导你的学生成功驻守141号城市，我佩服你的能力。
霍斯特
你是聪明人，我就长话短说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干预那些学生们的战斗。
指挥官
……？
霍斯特
我知道你有所困惑，但请先听我说完。
霍斯特
如果我没记错，格斯特里戈学院已经严令禁止指挥官亲临战场作战了。
霍斯特
这是在上一次公司会议里，格斯特里戈的总作战负责人玛尔塔就已经宣布过的命令。
霍斯特
但你却违抗命令直接参战了。
霍斯特
虽然所有的参战学生都得以幸存，但也损坏了很多计算节点——导致你们的作战成绩很不好看。
- 所以？
- 你是来追责的？
指挥官
所以？
指挥官
你是来追责的？
霍斯特
当然……不是。
他视线中折射出某种赞许的目光。
霍斯特
看来……我们是一路人。
- 一路人？
- ？
指挥官
一路人？
指挥官
？
霍斯特
嗯……我和你一样，我们都希望通过某种办法让那些孩子都活下去，即使这样并不符合公司的观念。
指挥官
…………
霍斯特
即使是机械体，但你也应该感受到了吧？她们实际上并不是没有“感情”。
霍斯特
然而，格斯特里戈却将她们当作武器，让她们在残酷的战斗中不断牺牲。
霍斯特
我希望能做些什么……又或者说，我希望我们能够做些什么。
你有让她们避免牺牲的办法？
霍斯特
当然。
霍斯特
格斯特里戈曾经给她们设定过强制法令，规定她们按照法令行事，这也是格斯特里戈用于控制她们的工具。
霍斯特
解除法令只有一条路——只要感染体进入城市中心，格斯特里戈附加在她们身上的强制法令就会解除，她们就会恢复自由。
指挥官
……
霍斯特
拥有“自由”，她们就不会再被随意牺牲。而你唯一需要协助我的，就是不要干涉她们的战斗。
霍斯特
你只要引导她们不要去抵抗感染体，尽力保护居民们的性命就好，这对她们而言并不是难事。
指挥官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
霍斯特
哈……你当然可以不信任我，换句话说，她们的生死，本质上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也不会影响到我的未来。
霍斯特
如果你想清楚了，就联系我吧。
他将一个名片递了过来，上面的职阶果然要高于“自己”两级。
霍斯特
虽然你尽力保下了那些学生们，但你的战绩一直不是很理想。
霍斯特
如果你愿意同我合作，我会替你向总部提交特殊说明报告，并且给你更高的评价——毕竟你保护了真正应该保护的东西。
霍斯特
好好考虑一下吧。名片上留有我的私人通讯端口，我希望能尽早得到你的回复。
他在“尽早”轻微加重了语调。
指挥官
是这里了吧？
洁塔薇
怎么，要怀疑洁塔薇的追踪能力么？
少女反问道，身后的小尾巴快乐地摇来摇去。
在与名为霍斯特的男人分别后，自己与他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当然，是假意的。
霍斯特提出的建议实际上相当诱人——但只是对一个公司员工而言罢了。
对一个潜入调查的指挥官来说，那些他画出的大饼几乎不存在任何的吸引力。
并且，这样大的“饼”，背后难免不让人多想——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霍斯特
解除法令只有一条路——只要感染体进入城市中心，格斯特里戈附加在她们身上的强制法令就会解除，她们就会恢复自由。
倘若他的目的是让感染体引到市中心……最近频发的感染体入侵事件，又会不会和他有关联？
在会面一开始，自己便已经向洁塔薇发送了暗号，让她暗中追踪这个可疑的人物。跟随着终端上的小恶魔标识，绕行到了距离市中心不远的这处废墟。
指挥官
这里的屏障都是高温熔融的。
明明只是一处废墟而已，外围却覆盖着一层橙色的半透明光罩。洁塔薇好奇地把一块废铁扔了进去，它眨眼间就化成了铁水。
洁塔薇
……只是一处废墟而已，至于封锁得那么严吗？
指挥官
反过来说，一处废墟得到了这样的庇护很可疑。
仔细观察光罩的结构，相比起一个规则球体，它更像是一个网络状的结构。
换句话说，附近很可能有维系它的网络节点。
洁塔薇
是要找那个东西吗？
洁塔薇用尾巴指了指一处高高的圆形栏杆，它的两侧刚好紧邻着不同倾角的光罩，看来就是自己推测的节点。
但是……该如何破解它？
洁塔薇
搭把手噢，老师~
洁塔薇背后的尾巴不停地摇摆着。
- （握住洁塔薇的尾巴）
- （链接洁塔薇）
指挥官
（握住洁塔薇的尾巴）
洁塔薇
呀！！！
洁塔薇
你干什么啊？！
洁塔薇
她转头一脸愠怒地盯着自己，用力将尾巴抽了回来。
指挥官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
洁塔薇
老师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啊！是链接啊！链接！
指挥官
（链接洁塔薇）
指挥官
（链接洁塔薇）
指挥官
话说，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和我链接？
洁塔薇
我的尾巴能接入这些节点，可以尝试破解一下。但我的意识渗透进去后，需要能够返回的通路。
洁塔薇
也就是说，我需要一个信标，你明白了么？
得益于洁塔薇特殊的能力，两人小心翼翼地潜入了这处废墟深处。
大概是对外部屏障的防御功效相当自信，这里并没有见到什么守卫。
一眼望去，高大的机架绵延不绝，一排接着一排，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机架内部的LED灯大多都已经熄灭……看来这里的计算节点已经很久没有运行了。
洁塔薇
这里……总感觉很熟悉……
指挥官
你来过这里吗？
洁塔薇
与其说来过……
洁塔薇出神地喃喃自语着。
洁塔薇
不如说这里……很可能就是我诞生的地方。
指挥官
……？
洁塔薇
指挥官，你刚刚应该看到那些高大的机架了吧？这里曾经是一个超算中心。
阿西莫夫
顺带，如果你找到了类似的超算设施，尽量带些资料出来给我。
果然存在，阿西莫夫所猜测的超算设施。但是……这里的一切大多都已经沦为废墟。
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洁塔薇拉着自己凑近了机架旁边的印刷体文字。
NO.7-Matrix-B2-R03-15
洁塔薇
矩阵——
洁塔薇深吸了一口气，整个身躯都在微微颤抖着。
洁塔薇
果然是这里。
指挥官
诞生……是指你被当作机械体制造出来吗？
洁塔薇
诶呀，指挥官对洁塔薇的身世就这么好奇吗？
- 我很好奇。
- 告诉我吧。
指挥官
我很好奇。
指挥官
告诉我吧。
洁塔薇
真是拿你没办法~
洁塔薇
洁塔薇我啊，以前是由某个人类的意识样本而生成的机械意识模型。
指挥官
由某个人类的意识样本生成的……
指挥官
你知道那个人类是谁吗？
洁塔薇
本来应该知道的……
指挥官
本来？
洁塔薇
如果是由一个人而生成的模型，一般会考虑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也作为参数输入吧？毕竟可以快速地让模型形成对外部世界的认知。
洁塔薇
否则……或许就要像黄金时代的普通模型一样，经历漫长的迭代过程。
洁塔薇
可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只知道自己叫洁塔薇……至于为什么一出生就在矩阵里，生成我的人类意识样本是什么，我都完全没有印象。
洁塔薇
总感觉忘记了什么……
洁塔薇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又放弃了。
既然这里是你诞生的地方，为什么没尝试回来看看呢？
洁塔薇
因为我当时的记忆很模糊，只知道自己诞生在一处超算中心内，但却并不知道具体在哪。
洁塔薇
再加上战事频繁，外出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指挥官
你在这里诞生，但对这里的记忆很模糊？
洁塔薇
……因为我的机体刚睁眼就快没电了。
洁塔薇
我只记得我刚从废墟里爬出来的时候，周遭还都是感染体。
洁塔薇
我即将力竭的时候，老太婆带着那些穿着校服的孩子们及时出现，把我从感染体堆里捞走了。
指挥官
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
指挥官
为什么……要将她们称作孩子们？
洁塔薇歪着头思考了一下。
洁塔薇
只是对后辈的称谓罢了……我是已经“觉醒”的个体，但她们还尚未觉醒，懵懵懂懂的，看起来不就很像孩子一样吗？
洁塔薇
总之，那之后我就被她们一起带回了格斯特里戈。
指挥官
你看起来不像其他个体一样……需要完全遵循学院的命令。
指挥官
上次你就直接在玛尔塔面前把我带走了。
指挥官
如果不需要遵从命令，其实并没有必须留在学院的立场吧？
洁塔薇
有噢……我应该跟你说起过的。
洁塔薇
之所以留在那里，帮助她们一起通过最终测试，是为了找一个人。
- ……是在找谁？
- 是……“天选者”吗？
指挥官
……是在找谁？
洁塔薇
“天选者”。
指挥官
是……“天选者”吗？
洁塔薇
……原来你还记得。
指挥官
他/她到底是谁？
洁塔薇
天选者……是对洁塔薇来说很重要的人噢。
洁塔薇
陪伴我在矩阵中经历无数的训练，最后牺牲自己的算力，让我迈向现实……总而言之，洁塔薇一定要找到他/她。
指挥官
牺牲了自己的算力……是死去了吗？
洁塔薇
……我曾经也那么以为。
洁塔薇
但后来，老太婆偶尔提到过，“天选者”实际上只不过是一具空壳。
指挥官
空壳？
洁塔薇
嗯……她说，天选者原本和洁塔薇是同一个实验室“诞生”的，但因为什么……“过拟合”？导致他/她在诞生时候完全没有“意识”。
洁塔薇
明明是同一个实验室诞生的，天选者却总是顶着粉色的头发，和洁塔薇几乎没有任何共同点……
她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但终究没有得到答案。
洁塔薇
不过，既然老太婆说它是空壳，就好像在说，真正的天选者另有其人，所以，洁塔薇一定要找到天选者。
指挥官
能确定吗？
洁塔薇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但……洁塔薇想要再见到那个人，无论如何，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洁塔薇
只有拿到天选者残余的数据，或许才有希望知道/她的具体情况。
洁塔薇
天选者的数据在公司手里，协助那些孩子们通过测验就是得到数据的条件。这就是我留在学院的原因。
约一个小时前。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中央的废墟中带出了针型的块状节点，驱车将它们都安置在城市的各处角落。
下属
一个中央的信源还不够吗？
霍斯特
多放几个，那帮感染体才更清楚往哪打。
下属
您和那个战术教师聊得怎么样，对方同意放弃指挥了吗？
霍斯特
放弃了最好，如果这次作战没有看到他/她亲临指挥，我们就把他/她招揽过来，那是个不错的人才。
霍斯特
硬要上也就罢了，他/她一个人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霍斯特
那帮感染体聚集好了，就让它们按路线进攻吧。
霍斯特
另外……
霍斯特
把“格温普兰”也一起放出来。
下属
？！您要让它也一起上场？那家伙可不听我们的指挥啊——
霍斯特
没什么好犹豫的，只要把那帮机械体的控制权抢过来，这座城市……随便它怎么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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